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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個好寵物啊,杜衡不禁感嘆。 卻也顧不上許多伸手先給龍霸天探了探脈,先確定了一二,又拍了拍紅羽的翅膀試圖與它溝通,“那個……紅羽還是小紅來著,你先打開翅膀,讓蕭容或者秀林進來幫著把你的主人給抬出去,抬到馬車上,在這里我沒法給她好好看病,行不行啊?” 紅羽在外面打了個響鼻。 杜衡也不知它是怎么個意思,試探性的從它翅膀下鉆出來,剛想招呼蕭容和秀林過來抬人,紅羽忽然大翅膀一卷,將她和龍霸天一塊卷起來,長鳴一聲就戰(zhàn)了起來,那晃悠的嚇了她一跳,忙攥住紅羽的羽毛喊:“哎哎!我說小紅羽你……你別怒啊……” 蕭容,秀林和一干圍著紅羽的輕甲兵也嚇了一跳,以為它站起來要干嘛,也警備著不知如何應對。 杜衡被它卷著,在漫天風雪中搖搖晃晃的往前移動,走了兩步杜衡發(fā)現(xiàn)它好像是朝著馬車的方向去的。 這意思是它自己要把龍霸天搞上馬車? 杜衡便忙喊:“別攔它!它沒惡意,你們都讓開讓開,讓它走!” 眾人便看秀林,等待他的指示。 秀林略一斟酌便揮手下令,“都退開,讓它走。” 眾人便聽令散開,蕭容卻仍不放心,那么大個兇獸抓著杜衡怎么看怎么危險,便提著劍一路跟著喊:“杜衡你小心點!” 杜衡不理他,懸著心看路,看著紅羽幾個大步哐哐的走到馬車前,翅膀一揮那馬車門便被哐當一聲扇了開。 “殿下還在里面!”跟著的秀林忙道。 杜衡便忙揮手道:“沒事沒事,它就是想把龍霸天擱進去。” =============================================================================== 且說舒望蘇本是半睡半醒,被“哐當”一聲的巨響和撲面而來的冷風給驚醒了,以為是杜衡毛毛躁躁的進了馬車,蹙著眉睜眼剛撐起身子就瞧見一只巨大的紅眼睛從車簾的縫隙里往車里瞅了瞅,嚇的他渾身一緊,下一秒一只巨大的翅膀便扯斷車簾伸了進來——那翅膀大的將整個車廂幾乎塞滿,擠的他往角落里一縮,也沒看清,全神戒備,剛要喝人來,就已聽到了杜衡的聲音。 “殿下別緊張別緊張,是我是我!”杜衡在那翅膀里對他招手。 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那翅膀忽然將一guntang的,軟綿綿的“東西”塞在了他的懷里,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狀況不明的往后一縮,想躲開,那翅膀已呼啦啦的退出了馬車,帶翻馬車里一桌子的瓶瓶罐罐,冷風冷雪的卷進來,就聽它在車門口朝他吼了一聲,像是在警告他。 他一愣,這聲音是……紅羽? 他低頭一看,懷里是個人,臉朝下被放在他身上,渾身guntang的像是要燒出火來,他伸手托了托那人的臉慢慢轉過來……竟是龍霸天…… 她怎么會……臉色這么蒼白? 他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就聽到杜衡跪在馬車里沖車外道:“行了行了小紅羽,你放心我會救你的主人,你先退開退開,別堵著馬車門兒?!?/br> 紅羽在馬車外吼了一身,吭哧的徹底臥在了馬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 “你還真是忠心啊……”杜衡無可奈何的轉過頭來。 舒望蘇便忙將手收回來,將趴在他身上的龍霸天退到了旁邊的軟墊上,蹙眉冷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杜衡看他推開龍霸天撇了撇嘴,過去將龍霸天扶好,安置在軟墊之上道:“看不出來嗎?她快死了。” 舒望蘇眉頭一蹙,“什么?” 杜衡抬眼看他,“不是跟你說過,她為了給你取血嬰受了重傷,如今傷口惡化,就快不行了?!?/br> 怎么會。 舒望蘇喉頭緊了緊,低眼看她,她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緊抿著唇也看不出怎么了,“她不是頂級純陽嗎?這樣容易就快死了?” 當然不是,杜衡剛給診過脈了,哪兒那么容易死啊,就是有點虛,估計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但她得把這出苦情戲給演好,演出色,所以說快死了。 “什么叫容易啊,那可是九頭蛇,她背上出的血比你喂養(yǎng)她的都多,要是你這種體質早就不行了,她撐到今日已是多虧了她的純陽體質。”杜衡非常有理有據(jù)的道:“這樣大的雪,她一個人睡在外面,傷口肯定惡化了?!睂⑺^來,撥開她的發(fā)就去扒開她的衣服檢查傷口,邊扒開還邊唉聲嘆氣,“肯定是化膿了……”剛一扒開,她的話就一頓,忙一松手又給蓋了上,心里一個草字就罵了出口。 這頂級純陽的體質也太他媽犯規(guī)了,這才多久啊,龍霸天背上那么老大的一片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痂愈合,長的差不多了! 這還能不能讓她好好的繼續(xù)演苦情戲了啊…… 杜衡動作太快,舒望蘇沒看清她就已經(jīng)蓋了住,舒望蘇便佯作隨意的問道:“怎么?化膿了?” 杜衡含糊的唔了一聲,“唔……當然,氣候惡略,傷口那么大,必定是化膿了的?!?/br> 舒望蘇蹙了蹙眉,卻不見杜衡動作,便道:“我雖與她沒有任何瓜葛,但她總歸是昭南的將軍,若讓她死在我的隊伍里難免惹麻煩?!睘榱吮苊饴闊┒眩澳惚闾嫠匆豢?,等無性命之憂時送回昭南?!?/br> 杜衡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殿下如此恨她,不如就算了,不救她,丟出馬車讓她自生自滅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