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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它們揮舞翅膀時微乎其微的、連趴下都未必能聽到的頻率所吵到,原嘉逸僵硬了半天的身體突然顫了一下,沒有回頭,依舊垂眸攪弄杯子里溫度早就變低的涼開水。 薄慎言剛恢復(fù)清醒,來自身體各處的痛覺便沒有打算放過他,迅速席卷到他周身的每一根神經(jīng),叫囂著讓他將昏睡時所逃避的痛意通通補(bǔ)償回來。 他沒有吭聲,慢慢眨動眼睛看著背對他站在桌前的那個男人。 能這樣看著他,就已經(jīng)……比什么都好了。 在緬北一起相處了十多天,兩個人一直待在黑暗里,可清醒著的薄慎言仍努力地將原嘉逸的每一個表情都留在了自己的記憶中,他擔(dān)心少看一眼,他的人生便多遺憾一點(diǎn)。 “……嘉嘉?!?/br> 薄慎言動動干裂的嘴唇,輕微的刺痛昭示著唇周的皸裂。 原嘉逸又抖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半晌,他還是背對著薄慎言,但是卻輕笑一聲。 “……嘖,慎言,你看我出幻聽了不是,”原嘉逸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拼命忍住不讓它落下來,“……我又聽見你的聲音了?!?/br> 薄慎言紅著眼睛,口中喃喃道,“……嘉嘉……是我?!?/br> 他的小刺猬怎么會這么膽小。 這么……可愛。 原嘉逸依舊站在那里不肯動彈。 他無助地眨巴兩下眼睛,努力分辨著這聲音到底是不是又來自他的心底。 “我好想你,嘉嘉……”薄慎言忐忑不安地低聲喚他,“我好想抱抱你……就一下……一下就夠了……” 他盯著原嘉逸后腦的發(fā)旋兒,眼皮guntang,以為原嘉逸生了氣,急忙解釋道,“……其實……其實我就是說說,你別生氣……” 薄慎言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聽的話才能讓原嘉逸回頭賞給他一個眼神,于是他糾結(jié)了半天,又繼續(xù)說道。 “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哈,嘉嘉……我,我根本……根本就不想抱你,你別生氣……我從來就沒有過抱你的這個想法……” 原嘉逸指尖一頓:“……” 肋間的疼痛導(dǎo)致薄慎言忍不住悶悶地緩了口氣,他疲憊地闔上眼睛。 “對不起啊……我忘記在北緬跟你說過的話了……” 他的狀態(tài)還是很不好,說幾句話就會有點(diǎn)微喘,只能停一停再繼續(xù)說。 “你愿意和誰在一起……都跟我沒有關(guān)系,我管不到你……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guān)……” 薄慎言說到這里的時候,喉間已隱隱有了哭音。 “……可是我沒辦法大大方方地祝你和溫格幸?!疑岵坏谩揖褪沁@么狹隘,你討厭我也沒有……嗚……沒有辦法……” 眼淚還是沒有被控制在眼眶里,薄總裁極其失態(tài)地打了個哭嗝兒,抬起恢復(fù)得還算可以的右手抹了一把眼睛,滿腔悲涼地把頭朝向窗戶嘆了口氣。 “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對不起。” 一陣?yán)滹L(fēng)襲來,薄慎言還沒說完話,也還沒看清眼前的黑影,便被重重地撞到了嘴唇。 這股力度大到薄慎言下意識懷疑自己的門牙是否被撞裂,或者是牙根松動了。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滿臉眼淚的原嘉逸在半闔著眼睛吮咬自己的嘴唇。 耳朵里一陣嗡鳴。 薄慎言的五臟六腑似乎在瞬間膨脹了數(shù)倍,漲得他無法呼吸,無法讓孱弱的身體繼續(xù)供養(yǎng)這些勞人的器官,瘋狂分泌的多巴胺充斥在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他無從理智。 他抬手攫住原嘉逸的下巴,用力加深這個吻,吻到后面,已經(jīng)不再像是情人間的深情親吻,倒像是兩只野獸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一樣兇狠殘暴。 一吻既罷,兩個人皆是氣喘吁吁地抱住對方的脖頸,盯著對方的眼睛艱難地平復(fù)著喘息。 “你回來了……薄慎言……你回來了……” 原嘉逸緊緊貼著他的嘴唇,眼淚順著鼻翼流進(jìn)薄慎言的口腔。 他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重復(fù)到薄慎言有點(diǎn)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重復(fù)到薄慎言聽了之后來不及理解是什么意思,便淚如雨下。 “……嗚……嗚嗚嗚……我……嗚嗚嗚……” 原嘉逸覺得自己哭成這副德行實在丟人,可他完全控制不住,啃咬著薄慎言的下唇,俯身跪坐到他的床上。 薄慎言努力地輕撫著他的后背,心臟冰涼。 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這么激動興奮的情況下,本該溫?zé)醙untang的心臟會是如此寒涼。 直到觸碰到原嘉逸guntang的體溫,薄慎言才瞬間明白,為什么他的心臟是這樣。 原來他整顆心的溫度,都附著在了原嘉逸的身上。 “……親夠了的話,我可以喝點(diǎn)甜水嗎?” 薄慎言渴得要死,若非實在受不了,覺得自己馬上就快要脫水而亡,他是決計不會開這個口來打擾原嘉逸的好心情,兩個人目前的好氣氛的。 這么多年以來,原嘉逸親他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好好吮吻,向來都是自學(xué)成才且極其自以為是。 他總以為用力地吸取對方口中的液體,就可以被稱之為是熱烈的親吻。 原嘉逸只要遇到親親,就像被口水堵住了腦袋一樣,智商再也沒有辦法占領(lǐng)高地,任憑薄慎言如何折騰也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