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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與之二三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紀淮不以為然:“你看,你就應(yīng)該早點放我去睡覺,這樣就不用還給我點個夜宵了?!?/br>
    陳逾司不想吃,跑去陽臺抽煙了。

    煙味被夜風帶走了,他身上還是那股清爽的檸檬味道。

    許斯昂給他打了個電話,開門見山:“我妹是不是被你拐走了?”

    陳逾司彈了彈煙灰,看著猩紅的紅點,被風吹得一明一暗,像在眨眼:“嗯?!?/br>
    也不撒謊,也沒有什么好撒謊的。

    “媽的,是不是拐她去做不軌的事情了?”許斯昂在電話那頭炸了。

    不說還好,說了更來氣。

    “放心吧,按照她這個腦回路運轉(zhuǎn),我的目標是四十歲之前,她能中年開竅,在我被氣成高血壓之前給我生個兒子。”陳逾司也是一肚子苦水:“你回家了嗎?”

    許斯昂被他突然一反問,有點懵:“沒呢,今天不回去,我爺爺大壽?!?/br>
    “哦?!?/br>
    許斯昂聽著一聲哦,總覺得很失落:“怎么回事???”

    陳逾司沒回答,冷不丁的又接了句奇怪的話:“我銀行卡號知道嗎?”

    沒等許斯昂回答,又自言自語了:“沒事,沒有的話我等會兒發(fā)給你,你給你meimei賠償一下對我造成的打擊,我嚴重懷疑我被氣出高血壓了?!?/br>
    他手里的煙也燃盡了,陳逾司沒抽第二根。

    嘆氣:“我晉級賽遇見九個演員,心態(tài)都沒有現(xiàn)在崩。”

    這一夜,有人相愛,有人看海,有人打比賽,還有人被自己女朋友氣得心塞。

    陳逾司到底年輕,不知道先做論斷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紀淮成功用一個晚上讓他開了眼界。

    他不是個文科生,對歷史不了解,不能用敦煌壁畫飛天來形容紀淮的睡姿。只能憋出一個形容,翻開山海經(jīng)大全——千奇百怪。

    醒著的時候,靦腆害羞。

    一睡著了,腿也架在他身上了,胳膊也摟過來,人也貼過來了。

    搶被子嗎?

    紀淮不搶被子。

    她是直接把被子踹地上去。

    要問搶被子和踢被子有區(qū)別嗎?陳逾司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第二次給紀淮掖好被子防止她凍著,他感悟出了。

    肯定是有區(qū)別的。

    前者是凍死他,后者是兩個人一起凍死。

    沒辦法,為了不死,陳逾司抱著她半睡半醒了一個晚上,腿夾著她的腿,防止她再把被子踢掉。

    懷里的人天快亮的時候終于安分了,乖乖的抱著他的脖子,額頭貼著他的臉熟睡著。

    其實排除總是氣他這一點,紀淮無疑是個好女朋友。

    她特別好,很善良,舍不得他死。

    要不看電影的時候為什么要警告他,男女主角纏綿完的第二天男主角就死了。他要跟她睡了,到時候爽完累了,睡得熟了,她把被子這么一踢,他人沒跟著電影男主角一起去了,也必定預(yù)定個高燒重感冒。

    陳逾司望著已經(jīng)透著晨光的窗簾,有點騙不了自己了。

    紀淮就穿了件短袖,現(xiàn)在不僅是腿了,腰腹都露在外面了。就她這個睡姿,別說下擺往上跑了,她就是人從睡衣里面睡著睡著睡出去,陳逾司都不覺得稀奇。

    懷里抱著這么個衣衫不整的人睡覺,睡得著就有鬼了。少年人火氣還重,陳逾司有點心猿意馬了,臉埋在她頭發(fā)絲里,檸檬的味道沁在鼻尖。

    又過了半個小時,窗外有鳥叫了。

    大爺大媽永遠是一個小區(qū)里最早醒來的人,趕著日頭毒辣去買菜,早去能買到最新鮮的,一些菜販子會把鄉(xiāng)下自家種的菜挑過來買。

    陳逾司又躺了半個小時,等到了他忍耐的邊界線時,他起床了。

    不知道多久都沒有起這么早了。

    紀淮在他剛出去的時候就醒過來了,迷迷糊糊的睜眼,昨晚吃了個夜宵,今天早上起床不出意外的特別餓。

    裹緊被子,打了個滾,滾到陳逾司睡覺的那邊,果然比她自己那邊要暖和一些。

    早上的鄰居已經(jīng)開始忙活了,紀淮睡不著了。

    生物鐘已經(jīng)到點了,睡眼婆娑的到處找拖鞋,等她暈暈乎乎的打著哈欠出去的時候,陳逾司洗好澡,解決完了。

    紀淮看見他拿著毛巾在擦頭發(fā),剛睡醒,腦子還沒醒:“你好愛洗澡哦,一大早就洗澡?!?/br>
    陳逾司望著始作俑者,頭一回想把她打包丟回許斯昂家里:“……”

    第73章 等風郵遞(2)     國慶過后,紀淮開……

    國慶過后, 紀淮開始上課后讓陳逾司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守活寡。

    僅僅半個月,想換專業(yè)的學(xué)生就占了一半,當然原本也沒有招收多少人。

    室友莊依在瑜伽墊上打坐, 手里盤弄著佛珠:“四大天坑專業(yè),生物科學(xué)就是其中之一。”

    三號床的那個室友來自最南方, 比紀淮還小家碧玉:“來讀這個專業(yè)就是要做好讀成博士的準備?!?/br>
    在干飯的室友表示贊同:“是的, 都說女博士基本告別婚姻, 我當時一聽, 就想還有這種好事?”

    說完她們?nèi)齻€都扭頭看向在給陳逾司回信息的紀淮,紀淮只覺得宿舍里一靜,從宿舍床上探頭望下去, 對上三雙求知的眼睛。

    莊依問她:“紀淮,你為什么讀這個專業(yè)?。俊?/br>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陳逾司,但是她自己很排斥這樣去認為, 為了誰誰去做一個決定, 本身對于那個人就是不公平的。

    沒有人非要一個人去犧牲,這種說話只會夸大一個人自以為是的奉獻。

    只是紀淮愿意, 她不會后悔,即便最后結(jié)果不得而知, 但至少她為這段感情努力過了。

    紀淮將手機搭在下巴上,想了想:“這是我留在洵川最好的選擇。”

    -

    紀淮頭一次被大學(xué)的男生請客吃飯,當然是因為她有個室友談戀愛了,對方男生想請宿舍里的人吃個飯。

    進了十一月, 天氣變冷。

    紀淮下了課和室友回宿舍放書, 其他室友要換衣服,紀淮涂了個口紅,她最近趕時髦剪了一個八字劉海, 辮子也是隨手扎的。

    身上套了件長款的針織衫,隨意又好看。

    等室友的功夫,她拿著手機給陳逾司發(fā)了條短信,提醒他最近降溫,一定要注意保暖。

    【陳逾司】:天天在基地,太陽曬不到,風也吹不到。

    【陳逾司】:還有,你白回來了嗎?

    【紀淮】:不是碳了!

    室友們換好衣服擠在廁所的鏡子前最后再檢查一遍,紀淮瞧著覺得真是麻煩。

    莊依理了理頭發(fā):“你都有男朋友了,當然不需要擇偶權(quán)了。”

    下了樓,室友的男朋友已經(jīng)在等了,對方也帶著一個宿舍來,紀淮還是走到半路發(fā)現(xiàn)身后跟著男生才意識到。

    莊依挽著紀淮的胳膊,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來靜靜男朋友是全宿舍最帥的了?!?/br>
    靜靜就是她們宿舍三號床的女生。

    紀淮瞄了眼靜靜和她男朋友,小聲回應(yīng):“等會兒吃完飯?zhí)湾X結(jié)賬的時候你會覺得他更帥了?!?/br>
    莊依笑了笑,很難不贊同:“你男朋友好不好看?”

    “超級帥?!奔o淮脫口而出,沒給莊依看照片,十一月的風已經(jīng)有點涼了,迎面吹來,將劉海吹得有點亂。

    “看來下一頓也有著落了,你男朋友什么時候請我們吃飯???”莊依問。

    紀淮不好做決定:“等我問問他?!?/br>
    請客吃的是火鍋,八人圓桌的小包廂。紀淮坐在最邊上,所以一邊是莊依一邊是一個男生。

    那群男生一一做著自我介紹,紀淮沒有想過要和他們做朋友,所以聽得不認真。

    一直沒把名字和臉對上號。

    倒是旁邊的那個男生不管她吃不吃,一個勁的用漏勺給她挖菜吃。莊依瞧出來了,故意提了一句,幫紀淮開脫:“紀淮,你男朋友今天沒打電話來問你晚飯吃什么嗎?”

    紀淮感覺的朝著莊依眨了一下眼:“沒有,我之前和他說過了?!?/br>
    像是兩個女生隨意的聊天,一直給紀淮夾菜的男生聽到了,問了一句:“你男朋友哪個專業(yè)的?是我們學(xué)校的嗎?”

    紀淮搖頭:“他沒有讀大學(xué)?!?/br>
    說完,紀淮看見面前這個男生眼底閃過的一絲不屑。

    聽著怪腔怪調(diào):“不讀書不行啊,沒考好的話,怎么說上個技校大專也是要的?!?/br>
    “是啊。不讀書不行,但有些人讀書了也不行。”紀淮懟他。

    大約是神經(jīng)大條,還沒有聽出紀淮話里的意思。

    他普通又自信的繼續(xù)說著:“那他現(xiàn)在找什么工作?高中文憑挺難找好工作的吧?!?/br>
    “我也覺得那個工作不怎么樣?!弊飨⒉灰?guī)律,久坐對身體也不好,手和腰還有對眼睛會造成很嚴重的傷害。

    聽見紀淮贊同,他就跟獲得什么恩典似的,貶低的更起勁了。

    紀淮瞧著他,臉上不再是平易近人的恬靜。就連高中時候被徐嬌扇了一耳光她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生氣,甚至想把筷子插進他鼻孔里。

    “他是一個電競選手?!奔o淮打斷了他對苦力勞動的貶低:“你是男生或許應(yīng)該比我這種不玩游戲的人要了解?!?/br>
    “我也不怎么關(guān)注電競?cè)ψ??!蹦莻€男生咋舌:“不過我聽說電競?cè)ψ釉泻芏嗟模吘顾麄兘佑|美女網(wǎng)紅的機會很多。劈腿很常見,很亂的。”

    “所以你現(xiàn)在一邊跟我說你不關(guān)注,一邊又用只言片語去詆毀一整個圈子的人嗎?”紀淮笑他話里的矛盾:“不過這些只言片語還是有點用的,它們把你這個人的素質(zhì)和三觀和盤托出。”

    兩個人講的話的聲音都不大,另幾個人正在打趣靜靜和她男朋友,紀淮撂下筷子出去的時候,除了莊依和被她懟了的男生沒人發(fā)現(xiàn)。

    氣呼呼的下樓,口袋里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