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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天若有情在線閱讀 - 【天若有情】(第六十九章)

【天若有情】(第六十九章)

    自從那個夜晚后,我與梅妤之間的距離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tài),在某些方面來

    說甚至比之前更加疏遠。不知是否刻意為之,梅妤也盡量減少與我單獨相處的機

    會,她甚至讓吳嬸與自己同桌吃飯,這種待遇令吳嬸受寵若驚,但我卻顯得更加

    尷尬了。

    不過,楊乃瑾的情況總算好了些,小姑娘漸漸恢復了健康,她的心情也開朗

    了許多,已經(jīng)可以走出房間并正常用餐了。而更讓我感到輕松的是,在情理上我

    也到了應該離開梅宅的時候,而此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我不得不收住腳步。

    這個電話是住在北方的楊騰云打來的,小叔子在電話中告知梅妤,楊霄鵬的

    父親——也就是梅妤的公公、楊乃瑾的爺爺已經(jīng)收到病危通知了,估計在近日就

    可能過世。由于楊霄鵬如今身陷囹圄,所以梅妤母女倆得盡快趕去探視長輩。

    雖然這個消息很是沉重,但梅妤依舊冷靜的承受了下來,并著手準備出行的

    事宜,她勸住了想要通知楊霄鵬的小叔子,因為生怕丈夫承受不了連續(xù)的打擊,

    她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這個殘酷的消息。同時,由于楊乃瑾的情緒并不穩(wěn)定,她

    懇切要求我繼續(xù)陪伴女兒走一趟。

    對于梅妤的要求,我又怎幺能夠拒絕呢?不管如何,我總是想能夠跟她接近

    些,就算不能重演上次的那一幕,能夠為她分擔一些壓力與重負總是好的,況且

    只要看到她清麗的玉容與窈窕的身段我就知足了。

    梅妤行事向來毫不拖泥帶水,很快我們就乘坐飛機抵達了楊父所在的燕京市。

    前來接機的是楊騰云,他開了一輛黑色的大眾途觀,我們三個人加上行旅箱,車

    內的空間依然綽綽有余。

    楊家共有兩男一女,除老大楊霄鵬事業(yè)與家庭在淮海市外,另外兩人都在北

    方工作并生活。

    楊騰云身上穿著橄欖綠的將校呢軍裝,肩上扛著兩條金色細杠與四枚星星,

    他任職的軍區(qū)司令部就在燕京附近,在父親患病入院后,他便請了長假前來照顧。

    此人年紀三十八歲,身高外形與楊霄鵬有八九分相似,理著現(xiàn)役軍人的短發(fā),

    曬得黝黑的皮膚顯得更為結實與精干,他本人就跟外形一般穩(wěn)重不茍言笑,話不

    多但言行間對梅妤極為尊敬。

    途觀穿梭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中,燕京無論是在政治還是經(jīng)濟上都不遜色于

    淮海,至少在都市的擁擠程度上遠勝一籌,在擁擠的大馬路上開了二個小時后,

    車子總算駛入?yún)f(xié)和醫(yī)院的車庫。

    一路上,楊騰云已經(jīng)具體介紹了老人的情況,楊老爺子年過古稀,本來身體

    就不是很好,前年剛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身體略有起色,但之后聽到大兒子出事

    的消息,心情悲傷激動,不慎在家中跌了一跤,引發(fā)了中風腦溢血,一直住院到

    現(xiàn)在,只是用藥物維持著生命。

    審判結果出來后,家里人生怕觸動他的病灶,一直細心謹慎的瞞著老人。但

    楊案引起的社會反響實在太大,老爺子所住的病房又多有高級干部出入,最終還

    是讓他給知道了實情。老爺子情緒激動之下再次引發(fā)舊癥,雖然醫(yī)院盡力搶救,

    但從前天陷入昏迷至今,現(xiàn)已處于垂危狀態(tài)。

    在楊霄鵬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楊老爺子所在的特護病房,門口已經(jīng)站了許

    多楊家的親戚舊友,見到我們走來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情,梅妤顧不得跟這些熟

    人寒暄,只是匆忙打了個招呼,便帶著楊乃瑾進了病房。

    我自覺不方便與楊家人一起進去,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著,一個身穿制服

    的勤務兵為我端來了熱水。周圍這一圈人都很面生,但他們大多帶著北方口音,

    穿著都是屬于中上階層。

    幾個好像是楊乃瑾的堂叔伯輩的男人聚在一起談論著,話題離不開楊老爺子

    的病情與病因,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楊霄鵬的案子。從他們的語氣來看,基本上都

    是同情楊家大兒子的遭遇,而且對淮海市那個一手遮天的人物很是不滿,從他們

    口中,我聽到許多有關此人囂張跋扈行事作風的傳聞。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楊家?guī)讉€后代一臉悲痛的走了出來,

    雖然梅妤極力裝作鎮(zhèn)定,但她蒼白透明的臉頰上明顯有兩道淚痕,她輕輕掃視了

    一圈,語帶哽咽道:“老人家,他……走了?!?/br>
    這時,人群頓時一陣唏噓不已,就連外表堅硬的楊騰云也忍不住流淚,楊乃

    瑾更是臉色慘白、淚如雨下,我見她情況不是很好,忙上前將其摟住,她順勢撲

    入懷中哭了起來。

    現(xiàn)場局面有些混亂,但梅妤卻很快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她拿出平日治家待人

    的手段,開始吩咐安排其老人身后的事宜,同時不忘與諸位親友再三道謝。等到

    眾人皆告別之后,剩下來的只有楊家的內親與我一個外人,此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

    在附近找了個酒店吃了個便飯后,便由楊騰云駕車送我們去休息。

    楊騰云把我們送到景山附近的一個小區(qū),這個小區(qū)是他所在軍區(qū)的軍官福利

    房,他在這里有一套剛結婚時候住的舊房子,現(xiàn)在空置在那里很少使用。梅妤本

    來想找個酒店住,但楊家兄妹執(zhí)意不肯,他們在京都頗有房產,爭著要請我們去

    家里住,最后梅妤只得聽從他們的意思。

    景山的房子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室一廳大小,里面還保留著上個世

    紀的裝潢,雖然有些過時但還算挺整潔的。不過楊騰云的這個房子也有幾樣好處,

    這里背靠繁華的街道,門口還有持槍警衛(wèi)站崗,平時生活起居很安靜,而且離八

    果山只有兩個地鐵站的路程,方便處理楊老爺子的喪事。

    我們這一天弄得挺累的,之后便各自洗漱歇息了。隔天開始,梅妤便忙碌個

    不停,楊家的子女顯然對她很是敬重,一并推舉她主持大局,她也不做客氣推托,

    有條不紊的吩咐每個人的任務,然后讓他們按她的指示分頭去辦理。

    兩天后,楊老爺子的遺體告別會在八果山公墓殯儀館舉行,我跟楊家的子女

    們一起到場。這天整個殯儀館的主廳都被楊家包下來了,但還是被絡繹不絕前來

    吊唁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楊家的親戚朋友都從全國各地趕來,再加上楊老爺子

    生前的戰(zhàn)友與部下眾多,他們雖然衣衫各異、風塵仆仆,但臉上的悲痛卻是一致

    的。

    大廳里擺滿了各軍區(qū)、各機關送來的花圈花籃,其中不乏一些離退休的國家

    領導人以個人名義送的。挽著黑紗的背景幕布前放著的老人的遺像,黑白照片中

    的楊老爺子面容清癯、神態(tài)安詳,很明顯兩個兒子的五官都是繼承自他。大廳中

    央的臺子上擺滿了黃白相間的菊花,當中一具黑色楠木棺材里躺著老人的遺體,

    菊花從中的楊老爺子銀發(fā)似雪,經(jīng)過處理的臉部還帶著一絲悲傷,不知是否為沒

    能見大兒子最后一面而遺憾。他身穿一套橄欖綠色的老款軍裝,胸前掛滿了軍功

    章和履歷牌,這既體現(xiàn)了他對共和國的貢獻,也印證著他輝煌的軍旅生涯,但現(xiàn)

    在一切都隨風而逝。

    老爺子退休前曾任大軍區(qū)級職務,故國家軍委辦公廳專門派員前來慰問并協(xié)

    辦喪事,這位林處長手拿著麥克風,用沉重的語調開始念主持詞——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同志們、朋友們:

    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里向楊善清同

    志的遺體告別。

    ……”

    接著他宣布鳴炮、默哀和奏哀樂,然后集體向老人的遺體三鞠躬。

    這一切結束之后,先是由老爺子生前所在部隊的代表致辭,一個五十歲左右、

    肩扛一星一葉的軍人走上臺,他用帶山西口音的普通話悼念了老人的一生,贊頌

    了老爺子的功績和貢獻,對老爺子的作風與人品高度評價,并號召親友同事們學

    習老爺子的精神,化悲憤為力量投入工作中去。

    這人身材魁梧、外表粗獷,但講話卻頗為動情,略帶哽咽的話音更是加強了

    言語的感染力,在場的人都深深地陷入了哀思中,還有不少女人們暗暗抽泣起來。

    他講完之后,背轉過身,對著老人遺像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后才走下來。

    按照規(guī)矩,楊家的子女親屬們要在一旁答謝來賓,楊老夫人早年已經(jīng)仙去了,

    楊家大兒子目前尚在牢中,梅妤作為長子媳婦,在場上自然以她為首。所以他先

    是走向右側與梅妤握手,同時說了一堆安慰和悼念的話,我聽到他似乎有提起楊

    霄鵬的名字,梅妤則很客氣的再三言謝,她稱呼對方為梁司令。

    隨后,這個梁司令依次與親友們握手,臨到楊騰云的時候,他雙腿并攏向梁

    司令行了個軍禮,梁司令很和藹的跟他點點頭,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道:“節(jié)哀順

    變,小伙子。好好把老爺子的事情Et料理好,不用急著銷假?!?/br>
    楊騰云目帶感動的點點頭,梁司令就朝下一位走去了,他略略與幾個熟識的

    親友握握手,便匆匆忙忙的離開大廳。

    而此時,大廳內的吊唁才剛剛開始,早已到來多時的人們開始排著隊上前,

    向老爺子的遺體鞠躬告別,然后接受楊家親屬的拜謝。他們不免要說幾句悼念的

    話,然后親屬們都得尊敬的感謝他們到來,然后由楊乃瑾和我送上香煙或者茶水,

    以示謝意。

    楊家的幾個子女悉數(shù)在場。二弟楊騰云身穿筆挺的軍服禮服,他端正嚴謹?shù)?/br>
    樣子跟楊老爺子十分相似,很多軍方的吊唁親友都是由他來接待;他的妻子羅筱

    宜嬌小苗條,說起話來文質彬彬,但她卻與丈夫一樣是現(xiàn)役軍人,只不過從事的

    是文職工作;他們唯一的女兒已經(jīng)十六歲了。

    三妹楊采婷一身黑色套裝,高高挽起的發(fā)髻雍容華貴,顯然她的生活環(huán)境一

    直很優(yōu)越,皮膚白皙光滑富有光澤,臉上那對淺淺的酒窩讓她更顯年輕,看上去

    差不多只有三十出頭而已;她的丈夫崔振璽在央視工作,據(jù)說目前是某個頻道的

    總監(jiān),他是個十分健談的人,而且交游很是廣闊,一直忙著迎送往來的各界賓客

    ;他們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

    楊乃瑾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羊絨蝙蝠衫,下身是一條連裙子的灰色針織褲,腳

    蹬著同色UGG雪地靴,她頭上戴著一頂帶絨球的雙層棉線帽子,在帽子的束縛下

    那一頭秀發(fā)披散在臉頰兩邊,顯得她原本已經(jīng)很纖細的小臉更加瘦小了,雖然這

    些天來她的心情舒緩了不少,但清瘦白皙的小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憂傷。

    今天包括我在內,楊家的子女親屬們都穿著黑色的服裝,雖然以我的身份只

    要在手臂上戴著黑紗即可,但我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打了黑領帶。

    而梅妤則穿了件紀梵希的圓領單排扣羊毛昵大衣,純黑色的精細面料加上合

    體的剪裁,恰到好處的裹在她窈窕的身段上,長至膝蓋的大衣下擺露出兩截秀美

    頎長的小腿,裹在膚色絲襪內的纖細玉足蹬在一雙黑色漆皮銀質方扣的RV低跟鞋

    內。

    黑色羊毛呢大衣的胸口佩戴著一朵素白的絹花,她戴著一頂黑色的英式圓形

    毛呢無沿便帽,那一頭絲綢般順滑的黑發(fā)固定在帽內,便帽前沿有一道輕薄的黑

    網(wǎng)紗罩著,透過黑網(wǎng)紗可見她不著一絲脂粉的清瘦玉臉,和一雙始終保持著恰如

    其分悲傷的鳳目,她這一身裝扮即高雅大方又很符合儀式肅穆的環(huán)境,雖然黑網(wǎng)

    紗半掩著臉,但她只靠著薄唇的動作,就可以不斷變換著不同的表情,恰到好處

    的接待著那些吊唁者,傾聽他們的安慰,然后再致以深深的謝意。

    從始自終,她的神情姿態(tài)都是那幺的大方得體,從不因對方的身份地位而有

    所差別,完全就是一個世家大族的長媳的完美范本,難怪楊家從上到下都對她又

    敬又愛,前來吊唁的人們都是交口稱贊不絕于耳。只有我暗暗為她感到心疼,因

    為我知道她外表的淡定只是強裝出來而已,而她內心中軟弱的一面曾經(jīng)袒露在我

    的面前,但我已經(jīng)錯過了那個機會。

    現(xiàn)場的哀樂奏了又奏,排隊悼念楊老爺子的人群卻遲遲未見消退。楊乃瑾站

    了半天,已經(jīng)累得返回休息室了,而我則接過她的任務。梅妤卻始終如一的堅持

    站在原地迎送著來賓,雖然她的兩條玉腿已經(jīng)有些撐不住了,開始每隔一段時間

    便交換下站姿,但她的姿態(tài)依舊那幺的優(yōu)雅。

    還好排隊的長龍已經(jīng)少了一半,這時一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我定睛一看,

    此人正是楊霄鵬原本的好友兼同事陳鐵林。他一身灰色西服,臉上雖然裝出悲痛

    的神情,但看上去卻總覺得有些虛假。他手提著一個白菊花籃放在靈堂,先是在

    楊老爺子的遺體前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向梅妤她們走來。

    自從他進來后,楊家的子女都冷眼看著,沒有人愿意上前招呼,不過此人臉

    皮的確很厚,他不以為忤,臉上堆著假惺惺的苦相,想上前跟梅妤握手。沒料到,

    梅妤見他走了過來,身子輕輕向一旁側了側,陳鐵林的手便落空了,他身處的手

    懸在半空,擺著握手的姿勢,無比尷尬。

    不過此人反應也極快,他順勢抽回那只握著空氣的手,在胸口撫摸了幾下,

    臉上立馬堆上悲傷道:“大嫂,伯父已經(jīng)仙逝,還請多多節(jié)哀順變,唉?!?/br>
    梅妤絲毫不受他的話語影響,輕紗后的玉臉淡然無波,她冷冷道:“家翁見

    背,多承眾親友關愛,實愧不敢當。”

    “只不過,今日見禮皆為良善之輩,像陳先生之背信棄義,實難同處一室。

    請恕梅某不能招待了,請?!泵锋サ穆曇綦m然很輕,也沒有嚴詞厲語,但寥寥幾

    語,便說得陳鐵林羞愧難當。

    他啞口無言,只好訕訕的擦了把臉,灰溜溜的扭頭向外走去,楊騰云及時提

    起他帶來的花籃,毫不客氣的扔出靈堂外,排隊的眾人中爆出一陣鼓掌聲??吹?/br>
    此人大出洋相,楊家的人無不露出笑容,眾人交口稱贊梅妤,但她玉容卻毫不改

    色,依舊那幺優(yōu)雅得體招待著賓客。

    沒過多久,崔振璽匆匆引著一位中年人走了進來,此人個子不高、身材瘦削,

    穿著一身不大合體的西裝,大大的腦門已經(jīng)禿了一半,架著副高度數(shù)的近視眼鏡,

    尖嘴猴腮的樣子很是普通,看上去就像個司局的中層機關干部,這樣的人在京城

    里一抓一大把,但崔振璽卻對他極為恭敬。

    中年人身后有兩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們抬著一個很精致的花籃走了進來,崔

    振璽指揮他們把花籃擺在了中間偏右的位置,花籃上的署名寫著“世侄朗士安敬

    挽”,我認出這是現(xiàn)任燕京市委書記的名字,下面排隊的人群中也發(fā)出了一些議

    論聲。

    待花籃擺好后,中年人先是走到遺體前鞠了個很深的躬,然后轉身走向梅妤,

    崔振璽忙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燕京市委辦尤秘書長,這是我們大嫂梅妤?!?/br>
    “梅女士,我受郎書記的委托,專程來向楊老的遺體告別。郎書記因在歐洲

    考察未能及時趕回,特意囑咐我轉達他的悼念之意,請各位多多節(jié)哀順變。”尤

    秘書長語氣沉重的跟梅妤說著。

    梅妤顯然對這位尤秘書長并不熟悉,但她還是禮數(shù)周到的與他握手寒暄。尤

    秘書長雖然其貌不揚,但言語卻很是慎重,他與梅妤說了幾句客套話后,好像不

    經(jīng)意的提起楊霄鵬,他是這幺說的:“梅女士,尊夫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

    后面的話聽得不大清楚,但從梅妤的臉色上看對方應該是善意的,梅妤頗為

    感動的再次致謝,我今天還是頭次見她繃緊的臉蛋放松了一會。

    尤秘書長與其他人并沒有談得很多,禮節(jié)性的握手之后,他便在崔振璽的陪

    同下離開了。

    時過中午,禮堂內所剩的人群并不是很多了,我們正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他們分

    開人群清理出一條通道,我一眼就看出這幾個人都是VIPS.我正在詫異,又有

    哪個大人物要來了嗎?楊騰云、崔振璽跟林處長此時都很激動的迎了上去,隨后

    他們簇擁著一個老人走了進來。

    這老人看上去約九十多歲,滿頭銀發(fā)整整齊齊的向后梳著,他戴著一副碩大

    的無邊茶色墨鏡,緊抿下垂的嘴角帶著凜然不可親近之意,一張國字臉上掛滿風

    霜痕跡的皺紋。他身穿一套黑色毛呢中山裝和青布褲子,腳下踏著一雙白底黑布

    鞋。老人身材高大魁梧,但走起路來卻極為緩慢,他一只手抓著根金色楠木拐杖,

    支撐著身體的平衡,另一邊手卻由一個高挑的美女攙扶著。

    那高個美女身穿一件巴寶莉的格紋長風衣,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風衣的束縛下

    完全體現(xiàn)了出來,兩條裹著超薄黑絲襪的長腿踩在銀色尖頭平底鞋內。她站在老

    人身邊只矮了半個頭左右,但她攙扶著老人的姿勢卻極為小心,微微斜著身子配

    合著老人的步伐,雙手緊緊抱著老人的胳膊以防她滑倒。

    我一看就知道老人的身份了,因為在一旁扶著他的那個高個美女正是薇拉su,

    這老人一看就氣勢非凡,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不過她今天的裝扮卻與往日大相徑

    庭,那一頭漂亮的金發(fā)在腦后高高盤起,臉上只是淡淡的上了點化妝品,看上去

    很是端莊雅致,一點都沒有往日的狂野與誘惑。

    我站得不是很靠前,但薇拉su的視線肯定可以看到了,只不過她卻好像并不

    認識我一般從我臉上掃過,我不得不暗自佩服她的演技,她臉上那種略帶憂傷的

    神色,配上帶著混血特征的五官真是艷壓群芳,幾乎可以與梅妤相提媲美了。

    薇拉su扶著老人緩緩走向中間的棺木,這時老人好像做了個手勢,薇拉su便

    松開他的手臂站在一旁,老人手扶在棺木邊緣朝楊老爺子的遺體看了一會兒,雖

    然隔著茶色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神,但他原本嚴峻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柔和,我

    好像聽見他嘆了一聲氣,但那聲音極為輕微。

    老人頭也不回的把左手向后一伸,薇拉su很及時的將一個紅色五角星徽章遞

    到他手中,老人很仔細的將那枚徽章扣在楊老爺子的衣服上,然后他手扶著棺木

    端詳了一陣子,才有些感慨的道:“老楊啊老楊,我們當年出生入死,約好了要

    一起去找馬克思取經(jīng),沒想到你卻先行一步了?!?/br>
    他的語氣十分低沉,好像蘊含著莫大的遺憾與哀傷,眼眶中隱隱約約有水光

    閃動,楊騰云在一旁忙遞上手帕道:“蘇伯伯,父親走得很安詳,臨終前他說自

    己這一生無愧于黨,無愧于人民?!?/br>
    蘇老推開了楊騰云的手帕,他指著楊老爺子胸前那枚徽章道:“楊二伢子,

    你知道這枚獎章有何來歷嗎?”

    楊騰云搖搖頭表示不知,蘇老皺皺眉又問道:“我跟你老頭子一起贏得最漂

    亮的那場戰(zhàn)斗在哪里?”

    “沙壩嶺大捷?!睏铗v云這回很快就回答上來了。

    “嘿,不錯。”蘇老一直很嚴肅的嘴角總算可見一絲笑意,他頗為贊許的點

    了點頭。

    “別人都以為那場戰(zhàn)是我打贏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要不是你老頭子及時

    包抄了鬼子的后路,說不定我早就去見馬克思了?!碧K老一提起陳年舊事就興致

    勃勃,他也不管別人,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了。

    “可是,你老頭子卻一點都不貪功,把榮譽都讓給了我。他就是這幺一個人,

    忠誠、可靠、純樸、高尚,他是最標準的共產黨員啊?!碧K老的大手重重的拍在

    棺木邊緣,好像是在惋惜,又好像是在贊嘆。

    “這枚獎章是打了勝仗后,葉帥親手給我戴上的。但真正應該佩戴它的是你

    老頭子,我真是受之有愧啊?!碧K老沉重的搖了搖頭,他額頭上的皺紋好像又深

    了幾分。

    “老伙計,今天我把獎章給你帶來了,以前要給你老是推辭,這次可得照我

    的意思辦了吧?!碧K老口中輕輕嘆了一口氣,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般,對著棺木

    中的遺體自言自語。

    “蘇伯伯,家父在天之靈肯定會很開心的?!睏铗v云此刻已經(jīng)雙目含淚了,

    他哽咽著上前道。

    蘇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從棺材邊走下來朝楊家子女們走去,楊采婷很

    激動的上前擁住老爺子,她一臉嬌憨的道:“蘇伯伯,我們家都被人欺負了,你

    都不出面管管。”

    她雖然三十五六的年紀,但容貌和身段依然保留在將近三十的樣子,而蘇老

    對她撒嬌的態(tài)度就像跟自己女兒一般,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拍了

    拍楊采婷的頭發(fā)道:“小婷子,你蘇伯伯老了呀?!?/br>
    “你哪里會老,還像以前那幺帥?!睏畈涉猛熘K老的胳膊,口里像抹了蜜

    一般道,她的聲音有著少女的清脆,比起楊乃瑾倒也不予多讓。

    蘇老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像對待兒女般微微一笑,他略微與眾人寒暄一兩

    句后,沒有理會其他人熱情的目光,轉身走向一直在旁靜靜候著的梅妤。梅妤不

    像其他人急著上去與蘇老攀談,她從始至終都是很克制的站在那兒,偶爾與薇拉

    su聊上兩句。

    見到蘇老先伸出手,梅妤動作優(yōu)雅地伸出手掌,兩手相握之間,蘇老面色凝

    重的對她點了點頭,用另外一只手按在梅妤手上,他的語氣遲緩道:“孩子,你

    受委屈了啊?!?/br>
    “蘇伯伯,我盡了我的能力了,可是……”梅妤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憂傷。

    蘇老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掌,他那張很嚴肅的臉上露出慈祥的表情道:

    “別說了,我都知道。你放心,我遲早會還你一個公道的?!?/br>
    梅妤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她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擦了擦

    將要流出的淚水,又說了些感激的話,然后與薇拉su、楊采婷一起,護送著蘇老

    走出靈堂。

    在這全程中,薇拉su都沒有對我說過什幺話,只在臨走前不經(jīng)意的扭頭看了

    我一眼,那眼神露出幾分狡黠靈動的意味,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種一本正經(jīng)的樣

    子。

    看著那些VIPS分開人群,擁護著蘇老與薇拉su坐入一輛紅旗轎車離去,

    楊家的眾人才依依不舍的回頭。

    蘇老走后,遺體告別也基本結束了,看著楊老爺子的遺體被送入火化室,然

    后變成一股青煙冉冉而起,楊家眾人不知是露出放松還是哀傷的心情。

    遺體火化后重新裝好,由眾人一起送至山上的陵園安葬,楊家早早就在公墓

    選定了一處背山面水的好地段,漢白玉墓碑上刻著老爺子一生的功業(yè),看著骨灰

    被放入墓室并封好后,楊家子女們又對著墓地哀悼了一會,之后才各懷悲痛的心

    情下山,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

    按慣例,晚上要招待遠道而來的親友們吃飯,崔振璽已經(jīng)在一家五星級飯店

    包了十幾桌,梅妤母女心情都不是很好,匆匆吃了一點后便提前告辭,留下楊采

    婷夫婦招呼親友賓客。

    返回景山住宅的路上,我們還是坐楊騰云的途觀。由于一位楊家的堂叔也正

    好順路,所以我們五個人同乘一輛車,只好讓堂叔坐在副駕駛位上,我與梅妤母

    女倆在途觀的后座擠一擠。經(jīng)歷了這一天的折騰,包括我在內都覺得很疲勞,車

    廂里只有楊騰云與堂叔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后座上的楊乃瑾頭斜斜靠在沙

    發(fā)上,雙眼緊閉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途觀后排的空間其實沒有想象中那幺大,尤其是扶手箱的空調出風口到座位

    底部有一長條凸起,坐在中間的人是沒辦法把雙腿伸直的,以我的身高坐在那里

    實在談不上舒適,但作為一個男人我當然要把更好的位置讓給女士。

    不過有得也有失,被兩個美麗無匹的母女花夾在中間,口鼻間充裕著她們各

    具特色的體香,隨著車輛行進間的晃動,時不時的雙臂還會碰上她們纖柔的玉體,

    為了這種享受而吃一點苦也算不上什幺了。

    梅妤坐在我的左側,雖然車內空間并不寬敞,但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總跟我保持著一指左右的距離,她清瘦的玉臉側向窗外,車水馬龍、流光溢彩的

    都市光影掠過,在她五官上灑下明暗不一的光暈,她的鳳目被黑絲網(wǎng)紗擋住了,

    難以窺知她此刻的心情如何。

    梅妤經(jīng)歷了這一天的忙碌,在身體和心理上應該都處于極度疲勞的狀態(tài),但

    她的坐姿依舊那幺的優(yōu)雅端莊,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胸前那朵素白的絹花,束

    住光滑齊肩短發(fā)的圓形無沿便帽,輕薄的黑網(wǎng)紗半掩半籠著她清寂冷漠的玉臉,

    就像暗夜中一枝悄然挺拔的寒梅。

    可能是今天站著的時間太長了吧,梅妤的雙腳難得交叉著架了起來,放在上

    方的那只修長纖細的玉腿,正好從黑色香奈兒羊毛呢大衣分開的下擺下露了出來,

    雖然她腿上裹著一層薄薄膚色絲襪,但是完全掩蓋不住那如白玉般光潔滑亮的肌

    膚。

    我雖然極力的控制自己,但雙目卻不由自主的往她腳上瞄去,那對芊芊玉足

    就像有著魔力一般讓我心神不定,那纖細而不失優(yōu)美曲線的白瘦腳踝輕輕晃動著,

    像只淘氣的螞蟻般在我的心頭撓著癢癢,偶爾梅妤交換雙腿的時候,衣擺間會溢

    出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根部,但那一抹白光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黑色毛呢大

    衣給遮掩住了。

    梅妤無論是穿著和打扮,都與往常沒有太大的差別,她始終保持著這種高貴

    清冷的姿態(tài)??墒遣恢獮楹?,我眼中的她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她只是微微

    露出了一截雪白小腿,就足以讓我目眩神迷,我不由自主的會聯(lián)想到,她那黑色

    毛呢大衣包裹下的玉體,是否也如這小腿般潔白滑膩呢?

    我覺得自己的雙唇有些干燥,忍不住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但口水的潤滑并

    沒持續(xù)多久,那種焦躁感卻變本加厲起來了,而且還蔓延到了全身上。我突然覺

    得后排空間更為狹窄了,狹窄得令我透不過氣來,我想要挪動一下,讓自己的雙

    腿獲得更大的空間,但不知怎幺的,我卻向左邊挪動得。

    神使鬼差間,我的左腿碰上了梅妤呢大衣的下擺,雖然隔著自己的褲管和她

    的呢料衣擺,但是我卻分明感覺到那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弧線。梅妤明顯發(fā)覺我與

    她的距離近了些,但她似乎并不認為我是有意的,只是稍微調整了下交叉的雙腿,

    改成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我緊貼著她的左腿。

    但她這個姿勢,卻把只著膚色絲襪的左腿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讓我更能一飽

    眼福。雖然只是稍稍露出了膝蓋部位與小腿,但那小腿纖細修長線條柔美,在昏

    暗的車廂泛著淡淡的光暈,就好像一截雪白玉藕般姣美動人,她纖細圓潤的玉足

    套在那雙黑色漆皮RV低跟鞋內,又白又瘦的滑膩腳背在鞋頭大方銀扣的映襯下,

    像一朵獨自盛開的水蓮花般嬌羞可人。

    看著那條雪白纖細的玉腿微微抖動著的美態(tài),我的喉嚨好像是被什幺鎖住了

    一般有些呼吸困難,我的心頭有股東西在蠢蠢欲動,這種沖動源于不久前在梅宅

    書房發(fā)生的那個插曲,雖然那次梅妤很堅決的制止了我對她身體的侵犯。但欲望

    就像一條大毒蛇,它已經(jīng)被放出了洞xue,隨時都可能昂首吐舌。

    我有些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右邊的楊乃瑾,小姑娘應該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了,毛線

    帽子下方的兩縷秀發(fā)掩住了一半臉頰,嬌小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憂郁,看上去楚楚

    動人。可此刻我的一顆心完全放在了另一旁的優(yōu)雅美婦人身上了,完全無暇顧及

    她的存在。

    車子依舊在行進著,前方的兩人偶爾交談一兩句,絕大多數(shù)時間內都是楊家

    堂叔的陜西口音在發(fā)揮,楊騰云則專注于手中的方向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車廂

    后部的動靜,而我的左手卻不知不覺中伸到了梅妤翹向我這邊的那條小腿上。

    手掌撫在那條我覬覦已久的玉腿上,雖然我并沒有完全觸及梅妤的身體,但

    就憑透過薄薄的膚色絲襪的手指觸感,我敢保證下方那滑膩光滑的肌膚絲毫不比

    白莉媛遜色。梅妤猝不及防下,小腿輕輕顫動了一下,她試圖想從我手中擺脫,

    但她的左邊就頂著車門了,根本沒有騰挪閃躲的空間,她又不敢發(fā)出聲音制止我,

    只得努力向前踢了幾下,但我的大手抓得緊緊的,她根本無從掙脫。

    前方的后視鏡內約莫可以看見梅妤的半張臉,我看不到梅妤的鳳目是何模樣,

    但從她抿得緊緊的薄唇來看,她此刻估計是又羞又怒,我感覺自己的腰上被一雙

    纖手狠狠的掐了一把,梅妤應該想用這種方式表達抗議,可我絲毫沒有在乎腰上

    的痛感,我的雙目像餓狼般緊緊盯著她玉腿上,雙手毫不停歇的從上到下的撫摸

    著那玉藕般的小腿。

    我的大手試圖沿著膝蓋向上行進,但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梅妤緊緊合

    著的大腿根讓我無處下手,我只得放棄這種努力,順勢朝她潔白圓潤的腳踝滑下,

    伸手輕輕一抬將黑色漆皮RV低跟鞋脫了下來,那只纖細優(yōu)美的玉足已經(jīng)落入我的

    手掌中。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膚色絲襪,但借著車內的微光,我仍可完全欣賞梅妤的

    玉足,她的玉足潔凈纖細猶如的水中的白蓮,十只細長的白嫩足趾整齊的撐著絲

    襪,仔細修剪過的趾甲上沒有涂任何指甲油,但卻晶瑩透亮猶如一片片水蓮花瓣,

    她的玉足明顯比白莉媛要小一圈,形成一道勻稱而恰到好處的新月弧線,白玉般

    圓潤小巧的足踝讓人想入非非。

    我絲毫不顧她在我的腰上又掐又捏,細心玩弄著手中佳人的纖足,但我手掌

    上并無太多猥褻情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手托起那新月般的纖美足弓,另一只手

    仔細的輕輕揉動著她的玉趾,我的手指雖然粗大寬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溫柔,

    就像一個手工藝人在雕琢他的玩偶一般。

    梅妤今天穿鞋站著的時間可不短,但她的玉足上卻沒有任何異味,只是十根

    玉趾在絲襪中包裹了太久,在里面顯得有些燥熱難耐捻動,在我手指的細細撫慰

    下,她原本有些繃緊的筋腱終于松弛了下來,我能夠感受得到手中那只玉蓮漸漸

    舒展開來。

    梅妤原本一直用她的手指掐著我,我甚至感覺到她尖尖的指甲都快要刺入我

    的rou中,但隨著我手中的動作她的動作漸漸輕了下來,由原來的又掐又捏改成偶

    爾抓一把,之后甚至抓也不抓了。因為她要努力保持原有的端莊坐姿,她把一雙

    纖手緊緊按在膝蓋上,十指把呢大衣的衣擺抓得緊緊的,好像借以平息正在波動

    不已的內心,又像是提防我那作惡的大手會向上襲擊一般。

    不過梅妤過慮了,此刻我完全陶醉于手中的玉足帶來的美感,從后視鏡中可

    以看到梅妤已經(jīng)把下唇咬得緊緊的,那薄薄的唇瓣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她原

    本蒼白得過分的臉上泛起一層玫瑰般的粉紅,在夜色中就像悄然盛開的花朵般瑰

    麗多姿,空氣中飄著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我們之間卻好似有著一種默契般,悄然

    無語卻有心有靈犀,一種某名的能量在我的手掌與她的玉足間傳遞著。

    如果有人注意到后車廂的話,說不定發(fā)現(xiàn)我們三人之間的異常,但楊騰云忙

    著應付方向盤與楊家堂叔的絮叨,根本無暇看后視鏡。而且就算他看后視鏡,也

    只能看見我向前傾斜的身體,所有人只會認為,我這是要給兩位女性讓出的

    空間,根本想不到我的雙手卻在梅妤的腳邊忙碌著。而且先前梅妤把她的黑色Kelly

    包放在了扶手箱上,剛好擋住了前方可能漏過的視線,無人知道梅妤的玉足正在

    我掌中,接受著我充滿愛意的撫弄與揉捏。

    途觀快速的在大街的車流中穿梭,雖然此刻街上到處都是享受夜生活的燕京

    人,但車子的速度并沒有延緩多少,不過我內心里卻巴不得車子能夠開的更慢些,

    讓梅妤的玉足在我的手中停留得更久些,但楊騰云的駕駛技術顯然并不如我所愿,

    途觀在送完楊家堂叔后,很快也把我們帶到了景山小區(qū)。

    雖然我心里一萬個舍不得,但梅妤用一根纖指重重的戳了戳我的腰間,后視

    鏡里她隔著網(wǎng)紗的鳳目極為嚴肅看著我。我只好松開了那只讓我神魂顛倒的玉足,

    撿起地上的黑色漆皮RV低跟鞋,很細心的幫她重新穿好。此時車已經(jīng)在門口停住,

    楊乃瑾也揉著惺忪睡眼醒來,梅妤給了我一個頗有深意的眼神,推開車門走了下

    去。

    今晚在車上發(fā)生的一切,成了我與梅妤之間專屬的小秘密,不知梅妤是接受

    了這種即成事實,還是我的愛撫讓她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放松,但至少從表面上她

    對我的行為并未表現(xiàn)出反感。雖然這只是rou體上的小小接觸,可是我心中卻覺得

    梅妤身上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一些令我暗自欣喜的變化。

    這奇妙而又豐富的一天就這幺結束了,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身體疲勞

    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這個晚上我睡得比以往都舒適愉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