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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煬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喝酒。 而其他人也都很默契的不去提許承宴的事情,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直到賀煬離開后,包廂里其他人這才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都兩年了,賀少怎么還喊著那個名字……" "不是說小情人嗎……可是人都已經(jīng)沒了啊……" 一群富二代心里滿是疑惑,可卻不敢問,更不敢當著賀煬的面提這個名字。 畢竟上一個敢當面提這個名字的人,還是池逸。 可池逸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消失不見,在國內(nèi)都找不到這個人,不知道去了哪,沒了任何蹤影。 就連池家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少影響,其他人就更是不敢主動提了。 許承宴三個字,已經(jīng)成了某種禁忌。 "是小情人啊……"另一人回憶著,"當時賀少自己說的,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只不過有人卻一頭栽進去,出不來了。 第38章 要不要和修竹試試 清明節(jié)那天,賀煬去了一趟墓園。 不過賀煬依舊是坐在車上沒有下去,安安靜靜看著墓園里來來往往的人。 而賀煬手心里,還握著那塊木牌。 【愿先生歲歲平安】 賀煬低下頭,指腹摩挲著字跡稍稍有些出神,像是在回憶什么。 賀煬在墓園外面,從中午一直坐到傍晚,這才朝周叔道:"酒吧。" 周叔也已經(jīng)習慣了,每次賀煬都只是在墓園外面看了一眼,不會進去。 周叔送到酒吧,賀煬也還是和平常一樣來到包廂。 只不過這次賀煬進來時,看到包廂里除了那群喜歡瘋玩的富二代公子哥之外,還有沈修竹。 沈修竹平時很少會來酒吧,就只有偶爾會過來聚聚。 賀煬走過去,問:"怎么過來了?" "他們說你這幾天一直喝酒。"沈修竹瞇起眼笑著,"就讓我過來勸勸。" 賀煬沒有回話,從桌上開了一瓶酒,來到沙發(fā)邊。 沈修竹勸著:"還是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 旁邊一人看到了,也壯著膽子湊過來,勸著:"賀少,宴宴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該走出來了。" "是啊,賀少好是還是珍惜身邊的人吧。" 突然有人出聲道:"賀少要不要和修竹試試?"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跟著勸了起來。 "修竹也挺好的啊,賀少不是和修竹認識挺久了嗎?" "宴宴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修竹還在??!" "當初要不是修竹出國了,賀少和修竹也早該在一起了吧……" 賀煬低頭看著杯子里的酒液,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修竹在旁邊瞇著眼,直到其他人把話都說完后,這才笑著說道:"好了,還是別開玩笑了。" 其他人也不好再提,連忙換了個話題。 而賀煬自始至終都沒什么反應(yīng),靠在沙發(fā)上喝著酒,對身邊所有事情都不怎么在意。 等到聚會結(jié)束之后,賀煬起身,朝身旁的人道:"我送你回去。" 江岸小區(qū)離酒吧不是很遠,賀煬送沈修竹到了公寓樓下。 不過就在賀煬準備轉(zhuǎn)身離開時,突然被喊住了。 "賀煬。" 賀煬回過頭,望向沈修竹。 沈修竹站在臺階上,緩緩道:"兩年了,我還是希望你能走出來。" "要是他在天上看到了,也肯定不會希望你這樣。"沈修竹的聲音很輕,一步一步朝男人走過來,"你還有我們。"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沈修竹伸手,輕輕抱住眼前的男人。 賀煬還站在原地,感受到懷里的溫度,垂下眼眸,稍稍抬手。 不過就在賀煬準備推開時,突然注意到前方的一道身影,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住。 不遠處的花園里,溫柔模樣的青年站在路燈下面,抬頭朝他露出笑容。 賀煬緊緊盯著路燈下的那個青年,手上稍稍用力推開懷里的人,一步一步朝著花園走去。 沈修竹注意到賀煬的動作,順著賀煬的視線望過去,什么也沒看到,于是有些疑惑的喊了一聲:"賀煬?" 賀煬沒有理會,就只是繼續(xù)朝著青年的方向走過去。 可在賀煬快要走到青年面前時,青年的身影突然變淡。 那道身影一點點消失在空氣之中,賀煬快步走上前,一個人站在路燈下面,伸手碰了碰。 只不過他眼前是一片空氣,什么也沒碰到。 賀煬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一時有些出神。 又是幻覺。 "怎么了?"沈修竹有些擔憂,來到賀煬身旁。 賀煬低頭盯著手掌心看了好一會,就好像沒聽到一樣,沒有出聲。 沈修竹看著賀煬手上的戒指,微微皺了皺眉,還是說道:"賀煬,我們都很擔心你,許承宴都已經(jīng)——" "沈修竹。"賀煬出聲打斷,緩緩道:"你該回去了。" 沈修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就只是轉(zhuǎn)身進到公寓樓里。 賀煬也回到了車上,被周叔送回了公寓里。 公寓里很冷清,賀煬沒有開燈,習慣性的來到陽臺上坐著,手里握著那個木牌。 木牌上的字跡邊緣已經(jīng)褪成了灰白色,可賀煬還是在字跡上一遍遍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