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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慎言雖然沒有聽到薄慎容與祁胤聯(lián)系,但是已經(jīng)預(yù)先想到,并做好了準(zhǔn)備。 他將燒得幾近昏迷的原嘉逸緊緊抱在懷里, 把那半瓶白酒倒出一點(diǎn),用指腹輕搓原嘉逸的額頭,給他進(jìn)行物理降溫。 原嘉逸的皮膚白皙細(xì)膩, 平日里摸起來很涼很舒服,估計是愛屋及烏,此時看在薄慎言的眼中,便覺得它燙也燙得極其撩人。 睡著的原嘉逸有多聽話,生病了的原嘉逸就有五倍十倍的更聽話,軟軟地窩在薄慎言懷中一聲不吭地悶頭沉睡,任憑他怎么折騰都沒有反應(yīng)。 “嘉嘉……” 薄慎言的嗓音沙啞,聽上去仿佛含著一口淤血般地病態(tài),他擰好酒蓋,拇指輕蹭原嘉逸發(fā)燙的后頸。 “嘉嘉……你馬上就會好起來了,一會兒就好了?!?/br> 他低頭親親原嘉逸的臉,嘴唇帶起了一絲上面還未蒸發(fā)的濕潤酒漬,悶聲笑笑。 “說句不要臉的話,我知道你還喜歡我……” “所以你絕對不能有事,不管喜歡,還是愛,都是要你活著才能擁有的。” “你好起來,等我們回去之后,要?dú)⒁獎幎悸爲(wèi){你處理好不好?” 原嘉逸緊閉著眼睛。 五月到十月是緬北克欽邦的雨季,年降雨量甚至可達(dá)3000毫米以上,雨后的空氣濕潤芬芳,沁爽宜人。 薄慎言收回接了小半個手掌雨水的胳膊,忍著被鐵片劃破的痛意,面帶欣喜地將雨水喂到原嘉逸的唇邊。 “嘉嘉,醒醒,喝一點(diǎn)水?!?/br> 他不厭其煩地重復(fù)著,不敢大聲呼喚,只能貼著原嘉逸的耳邊,聲音卷著guntang的呼吸挾入懷中人的耳膜。 原嘉逸終于在薄慎言喑啞的嗓音中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去摸他的嗓子,眉頭微皺,“你……你怎么了……嗓子,咳,好啞……” 背后的傷口已經(jīng)有些開始發(fā)炎,疼得薄慎言的眉頭幾乎就沒舒展過,聽見原嘉逸這樣問他,忍不住又親親他,刻意逗他。 “有嘉嘉這么漂亮的寶貝在我懷里躺著,我還要忍住坐懷不亂,這實(shí)在是太難了……” 聽見他又輕薄人,原嘉逸生氣地閉上嘴巴懶得再關(guān)心他,將薄慎言的外套罩在自己腦袋上,氣呼呼地歪頭準(zhǔn)備再度睡去。 “別睡寶貝,先別睡,先把水喝了,”薄慎言捏捏他的手腕,示意原嘉逸坐起身來,“喝了再睡。” 原嘉逸經(jīng)受不住水的誘惑,支著胳膊坐起身來,像只幼獸一樣攀住薄慎言的手腕,伸出舌尖去舔舐他掌心所剩無幾的雨水。 越在瀕臨死亡的時候,但凡有一點(diǎn)點(diǎn)支撐著人活下去的希望,越會被潛意識地?zé)o限放大無數(shù)倍。 薄慎言替原嘉逸拂了一把額前被汗?jié)裢傅念^發(fā),又蹭蹭他臉上的冷汗,輕笑著哄他,“乖,慢點(diǎn)喝,還有呢?!?/br> 只要雨不停,他們就有水喝。就不會輕易死去。 寒冷夜里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原嘉逸抖得越來越厲害,他無助地縮在薄慎言懷里低低地道著歉,“薄先生,我實(shí)在是……太冷了……對不起……” “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 薄慎言摟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些,輕吻他嘴唇,“嘉嘉……你特別好,一點(diǎn)都不麻煩,你最可愛了?!?/br> “不知道汐汐……喝……喝奶沒有……”原嘉逸聲線發(fā)顫,心里惦記原汐惦記得不行,“水溫要是不合適……她會拉肚子的……” 他的肚子又叫了幾聲,薄慎言垂下睫毛,將手伸進(jìn)外套口袋,摸索了半天,掏出個小小的類似于糖果的東西。 原嘉逸聽得清楚,但他不敢問。 他還沒有自信到認(rèn)為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而來竭盡全力地拯救他。 那種萬里挑一的幸運(yùn),又怎么會輪到他這個倒霉了二十幾年的人身上。 能被薄慎言奔赴千里前來營救,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無論最終的生死,他也不敢再奢求更多。 薄慎言將撕開塑料包裝袋的聲音壓在衣服里,防止被外面的雇傭兵聽到,繼而聞聲過來抓住他們。 還沒等原嘉逸反應(yīng)過來,摟著他的薄慎言突然湊近,舌尖抵住他的嘴唇,輕輕撬開他的唇瓣。 “嘉嘉,寶貝,來,張嘴……有酸溜溜的烏梅吃哦?!?/br> 薄慎言貼近原嘉逸的嘴唇,用舌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潤濕他的唇瓣,這個動作就像每次為他開拓一樣熟練。 腦袋昏沉不已的原嘉逸聞言聽話地張開了嘴巴,緊接著便被塞進(jìn)了一顆酸溜溜的烏梅在口中。 潛意識的求生欲望讓原嘉逸連同那片包裝紙都一起貪婪地咬在了齒間,被薄慎言拽了一下才肯松開。 酸甜的味道讓嘴巴里瞬間就分泌出了大量的口水,干涸的嗓子舒服了好多,甚至連同大腦都清醒了幾分,他含著烏梅小聲地說:“……你,你也吃……” 薄慎言收緊抱著他的手臂,羨慕地嗅嗅空氣里濃郁的烏梅味,低笑著親親他,替他撥開額前擋住眼睛的凌亂頭發(fā),“嘉嘉乖,慢慢嚼,放心啦,我吃過了,吃了好多?!?/br> 這兩年里,他真的吃了好多。 往日還算活泛的思維,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變得局限起來,原嘉逸絲毫聽不出薄慎言的謊言,只點(diǎn)點(diǎn)頭,感覺有些冷地縮進(jìn)身邊那個溫暖的懷抱。 過了好半天,原嘉逸都沒再吭聲,像只小松鼠一樣用頰側(cè)含著嘴里的東西,時不時動一下,緩解果rou貼在腮幫上所帶來的酸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