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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開他的肌膚,噙著他的喉結(jié),聽他細微的喘息著,覺得這天下再也沒有這等美妙之事了,坐上龍椅都不如這一刻。 但當她再進一步時舒郁忽然哭了,在她身子下無聲無息的哭了,消瘦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她伸手扭過他的臉,他滿臉的淚水和冷汗,眼睛里有恨有恐懼有不甘,就是沒有開心。 他卻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給她,低低啞啞的道:“你不用管我,我既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不會反悔,你喜歡怎么便怎樣,不用管我?!?/br> 她不喜歡那笑,和當初救她出宮時的笑相比如今的笑太凄苦了。 她的一腔愛意,滿懷欲|望便都散在那笑里,她慢慢松開舒郁躺在他身側(cè)抱著他的背喘|息道:“我希望你開心,你若不喜歡我不會強迫你,來日方長,我們慢慢來。”她親了親他的背,感覺到他蕭瑟的顫了顫,便抱緊他,“你會喜歡上我的?!?/br> 從那之后她當真沒有再碰舒郁,每次都是急吼吼的抱著親一親,舔一舔又放開,搞得龍霸天在她身子里難受的要崩潰,讓她現(xiàn)在那幻境里感同身受,分不清什么是自己,她幾乎忘記了這只是一場幻境。 她抱著舒郁時覺得,這才是真的。 她挖空討好舒郁,他愛吃的,愛喝的,愛穿的,愛用的她樣樣記在心里,連舒林也不曾虧待,讓舒林一如既往的跟著太傅讀書,學騎射,不限制他的出入,只要他想要的,她都給。 她想既然舒郁看重,那她就把舒林好好養(yǎng)著也無妨。 跟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幾次進言不可養(yǎng)虎為患,都被她駁下了。 她在大殿之前無比輕蔑的說,她連天下都降服得了,降服不了一個純陰? 她以為把天下所有好的給舒郁,他就會開心。 但他讓她越來越不了解,他很少再笑,他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菁華殿里,只有在見到舒林時才會開心一些。 這讓她很挫敗,偏生那段時間她剛剛將小夜子接到宮中來,十六歲的少年郎見到她扎在她懷里哭的跟個娃娃似的,委屈的埋怨她,“為什么不帶我來,我也可以打仗,可以替你殺敵!把我一個人留在昭南我還以為你嫌我麻煩也不要我了……”他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眼睛,圓圓的臉,讓龍霸天恍了恍神。 夜重明……是夜重明。 她聽到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說,這是幻境,不要沉迷,快醒過來醒過來…… 她想細聽,夜重明便抱著她小聲問:“你有沒有受傷?怎么好像瘦了?我聽說你喜歡上一個叫舒郁的?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她便猛地回過神來,看夜重明,腦子里記憶翻翻涌涌的浮現(xiàn),對啊他是夜重明,是小夜子,她十五歲逃到昭南國遇到十一歲的他,一個人人打罵的小乞丐,他將快要死的她撿回破廟里,一個臟饅頭兩個人分,偷來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藥差點沒把她喝死。 可她還是命大,純陽怎么會死?或許是小乞丐求佛祖求多了,佛祖煩的不行就賞了一條命給她。 她們相依為命的活在昭南,她給他取了名字,隨她姓,叫重明,重獲光明。 她憑著純陽的一身本事得到昭南國國主的賞識,又混到今日的兵馬大將,殺回了大巽。 這是九死一生的一戰(zhàn),她將小夜子留在昭南,還把自己的后世全交代了,想來把他嚇得不行。 這小子從小就膽小,打個雷都要跟她擠一塊兒。 她看他紅彤彤的眼睛,捏了捏他的臉道:“瞧你那樣,還跟個小乞丐一樣,去洗把臉,帶你看美人?!?/br> 他也不洗,直拉著她要去看。 她鬧不過他,就帶他去見舒郁,一路上還跟她念叨:“舒郁家還有個小子叫舒林,比你小一些,你以后見到了可不許欺負他,舒郁可疼那個小子了?!?/br> 夜重明哼了一聲,“那他要是欺負我怎么辦?我不得打死他?” “他敢?!彼湍罅艘话岩怪孛鱮ou乎乎的臉,“老子如今是皇帝了,你是皇帝的弟弟,誰敢欺負你啊?!?/br> 夜重明有些不高興,“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想再說什么她已進了大殿,揚聲叫舒郁。 她勾著舒郁的腰笑瞇瞇的給夜重明看,炫耀一般的傻樂,“怎么樣?美吧?好看吧?他可是純陰,我們天生一對?!?/br> 夜重明卻只是看著舒郁皺起了眉。 他不喜歡舒郁,表現(xiàn)的十分明顯,從來之后就處處找舒郁麻煩,龍霸天也搞不懂這小子在想什么,好像就是故意找不痛快。 還故意找人去揍舒林,搞得舒林一臉青青紫紫的哭著來找舒郁告狀,舒郁那時身子不太好,看著舒林又心疼又無奈,當天夜里就又病了。 躺在榻上蒼白的臉,沒把龍霸天心疼死,連夜就把夜重明抓過來打了一頓。 到底也是沒舍得下狠手,就是意思意思的打了幾棍子,勒令他以后不準再去招惹舒林,好讓舒郁出口氣。 可這邊舒郁還沒好,夜重明就又把舒林打了一頓,等龍霸天去抓他時,他自己跪在大殿前哭的像個小貓,委屈的說:“你把我送走吧,送回昭南,我還去當我的乞丐,反正你現(xiàn)在也討厭我了,以前你都沒打過我,現(xiàn)在為了一個王八蛋打我……” 她便又舍不得了,這小子從小吃苦,跟著她后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以前在昭南她是當真一個指頭都沒舍得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