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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總是為膽大之人留著金光大道,謝爾蓋還在苦思冥想這場覺醒儀式怎么通過,柳竹生已經(jīng)一步邁了出去——踏上了垂直的瀝青路! 依人類的視角,這條路是垂直掛在空中的,仿佛瀝青瀑布般,柳竹生此時就站在“瀑布”上好奇地左看右看。 “怎么樣?”小楊沒有經(jīng)歷過覺醒儀式,不是林秋不讓,而是他不想。他一慣敬鬼神而遠之,所以當初才會被選中與林秋接觸,組織上相信他立場堅定,沒想到因此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成為覺醒者,總覺得還是人類更“純粹”些,不少戰(zhàn)友都嘲笑他死腦筋。 柳竹生正在摸公交戰(zhàn)牌,這牌子不僅材質(zhì)很逼真還做了舊,連接處銹跡斑斑,牌柱上全是亂涂亂畫。 “感覺挺正常的,就和在地面上一樣?!绷裆藘上?,重力讓他落回了垂直面,而不是落回地面,“沒什么區(qū)別?!?/br> 中國覺醒者們害怕主試官對覺醒者的控制,不敢試探,維塔利和斯維特蘭就沒這方面的顧慮了,紛紛踏上了垂直面,在這座垂直的城鎮(zhèn)中四處探尋著線索,對他們來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謝爾蓋并不是個能輕易開展覺醒儀式的主試官,獲得覺醒技很難。 城鎮(zhèn)上方還在不斷延伸,發(fā)展出各種各樣的東西,全哥頭仰得快掉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變化的黑點,不由有些心癢癢:“要不我們也去看看吧?” 全哥問的是小葉子、桑卓亞,他們這三個覺醒者一直呆在下面沒動,眼看著其他人越走越遠也有些為難。 “一定要進去嗎?”小葉子皺了皺鼻子,“萬一成了謝爾蓋的覺醒者怎么辦?” “那我們算是哪個主試官的,會改變還是同時擁有?”桑卓亞也滿腹疑惑。 “別管那么多啦……咦!”全哥掏出手機來拍攝,突然發(fā)現(xiàn)右上角的移動信號恢復了,“你們快看手機!臥槽,還沒有墻耶!” 先前在樹林里時有信號,主試官消失后信號就消失了,不僅如此,意識交流也聯(lián)系不上,俄羅斯的覺醒者更寒磣,他們的意識交流還必須有皮膚接觸。 三人同時掏出手機刷了起來,小葉子很快發(fā)現(xiàn)了消息:“油管上都有我們的視頻了!” “什么?”全哥不嫌事大地湊過來,果然發(fā)現(xiàn)油管上出現(xiàn)了一個視頻,看背景似乎是附近,反正他也不認識,不過那個不斷往上延伸的玩意兒可眼熟得很,“這拍得還挺清晰?!?/br> 小葉子迅速在評論下回復:「這是俄羅斯主試官在進行覺醒儀式,地點在切爾諾貝利」,順便還附上GPS定位。 小葉子的回復立刻引爆了大量關注,大多數(shù)是詢問過程,其中還有人抱怨怎么沒有直播的,俄羅斯的主試官一直很神秘,至今連男女都沒曝光。 “我來直播!”全哥唯恐天下不亂地道,“小葉子幫我開個頻道,哦,不對啊,我可以在國內(nèi)直播的!” “對,我們應該把這里的事情傳播出去!”桑卓亞十分贊同,沉吟了下,道,“可以暫時不拍俄羅斯人,但是整個過程還是有必要傳播出去的。”這也是為了留下證據(jù),以防事后被潑臟水,作為警察這點習慣肯定有。 “要不要說林哥的事?”全哥道。 三人互相瞄了眼。 “暫時不要吧?!鄙W縼喯铝藳Q斷,“我覺得謝爾蓋都能應付,林先生肯定也能,再說了林哥的身份沒曝光,不要說太多?!?/br> 小葉子在油管上有注冊帳號,是早先的私人身份,隨著幾次覺醒儀式與行動,她的背景包括連父母身份都被挖了出來,也就無所謂了,她直接在這個帳號上開了個直播并且把鏈接貼在回復之下。 全哥也在虎牙開了個直播,倒不是忘了B,只不過B站有主試官帳號,大家默認主試官帳號才是官方,所以他們這些覺醒內(nèi)部人士都不會在B站開播,頂多剪剪視頻什么的。 “走吧!”桑卓亞道。 三人陸陸續(xù)續(xù)踏上了垂直城市,全哥和小葉子把手機別在背包帶上,好空出雙手,也可以保持不同的角度高度。手機鏡頭加上移動帶寬,走動時也沒有任何穩(wěn)定措施,直播的效果可想而知,油管和虎牙的直播間全都是抱怨的彈幕。 「臥槽,這種直播能看?我眼都要瞎了!」 「這個好像是真的,為什么改成虎牙了?」 「油管那邊也不是主試官帳號開播的,是那個叫小葉子的蘿莉?!?/br> 「他們不是中國的覺醒者嗎?為什么去參加俄羅斯的覺醒儀式?」 「說起來俄羅斯的主試官是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不?」 「再好看也輪不到你,前面的別問,我倒是覺得與其說這些不如改善下這直播鏡頭,和我們嚴神的直播差遠了……」 「嚴神那叫直播?都趕上特效大片了!」 「不行了不行了,真看不下去,晃得我要吐了!」 覺醒儀式里的人誰也不會去看直播間,與林秋不同,他們可沒有一個系統(tǒng)幫著監(jiān)視直播畫面和過濾彈幕,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探索四周了,進入垂直城鎮(zhèn)后如果不往下看還真察覺不出異常。 “這些是以前的畫面吧?”小葉子好奇地道,在來之前所有人都搜索了切爾諾貝利的情報,連她也好奇地看了不少紀錄片和恐怖片,“蘇聯(liá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