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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聽到龍霸天的聲音。 他坐了一會兒,沒聽見龍霸天應是沒應,便想起身找秀林來,還沒起身窗戶被人“哐”的撞了開,冷風一下子灌進來嚇的他一顫,扭過頭就看見龍霸天沒心沒肺的沖他笑。 “舒望蘇你睡醒了?”龍霸天跳進來笑道。 舒望蘇皺眉道:“你就不能走門嗎?” “下次下次?!饼埌蕴鞓泛呛堑溃骸袄献咏o你帶了個好玩的?!?/br> 好玩的? 舒望蘇看她,只見她雙手背在后面的走過來,沖他樂。 “什么?”他問。 “你閉上眼睛?!彼Σ[瞇的道。 舒望蘇掃了一眼她的后面,她背后雙腳之間在滴著水,像是什么化掉了,他心里便猜個七七八八了,唇角細微的勾著,轉(zhuǎn)過眼自顧倒茶道:“我不感興趣?!?/br> 龍霸天有些失望,便忙道:“好了好了,不閉眼就不閉眼,那你伸手?!彼词嫱K那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又急又掃興,“快伸手啊?!?/br> 她著急的樣子簡直像個猴子。 舒望蘇掃她一眼,壓著唇角伸出一只手去。 龍霸天伸手就握住了他的腕子,她的手指又濕又冷,舒望蘇還沒反應過來龍霸天拿著一支又長又冰的冰凌就從他的袖口里塞了進去。 舒望蘇被冰的渾身一顫。 龍霸天就在他眼前得逞一般的哈哈樂起來,樂的就差沒趴在桌子上了。 舒望蘇將那塞在袖子里的冰凌甩出來,“哐”的掉在腳邊,很無語的看著大笑的龍霸天,“你是小孩子嗎?一把年紀了……” 龍霸天還在樂,彎腰從地上撿起來冰凌棍子,樂道:“來來給你塞進褲|襠里?!鄙焓志鸵ダ嫱K的褲子。 舒望蘇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無奈又無語的道:“龍霸天!你……幼稚不幼稚!” 龍霸天涼冰冰的手抓著他的手,“那來來你塞我褲|襠里!”將化掉的冰凌棍兒塞在他手心里就往自己懷里塞。 “龍霸天!”舒望蘇使勁兒縮著手,“你……你肚子不疼了嗎!” 龍霸天先是茫然的頓了頓。 舒望蘇便掙扎開,將冰凌棍兒甩在了桌子上,對她道:“你葵水才第幾天?你這樣玩冰下次來葵水疼死你也別叫喚!” 龍霸天悻悻的甩了甩手,掃興的道:“你這小子真沒勁,你小時候都不玩的?悶成這樣?!?/br> 舒望蘇臉色頓了頓,道:“是啊,我小時候什么都不玩,嫌悶滾下去,你不是和那群素不相識的男人玩的挺好的嗎?” 龍霸天擰了眉頭,有些不愉快,“你這人咋這么難玩到一塊。”轉(zhuǎn)身從窗戶一躍而下。 舒望蘇聽到那個叫陸鹿和幾個人的聲音,都在招呼龍霸天道:“要不要一塊去啊?” “對啊對啊,一塊去我們再比試比試?!?/br> “龍霸天快來!” ………… 他坐在桌子前,看著那塊消融的冰凌,越聽越來氣,什么時候他們也敢直呼其名叫她龍霸天了? 他伸手摸了摸冰凌棍兒,涼的一縮手,氣不打一處來,龍霸天這人也太不怕生了,之前還是敵人打打殺殺,這會兒倒是毫無芥蒂的混在一塊了! 秀林推門進來伺候他洗漱,就看見他對著一塊慢慢融化的冰凌棍兒冷著臉發(fā)呆。 “殿下?”他叫了一聲。 舒望蘇抬起頭來,道:“你過來?!?/br> 秀林不明所以的過去,將熱水放下,就見舒望蘇拿起桌子上的冰凌棍兒塞進了他的袖子里,秀林冰的一哆嗦,“殿下你這是……”也不敢躲。 舒望蘇又將冰凌棍兒取出來撂在桌子上,“你們小時候就是這么玩兒的?” 秀林有些懵。 他冷笑一聲道:“弱智的把戲?!?/br> 秀林便道:“這都是小孩子鬧著玩的……” “弱智是不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而彌補的缺陷?!笔嫱K冷冷道。 秀林莫名其妙的也不敢接嘴,伺候他洗漱換好衣服,用了早膳吃了藥。 ============================================================================= 雪太大,大道厚厚的積雪給堵了,便要在驛站停一停。 舒望蘇沒睡好,便又睡了一會兒,等再起來時天色都暗了,卻依舊不見龍霸天回來。 他用了晚膳,忍不住問道:“去清理積雪的將士們怎么還沒有回來?” 杜衡正在給他端藥,便“哦”了一聲道:“那群野小子們好不容易放風了,就到旁邊的樹林里打野味兒了,估摸著這會兒正在烤rou吃呢?!庇謬@了口氣,“要不是要侍候你服藥,我也不回來了,龍霸天打了好大一只鹿呢……” 打野味兒……烤rou……龍霸天可真能玩到一塊。 舒望蘇接過藥服下道:“叫他們都回來,你們以為是在游玩嗎?” 杜衡掃興的瞪他一眼。 沒多會兒秀林便將他們?nèi)倭嘶貋怼?/br> 舒望蘇站在窗下,看著昏昏的夜色里一群意氣風發(fā)的漢子和龍霸天勾肩搭背的回來,說說笑笑的十分要好。 龍霸天就穿了個薄薄的夾襖,披風裹著一個什么抱在懷里,正沖身旁的男人眉眼盡展的笑著說什么。 那個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龍霸天。 舒望蘇瞇了瞇眼,他好像就是那個叫陸鹿的,機甲營中的精英新秀,十七還是十八?父親是當朝重臣,母親是怡和郡主,獨子,未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