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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的?!毙钫J真地道,“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納粹基督,一開始上面認為這是個我們公開覺醒者的存在,得到世界認同的好機會,也是宣傳中國能力的機會。現(xiàn)在看來,納粹基督的危險性比我們想像的大多了,這是宗教方面的問題,我們失誤了,經(jīng)驗不足。如果任由他這么發(fā)展下去,可能就會變成人民群眾路線了,而且這些信徒都不怕死,邪教的洗腦控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所以,這次我們排除萬難,必須除掉這個納粹基督,不是為了美國人和FBI,是為了我們自己!” 小楊的這番話頗有點戰(zhàn)前動員的味道,不過放在這里很合適,也不長,全哥、井博達、徐薇這些小年輕正是容易沖動的年紀,說得他們熱血沸騰,摩拳擦掌起來。 “主試官就不要過去了吧,還有林秋?!弊鐾陝訂T的小楊轉頭對林秋道,“鐘局長,你負責在這邊照顧他們?!?/br> 這句話暴露了小楊冷酷的考慮:全哥和探鬼小隊這些人都是可以“犧牲”的,甚至他自己也是,但是主試官不行,主試官是未來源源不斷產(chǎn)生覺醒者的根本,不可動搖。至于對林秋的“優(yōu)待”,更有可能是因為與嚴冬年的曖昧關系。 事已至此,林秋已經(jīng)懶得辯解了,反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林秋瞄了眼鐘離曦,很確定以前鐘離曦絕不是什么局長,火線提拔有時候是一種恩賜,有時候卻是種威脅。 一直默不作聲的嚴冬年突然插嘴道:“我得去?!?/br> 小楊愣了下,耐心地解釋道:“這是為了你的安全,我們不能保證……” “除了我,你們沒人能解決納粹基督?!眹蓝暌恢革L塵仆仆的老王,“他也得去。” 所有人的視線跟著轉向老王,正在玩遙控窗簾玩得不亦樂乎的他轉過頭來,呆滯地看著其他人:“啥?” “速度,再不走那邊就死光了?!?/br> 嚴冬年的催促下了最終決定,小楊無暇再與嚴冬年爭辯,只得示意全哥再開門:“記得那個一直跟在麥克身邊的人不?那個金發(fā)男的,特別高,有個大鼻子?!?/br> 面部特征明顯的好處之一就是容易給人留下印象,全哥一下子就想起來了:“穿著奇怪的大格子襯衫?” “對,以他為錨點!” 門很快形成了,這次有著明顯的銀行保險庫風格,巧克力格子浮雕的黑色金屬門。 全哥握著門把手時有點顫抖,小楊把他撥到一邊,握住了門把的手十分穩(wěn)定,輕輕一拉,大鼻子老哥的臉出現(xiàn)在了另一邊,同時,他正抱著滿腦袋鮮血的麥克。 現(xiàn)場很吵,比林秋去過的任何地方都吵,一方面是人多嘴雜,另一方面炮彈與槍支開火的聲音比他想像中大得多,幾乎要蓋過講話聲音。 「中央公園。」不用林秋詢問,系統(tǒng)就主動報點了,在大事上他還是很正經(jīng)的,從不出錯,除非故意隱瞞,「你往六點鐘方向能看到我們的酒店,直線距離很近。」 林秋扭身一看,果然如此,他甚至清晰地看見老王拉上一半的窗簾。 周邊都是綠植,中央公園有大型池塘,他能聽見水聲,但是不遠處有一堵墻,真正紅磚砌成的墻,非常簇新,足足有二層樓高,與周邊景色格格不入極了。 “什么時候中央公園砌了堵墻?”全哥問的正是林秋也疑惑的,“好新啊……我cao,還在砌著哪!” 林秋順著全哥的視線往上看去,不斷有紅磚“飛”上墻頂,啪得一聲粘在上面,繼續(xù)增高這堵本來就很夸張的墻。 “基督他媽隱身在砌墻?”全哥脫口而出的話引來了幾聲輕笑,他不好意思地做了個鬼臉,“什么情況?” 大鼻子老兄此時已經(jīng)招呼醫(yī)護人員把麥克抬走,周圍滿是軍用帳篷和軍用功能車,還有不少明顯是軍人的士兵正在疾步奔跑,一片戰(zhàn)地景象。 “有個覺醒者?!贝蟊亲诱f的是英文,其他人靠小楊翻譯,林秋靠系統(tǒng)就行了,“就是那個砌墻的,有著非常奇怪的能力,他從土里提煉出磚塊,只能是紅磚,之后這些磚就能砌起來墻,就像你們看見的那樣?!?/br> “為什么要砌墻?提煉個大土石頭往你們頭上砸下來不就得了?”全哥好奇地道,“墻有個屁鬼,一發(fā)炮彈就完了。” “因為他只會這個,他是個建筑工人?!眹蓝暌话l(fā)話就引來了不少注意力,一方面原因是他太少說話了,長相的存在感又太高。 大鼻子瞄了嚴冬年一眼,附和道:“對,他是個建筑工人,你怎么知道的?” 嚴冬年沒理會,徑自命令道:“把墻打破?!?/br> “不好意思你是誰?”大鼻子皺起眉頭,滿臉不愉快。 今天本來已經(jīng)很禍不單行了,納粹基督的信徒打了FBI一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無論是聯(lián)邦政府還是紐約市政甚至警察部門都在沖他們?nèi)氯?,指責他們行動遲緩、猶豫不決,才讓納粹基督發(fā)展如此! 天知道他們已經(jīng)夠快的了,中國人過來得也夠快,正是由于聯(lián)邦政府遲遲不肯相信中國人那套說辭——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太過玄乎——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已經(jīng)有人在天上飛著自稱耶穌了,官老爺們行行好就趕緊承認“超人”的出現(xiàn)吧! 大鼻子看見亞洲面孔就不爽,這種郁氣只能自我消化了,所以,面對嚴冬年的不禮貌他還是保持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