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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九十二章)

    夜色降臨、萬物寂靜,但整個雅龍灣卻是一片星火連綿的景象,沿著海灘建

    起的一座座奢華五星級酒店,各自亮起了璀璨奪目的燈火,將整個海灣點綴得像

    一只巨龍般,在這個四季中最為炎熱的季節(jié)里,一切似乎都是那幺的熱情洋溢,

    天南地北的游客都匯集到這里,享受這里獨特的氣候、沙灘、陽光、海浪,以及

    俊男美女們。

    如此優(yōu)越的氣候條件,果然引來了雄厚的資本投入,站在著十幾家設(shè)施完善、

    裝飾精美的度假酒店面前,誰能想象得到,倒退到十幾年前,這里只不過是個小

    漁村。而今,一條條寬敞平坦的馬路,一排排原地拔起的高樓大廈,一片片花團(tuán)

    錦簇的公園林地,就像是變魔術(shù)般出現(xiàn)了,而原本皮膚黝黑的本地居民,都自動

    或者被動地離開了這里,取而代之的是cao著不同口音的外地人。

    不僅僅資本來了,資本的主人也不會放過這里。每年這個時候,大街上呼嘯

    而過的各種豪華超跑,碼頭中泊著的一排排高級游艇,世界各地的奢侈品牌都匯

    集到了這里,爭先恐后地向這些富豪們推銷自己,主辦方為這個展會起了個頗為

    大氣的稱呼——「??帐Ⅲ邸?。這幾年來,「??帐Ⅲ邸乖睫k越紅火,不但吸引

    了內(nèi)地新興的一眾富豪們,而且還有港澳臺以及海外的名流參加,隨著知名度的

    不斷增大,這一年一度的奢侈品展會已經(jīng)成了三雅市的一個節(jié)日。當(dāng)然,這個節(jié)

    日只為資本的主人服務(wù)。

    有了金錢、富豪、奢侈品,怎幺可能沒有美女呢?每到??帐Ⅲ鄣娜兆永?,

    這些五星級酒店便會迎來一大批年輕漂亮的女郎,短期內(nèi)讓三雅街頭遇見美女的

    幾率提升了幾十個百分點。這些按季節(jié)蜂擁而至又按季節(jié)撤離的女郎被戲稱為候

    鳥,她們就像一群定期經(jīng)過覓食地的鳥兒般,成群結(jié)隊地跟著富豪的腳步飛至三

    雅,又隨著他們的步伐飛離,為這片炎熱的土地增添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此刻,在雅龍灣的派拉蒙酒店前,一輛輛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飛馳而

    來,各式各樣的豪車在門口的停車場一字排開。車門開啟處,一個個油頭粉面的

    公子哥攜著各色各樣的美女步入酒店,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是一等一的素質(zhì),個個

    濃妝艷抹地穿著性感至極的服飾,好像除了豪車之外還得互相攀比女人,有的人

    甚至帶了3個以上的美女,肆無忌憚想在小伙伴面前壓倒對方。

    派拉蒙酒店今天的安保很是嚴(yán)格,沒有酒店貴賓卡的話是進(jìn)不去的,所以有

    不少打扮妖艷的短裙女子在大門口游曳,她們都是獨自前來這里的候鳥們,沒有

    專屬的金主為她們開道,只能在各酒店的門口候著,看看能不能逮到個獨身前來

    的豪客,借此機(jī)會躋身于酒店內(nèi)的狂歡盛宴,雖然這樣的機(jī)會并不多,但只要被

    她們抓住一次,那收獲可足以讓這次所來不虛。

    而酒店中心地帶的那個游泳池,以及周邊的園林已經(jīng)被保安封鎖起來,這令

    酒店的住客極為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他們只能一邊搖搖頭,一邊咒罵那些土豪們

    幾句,然后盡量遠(yuǎn)離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其實很多人心中都有點癢癢的,想要

    見識一下所謂的??帐Ⅲ凼侨绾我淮a事,是不是像傳說中那般rou欲橫流。

    如果他們有幸進(jìn)入那片會場的話,肯定會對自己的想象力感到羞愧,因為當(dāng)

    晚的情景遠(yuǎn)比傳說中的更令人震撼。

    在隔斷游人視線的常綠灌木林中,一盞盞路燈紛紛亮了起來,主辦者還特意

    豎起了兩架大射燈,將諾大的一片草坪與游泳池照得通明。

    這個游泳池是不規(guī)則的曲線造型,從高處俯視下去像一個大湖般,清澈蔚藍(lán)

    的池水倒映出池邊影影倬倬的人影,男人們大多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短褲和拖

    鞋,女人們則是清一色的比基尼泳衣,完全將身上的曲線暴露在外。

    在泳池的另一頭,齊齊整整的一片草坪上搭起了高高的臺子,上面放著高功

    率的數(shù)碼播放設(shè)備,幾個雞冠頭帶刺青的DJ正在手舞足蹈地調(diào)教著音樂,通過四

    個大喇叭將激烈的舞曲灌滿泳池內(nèi)外。那些舞曲極富旋律和節(jié)奏感的,曲聲勾動

    在場每一個人的情緒和欲望,夜色中的男女們紛紛隨著音樂起舞,搖擺著自己的

    腦袋與身體,在燈光下盡情陶醉于夜生活中。

    泳池邊一片寬敞的草地上,散布著十來個一人高的小帳篷,在燈光下那些帳

    篷像一只只小蘑菇般微微顫動,如果湊近了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帳篷的角落扔著幾條

    輕薄的比基尼,或者是從空隙中露出一截白皙的女人腳,但在帳篷外舞動著的男

    女對此卻熟視無睹,他們好像習(xí)以為常般視而不見,只是經(jīng)常時不時有男女消失

    在帳篷里,然后草地上空又多了一股原始的聲調(diào)。

    音樂越來越High,草地上舞動的人影也越來越密,那些帳篷周圍已經(jīng)扔了不

    少軟塌塌的橡膠套子,一股刺鼻的男女性器氣息彌漫在人群中,這好像更加刺激

    了他們的興致,一個個玩得更加出格起來。

    這時,一個方頭大臉的中年男子跳上了臺子,他手持麥克風(fēng)用東北口音道: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雖然場面上很是熱鬧,但他用大嗓門喊了幾回后,所

    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邊,場地里出現(xiàn)難得的安靜局面。

    方臉漢子顯然很滿意,他繼續(xù)道:「大家今天晚上玩得開不開心,嗨不嗨啊?!?/br>
    「嗨……」下面自然傳來一陣肯定的答復(fù),還有幾個小帳篷掀起了一角,幾

    個男子高聲附和著,下體卻一刻不停地聳動著,牽連著小帳篷如蘑菇般搖動。

    「那大家想不想更嗨、更爽、更盡興?」方臉漢子繼續(xù)煽動著道。

    「想——」這回全場的呼聲更為整齊,產(chǎn)生的聲浪也更為宏亮。

    「那幺好,現(xiàn)在有請張公子為我們揭曉今晚最大的驚喜。」方臉漢子說完,

    一邊鼓掌一邊把話筒交給從臺下走上來的一個年輕男子。

    被稱作張公子的是個年輕男子,他中等體型,并不是很高,瘦瘦的身子裹在

    合體修身的黑色薄西服內(nèi),頭發(fā)用摩絲抹得閃閃發(fā)亮,雖然五官還算整齊,但沉

    重的眼袋和無神的雙目,可以看出那是長期擱于酒色的后果。他的聲音也同外形

    差不多,一口刺耳的公鴨嗓子通過麥克風(fēng)傳了出來。

    「謝謝大家捧場,很高興今年的海空盛筵由我們費家來承辦,我已經(jīng)跟

    公司吩咐過了,只要是費家的朋友,這個月在我們旗下的酒店和餐廳消費,一律

    免單。」他的這番話說起來慷慨大方,但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熱烈反應(yīng),費家只

    是近些年來才發(fā)跡起來的,雖然他們在餐飲業(yè)內(nèi)做得風(fēng)生火起,在全國擁有數(shù)百

    家連鎖店,并且將業(yè)務(wù)拓展到五星級酒店上,但在國內(nèi)財經(jīng)界畢竟是個新面孔,

    論起財力和影響力都遠(yuǎn)不夠格。

    張公子作為家族企業(yè)掌門人汪女士的獨子,雖然掛名公司集團(tuán)的董事,但卻

    沒見他在經(jīng)營方面做出什幺名堂,反倒是混跡于娛樂圈和社交界,尤其熱衷于追

    求有點名氣的女明星,這幾年來兩岸三地的明星女友積累了不少,倒也闖出了不

    小的名頭。

    此次的「海空盛筵」,他費了不少心力和財力來cao辦,本想借機(jī)擴(kuò)大自己的

    知名度和社交圈,但他做事始終缺少大氣魄,像免費酒店餐飲這些東西,在那些

    富豪二代眼中并沒什幺了不起的,反而覺得張公子出手寒酸,過于慳吝。

    雖然沒有達(dá)到預(yù)期效果,但張公子也只好繼續(xù)下面的流程,他拿起一只彩炮

    對準(zhǔn)空中開啟。

    「砰」一聲脆響,空中散開了無數(shù)的彩帶和碎末,隨著這個信號,方臉漢子

    重新用他洪亮的嗓子大聲唱起RAP來,伴隨著他的說唱樂聲,全場的氣氛又是

    一變。

    戶外的路燈紛紛暗了下來,周邊的能見度頓時變得極低,只有天上皎潔的月

    亮投射的光線,不過沒多久,灌木叢上方「唰唰唰」地亮起兩盞射燈,連同先前

    的那兩盞射燈一起轉(zhuǎn)了個方向,齊刷刷地對準(zhǔn)泳池中央,將那清澈的池水照得透

    亮,就連池底的瓷磚都看得一清二楚。

    「嘻嘻哈哈——」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和小碎步踩在草地上的急促聲

    響,突然從周圍灌木叢里涌出一群女郎,像一群歡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跑向游

    泳池。

    這些女郎不知什幺時候就藏身于林子里,這時候從四面八方涌出來,著實讓

    人為之一驚。女郎們普遍在二十歲左右,個個濃妝艷抹、身材姣好,而且雪白的

    身上赤條條地一絲不掛,挺在胸前的雙乳隨著跑動的步伐一晃一晃地,在射燈下

    就像是無數(shù)只雪球在滾動般。

    她們手中都舉著一個大大的圓形氣墊,跑到游泳池邊時便將氣墊往水中一扔,

    然后縱身趴在氣墊之上,那氣墊剛好可以容納女郎一個人的重量,她們置身其上,

    隨著水流沖刷飄動,很快池中便布滿了二十來個裝著女郎的氣墊。

    那氣墊中央有個類似沙發(fā)的凸起,這些女人在氣墊上或趴或躺,但卻不約而

    同地將自己雙腿間的私處暴露在外,她們的恥毛統(tǒng)一被踢掉露出光溜溜的rou唇,

    雪亮的射燈打在她們白皙纖細(xì)的rou體上,將那顏色各異的生殖器照得纖毫畢現(xiàn),

    有的人還將暗紅色的菊眼都擺在外頭。

    這些女郎們出現(xiàn)后,全場頓時掀起一陣熱潮,立馬就有很多男子圍到了泳池

    四周,他們脫下短褲掏出已經(jīng)堅硬如鐵的陽具,開始往自己的棒狀物上套避孕套,

    那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生殖器戴上透明的雨衣,形成了一副極為詭異但又無比刺激

    的畫面。

    接下來音箱中迸出一聲類似禮炮般的巨響,游泳池中心的一個噴泉被打開,

    遄急的水流從中央向四面八方射出,那些氣墊床被水流推動著,相互碰撞并且朝

    游泳池沿飄去,由于氣墊床的體積很大,所以她們大多數(shù)都被擠在了池沿,而那

    一具具外露的生殖器自然成為男人攻擊的目標(biāo)。

    岸邊的男子們各自瞄住一個女郎,胯下的陽具就像長槍般對準(zhǔn)自己的目標(biāo),

    雖然男子之間的競爭很是激烈,但只要一個人將他的陽具插入之后,其他人就會

    另外選擇對象,直到這個人拔出為止。他們不可以用雙手觸碰女人,只能挺著自

    己的陽具去完成性交動作,再加上氣墊床并不是固定的,她們會隨著水波飄動搖

    晃,所以男人們要完成抽插動作做挺不容易的,不少人使勁cao了幾下,他面前的

    女郎便被推動得飄走,不過這也不是什幺問題,因為很快又有其他載著女郎的氣

    墊床飄過來,他們只要繼續(xù)插入另一具新鮮的rouxue就好。

    這樣相比下來,生殖器較長的便占據(jù)了優(yōu)勢,他們往往可以將自己的陽具留

    在女體中更長時間,不需要頻繁換來換去,有一個擁有上翹陽具的更為夸張,他

    的guitou牢牢地勾住女人的腔壁不放,所以面前那張氣墊床久久不會被飄走,倒是

    把床上的女郎cao弄得大聲呻吟。

    泳池中的噴泉不斷噴著水,推動著氣墊船女郎飄來飄去,在射燈的雪亮光線

    之下,那五顏六色的氣墊床就像一朵朵蓮葉般浮在水面,而氣墊船上那一具具茭

    白的rou體,擺出各式各樣的姿態(tài),那些白嫩細(xì)長的胳膊與長腿,組合在一起就像

    朵朵白蓮花般,在清澈透亮的水面上飄來飄去,接受著一根根陽具的抽插,將皮

    rou拍動的聲響傳遍水面。

    舞臺上的歌手演唱的歌詞越來越下流和露骨,赤裸裸地表達(dá)著對欲望的崇拜,

    這時又上來個身材小巧玲瓏,皮膚白皙的女歌手,她涂著烏黑的煙熏妝,脖子上

    帶著一大串閃亮水晶墜飾,但是唱起歌來卻十分誘人,她的聲音就像是男女交歡

    的呻吟一般,時不時還帶著喘氣的呼吸聲,回蕩在游泳池的上空,讓這一圈地帶

    都沉浸在狂歡中。

    狂歡持續(xù)進(jìn)行中,時不時有男子忍不住刺激,在氣墊床女郎的rouxue中射精,

    他們將使用完的避孕套扔入池中,沒多久池面上就漂浮著許多白濁的液體,但身

    在其中的男女們絲毫不介意刺鼻的jingye,依舊不知疲倦地玩著這個游戲,一群男

    人射精完后,便喘著氣退下躺在草坪上休息,很快就有其他男人接了上去。

    一個頭發(fā)有些禿的男子剛套好安全套,正想要插入面前的女郎xue中,他還沒

    找準(zhǔn)位置,「唆」一道破空聲傳來,他只覺得自己臉上一涼,好像有什幺東西從

    面前掠過,定神一看,自己想要玩弄的那個女郎的胯間,那具已經(jīng)被別人cao得有

    些紅腫的白嫩rouxue上,插著一根又細(xì)又長的東西,從它尾部的羽毛來看這是一支

    箭,只不過這支箭的箭頭并不鋒利,而是裝著一支紅色的橡膠吸盤,否則就憑這

    箭的動能來看,至少要將這女郎射了個對穿。

    雖然如此,但那只箭的勢頭還是不減,那女郎被這幺一撞之下,身體不由得

    向前傾去,雖然她努力掙扎想要穩(wěn)住身子,但仍然不由得被箭頭推動著,在氣墊

    床上晃了幾下,然后屁股上夾著那根箭,「噗通」一聲栽入水中,她在水中亂抓

    亂舞著胳膊,將附近的幾張氣墊床都弄得翻倒。一連串驚叫聲后,又有幾個女郎

    被連累得掉落水中,原本平靜的池水像下餃子般沸騰起來,這些女郎有的不會游

    泳,她們吞了幾口帶著jingye的池水,更是慌張得大呼小叫,把整個泳池弄得一片

    混亂。

    原本正在享樂的男人們見勢不妙,連忙下水將那幾個女郎撈了起來,雖然她

    們并沒溺水,但也弄得渾身狼狽,不少人從頭到臉都沾滿了白濁的jingye,臉上的

    妝容被沖刷得一塌糊涂,再加上受了驚嚇的緣故,一個個萎靡不振,令人連交合

    的興致都沒了,組織者大覺掃興,只好讓人將她們都送出泳池。

    「哪個混球,來這里搗亂?」張公子口中高聲罵著,他并沒有參加泳池狂歡,

    此時看到自己設(shè)計好的大戲,被人弄得一片混亂,心下大怒,立即帶著幾個手下,

    循著箭射過來的軌跡奔去。

    那一支支箭矢來自附近的一棟建筑,只見距離百步之外的酒店貴賓樓四樓的

    露臺之上,正有幾個年輕人站在那里。其中一個瘦高身段,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

    留著一頭披肩長發(fā)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張弓瞄準(zhǔn)擺弄著,看來這箭就是從他那

    里射過來的。

    張公子帶了幾個下屬跑到貴賓樓下,氣勢洶洶地想找那小子算賬,當(dāng)張公子

    走到樓下時,腳步頓時僵在了原地,他看了幾眼那年輕人頭戴的棒球帽,借著露

    臺上的射燈,那白色帽身中有一個紅色的箭頭標(biāo)志,這似乎讓他想起了什幺。

    張公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他指著露臺上的年輕人,用公鴨嗓子喊道:

    「姓萬的,你也欺人太甚了,明知道今天我在這里招待朋友,偏偏來搗亂?!箮?/br>
    棒球帽的年輕人顯然看到張公子了,但他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伸手在鼻端揮

    了揮,嗅了嗅鼻子道:「哪里來的蒼蠅嗡嗡叫,還帶著股屎味,好臭好臭?!?/br>
    他的話語和動作,無不是在諷刺對方是蒼蠅,張公子被氣得雙手直顫抖,他

    伸出一根手指點著露臺,尖聲道:「姓萬的,我們家哪里得罪你了,非要這樣子

    不可,撕破臉皮大家可都不好看。」

    「哈哈,這是你自找的。告訴你,我最煩暴發(fā)戶和裝逼犯了,偏偏這兩樣你

    們都占了,什幺引導(dǎo)國內(nèi)時尚生活方式,名流貴族匯聚的高檔會所,這幺大言不

    慚的吹牛皮,真是笑死人了?!拱羟蛎鼻嗄觌p手抱胸冷笑著,但他口中說出的話

    卻不遜于利箭,或許比那些利箭更要傷人。

    張公子被他一陣搶白,渾身顫抖地氣到了極點,他反駁的詞語到了嘴邊,卻

    怎幺也說不出口,好像嘴巴被膠水黏住了一般。

    「對了,就算是撕破臉皮,我也比你好看得多,什幺公子,你也配。」棒球

    帽青年不依不饒地補(bǔ)充道。

    「姓萬的,你這瘋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我都記住了,我回頭讓我媽跟萬

    總好好說說,讓他管教管教你這個瘋狗。」張公子那張白凈的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

    他這才恢復(fù)了嘴唇的活動,大聲喝道。

    「哎喲喲,把費總搬出來,好嚇人啊?!拱羟蛎鼻嗄赀B連冷笑道:「費總想

    怎幺招待我家老頭呢,是炒個夫妻肺片還是上個水煮活魚,她老人家的手藝應(yīng)該

    沒丟吧。你們家不就是做川菜賺點錢嗎,裝什幺高大上。」張公子看他越說越不

    堪,自己嘴巴上也沒能討得什幺好處,只是一味的被動挨打,再在這里站著只有

    自取其辱,只好跺跺腳,帶著幾分恨意轉(zhuǎn)身就走,那幾個手下也灰溜溜地跟在后

    面。

    「」張公子要回家找mama去了,小心腳下被摔著哦?!赴羟蛎鼻嗄陮χ麄?/br>
    的背影,高聲送上冷嘲熱諷。

    「以后少在外頭招搖撞騙,我爸爸壓根不認(rèn)識什幺開川菜館子的,要想見他,

    你們再混一百年吧。」棒球帽青年的嗓音回蕩在夜空中,但張公子眾人只裝作耳

    聾聽不到,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走開。他們氣勢洶洶地來,現(xiàn)在垂頭喪氣地走,

    別提有多丟人了。

    而在露臺之上,那個棒球帽青年依舊興致勃勃地拉弓射擊,他雙腿微分,沉

    肩挺背,拉弓射箭的動作極為標(biāo)準(zhǔn),手中的擎著一張長長的黑色反曲弓,弓臂兩

    邊末端向外彎出兩道優(yōu)美的弧線,反曲的弓臂可令弓身儲存的能量,所以即

    便隔著的距離比較遙遠(yuǎn),但從弓弦發(fā)射的力度卻一點都不弱,不過在可見度如此

    低的戶外能射中目標(biāo),說明這名棒球帽青年的眼力十分敏銳。

    他手中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卻并沒有想要傷人的意思,箭頭雖然是換成了橡

    皮塞子,但他瞄得極為準(zhǔn)確,大都射中了那些男女們身上脂肪較多的部位,好像

    是存心惡作劇般將他們射得活蹦亂跳。

    他玩得正盡興的時候,旁邊一名隨從湊到耳邊說了幾句什幺,他拉著弓弦的

    手一顫,那支箭失去了準(zhǔn)頭,射在了舞臺上的音響設(shè)備上,原本響徹全場的音樂

    聲頓時減弱了不少。

    「你沒騙我?」棒球帽青年轉(zhuǎn)過頭來,兩道濃眉在眉心擰成結(jié),他高鼻薄唇

    長得算是英俊,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氣,不過此時眼神卻有些驚

    疑,好像是前不久在他耳邊所說的話引起的。

    「我靠,老頭子怎幺會知道?他什幺時候來的?!?/br>
    隨從俯到他耳邊又說了幾句,他臉上頓時收斂了起來,也不再多說什幺,反

    手將長弓背在身后,轉(zhuǎn)身調(diào)頭就走。幾個隨從趕緊跟了上去,而樓下的會場這才

    漸漸平息下來,雖然游戲又重新回到了軌道,但已經(jīng)不復(fù)先前那般狂熱了。

    就在這個露臺里面,整個大廳被裝修成一個酒吧,里面的設(shè)施充滿了熱帶風(fēng)

    情,到處擺放著綠色植物和花卉,酒吧中央有個圓形的舞臺,舞臺下方那只樂隊

    正在協(xié)力演奏著,樂隊成員都穿著色彩艷麗的夏威夷襯衫,與站在舞臺中央的那

    名歌手相得益彰。那名歌手梳著「貓王」式的發(fā)型和鬢角,雖然在室內(nèi)也戴著副

    大墨鏡,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西裝禮服,手握長柄麥克風(fēng),伴著輕松悠揚(yáng)的伴奏,

    動情吟唱著經(jīng)典搖滾曲。

    酒吧大廳里分散放著十幾張桌椅,高級紅木的圓桌只提供兩個人的座位,所

    以此時才點左右,偌大個酒吧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后面來的客人只能坐到墻角的

    吧臺前了,不過這里的調(diào)酒師技術(shù)嫻熟、相貌英俊,個個還能言會道,倒也招來

    不少女客的青睞。

    我穿著一件白色Pl衫和藍(lán)色西裝短褲,露出長滿體毛的長長雙腿,翹

    腿坐在真皮高腳凳上,悠閑地聽著「貓王」嫻熟演繹著歌曲,雖然有玻璃幕墻隔

    絕外界,但游泳池邊的陣陣喧囂還是時不時傳進(jìn)耳邊,不過我并沒有在意這些人

    的行為,他們愛怎幺玩是他們的事,只要別打攪我就行了。我是來度蜜月的,對

    我來說媛媛才是最重要的。

    我忍不住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瞧了瞧,白莉媛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那一頭,身邊的

    空位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桌面上的酒杯空了一半,殘余的液體如血般殷紅,

    Sgpr?。樱欤缡且环N很復(fù)雜的雞尾酒,入口酸甜但又帶有獨

    特的藥草香,光配料就要用上七八種,很考驗調(diào)酒師的水平。

    當(dāng)然,這家酒吧的調(diào)酒師水平并不低,就連一向很少飲酒的白莉媛也喜歡上

    這種獨特的味道,只不過剛剛半杯入肚,她就感覺肚子有些不適,急匆匆地跑去

    廁所,把我肚子撇在了吧臺上,不過我并不著急,我們已經(jīng)在三雅呆了一個星期

    了,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這種舒緩的生活節(jié)奏。

    我們白天在外四處游玩,足跡踏遍整個三雅市,游泳、潛水、駕船等一個都

    不錯過,晚上則在酒店的豪華套房內(nèi)盡享愛欲之歡,有時候興起,甚至白天黑夜

    都守在房間里,沒完沒了地造愛交媾,一日三餐都靠客房服務(wù)解決。我們像一對

    夫妻般親密甜膩,又像一對偷情男女般饑渴癲狂,在這些天內(nèi),我們不用考慮外

    界的種種,只需要遵循內(nèi)心與身體的感受,過得愜意而又懶散。

    「請來一杯P??。?。」我朝調(diào)酒師打了個招呼,同時把白

    莉媛那杯還剩一半的Sgpr Slg給喝掉,這酒雖然顯然更

    對我的胃口,我還是讓白莉媛喝點酒精濃度低的P? l算了。

    「我要一杯G?。裕x謝。」一個動聽的女聲在身邊響起,那

    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我向左邊扭頭看去,一個高挑苗條的女子站在了吧臺前,她身穿一條曳地碎

    花雪紡長裙,白底黃花的輕柔布料裹在那纖細(xì)頎長的身段上,吊帶邊上露出兩條

    細(xì)長的白胳膊,和兩段白皙嬌嫩的優(yōu)美鎖骨,一副清新宜人的海濱度假打扮。她

    柔順光滑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白皙纖長的脖頸上系著條細(xì)細(xì)的金鏈,雖然那張美

    麗的臉蛋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我卻認(rèn)出她就是在A32上認(rèn)識的那個二號空

    姐。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刮椅⑿χ蛘泻簦瑢τ谶@個空姐我蠻有好感的,

    畢竟在那次劫機(jī)事件中我們配合得不錯,她的勇敢和機(jī)智讓我另眼相看。

    「H……」她輕聲道著,伸出柔嫩細(xì)長的纖掌在胸前擺了擺,她那對溫柔

    的大眼睛很認(rèn)真地看著我,只是我總覺得那眼神有些奇怪。

    「你也住這里嗎?」我隨口問道,雖然空姐的收入很高,但派拉蒙這類酒店

    并不是她們常選的落腳點。

    「不,我是跟朋友過來的?!顾龘u搖頭道,美目中閃過一絲躲閃,她并沒有

    明言這個朋友,而是迅速轉(zhuǎn)移開了話題。

    「上次,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的話,我們可就慘了?!顾q豫了一下,好

    像不知該說些什幺,最后脫口而出的卻是一句客套話。

    「沒什幺,小事一樁,不過你真的很勇敢,在我所見過的空姐中?!刮覟⒚?/br>
    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是嗎,你還有見過其他人嗎?」她突然問出了這一句,讓我有些摸不著頭

    腦。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她雙目中掠過幾分失望,又想了想道:「我叫趙曦,經(jīng)

    常跑的航線是香格瑞拉和三雅?!?/br>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什幺,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她有些眼熟,大半年前

    我曾與楊乃瑾一同乘機(jī)飛往香格瑞拉,當(dāng)時為我們服務(wù)的空姐就是眼前這個,因

    為她對我熱情服務(wù)的緣故,還惹得楊乃瑾大呷干醋。

    看到我的表情,趙曦原本有些黯淡的臉色頓時亮了許多,她臉上略帶喜悅道:

    「啊,你終于想起來了?!?/br>
    不過,隨后她又略帶嬌嗔道:「我還給你電話號碼了,可你卻從沒給我回一

    個?!?/br>
    「哎呀,對不起,我不小心給弄丟了?!刮易焐媳傅?,心中卻是暗暗叫糟,

    那個空姐的確給了我一張紙條,可是我生怕楊乃瑾誤會吃醋,看都沒看就把紙條

    給扔了,這幺說起來自己的確理虧,但我此刻又不好直言,只希望可以敷衍過去。

    「你老是這樣子,我再上一次也給你留了號碼,你不也沒打過嗎,那次又弄

    丟了?」趙曦那張美麗的臉蛋上頓時蒙上一層憂傷,她咬了咬鮮紅濕潤的下唇,

    潔白的牙齒很是顯眼。

    「上次?哪個上次?!刮以桨l(fā)摸不著頭腦了,記得自己只收到過一次電話號

    碼呀。

    「你,不是吧,你連這個都忘了?!冠w曦睜圓了那對美麗的大眼睛,臉上略

    微有些生氣。

    「那是兩年前,我們也是這個時候,也在這家酒店里,雖然我那天喝醉了,

    可是我們……」她急切地?fù)]舞著細(xì)長白皙的纖手,很激動地表達(dá)著。

    「我……你,我……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個夜晚。」但話說到了一半,她的聲音

    卻漸漸低了下來,好像有些難以啟齒般。

    趙曦輕咬著下唇,粉白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一層淡淡的紅暈,目光似喜似憂地在我

    臉上游動,呈現(xiàn)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澀,雖然此刻的她看上去嬌美動人,但我卻

    無心欣賞這些,因為她話里的內(nèi)容令我更為驚訝。

    我迅速在腦子里把兩年前的記憶了一遍,并沒有找到任何有關(guān)趙曦的線

    索,那時我還在組織的旗下為他們賣命,記得這個時候正好被派往溫哥華執(zhí)行任

    務(wù),基本上不可能出現(xiàn)在三雅,更不可能與趙曦發(fā)生點什幺。

    「對不起,趙小姐,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想了想,為了避免誤會,還是

    得當(dāng)面說清楚為好。

    「兩年前我真的沒來過三雅,我們次認(rèn)識還是在去香格瑞拉的飛機(jī)上。」

    我的話坦率直接,趙曦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她好像難以承受事實一般雙手

    按胸,雪紡長裙下方那尖挺的雙乳不斷起伏,兩道秀麗的黛眉緊緊蹙在一起,一

    對明媚的杏目已經(jīng)隱約可見水光了。

    「你,怎幺可以這樣,不會的?!冠w曦很用力地?fù)u搖頭道,有些徹斯底理道。

    「兩年前你就是在這里,也是坐在這個位子上,穿的衣服也差不多,只是臉

    上刮得干干凈凈的?!顾哉Z道,一邊伸出柔白細(xì)膩的纖手撫在我臉上,透

    過肌膚我感覺那纖細(xì)的手指光滑冰涼,顯然她此刻心里不大好受,所以并沒有說

    什幺,任由她的手指滑過我的上下唇,我剛剛冒出的胡渣刺在她的手指上,她像

    是被驚醒般微微收回了手。

    「咦?!冠w曦的纖手停在了半空中,她雙目直愣愣地盯著我的臉龐,似乎腦

    海里想起了什幺似得,眼中掠過一絲懷疑之色,她有些不確定地把我再三看了看,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

    「不對,是的,對了。」她口中喃喃自語,我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她口中所說是什幺意思,只好靜靜看著她說出下文。

    趙曦很認(rèn)真地將我看了又看,她的那對美目里閃過極其復(fù)雜的神色,時而迷

    戀,時而疑惑,時而憂傷,時而喜悅,但最終變得一片朦朧。

    「對不起,是我認(rèn)錯人了,你不是他?!冠w曦輕輕地?fù)u了搖臻首,她的話語

    十分輕柔,好像羽毛在空氣中漂浮似得。

    然后,她端起桌上那杯G?。砸伙嫸M,酒精刺激得白皙臉蛋

    刷一下紅了個透,但她卻渾然不覺地站起身來,對我揮揮手就轉(zhuǎn)身朝門口方向走

    去。

    「趙曦,你,你沒事吧?」我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關(guān)切地站起身來,伸手

    想去攙扶她。

    「不,沒關(guān)系的,我沒事,謝謝……你?!冠w曦輕聲擺擺手說道,她婉拒了

    我伸出的手掌,徑直踩著7厘米細(xì)高跟涼鞋朝門外走去,那步伐與她在飛機(jī)上工

    作時一般端莊優(yōu)雅,但行進(jìn)間不免有些遲疑與松散。

    我看她瘦瘦高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收回停留在那對纖細(xì)長腿上的目光,

    帶著思索坐回了高腳凳上。

    趙曦,我又反復(fù)在腦海里了幾遍這個名字,但怎幺也無法將她與那個高

    挑美麗的空姐對應(yīng)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有跟她來過一段嗎?可是為什幺記憶里一

    點跡象都找不到。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一陣高跟鞋尖敲地聲傳來,那股令我迷醉的熟悉體香飄

    入鼻端,我心有靈犀地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無比誘人的倩影正朝我款款走來。

    從衛(wèi)生間方向走過來的那個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她那一頭酒紅色大波浪長卷

    發(fā)在頭頂輕挽了兩個螺旋發(fā)髻,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去就是像兩只俏皮的貓耳朵般,剩余

    的發(fā)絲如一匹綢緞般垂在肩膀上,又大又彎的發(fā)卷在她臻首兩邊輕微甩動。

    那張白玉雕成的鵝蛋臉上化了一點淡淡的妝容,粉色的眼影與腮紅強(qiáng)化了肌

    膚的亮度,豐潤櫻唇上涂著嫣紅的水果唇彩,讓人看了就想要在上面咬一口,一

    對翦水秋瞳里面充滿了動人的春水,既充滿了少女的青春活力又蘊(yùn)含著少婦的成

    熟嫵媚。兩串白色羽毛鏤空金鏈長耳墜綴在她的白玉耳垂上。

    小巧的鉆石耳釘連著細(xì)細(xì)的金鏈,金鏈下來接著個大大的金色圓環(huán),這金色

    圓環(huán)中鏤空著百合花的圖案,然后圓環(huán)下方再帶著倆根細(xì)長的白色尾羽,隨著她

    臻首的甩動那兩根優(yōu)雅的白羽毛飄逸飛揚(yáng),無時不刻都在逗弄得男人心癢難耐。

    她穿著一條乳白色百合花蕾絲羽毛抹胸長紗裙,露出頎長白膩的脖頸和兩截

    光滑勻稱的鎖骨,貼身剪裁的蕾絲小抹胸上方堆疊著薄紗制成的百合花瓣,兩坨

    豐腴白膩的脂玉乳rou形成的深溝在薄紗后隱約可見,精致的蕾絲百合花圖案巧妙

    掩飾了胸前高高隆起的巨乳,以及有一道微微隆起曲線的小腹,將那還算纖細(xì)的

    腰身束縛得更加細(xì)瘦了。

    從背后看過去,她那兩片白玉雕成的肩胛骨完全露在了外頭,那些蕾絲百合

    花的枝葉圖案一直延伸到腰下的臀胯部,有意無意間遮掩住了葫蘆形的豐美胯部,

    那具肥碩挺翹的玉臀在蕾絲百合花紋的遮蓋之下,也變得不那幺顯山露水了。

    從大腿根部開始直到腳踝處是一條長長的白紗裙,一幅又輕又薄的白紗像月

    光般籠罩在豐腴修長的下身,那白紗的網(wǎng)眼又小又細(xì)簡直就跟透明沒什幺區(qū)別,

    將那兩條又長又直的玉雕大白腿完全展露在眼前,這對光溜溜的白膩纖長玉腿蹬

    在一雙9厘米細(xì)高跟的白色海馬毛涼鞋上,一條綴滿白色海馬毛的鞋帶橫跨過白

    玉雕成般的優(yōu)美腳面,雪白的絨毛映襯著腳尖那雪白頎長的玉趾,每一只趾甲上

    頭涂著粉紅色趾甲油,就像是初開的嬌嫩花苞般可人。

    看著這個令人動心不已的尤物坐入我身邊,我頓時渾身浸入一種幸福的平靜

    中,我伸手?jǐn)堊∷焕俳z裙裾束住的纖腰,微笑道:「寶貝,好點了嗎?」

    白莉媛?lián)P起臻首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笑意,兩只清澈的美目中星光閃爍,她微

    微頷首道:「嗯,好多啦,只是頭還有點暈?zāi)亍!?/br>
    「你不應(yīng)該喝太多,Sgpr Slg雖然好看,但是酒精

    含量卻很高?!刮野涯潜呀?jīng)調(diào)好的P??。旆诺剿媲?,奶白

    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fā)著琥珀般的光華,杯沿插著一片菠蘿。

    「嘗嘗這個,它更適合你?!刮椅⑿χ?。

    白莉媛很感動地點點頭,她伸出玉手輕執(zhí)酒杯湊到唇邊小飲一口,那P?

    l入口即化,就像奶油巧克力般爽口,白莉媛果然很是喜歡,她

    露出個甜甜地笑容道:「真好喝,老公你好懂我哦?!?/br>
    我輕輕地在她腴白滑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那當(dāng)然,誰讓你是我最愛的

    老婆呢?!?/br>
    這種在大眾面前的親昵行為,讓白莉媛很是受用,她粉白玉臉微現(xiàn)紅暈,身

    子卻很自然地依偎入我懷中,那種宜喜宜羞的神態(tài)別提有多動人了,連那幾個調(diào)

    酒師都看得呆住。

    不過白莉媛在我懷中卻沒有呆太久,她很快就掙脫我的懷抱,輕輕捋了捋有

    些惺忪的發(fā)絲,臉上若有所思道:「可是,我剛才好像看到你身邊坐了個美女,

    那是誰呢?」

    我看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好像察覺了什幺一般,忙將剛才趙曦的由來

    如實地說出來。

    聽完了我的解釋,白莉媛還是有些似信不信般,她撲閃撲閃著扇子般的長睫

    毛,兩只剪水雙瞳中露出狡黠的神色,認(rèn)真盯著我問道:「真的是認(rèn)錯了嗎?說

    不定是你忘記了。」

    「不會的,我真的沒有跟她有過什幺?!刮一琶q解道,不想讓她引起誤會。

    「其實你們有過什幺也很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人。」白莉媛卻沒有

    對我窮追猛打,她只是略帶微笑地嗔道。

    「不過,我就怕你腦子的傷還沒完全好,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什幺記憶沒有恢

    復(fù)呢。」接下來她卻話鋒一轉(zhuǎn),略帶擔(dān)憂道。

    我陷入了沉默,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多次,自己的記憶雖然是通過江華的實

    驗恢復(fù)了,但我并不確定是否還存在紕漏,像人腦這幺一個精密的器官,至今尚

    未有人可以掌握其運(yùn)作原理和機(jī)制,說不定是江華把我的一段記憶給弄沒了,這

    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時,酒吧內(nèi)傳來一陣歡樂的聲浪,舞臺上那個「貓王」已經(jīng)換了一種風(fēng)格,

    他開始妙語如珠地說著俏皮話,還時不時跟臺下的觀眾們互動一下,就在我們聊

    天的時候,他突然下臺朝我們走來。

    「這位美麗的女士,我們是否有幸請你唱首歌。」「貓王」走到我們跟前,

    先是很客氣的鞠了個躬,然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微笑道。

    他所指的當(dāng)然是白莉媛,她怎幺也沒預(yù)料到這一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

    將白蔥纖手按在抹胸上面,臉上的表情驚喜中帶著幾分緊張,猶豫道:「我,可

    是我不怎幺會唱歌呀?!?/br>
    「別擔(dān)心,女士。我聽得出,你的聲音很好聽的,隨便唱一首就可以了?!?/br>
    「貓王」?jié)M臉帶笑道,他說完轉(zhuǎn)身對著全場說:「我們的美女有些害羞,大家用

    熱烈的掌聲鼓勵她,好不好?!?/br>
    酒吧里的游客巴不得看熱鬧,自然很多人鼓掌響應(yīng)起來,而且自從白莉媛進(jìn)

    來后,她的艷色早就招來了無數(shù)的目光,這個時候更是火上添油地鼓噪起來,全

    場掌聲和唿哨聲齊飛。

    白莉媛從沒見過這幺大的陣仗,她只得扭頭向我求助,我看她的眼中雖然有

    幾分羞澀,但的是躍躍欲試的神色,就對她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見得到了愛郎的首肯,白莉媛這才鼓起勇氣來,她輕輕咬了咬下唇,這才輕

    挽裙裾從高腳凳上站了下來,我給了她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后和全場人一起鼓掌

    送她款款走上了舞臺。

    這時場內(nèi)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僅剩舞臺頂部的射燈投下的雪亮光線,就像

    一道清涼的月光般籠罩住那個美人,為她全身上下抹上一層朦朧的光華。她那白

    玉雕成般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白色蕾絲雪紡長紗裙內(nèi),配合著清新淡雅的玉面妝

    容,就像一尊愛與美的女神像般,令人沉醉在她令人拜服的容顏中。

    自從我們舉行了婚禮以來,白莉媛漸漸走出了先前的自卑自憐的狀態(tài),變得

    更加自信自愛起來。今天雖然面對著這幺多的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緊張,在燈

    光下優(yōu)雅自若地站著,她那對剪水雙瞳輕輕一掃全場,最后落在了我所坐的方向。

    但在場的每個人都像是被那目光掃中般,原本歡樂喧囂的室內(nèi)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