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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鳖佊袷致犜挼狞c(diǎn)了點(diǎn)頭,坐起來去鏡子前看自己的頭發(fā)。 就聽江秉臣坐在榻上又道:“你身子不好,平日里自己也該多注意, 生冷,酒水這一類一概都不要碰,改日讓許太醫(yī)給你列個單子,什么可以吃, 什么不可以吃你自己記下來?!?/br> 顏玉攏了攏自己的發(fā),忍不住回頭笑道:“你好生啰嗦,比我父親還要啰嗦?!?/br> 江秉臣過來捏住她的腰,親了她一口,“為你好,還嫌啰嗦?!?/br> 顏玉被捏的癢癢,笑著縮了縮故意道:“我知道了,年紀(jì)大了就是愛啰嗦,是不是江大人?” 江秉臣被氣樂了,摟著她的腰將她撞進(jìn)懷里,輕輕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低聲道:“你如今是嫌我老了嗎?看來平日里是我對你太溫柔了,就該讓你求饒才是?!?/br> 顏玉臉一紅,忙捂住他的嘴,“不許說!” 江秉臣又將她揉進(jìn)懷里,剛要‘小懲大誡’,房門外蘭姨便敲門道:“姑娘,老爺和夫人請你和江大人過去呢?!?/br> 顏玉忙推他,“好,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顏玉推開他,忙整理好自己,拉著他出了房門。 江秉臣那一腔被撩起來的‘火’就只好壓了下去,隨著顏玉到了顏鶴年的院子里。 顏鶴年和王慧云在堂屋里等著兩人。 顏玉到門口松開江秉臣的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帶著他進(jìn)了堂屋,向兩人行禮,“父親母親找我何事?” 江秉臣也跟著行了禮。 顏鶴年讓兩人坐下,王慧云便讓下人斟茶,然后退了下去。 顏玉看這副情景想必是要說什么認(rèn)真的事情。 果然,顏鶴年道:“你們兩人的親事我之前沒有答應(yīng)也不全是因為玉兒年紀(jì)小?!彼戳艘谎劢己皖佊?,“還是因為玉兒的身世,你是知道的吧?”既然要結(jié)成一家,他就不需要有所隱瞞。 江秉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玉兒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這些都不重要,玉兒要留在云澤,顏家就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家?!?/br> 顏鶴年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你知道就好,雖說玉兒日后依舊是我顏家的女兒,但是……她的親生父親總歸是聞人業(yè),所以我之前一直在猶豫,她的婚事要不要告訴聞人業(yè)?”他看顏玉,征求顏玉的同意,“你說呢玉兒?” 顏玉想了想。 那彈幕里在與她說—— 大玉兒:主播還在怪他嗎?雖然看起來他確實害了你母親和陸家,但是……他確實也不知情,都怪江知秋! 宅斗爽:錯在他媽,要不是他媽當(dāng)年隱瞞他,又把事情做絕,溫夢華和陸清說不定都不會死,這么一場誤會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了。 霸道總裁:雖然無法挽回,但是他應(yīng)該也是最難過的吧,錯失愛人,好兄弟和愛人結(jié)婚,多年之后又被告知好兄弟和愛人都被他害死了,女兒又不認(rèn)他……感覺他的人生好悲慘。 jian臣愛好者:這么一說,好像是最苦逼的人了。 青青:那主播肯原諒他嗎? 說實話,顏玉的心情挺復(fù)雜的,她之前怨過聞人業(yè),怨他十幾年不見,突然又回來給自己找麻煩,后來知道實情一方面覺得他可憐,一方面又覺得母親和陸清也確實因他而死。 造化弄人。 顏玉想了一會兒抬頭對顏鶴年道:“此事我去與聞人王爺說吧?!边€是由她來說清楚的好。 顏鶴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定親一事等你忙完這陣子讓你母親與你商量,一切按照你的意思來?!彼浦佊衲樢患t的低下頭去,輕輕嘆了口氣,“打小你就有自己的主意,如今大了,爹也明白你的心意,只要你開心,一切都依你。”他又看江秉臣道:“你可不要欺負(fù)我女兒,不然就算你只手遮天,我也和你沒完?!?/br> 江秉臣看著他笑笑道:“顏老爺放心,我好不容易求來的,捧著都怕她不高興,怎么舍得欺負(fù)她?” 顏玉臉紅的輕輕踢了他一下讓他不要亂說。 江秉臣瞧著她又笑道:“您瞧,日后誰欺負(fù)誰還說不準(zhǔn),只怕是我要求您替我做主?!?/br> 顏鶴年瞧著他們?nèi)滩蛔u頭笑了笑。 ============ 到了黃昏,江秉臣又過來接顏玉入宮赴宴,燕明也是一早就囑咐顏玉,要穿女裝,送來的一套紅白相配的衣裙叫“朝賀”。 顏玉穿上,又佩戴了之前送給善姐兒的那一套紅寶石首飾,光彩奪目的出現(xiàn)在那晚宴之上。 她是第一位參加科舉的女子,又是三元及第,前所未有,沒露面就成了眾人翹首以盼等著看的焦點(diǎn),如今又如此一登場,每一雙眼睛都像是要將她盯穿一般的盯著她。 好在,有了會武宴的鋪墊,顏玉此次倒是放開了不少,她笑吟吟的上前行禮,見過諸位同窗同僚,若非江秉臣寸步不離的一直在她身側(cè),冷冰冰的搞的諸位都不敢上前來與她攀談敬酒,她此刻絕對已經(jīng)喝高了。 江秉臣就坐在她身側(cè),連她眼前的酒杯都拿走了。 顏玉就喝著茶,吃著菜,百無聊賴的看著歌舞聲樂。 那榜眼王爍就帶著探花和那一大干進(jìn)士呼啦啦的走到了她眼前,笑著道:“顏狀元獨(dú)自坐著多無趣,不如過來與我們一同說說話?我對顏狀元此次殿試的文章十分感興趣,不知道顏狀元能不能賜教一二?” 顏玉看他,又側(cè)頭看了一眼江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