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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生無比爽快道:“好。”跟著他一步步往殿里走。 是在一張喜榻前停下來。 “坐下。”他拉著九生到榻邊。 九生順從的坐在了榻上,有女人在她身側(cè)哽咽了一聲,驚的她微微動了動身子,被狐仙壓住了肩膀,“乖乖躺下別動?!?/br> 這么快就躺下? 九生想了想,在他動手前撩袍躺在了榻上,紅彤彤的蓋頭印滿雙眼,那哽咽聲就低低轉(zhuǎn)轉(zhuǎn)的在身邊,在耳側(cè),輕微又不易擦覺,她伸手往旁邊摸了摸,摸到一只滑溜溜的袖角。 還有一個人? 狐仙在榻邊,彎腰要來掀她的蓋頭,殿外有人語氣沉沉的道:“狐仙,之前獻(xiàn)祭那個女人又來了,說是她的男人不見了,現(xiàn)在殿外求見狐仙?!?/br> 那掀蓋頭的手指便一松,狐仙蹙眉,“不見了?那就派人去幫她找找。” 那人便道:“那個女人說是被闖入這歡喜地的凡人抓走的?!?/br> “恩?”狐仙皺了眉,“除了她和那個男人,還有人進(jìn)了這歡喜地?” “好像是。”那人并不能確定。 狐仙手指一抬,便突起一條白緞將九生捆在了榻上,他道:“你乖乖的在這里等著,不要亂動,更不要想逃走?!逼鹕砺映隽藘?nèi)殿。 殿中紅燭被他帶得暗了暗,再曳曳明起時九生又聽到了那女人的哭聲,這次是在身側(cè),幾乎貼著耳邊。 “還有誰在?”九生問。 一只手便伸過來解她身上的繩子,那女人哭道:“逃吧,快點逃吧?!?/br> 是誰? 繩子慢慢松開,九生一把扯下蓋頭,端端正正的對上一張臉,骷髏臉,無血無rou,白森森的一具骷髏,穿著大紅的嫁衣,白骨黑發(fā),正對著她,一瞬之間她幾乎條件反射的翻身跳下了榻,太急太晃腳下絆地毯上,一個踉蹌仰面倒下去。 有人伸手抱住了她,將她往懷里一帶背轉(zhuǎn)過身不讓她看到那張臉,道:“別怕,她沒有惡意,她是想救你?!?/br> 柳眉山? 九生扭頭就瞧見他消瘦的側(cè)臉,他輕輕拍了拍九生的背,“她沒有惡意,不要怕。” “你怎么會在這兒?”九生吃驚至極,“難道……你和我?guī)熜忠脖痪砹诉M(jìn)來?他呢?他也在這兒?” “你師兄?”柳眉山低了低眉眼,笑問她,“你不是不喜歡他叫你師妹嗎?” 九生一愕,推開了他,道:“那他也是我?guī)熜?,他人呢??/br> 柳眉山笑容僵了僵,收回手道:“他沒事,我讓他抓了趙清方引開狐仙去了?!?/br> 原來方才說的那個也闖入這壁畫中的人就是柳眉山和青云…… 身后那女人悲悲求道:“你們快逃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九生脊背一僵,柳眉山先道:“別怕,我和青云落在了大殿里的賓客之中,是她救了我們,我看你被捆在花轎之中料想狐仙會帶你來這喜房,也是她讓我藏身在了這里。” 九生慢慢回過頭,看那榻上的女人,身著嫁衣,嫁衣之下是一具骷髏,“你就是那壁畫中懸梁自盡的新娘?活著的骷髏?” “不,我已經(jīng)死了,死了三十年……”她枯骨的牙齒間溢出一聲哽咽,詭異至極,聲音卻柔弱至極。 三十年…… “那你……”九生不解既已死了三十年為何魂魄還在? “別問了。”她將骷髏臉埋下,催促道:“你們快逃吧,只求你們逃走時能帶走我的父母,好生的安葬了?!?/br> “你父母?”九生不解。 她便探了一雙沒有血rou的枯骨腳下地,搖搖晃晃的走到內(nèi)殿的紅帳前,白骨手指往外一指,“在那里,還請姑娘和公子帶他們離開?!?/br> 九生順著她的方向往外看,只瞧見紅紗蕩蕩下,那兩個端坐在高堂上的人,原來是她的父母…… 方才她瞧見的手…… 她走過去,掀開軟紅紗帳,頓時蹙了眉,果然那端坐在高堂的是兩具衣衫齊整的骷髏。 再往殿下看,那殿側(cè)坐著的賓客皆是一句句白骨,端端正正,衣衫簇新的坐在那里。 在滿殿的紅燭下,宛如陳列著的尸骸展示。她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內(nèi)殿榻邊的角落里堆著一堆奇怪的東西,紅布蓋著,露在紅布之外的看起來……像個手指。 她走過去,剛先掀開紅布,柳眉山一把拉住了她,“不要看?!?/br> “為何?”她蹙眉,揮開他的手一把掀開,濃重的腥臭氣撲面而來,她驚的退后半步。 柳眉山輕輕扶住她的腰,嘆了口氣。 她卻在一驚之下又上前去,撥出匕首挑了挑那堆……人皮。 確實是人皮,那里堆著的是一張張完整的人皮,眉眼俱全,四肢無損,慘白的開始腐爛的,熏的她掩住了口鼻。 回頭看那新娘,“這些是怎么回事?” 她低著頭不敢看,只是輕聲道:“是之前的祭品?!?/br> “祭品?”九生想起狐仙說過的‘之前那些女人’,“他的供奉全部是女人?”她們也全是祭品?那這些……是她們的人皮? “是?!毙履镱澛暤溃骸八募榔贰沁@些姑娘?!?/br> 九生抽了一口冷氣,“這些全部是他干的?”那剛才……再晚一點她是不是就要像這些女人一樣被剝皮了? 他究竟是仙還是妖魔。 她不答,只是掩著白骨的臉低低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