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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獨自坐在椅子上,望著河面,似乎是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秦舟望著那人,手上的力度不知不覺松開,牽引繩掉了下來。 而奇奇也朝長椅那邊跑了過去,用腦袋拱了拱男人的膝蓋。 男人低頭,順手在奇奇腦袋上揉了幾下。 奇奇晃著尾巴,又側(cè)過頭朝秦舟叫了一聲:"嗷!" 男人順勢抬頭望過來,這才后知后覺的注意到了秦舟,一時怔住。 秦舟笑著走過來,打了聲招呼:"中午好。" 賀煬牽著奇奇,應(yīng)了一聲。 剛好賀煬旁邊還有個空位,秦舟坐在旁邊,解釋道:"剛好碰到奇奇了,文叔也不在,就帶它出來走走。" "嗯。"賀煬點了點頭,一直低頭看著奇奇,沒有去看秦舟。 秦舟看了看對面的小河,問道:"身體還好嗎?" "挺好。"賀煬的回答很簡潔。 而秦舟也安靜下來,不再開口。 賀煬伸手,習(xí)慣性的朝口袋里伸去,摸出煙和打火機。 不過賀煬還沒來得及點燃煙,又突然想到什么,還是將煙放了回去。 秦舟注意到身旁的動靜,朝男人望去,看著男人的側(cè)臉,突然發(fā)現(xiàn)賀煬好像瘦了。 "怎么還瘦了。"秦舟忍不住輕笑一聲,"多吃一點,照顧好自己。"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賀煬皺眉,"怎么還要說我。" "有嗎?"秦舟瞇起眼,緩緩道:"所以我感冒的那天晚上,是你。" 賀煬沉默了幾秒,這才應(yīng)了一聲:"嗯。" 秦舟笑著:"凡哥居然還幫你,騙我說那天晚上沒人過來。" "是我讓他不要告訴你。"賀煬說著,"因為你那天發(fā)燒,他就跟我這邊提了一下。" 賀煬又突然想到什么,解釋:"我沒讓監(jiān)視你。" 秦舟點了點頭。 畢竟當(dāng)初他換經(jīng)紀(jì)人的時候,是賀煬幫了他。 而且凡哥也是公司里的老牌經(jīng)紀(jì)人了,不可能無緣無故就來簽他這個十八線的小明星,應(yīng)該也是賀煬出面了。 所以他感冒的時候,凡哥幫賀煬隱瞞了。 秦舟又想到那天他說想吃草莓,第二天節(jié)目組就發(fā)了水果沙拉,于是試探著問道:"那天的水果甜點……也是你買的嗎?" 賀煬摸著奇奇,說道:"是贊助節(jié)目組。" 秦舟也不再說話。 兩人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沒多久,秦舟便起身說道:"我回去了。" 奇奇也起身,似乎是想跟秦舟一起走。 賀煬:"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秦舟笑著,在奇奇腦袋上又摸了幾下,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賀煬牽著奇奇的牽引繩,望著秦舟的背影。 突然,賀煬喊了聲:"宴宴。" 秦舟回過頭。 "走錯了。"賀煬走過來。 秦舟有些茫然,看了看前面的路,說道:"奇奇帶我從這邊來的。" "旁邊有近路。" 說完,賀煬便帶著秦舟朝旁邊另一條小路走去。 奇奇走在賀煬旁邊,又時不時湊到秦舟那邊。 午后的街道還很安靜。 而就在兩人經(jīng)過一條街角處,看到不遠(yuǎn)處的教堂那邊有些熱鬧,不少人圍在那邊歡呼鼓掌,四周也擺著不少白色.氣球和鮮花什么的。 秦舟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在舉辦一場婚禮。 奇奇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的望著那邊。 人群中間,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新娘笑著,挽著丈夫的手臂。 家屬們?yōu)樾禄榉驄D送上祝福,旁邊的攝影師也在跟拍。 攝影師半蹲在地上,朝新婚夫婦道:"三二一!笑!" 新娘和新郎擺好姿勢,旁邊的家屬也配合的讓開位置。 攝影師按下快門。 鏡頭里,年輕的新婚夫婦互相對視,臉上也帶著笑容,光是看著照片就讓人感受到了滿滿的幸福感。 不過當(dāng)攝影師檢查照片的時候,注意到畫面的左下角,有兩個路人不小心入鏡了。 那兩個路人牽著一條大狗,稍微年輕一點的青年稍稍低下頭,正笑著撫摸大狗的腦袋。 而高大一點的男人則是注視著身旁的青年,神情專注。 這兩人看起來似乎是一對夫夫。 攝影師抬起頭,朝路邊望去。 不過路口已經(jīng)空蕩蕩的,沒有人。 那對亞洲面孔夫夫已經(jīng)離開了。 * 賀煬將秦舟送到了路口。 秦舟也說道:"就到這里吧,我認(rèn)識路了。" 賀煬點頭,又問道:"文叔昨天帶了草莓回來,我讓文叔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秦舟笑著搖頭,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的煙味,還是勸著:"以后還是少抽煙吧,對身體不好。" "嗯。" 秦舟注意到賀煬的衣領(lǐng)有些亂,于是伸手幫了理了理,說道:"不年輕了,身體第一。" 賀煬都應(yīng)了下來。 兩人就像是老友一樣閑聊著,對彼此是那樣熟悉。 可也是那樣陌生。 "那我回去了。"秦舟收回手,打算離開。 不過賀煬卻是有些控不住的伸手,有些用力的握住秦舟手腕。 秦舟抬頭,對上賀煬的視線。 賀煬望著那雙桃花眼,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