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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霸天心里哀嚎,這舒望蘇咋就這么陰魂不散啊,剛走怎么就又回來了? 就聽蕭容在臺上道:“這次考核由太子殿下和三殿下親自做考官,善先生為副考官,昭南國的夜重明夜將軍從旁觀戰(zhàn),你們可要拿出本事,好好表現(xiàn)?!?/br> 那個頭發(fā)花白的人笑了笑道:“素來聽聞大巽機甲營精英輩出,這次特地前來,希望不要讓我太失望了?!睊吡艘谎叟_下,“玉兒這就是你說藏龍臥虎的新兵們?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啊?!?/br> 他的聲音竟是十分年輕,十分的嬌氣…… 讓龍霸天忍不住抬眼偷偷瞟了一眼,日頭太大晃的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就看見和溫玉一樣高束如馬尾的發(fā)中夾雜著一縷一縷的白發(fā),也不知道到底是個老頭子?還是年輕人。聽聲音不像老頭子,可那頭發(fā)…… “夜將軍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爽?!碧拥钕率嫱谇安[眼笑了笑。 溫玉便道:“殿下別介意,我義父只是玩笑,讓這機甲營中的備選精英不必那樣緊張?!?/br> 舒望江回頭看了一眼溫玉,低聲道:“行了,讓他少說話?!睋P聲對臺下的眾人道:“小子們,今日就都亮出你們的真本事,若是拿下第一名的那個,本宮親自嘉賞!” 眾人齊聲應(yīng)是,群情激昂,各個都跟喝了藥一樣。 唯獨龍霸天死低著頭不敢輕舉妄動,但她莫名的感覺那雙銀灰的眼睛就注視著她……你說說這群人吃飽了沒事干,來看什么考核啊,考核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大老爺們。 幾個人又在臺上說了一些廢話,然后各自落坐在臺旁新搭的涼棚里。 舒望江理了理袍子,問坐在他手邊的舒望蘇,“三弟啊,依你看,這次哪個新人最有機會拿下第一?”落眼在楚南身上,“我聽說楚相國的嫡子十分的不錯?!?/br> 舒望蘇似乎怕極了日頭,穿著一身重紫的長袍將細白的手指縮在袖子里,銀灰的眼睛在那新兵中掃了一下,有意無意的帶過一個瘦小的,低著頭的人,清清冷冷的道:“殿下說哪個就是哪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晉江抽抽,評論晚點復(fù)啊~~~~!愛你們。 ☆、二十五 龍霸天本以為這次考核就是比個體力啊,耐力啊,跑個步,打個架什么的,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實戰(zhàn)考核。 他們一干新兵,連同閑的蛋疼觀戰(zhàn)的諸位殿下將軍們一塊被帶到了cao練場出去,臨著機甲營的一個山谷口。 這山谷十分的寬廣,周圍筑了極高的圍墻,一眼望不到頭,圍墻上還有個觀望臺,可以俯瞰整個山谷,這是個人工建造出來的山谷,山谷口的大鐵門上還用漆紅大字寫著——機甲營重地,禁止入內(nèi)。 蕭容命人將大鐵門打開,轟隆聲之后是一片郁郁蔥蔥的綠色樹木花草,十分的怡人。 蕭容在門口將此次考核的內(nèi)容和規(guī)矩說了一遍,十分的簡單粗暴——山谷中各個角落里插著機甲營標志的小旗子,他們進去找,三天的時間,誰到手的旗子最多誰就是第一。 這很簡單嘛,不就是找旗子嗎?而且不是說為期一周嗎?還有別的考核? 龍霸天想問又不敢讓自己太扎眼,樓木低低告訴她,以往的考核前兩天是要先比體力,靈敏,上擂臺比身手,最后選出優(yōu)勝的前五十名才有機會進入這山谷實戰(zhàn)考核。只是今年太子殿下和三殿下親自來做考官,便省去了前兩天的考核,直接進入山谷實戰(zhàn)。 而且這山谷很不簡單,至于多不簡單他還沒來得及說,蕭容已開始發(fā)干糧和飲水,并且警告大家,一定不要靠近山谷中的凈水湖,那里是三年一度精英考核時,全營頭三名才可以去的。 居然還分了等級,龍霸天狠好奇。 等干糧分到手里時不由想罵娘,三天三夜的考核,就一塊餅和一小壺的水,兩口就沒了?。∵@一頓都不夠吃的!她想抗議,但又怕被舒望蘇看到,就忍著,等別人抗議。 但等了老半天,大家都一臉嚴肅的將干糧凈水收好,屁都沒放。 這些人飯量都這么小??? 龍霸天不高興的憋著,就聽蕭容說:“進入山谷考核就正式開始,此次考核和以往一樣,沒有規(guī)矩,不講方式,只要不傷及性命,你們各憑本事,去尋找,爭奪旗幟,三日后回到這里檢驗成績。” 這個意思就是……可以搶嘍? 龍霸天忍來忍去沒忍住,低頭抓了把灰往臉上一抹,低著頭,壓著聲音躲在趙少庭身后問:“那干糧能不能搶?” 蕭容眼睛瞧過去,半天沒瞅清楚是誰,倒是溫玉眼睛一亮,低低對一旁的夜重明道:“義父,就是她?!?/br> 夜重明瞇眼瞧過去,正好瞧到趙少庭,不由睜圓了眼睛,“那個傻大個?” “后面那個?!睖赜竦?。 夜重明挪了挪步子往趙少庭身后看,但就看到一個后腦勺,畏畏縮縮的,不由小聲道:“你確定?大人怎么可能這么慫?!?/br> “大人她只是……傷勢未愈?!睖赜竦吐暤溃骸拔乙雅扇税抵斜Wo大人了。” 龍霸天感覺有人在說她,不由偷偷扭頭看了看,正對上一張?zhí)街X袋的臉,不由一驚,這人長的……好奇妙。一頭高束的發(fā),黑白相間,銀發(fā)黑發(fā)夾雜的像個上了年歲的老人,但偏偏長了一張娃娃臉,又白又嫩,帶著一點點嬰兒肥的臉頰上還有一個極深的酒窩,睜著一雙葡萄似得黑眼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