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看到了，出聲："少抽一點(diǎn)。"

    蘇棠嘆氣一聲，問道："昨天鄭哥找你了沒？"

    "嗯。"秦舟應(yīng)了一聲。

    "我還沒答應(yīng)。"蘇棠歪了歪腦袋，"不過我是真的有點(diǎn)心動了。"

    "我不年輕了，也不知道還能拍幾年，你也有奶奶要養(yǎng)。"蘇棠靠在窗邊，有些疲憊道："說來說去，還是沒錢啊。"

    秦舟坐在一旁，倒是應(yīng)下來："確實(shí)。"

    他確實(shí)很需要錢。

    奶奶身體不是很好，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幾年，養(yǎng)病也是一筆很大的花費(fèi)。

    不過他還是想在這最后幾年，讓老人過得好一些。

    可再缺錢，有些東西是底線，他不能碰。

    也不能毀掉"秦舟"這個名字。

    *

    劇組拍完的時候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了。

    經(jīng)紀(jì)人又給秦舟和蘇棠接了一個民國題材的低制作網(wǎng)劇，為了方便營銷，兩人在劇里依舊是固定演情侶。

    秦舟拿到劇本后翻了翻，又朝蘇棠笑道："我也算是熬出頭了，總算是男一號了。"

    蘇棠也看到了劇本，調(diào)侃道："完了，你初吻要沒了。"

    雖然說兩人之前一直演情侶，不過在戲里最多就只是擁抱或者親額頭。而這次的新劇本里面，男女主之間有好幾場吻戲，算是秦舟的熒幕初吻。

    不遠(yuǎn)處的江臨聽到了，湊過來問道："初吻？什么初吻？！"

    蘇棠收拾著行李，故意朝江臨道："就是你偶像，要和我拍吻戲了！"

    "吻戲？！"江臨頓時一驚，連忙道："我不同意！"

    江臨完全沒辦法接受，看了看蘇棠，又看了看秦舟，皺眉道："演情侶就算了，怎么還要吻戲！"

    秦舟摸了摸江臨腦袋，安撫道："拍吻戲很正常。"

    "不行！"江臨還是搖頭，完全沒辦法接受秦舟要和別人拍吻戲的事實(shí)。

    蘇棠笑著，說道："小弟弟，我之前和別人拍吻戲的時候，也沒看你有什么反應(yīng)啊。"

    "這不一樣??！"江臨有些生氣了，"舟哥不能拍吻戲！"

    秦舟耐心解釋道："演員都這樣，就只是拍個吻戲，就算是床戲也正常。"

    江臨滿臉不情愿，可沒辦法，還是要接受現(xiàn)實(shí)。

    江臨跟著秦舟去了新劇組，又因?yàn)榕奈菓虻氖虑?，每天在劇組里悶悶不樂的。

    不過好在劇組是把吻戲是安排到年后再拍，江臨還有足夠時間給自己做心理準(zhǔn)備。

    而秦舟在新劇組也還沒待多久，就到了春節(jié)假期。

    劇組一月放假，秦舟收拾好東西，回去過年了。

    秦舟戴上帽子口罩，來到醫(yī)院，見到了奶奶。

    奶奶是住在單人病房里，靠在病床上，手邊還放著一個收音機(jī)。

    奶奶聽著戲曲，不經(jīng)意抬頭時，就看到一個戴著黑帽子的年輕人進(jìn)來了。

    秦舟走進(jìn)來："奶奶。"

    奶奶連忙放下收音機(jī)，喊了一聲："小舟……"

    秦舟坐在病床邊，將奶奶身上的被子蓋緊了一點(diǎn)。

    不過奶奶卻是突然起身湊到桌子邊，打開抽屜，小心翼翼從里面拿出一包姜糖，塞進(jìn)秦舟手里，"都給小舟……"

    秦舟看著手里的姜糖，應(yīng)該是奶奶讓護(hù)士幫忙買的。

    秦舟問："奶奶不吃嗎？"

    "奶奶不餓。"奶奶搖了搖頭，握著秦舟的手，又說了一遍："都給小舟……"

    秦舟低頭，眼眶微微有些泛紅，伸手抱住眼前年邁的老人，低聲道："對不起……"

    奶奶有些笨拙的回抱住青年，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還是伸手在青年后背上拍了拍，像哄小孩一樣哄著。

    "對不起……"秦舟低著頭，情緒有些失控起來。

    他是個小偷……

    "對不起……對不起……"秦舟一遍遍的重復(fù)著，過了好一會，情緒才慢慢平復(fù)下來。

    秦舟擦了下眼淚，整理好情緒后，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老人。

    "不哭……"奶奶幫秦舟擦著眼淚，又繼續(xù)在旁邊抽屜里翻了翻，找出一包餅干零食給秦舟，"小舟吃。"

    秦舟握著手里的餅干，感覺手心里沉甸甸的。

    他每個月會給奶奶留一筆生活費(fèi)，不過奶奶每次都很少花錢，都攢了起來。

    就算是要買東西，奶奶也只會買一些小零食什么的，要留給小孫子。

    奶奶年紀(jì)大了，又得了老年癡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卻唯獨(dú)記得自己有個小孫子，叫秦舟。

    *

    與此同時，南城賀家。

    袁烈提著禮品，被老管家?guī)нM(jìn)來。

    客廳里，賀煬靠在沙發(fā)上喝著酒，腳邊還趴著一只黑白毛發(fā)的大狗。

    大狗聽到有腳步聲進(jìn)來，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人后，就收回視線的繼續(xù)趴在地毯上，繼續(xù)無聊的發(fā)呆。

    袁烈走過來，打了聲招呼："賀少，好久不見。"

    "今天我是代表袁家過來，提前拜年了。"袁烈笑著，坐在了賀煬對面。

    "嗯。"賀煬隨意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喝酒，反應(yīng)還很冷淡。

    袁烈坐在沙發(fā)上，注意到賀煬左手上還戴著戒指，有些感慨道："賀少還是戴著這枚戒指啊……"

    袁烈趁機(jī)說道："如果賀少需要心理咨詢的話，我現(xiàn)在可以接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