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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人過去,“里世界立方體”也跟著過去了,稍有遲疑過一會兒那些食物都會腐敗,那還吃什么? 郜樂章這么一跑,其他人也顧不上了,立時跟著跑起來。進入小賣部一把抓住眼前任何能吃的東西,撕開包裝就往嘴里塞,也不管那是什么、好不好吃。 林秋假裝跟著,隨手拆了包海苔塞時嘴里,雖然他無法結(jié)束試驗,但是偷偷離開去買個東西還是系統(tǒng)允許的,生存不用擔心,實際上,就算有怪物也不用擔心,他可以分分鐘全身而退,只不過受試者會死罷了。 他悄悄觀察著其他人:郜樂章盡撿葷的吃,火腿腸、香腸、干牛rou;萬高塞的是面包,各種各樣的,反正都是體積大的;井博達葷素都不挑,有什么吃什么,都是撿離得近的;徐薇就挑剔了,而且素的多,瓜子杏仁塞了幾顆后發(fā)覺不方便,才趕緊拆了一包餅干死命的吃;全哥最慌亂,打開一包紅糕塞了兩口后就開始拼命喝水。 所有人都在拆水,林秋喝了幾口后悄悄塞了瓶果汁在背包里,反正他可以設定食物不腐敗,不擔心。 “我想上廁所?!?/br> 全哥叫了一聲,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就往小賣部后面去,順著味道就能找到。他這么一去,其他幾人也露出躊躇的表情,剛才那番驚嚇以及灌了幾瓶水后,大家都有種“解放天性”的沖動。 這種沖動在全哥的一聲尖叫后瞬間消失,他從后面屁滾尿流地沖了出來,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內(nèi)褲門洞大開,徐薇卻連害怕都來不及叫,掉頭就往外面跑。 全哥身后,一只滿是傷痕的巨手正在門框上到處亂摸,不僅有黑血和臭rou,還有好多五谷輪回之物…… “什么鬼?!”萬高大叫一聲,碘著肚子跑得像個上下起伏的包子,“這什么東西?” “我不知道!”關(guān)鍵時刻,全哥逃命的動作也挺麻利的,“我就上個廁所……” 小賣部的廁所還挺干凈,就一個蹲坑,拖把和水桶堆在一邊,全哥本來想蹲下來以防濺濕鞋,但是這地方實在太逼仄,他最后還是妥協(xié)挺著腰擺出一個猥瑣的姿勢。 放水時很舒爽,算是受驚后的放松時刻,全哥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當他聽見濺水聲音不對時,腳面上已經(jīng)感覺到有什么在摸他了。他睜開眼低下頭,正好一根粗大的手指頭搭在他的球鞋面上。 又丑又粗,散發(fā)著血和屎的味道…… 全哥一句話沒說,連拉鏈門都不關(guān)轉(zhuǎn)身就跑,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身后傳來一聲巨響,蹲坑應聲而裂,一根看起來很眼熟的胳膊探了出來,仿佛章魚的觸須般瘋狂揮舞! 包括林秋在內(nèi)都嚇得不行,徐薇眼淚都嚇出來了,尖叫著拼命往前跑。也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在一處路燈停下時,那根手臂已經(jīng)消失了,只剩下小賣部靜靜貯立著。 “幻覺嗎?”井博達不解地道,所有人中他的體質(zhì)最好,跑這幾步除了流點汗之外根本不算個事,“你們看小賣部好好的?!?/br> “不、不是,我們離得遠了,那個小賣部脫離我們這個,唔,什么空間……”全哥解釋道。 “里世界?!绷智铩昂眯摹钡匮a上設定,“不覺得這個和寂靜嶺的里世界很像嗎?” “對!”郜樂章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地道,“標題就起‘現(xiàn)實中的里世界’吧,應該挺吸引人的?!?/br> 所有人都露出嫌惡的表情,郜樂章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同伴。 “這時候了你還想這個?!”萬高不客氣地道,“你他媽是找死呢?” “裝什么裝,你要是不想發(fā)財來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郜樂章滿不在乎地道,“人家把錢送到你手上了沒膽子要?沒膽子就滾唄,誰稀罕你似的!” “我cao你再說一句?”萬高也怒了,“收錢發(fā)消息的水軍裝他媽大頭蒜呢?你當你是什么東西?連個正規(guī)記者證都搞不到的貨色,你他媽就一網(wǎng)上的三姑六婆,真以為微博有個V就是什么東西了?!” 郜樂章似乎被刺到痛處,臉色瞬間漲紅了,哼了一聲:“你一個混混搞幾個人一起舉啞鈴就當自己是成功人士了?你那幫教練哪個不是以舔富婆腳為目標???我看你也差不多,你老婆今年快絕經(jīng)了吧?” “你再說一句?!” 這老底揭得太過,萬高擼起袖子就要動手,徐薇突然叫了一聲:“我找到了!” 誰也沒空理會,井博達正在拉偏架,架住郜樂章時不時擋一下萬高的“進攻”,擋不住的就“算了”。 只有全哥和林秋湊過去,問:“怎么了?” “我找到這里發(fā)生的事故了?!?/br> 徐薇手里不知何時拿了個手機,屏幕小厚度寬,根本不是她的蘋果,他們在通道里呆了有近半小時,出來后又走了半小時,隨身的金屬制品早就銹蝕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塑料外殼,內(nèi)芯也有金屬制品,早就不能用了。 “你哪來的手機?”全哥驚奇地道。 “小賣店拿的,不要想那么多,能用就好?!毙燹崩潇o地丟了句,不得不說,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至今為止最省事、最冷靜的莫過于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就連林秋都刮目相看了,“很快不能用了,你們快別打了聽我說,我查到這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故了!” 造紙廠當初建成后正趕上好時光,小打小鬧居然也賺了不少錢,雖然現(xiàn)金流一直很吃緊、貨款也經(jīng)常被拖欠,靠著偷稅漏稅和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幫扶,好歹還能維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