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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未曾合眼的薄慎言一頭栽進(jìn)床里睡了十幾個小時,再清醒過來時,他的腦子才勉強恢復(fù)了點狀態(tài)。 趴在枕頭上,薄慎言猛然想起了糯米和趴下。 原嘉逸是不可能置它們于不顧的。 如果原嘉逸真的想要與他斷絕往來,就一定會把貓狗放在不會讓他擔(dān)憂的地方。 來不及細(xì)想,他從床上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地庫走,拿出手機匆匆撥了個號碼。 薄慎言邁進(jìn)老宅大門的時候,秦月娥正拿著小水壺給剛種在暖棚里的香菜澆水,看到走進(jìn)來一臉胡子拉碴的孫子,她眼中露出疑惑。 “言言啊,你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呀,怎么弄成了這副鬼樣子?” 薄慎言叫了一聲奶奶,又越過她看到盤在屋里沙發(fā)上的趴下和糯米,顧不得抱一下秦月娥,便大步走過去擁住了那一貓一狗,貼到它們耳邊低聲埋怨道。 “你們怎么沒有替我留住他……” 秦月娥放下水壺走過來,捋捋薄慎言微亂的頭發(fā),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關(guān)切地問道。 “言言,你是不是和瀾瀾鬧別扭了,你之前說要分手,可是瀾瀾來的時候,說你們相處得很好,你是不是在外面胡亂做了什么事瞞著他了?” 她真的很擔(dān)心薄慎言會像他那個不爭氣的爹一樣搞婚外情,對愛情不忠,但出于對薄慎言的了解,她覺得大概率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所以語氣還算溫和。 “奶奶,我好難過……” 薄慎言內(nèi)心悲苦難忍,可看到秦月娥憔悴的樣子,他又按下了準(zhǔn)備對她吐露真相的勇氣,可再三思慮之下,他還是準(zhǔn)備說出來。 “奶奶,我……” “你先去洗個澡,好好收拾收拾,去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br> 秦月娥沒看他,徑自從桌上抽張紙,抬起趴下的大腦袋,“來,趴下,奶奶給擦擦眼屎,瞧你臟的喲,等瀾瀾哥哥回來會說你是臟小狗的?!?/br> 薄慎言遲疑一下,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在浴室里待了好久,再出來的時候,眼睛被水蒸氣熏得通紅。 看到秦月娥還在抱著糯米用指尖輕刮它的下巴,薄慎言深吸口氣,走進(jìn)客廳。 “奶奶,我有事跟您說。” 薄慎言知道秦月娥這屢次的打斷都是刻意的,她不想聽見他說那件兩人皆心照不宣的事情。 秦月娥終究沒吭聲,默許了薄慎言開口。 “盛家的恩情,我已經(jīng)報答完了,盛瀾得了白血病,我替盛家找到了捐獻(xiàn)者,”薄慎言對盛瀾患病這件事說得稍顯云淡風(fēng)輕,“他痊愈之后,我們薄家也就不欠他們了?!?/br> 說完他又怕秦月娥不滿意,忙又補了句,“該得的股份仍舊在他們手中,奶奶,我不會做忘恩負(fù)義的事。” 秦月娥聽到盛瀾生了病,先是緊張不已,聽到有捐獻(xiàn)者才放下心來,繼而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您說這件事的,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奶奶,我先走了。” 薄慎言束好領(lǐng)帶,起身朝門外走去。 “言言,你和瀾瀾如果真的能夠和平分手,那也就罷了,”秦月娥看了眼同樣覺得遺憾的宋媽,接著說道,“不過在分開之前,你幫奶奶完成一個小心愿?!?/br> “奶奶您說?!?/br> 薄慎言走到門口,聽秦月娥又有話說,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做演員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多少錢,瀾瀾右手臂上那道疤,你帶他找個好點的機構(gòu),給他處理掉,他是靠臉吃飯的,省得胳膊上總要涂那個叫什么……?” 宋媽忙說,“遮瑕?!?/br> “哎,對,涂那個遮瑕才能上臺,”秦月娥手邊的雜志正是盛瀾裸露著手臂拍攝的,上面光滑無虞,連顆紅點都沒有,又何談疤痕? 倒是原嘉逸的胳膊上…… 原嘉逸! 薄慎言的背后瞬間布滿了冷汗,耳中轟鳴作響。 他不敢再去想。 如果真的是他現(xiàn)在想的這樣,那這么多年,這幾個月,他都在做什么? 秦月娥還拉著宋媽的手感嘆著現(xiàn)在的攝影技術(shù)和化妝水平,連人身上的疤痕都能去掉。 兩人感慨連連,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薄慎言的怪異。 “奶奶……” 薄慎言扶著門框,勉強找到自己腿上的知覺坐到椅子上,他努力平復(fù)著呼吸,連咽了幾次口水,咽得耳膜都發(fā)出了咔咔的響動聲。 “嗯?怎么了言言?” 秦月娥朝他看過來。 “您怎么知道……他的手臂上,有一道……疤?!?/br> 拜托。 千萬不要是他。 明明平日里在每一分鐘里都希望捐獻(xiàn)骨髓的人就是原嘉逸。 可現(xiàn)在只剩一層薄紙就可以將真相捅開時,他卻不敢再看再聽了。 為什么非要是現(xiàn)在。 為什么非要是奶奶來告訴他。 “那時候,我在手術(shù)之前說想看看我的小恩人,”秦月娥摸摸雜志封面上笑得明媚的盛瀾的臉,“你爺爺慣著我,就在我恢復(fù)清醒之后,把我和瀾瀾挪到了一個病房休息?!?/br> “他是捐獻(xiàn)者,清醒得就快一點,但年齡小啊,他就躺在床上,眨著大眼睛看我,看我睜開眼睛了,就問我,‘奶奶,您醒了呀,放心哦,扎針的地方很快就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