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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放著一個小細瓶裝飾擺件,里面插著一些細細的藤條。 許承宴順手從裝飾瓶里抽出一根藤條,無聊的玩了起來, 賀煬坐在對面,依舊在思考求婚的事情,說道:“還是再買對戒指,重新求婚?!?/br> “求過婚啊?!痹S承宴用藤條編了一個戒指,戴在手上試了下尺寸,一邊說道:“前年的時候,就在這里求婚過?!?/br> 藤條戒指大小剛剛好,許承宴越看越覺得順眼,于是繼續(xù)戴著了,沒摘下來。 藍寶石婚戒是戴在左手,而藤條手工戒指則是戴在了右手。 “那次不算。”賀煬皺眉,“你都沒答應?!?/br> 許承宴又抽了一根新的藤條在手里玩,回道:“都一樣的,反正現(xiàn)在也結婚了。” “不一樣?!辟R煬在某些方面特別固執(zhí)。 許承宴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人,還是問:“那要怎么算?” “具體求婚方案還沒想好?!辟R煬已經(jīng)開始思索求婚方案的事情,“先按約會的流程,逛街吃飯,然后求婚?!?/br> “還真求婚啊?”許承宴還是不太能理解,繼續(xù)玩藤條,手里的藤條戒指已經(jīng)編到一半。 剛好侍應生送餐過來,許承宴將半成品放到一旁,說道:“先吃飯吧。” 賀煬只好暫時放下求婚這個話題。 許承宴拿過手機,給助理發(fā)了消息,這才開始用餐。 餐廳里放著安靜柔和的鋼琴音樂,許承宴握著刀叉慢慢切牛排,突然就感覺想起了前年的時候。 當時就是在這個餐廳,賀煬向他求婚。 然后,他拒絕了。 許承宴放下刀叉,突然就沒有了心情吃東西,拿過酒杯淺淺抿了一口,轉移注意力。 賀煬已經(jīng)切好了牛排,將兩人的餐盤交換了一下。 許承宴看著自己面前被切得細小的牛排,突然開口:“對不起?!?/br> “嗯?”賀煬望過來。 “要是前年……”許承宴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我答應就好了?!?/br> 賀煬反應過來許承宴說的是當初求婚那件事,回道:“沒關系。” 許承宴卻是沒有說話,回憶著以前的事情,有些出神。 有關系的。 不管怎么樣,求婚被拒絕都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當時他答應賀煬的包.養(yǎng)三個月,最后一天的時候拒絕了求婚,然后搬了出去。 他搬出去之后,賀煬還因為喝酒喝出胃出血住院了,過得不是很好。 許承宴忍不住道:“要是早點答應就好了?!?/br> 不過賀煬卻是認真回道:“以前我對你不好,不答應也正常。” 他以前不好。 賀煬皺眉道:“現(xiàn)在也不好,連求婚都沒有,婚禮也拖了很久?!?/br> 以后還要再努力一點,更好一點。 賀煬:“還是要再求婚一次?!?/br> 兩人的聊天話題又繞回了求婚上面。 許承宴忍不住笑了起來,拿過一旁的半成品藤條戒指,重新編了起來,回道:“不求婚也沒事,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不好。” 許承宴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直到手上的戒指重新編好后,許承宴將藤條戒指放到一旁,繼續(xù)吃牛排了。 用餐過后,兩人坐在位子上,一邊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一邊聊著。 不過兩人聊天內(nèi)容十分瑣碎,都是一些日常。 只是聊著聊著,話題又回到了求婚上面。 “我應該買玫瑰花過來?!辟R煬眉頭緊皺,“現(xiàn)在求婚的話剛剛好?!?/br> 許承宴還有些意外,看了看賀煬,“這么巧?” “要是之前買了婚戒,現(xiàn)在就能用上了?!辟R煬語氣不是很好,還記著之前在珠寶店的時候,許承宴不讓他買婚戒的事情。 賀煬:“下次再約會一次,提前買好戒指和花?!?/br> 許承宴安安靜靜聽著,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深。 就在這時,隔間房門突然被敲響。 侍應生進到隔間,懷里抱著一大束玫瑰花,來到許承宴身邊,微微俯身道:“是七號桌先生的玫瑰花嗎?” 許承宴連忙應下來,“對,是我的?!?/br> 許承宴起身,從侍應生懷里接過那一大束玫瑰花。 玫瑰花很新鮮,nongnong的玫瑰香味飄散出來,艷紅的花瓣上沾著水滴。 侍應生轉身離開,隔間里就只剩下兩人。 而坐在對面的賀煬眉頭緊皺,盯著許承宴懷里那束來歷不明的玫瑰花,問:“別人送的花?” “我讓助理送過來的?!痹S承宴笑著,捧著玫瑰花起身,“我也覺得今天求婚就剛剛好,就是時間有點趕,我也沒什么準備?!?/br> 許承宴又拿過桌上的那個藤條手工戒指,來到賀煬面前,單膝跪地。 “雖然已經(jīng)領證了,不過我還是正式的問一下——” 許承宴捧著玫瑰花,將那個手工戒指遞到賀煬面前。 “賀先生,愿意和我結婚嗎?” 賀煬看著眼前的玫瑰花和戒指,一時怔住。 玫瑰花是剛買來的,求婚戒指還是用藤條臨時編出來的。 耳邊的聲音已經(jīng)聽不真切,就只能聽到胸腔里的心臟,撲通的跳個不停。 愿意的。 一直都愿意的。 賀煬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