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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如此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父母臉上看見純粹的欣喜了。 一年前夸下的海口變成了笑話,老王想起來就臉熱。 老王正這兒傷春悲秋呢,一個紅嗵嗵的身影從樹林里走出來,不一會兒就站在了他面前。 “怎么哪里都有你???”老王把保溫杯蓋上塞回隨身背包里。 說實話,老王對嚴冬年羨慕之余還是有點佩服的,這貨在林秋面前完全不要臉啊,就像今天,不僅一路拉著林秋的手搓來搓去,對別人的側(cè)目視而不見,還戴了個超奇葩的寶塔毛線帽,就為了逗林秋一笑。 老王也許可以討好一時,但是討好不了一世。 嚴冬年沒像以前般不理人,反而站在老王面前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他轉(zhuǎn)過身,莫名其妙地看雪去了。 “你好啊?!眹蓝晖蝗粚χ鴺淞州p聲道。 老王莫名其妙地道:“?。俊?/br> 嚴冬年干脆蹲下去,盯著雪地嘀咕著什么,偶爾居然還微微一笑。 老王真是一臉懵逼,面子薄不敢上去問——八成也是問不出什么的——但是在這兒看嚴冬年自言自語又特別傻,他正琢磨著這人怎么回事時,一陣吼聲在樹林中響起,接著便是紛雜的慘叫和談話。 “咋了這是?”老王有些慌,話音剛落就感覺臉上一熱,仿佛有人往他臉上扔了把癢癢粉,那股麻癢感迅速擴散開來,“cao!” “你走遠點?!眹蓝暾酒鹕?,指了指天空,“等著看云?!?/br> 老王:“?” 第一百八十三章 謝爾蓋在爬出覺醒儀式劃地為圈的最后一步時暈了過去,這一路上他不知道痛暈過去多少次,又痛醒了多少次,惟有咬牙堅持,他有家人、有榮譽、有大好前程,他將會留名青史,整個人類歷史都將銘記他的名字! 靠著這樣的信念或者說“貪婪”,謝爾蓋支撐了下來,完整地畫完了覺醒儀式的邊界,他堅信著這樣的做法,而這做法也切實地回報了他:邊界封閉的一瞬間,明亮無色的光芒拔地而起,如同許多柄并排的利劍般切割了空間,把他帶回了正常的維度。 人群與聲音出現(xiàn)在視野中,謝爾蓋安心地失去了意識。 “怎么回事?”小葉子首先尖叫起來,“這是什……啊,你不會是在舉行覺醒儀式吧?!我不要成為你的覺醒者呀!” 小葉子雖然目前還是散人覺醒者,但是跟隨林秋這么久,自然也被灌輸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主試官對手下覺醒者有一定的控制力這點她是明白的,林秋向她保證未來一定會舉行覺醒儀式,把她納入麾下,包括巴利克、先知盧婆婆,基本上已經(jīng)劃定為林秋所屬。 相比中國人的焦慮與抗拒,俄羅斯的覺醒者就是欣喜若狂了。 維塔利身材如熊,雪上動作卻像狐貍,幾步之間就跨過十幾米的距離奔過來,把謝爾蓋小心翼翼地抱進懷里。 謝爾蓋的雙手血rou模糊,指甲翻蓋,看起來凄慘極了,除此之外倒還算好,浸染實質(zhì)上并不是傷害反而是加強,只不過這種加強會帶來極大的副作用罷了,他顫抖著喘了好一會兒,突然趴在地上嘔吐了起來,腎上腺素和內(nèi)啡肽的瘋狂分泌為腸胃帶來了極大的負擔。 斯納維特的雪人怪獸圍攏過來,護衛(wèi)在謝爾蓋身邊,似乎是無意地把中國人阻隔在外。 “你們什么意思?”小楊沉聲道,“林秋呢?嚴冬年和老王呢?” “應該我問你們!”維塔利憤怒地道,“你們做了什么?這是你們的陷阱嗎?” “安靜,維塔?!彼咕S特蘭的表情有了些變化,更加陰郁也更加堅決,比起身材高壯的維塔利她在氣勢上更勝一籌,“我們這時候只需要關(guān)注主試官?!?/br> 謝爾蓋掙扎著爬起來,虛弱地揮了揮手,一幢林中小屋在林中空地拔地而起,是那種最普通最常見的木層,粗木建成了屋子外墻,有著簡陋的門窗,看不出地基也沒有修飾,像是小模型般落在地上。 “這是什么鬼?”小葉子緊緊拉著桑卓亞的手。 “主試官的建造物吧……”全哥大著膽子湊過去摸了摸,“挺真實的,臥槽!” 一片走廊突然又從全哥的腳下冒了出來,他眼疾手快地抱住柱子保住了平衡。不僅如此,花園、柵欄、小路、溫泉甚至狐貍、猴子都現(xiàn)出了,那些動物從虛無中出現(xiàn),跑到溫泉邊喝了幾口水,之后坐下來平靜地凝視著人類們。 “這在干嘛?”桑卓亞是個警察,經(jīng)歷過大地震,當上了覺醒者,她自認這輩子已經(jīng)見識得夠多了,現(xiàn)在卻也有些毛骨悚然,“這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造物?!?/br> 謝爾蓋嘶啞的聲音響起,中氣十足卻充滿了痛苦,他把雙手插進雪地里讓寒冷暫時冷凍受損嚴重的指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他一邊等待著痛苦消退一邊解釋道:“我必須這么做,覺醒儀式會消耗地球力量,這些造物會大量消耗地球力量,我終于知道林先生是怎么支撐起那么龐大的覺醒儀式了,天才的做法?!?/br> 運用思維與想像力,那些地球力量無需靠手去捏,仿佛這片場地是自身血rou延伸,他的思維“捏”出了這些東西,大量的地球力量揮霍了,場內(nèi)地球力量的減弱代表著他可以喘口氣,至少,此刻他沒有再痛到失去理智。 “這么說我們果然是在你的覺醒儀式里?”小葉子不滿地叫道,“我不想做你的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