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跟我穿回來啦、[綜漫]我有特殊的養(yǎng)崽技巧、余茵繞、厄運神的擁抱倒計時、援交少女【簡】(限)、官配不讓我獨美[綜武俠]、雇主今天也被金絲雀氣到自閉、東廠、永遠的第一名、浴火戰(zhàn)神
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感謝在20210122 23:32:18~20210125 21:35: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小小_玉、二只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昵稱憋不出來 6瓶;葉云棠 2瓶;byj_ao、秒針不轉(zhuǎn)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原嘉逸跪在地上, 面對著燃著香的供桌,脊背繃得筆直,下肢幾乎已經(jīng)感受不到膝蓋的存在,只剩下冰冷的涼意。 他輕輕挪動膝蓋, 換了個地方, 企圖緩解一下骨骼的麻木感, 可很快就無濟于事, 刺痛再度襲上膝間, 疼得他微微皺眉。 “跪了這么久,有什么想說的嗎?”盛江河坐在他背后的椅子上悠閑地抽著雪茄。 還沒等原嘉逸說話, 他就一腳踹上了他的后背,原嘉逸毫無防備, 一頭撞到了供桌上, 額角發(fā)紅。 “對不起,盛先生。” 原嘉逸聲音清冷,規(guī)規(guī)矩矩的道歉聲卻更激起了盛江河的暴虐心。 他拿起那根黃花梨木拐杖,朝著原嘉逸的后背就掄了過去,滿臉諷笑地看著他的表情,企圖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看到乞求討?zhàn)埖纳裆?/br> 可是沒有。 盛江河扔開拐杖, 俯身鉗住原嘉逸的脖子,“你確定你真不寫了?你怎么敢?” 身前的人也還算英俊的臉此時猙獰恐怖,令人作嘔, 原嘉逸耷拉著眼皮無力地看他, 被掐得呼吸困難, 眼前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的溫柔眼眸。 以后不要寫了。 “……不寫了。” 原嘉逸艱難地從盛江河的指縫中尋求一絲氧氣,憋紅的眼睛就是不落下淚來。 “你這犟樣子,還真像你媽?!?/br> 盛江河反倒笑了起來, 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臉,掐著脖子的手上力道一松,撒開了被桎梏住的原嘉逸。 “盛先生,我可以去見mama了嗎?” 原嘉逸咳嗽兩聲,又抬頭看他,目光期待。 似乎是只有這個時候,他的眼中才會露出懇求的神色。 看著那雙和自己極為相似的眼睛,盛江河面容松動,似乎是生了惻隱之心,嘴唇剛剛微張,就被奪門而入的盛瀾打斷,當(dāng)頭踹在原嘉逸胸前。 “爸爸,你不知道,他把我的糯米奪走了!” 盛江河不悅地皺眉,“什么糯米?” “我送給慎言的貓啊,現(xiàn)在糯米可是認這個混賬東西當(dāng)主人呢。” 盛瀾死死盯著原嘉逸的臉,咬牙切齒地在他臉上尋找著不如自己的地方,可終究未果。 得到這個結(jié)論,盛瀾更生氣了,扯著原嘉逸的衣領(lǐng),掄圓胳膊給了他兩個耳光。 原嘉逸舔舔滲血的嘴角,面無表情地承受著。 “你給我哭,你哭我就讓你見原淼那個賤人!”他的沉默讓盛瀾覺得自己像個小丑,越發(fā)憤怒起來,鉗住他的肩膀聲音尖利,“哭啊……” 原嘉逸的嘴唇抿了一下,然后抬頭盯著盛瀾的瞳孔,兩行清淚從眼尾撲簌而下,密實的睫毛被淚水濡濕。 “求你。” 盛江河走到門外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后,幾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拉起跪在地上的原嘉逸,在他的腦袋上罩了個頭套,動作利落地將人帶走。 跪了幾個小時的膝蓋被驟然強硬地換了姿勢,原嘉逸疼得悶哼一聲,仍是咬著牙勉強跟上身邊人的腳步。 盛江河不想讓他記住路線。 黑色的布袋籠罩在頭上,讓原嘉逸在白日里便生出了恐懼,他緊緊地抓著衣角,亦步亦趨地隨著前方男人的牽引行走。 所幸這幾個押送的人還算善良,時不時拉扯一下原嘉逸臉上的布巾,留出一些空間,似乎是怕他窒息而死。 外形兇悍的黑色埃爾法行駛在環(huán)城高速上,速度不慢。 原嘉逸胸口被盛瀾踹的那一腳還在隱隱作痛,腦袋也昏昏沉沉,即便不蒙住他的眼睛,想記住彎繞路線這件事,他也是有心無力。 車剛一停下,頭套便被抽掉,刺目的燈光照在臉上,原嘉逸下意識側(cè)頭避開眼前的光線。 這個地下停車場里停了大半的豪車,想來這座療養(yǎng)院里也是住了不少見不得光的豪門顯貴之人。 原嘉逸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對著車窗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領(lǐng),抿著嘴嘗試了幾個微笑的表情,這才在黑衣男人的催促下邁開步子走向電梯。 盛江河給原淼選的地方可以說是非常舒適安靜的環(huán)境,入眼的窗外盡是暗青的松柏,尖銳的針葉仍絲絲縷縷地掛著白雪,激勵病人涌出想要新生的希望。 走廊的盡頭就是原淼的病房。 看管她的人和押送原嘉逸的人簡單交談了幾句,上下打量了原嘉逸一會兒,點了點頭放他走過去。 離原淼的病房越近,原嘉逸越覺得指尖發(fā)抖,發(fā)涼。 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心情。 這么久以來所受的一切煎熬苦難,都是為了今天,能夠心無旁騖地見原淼一面。 門上有一道小窗。 原嘉逸快速地抬起手按在把手上想要拉開,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俯身湊到玻璃前,借著光影又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放緩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拉開那道小窗。 病床上的人臉色慘白,骨瘦如柴,手腕上凸起的血管上插著藍色的滯留針,往日濃密的頭發(fā)如今稀疏發(fā)黃,除去膚色,看起來甚至有點像某部電影里那個聲音沙啞,身材瘦長的爬行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