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怕我以后會怨他(5)
淚濕重巾處,分不清哪是現(xiàn)實、哪是夢…… “嗨,小伙了,和家里的女人吵架了?別坐這兒,大冬天的,會著涼的!女人麻,哄哄就好了!快回去吧!”晨練的老人友善的打著招呼。 莫離抬頭笑笑,嘴角的苦澀卻讓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唉呀,三少爺,你怎么回來了?沒帶門卡嗎?快,隨我上去吧?!蓖鯆饍簛淼臅r候,看見一地的煙蒂和滿身憔悴的莫離,心疼得不得了。 “恩,忘帶鑰匙了,上去吧!”莫離笑笑說道。 莫離直接去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換衣服時,看見原本被他撕碎躺在地上的衣服不見了,想著許是顧若扔進了垃圾桶,也沒有在意。 “王嬸兒,我去公司了,以后冰箱里也不用準備食物了,少夫人以后會住她爸媽那邊?!蹦x交待著。 “莫總,這是北京專訪發(fā)稿的文案,需要您簽認一下!”醫(yī)院的vip病房里,餐桌變成了臨時工作臺。 莫離因為勞累過度,加上吹了一整夜的涼風,所以毫無意外的被感冒造訪,而且還來勢洶洶,連打了三天的退燒針還不見完全好,所以被葉淑儀壓著住進了醫(yī)院。 “瞿特助審過了嗎?”莫離邊看邊問道。 “審過了,資料是瞿特助提供的。通稿的答記者問,是在您修改的基礎上,公關部做了微微的描述性調整?!毙飕撘灰唤忉尩?。 看著莫離憔悴的臉上,細長的眼睛里流露出孩子般的脆弱與憂郁,徐瑩只覺得心里緩緩劃過一種酸酸的感覺,類似心疼的感覺。 只是,她自己也不懂,這么個大總裁,要她這個小秘書心疼個什么勁兒。 暗自甩了甩頭,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手里的文件上,不再去研究這連自己都說不清的少女心思。 “恩,通稿沒問題。照片不好,你去把我家里的電腦拿過來,我重新挑一些?!蹦x在通稿上簽了字,拿出家里的門卡遞給徐瑩:“我電腦在書房里。” “好的,我先去幫您取電腦,這些文件,你處理完了放在這兒,我過來再取?!毙飕搶⑽募诸惙旁谧郎?,接過門卡時,微微皺了皺眉,小心冀冀的問道:“莫總,這門卡,要怎么用啊?” 不是她少見多怪,她還真沒見過哪個人家里用門卡來開門的。 莫離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臉略略紅了一下,也沒多說什么:“圖案方向向上,插進卡孔,聽見‘嘀’的一聲,門就開了。” “哦,好的?!毙飕撚行擂蔚膽?/br> 莫離沒注意徐瑩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上的顧若,想起她走的時候,挺直的脊背,依然淡然而傲氣,只是?在看他的眼神里,是不是,也有一些不舍和心疼呢? “呵呵,怎么會!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這才是顧若——灑脫而淡然!除了那個男人,誰還會引起她的情緒波動呢。莫離,你就死心了吧,你只是她的一個契約而已?!?/br> “快回床上去躺著,要輸液了,生病了還工作,真是賺錢不要命了!”護士長過來,掛上藥水,看著他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不禁搖了搖頭:這有錢人,也不好做呀! “謝謝護士?!蹦x低低的說著,順從的去病床上躺了下來。 當針頭插進血管里以后、當他看著輸液瓶里的藥水開始一滴一滴的有節(jié)奏的往下滴的時候、當感覺到那冰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緩緩的流進身體里的時候,只覺得一股涼意慢慢的涌了上來,眼里一片輕霧朦朧,看得那護士長傻了眼——這么個有錢的主兒,要事業(yè)有事業(yè)、要樣貌有樣貌,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居然會‘哭’?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護士長回到護士室后,和一幫護士姐妹們說起來,都不敢相信——這個vip病房有錢又帥氣的病人,一時間,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話題。 “莫總,電腦拿來了。”徐瑩再回到病房時,只看見那打了一半的藥水滴了一地,地上還有一條細細的血跡,想來是拔針頭造成的。 “護士,520病房的病人呢?”徐瑩房下電腦,沖到護士辦公室。 “不正躺在床上輸液嗎!”護士們正轉在一團聊著這個帥氣多金而又憂郁的病人,看著徐瑩急急的沖過來,詫異的看著她。 “在哪里輸液?病房里跟本沒有人,你們是怎么看護病人的!”徐瑩口氣生硬的指責道。 那幾個護士一聽,忙跟著徐瑩跑到病房:人去房空、掛著的半瓶藥水還在半空中輕晃著。 “我們老板要出個什么事,你們擔得起這責任嗎?沒有家屬在的情況下,你們怎么能放病人單獨在病房輸液!”徐瑩狠狠的丟下這話后,一邊拿起電話給瞿曇打了過去,一邊往樓下跑去。 護士們頓時面面相覷:這明顯是病人自己跑了,關她們什么事! 天河機場。 “爸爸,mama,我走了,一有假期,我就會回來看你們的!”顧若一臉嬌愛的笑容,和顧亞和李清各自擁抱著。 “若若,結婚的事,是mama不對,如果不逼著你到處去相親,你也不會隨便拉著個人就結了。不認識的兩個人,哪兒能過好日子呢。你和莫離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你不想說,我和爸爸就不問你。你只記住,無論任何時候,爸爸mama這里永完歡迎你!累了、倦了,記得要回來?!闭f著,李清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在客廳看到了顧若的大行李箱,便問顧亞,知道是女兒回家了,說是半夜回來的,臉色不太好,讓她一會兒見了別多問。 她悄悄的去女兒的房間,看見床頭柜上的碘酒瓶,當時心下就一驚,輕輕的掀開背子,看見她的鎖骨、肩膀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有些地方還有被牙齒撕咬過的痕跡,已經(jīng)被她自己涂上了碘酒了。 當時忍著眼淚給女兒蓋好背子就跑了出來:“他爸,若若、若若這是!我看那莫離是個斯文人,誰知道背地里竟是個禽獸!若若這還懷著孩子呢,弄得她滿身都是傷!”說著抓著顧亞的手,直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