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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喝中藥的楊羽神色自若,見顧惜朝喝完茶,提起壺又給他續(xù)了一杯。 顧惜朝“……。” “陛下將我任命為青州知州。”他盡量讓自己忽視掉那杯苦的他喉嚨發(fā)干的茶水,對楊羽道“我回來時,有傅宗書的人請我過去?!?/br> 傅宗書? 楊羽抿茶的動作停住,心說這傻小子不會直接給拒絕了吧,面上神色不變道“你沒去?” “自然未去?!备底跁c楊羽立場相對,又是jian臣,顧惜朝當(dāng)然不會去。 “……怎么回絕的。”楊羽放下茶杯,屈指輕叩矮桌。 “下官事務(wù)繁忙,請閣下代我告訴傅相。在下不求什么名,對利也不感興趣,此身只想報(bào)效朝廷,不識抬舉之處,還望見諒?!鳖櫹С侠蠈?shí)實(shí)把自己之前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笑意盈盈,坐等表揚(yáng)。 楊羽“……?!?/br> 望著面前約是不知年輕氣盛驕縱成狂就是說他自己的青年人,御史中丞頓覺頭痛。 “今晚就去賠禮,如果這官你還想做下去的話。”重新拿起茶杯灌了口茶讓自己冷靜點(diǎn),楊羽深吸一口氣給顧惜朝這個官場菜鳥解釋“以后你在青州,他在京城,你只是個知州,他天天面圣,今日你給陛下留下的再好印象,于傅宗書而言,二語三言就能扭轉(zhuǎn)?!?/br> 這就是身在京城的好處,雖沒了那么多個人權(quán)利,卻能直登青云,摶扶搖而上。 “如今的傅宗書?!睏钣鸬馈凹词故俏遥惨芩h芒。” 顧惜朝有些沒想到楊羽竟是這個反應(yīng),本能之下便已張口反駁“可傅宗書是jian惡之徒!” “暫時低潛是為騰淵。”長歌門弟子打斷他,難得收了溫和語氣“貿(mào)然沖撞只會斷爪折角,讓你硬生生從一條龍被磋磨為蟲。” “還有種方法?!眲偦貋淼年懱じ杪牭竭@二人的話,一撩袍子坐在楊羽身邊,他身上尚且穿著今早跳舞的那套衣服,這一動作身上金飾頓時叮叮當(dāng)當(dāng)響成一片。 西域人按住手腕上的金鏈免得它和腰墜碰上,止住聲音后耿直道“直接殺了那家伙,不就行了。” 這回欠殺的只有一個,可不是之前楊羽反駁的數(shù)百人之多,陸踏歌對這兩個中原人彎彎繞繞的想法表示不解。 能一刀解決的事,為什么要這般麻煩。 楊羽搖頭。 “暗殺這種事,只需要一次,最多也只能一次。”他道“只是時機(jī)未到,我要你殺的人,也不是傅宗書。” 第64章 逆水行舟八 顧惜朝當(dāng)晚去見傅宗書, 隔日啟程趕往青州收拾東西時, 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陸踏歌被楊羽派來跟著顧惜朝,為了貼近中原風(fēng)土人情不被當(dāng)成異類難得的換了套衣服, 把身上裸露面積縮小縮小再縮小,再披個白袍戴上兜帽,總歸是不那么顯眼了。 西域人換衣服時顧惜朝在屋子門口站著, 換完衣服還在門口站著, 只是手上多了張紙。 “替我交給楊大人,可以么?”耐心等西域人摘完身上叮當(dāng)作響的金飾,青年才走過去道。 陸踏歌嘴上叼著金鏈, 一邊整理兜帽一邊隨手接過薄紙揣進(jìn)懷里, 松松頸間勒的過緊的絲帶, 跟著顧惜朝上了馬車。 他們走得早,天還未大亮, 縱是京城里也一片安靜。 車輪轱轆聲清晰地在大道上響起, 常引來深巷中幾聲零星犬吠。 楊羽的破府離城門不遠(yuǎn),駛過時陸踏歌從車?yán)镎酒鹕? 一個暗塵彌散閃出去,兩手扒著院墻輕輕松松翻到院里。還沒等落地便覺汗毛直豎, 忙腳尖一踏院墻,半空中硬生生翻了個身。 劍光若虹,銀芒憑空一閃, 冰涼劍尖就這么貼著西域人頸邊擦過去, 險(xiǎn)之又險(xiǎn), 差點(diǎn)要了陸踏歌的命。 西域人貼在墻邊,側(cè)頭避開虛懸在頸側(cè)的長劍,湛藍(lán)眼眸微抬,和楊羽默然對視。 面前的長歌門人看清陸踏歌后輕咳一聲,頗有些歉意道“在下還以為是刺客?!?/br> 西域人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劍尖,默默將之撥到一邊,這才從厚厚的白袍里艱難拿出顧惜朝的信。 “他給你的?!标懱じ璧馈?/br> 楊羽收劍,眉梢微揚(yáng),接過薄紙將其展開。 顧惜朝的字確實(shí)漂亮,結(jié)構(gòu)優(yōu)雅,骨rou勻稱,此時寫了小楷也柔美干凈,雪白宣紙上只有一首小詩。 楊羽沒多想,因?yàn)榕赃吺顷懱じ?,就直接念了出來?/br>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br> 抱臂等在一邊的陸踏歌聽著這詞愣了半天,須臾才試探問道“……你們???” 他雖然中原話不好但這么近乎白話的詞還是能聽懂的?。。?/br> 楊羽拿著詩文陷入沉默。 這詩的名聲不小,是楊御史記憶里,一個叫朱慶馀寫的《近試上張水部》,表面上說夫妻新婚燕爾的感情,實(shí)際上卻是在委婉的詢問這張水部,自己的才華和能力是否能通過此次科舉。 顧惜朝此時給他寫這首詩送來,怕是有詢問他自己是否能治理好屬地的意思,按顧惜朝的經(jīng)歷,新官上任有些不安也是難免。 當(dāng)然,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在這種時候卻問他能不能治理好屬地,其中隱含的更多含義怕是有想在未來和蔡傅二人之爭中摘出自己,全心為屬地百姓治理青州。 但這些給陸踏歌解釋,西域人也多半是理解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