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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了啊……很快就是個大姑娘了。叫什么?” 她沒有說出姓氏:“吹雪?!?/br> “櫻吹雪的吹雪?” “是?!?/br> 首領換了一邊靠著,懶洋洋道:“所有寄身組織的女人,都得有個男人。沒男人看管的女人可不行,成不了事。小吹雪是老夫喜歡的孩子,老夫允許你選一個?!?/br>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身邊的守衛(wèi),高高在上下達殘酷命令。 空氣再次陷入寂靜,老者譏誚的等著她哭泣求饒。 ——你憑什么不害怕? 說實話,這個問題就連森鷗外也沒想到過:矢田吹雪看上去還只是個孩子。逼迫孩子出賣身體,這也太不講究了。 在此之前她所有行動無不按照自己下達的命令展開,突然遭遇這樣的可怕選擇,他有點擔心。 哭泣求饒是最下乘的做法,她會被丟給情報部門“改造”,那可就白白浪費那么好的資質(zhì)了。首領一向是個浪費又任性的人,類似的事沒有少做過。 她抬起頭,露出姣好的五官,視線在一眾男人里過了一圈。被她掃過的侍衛(wèi)們無不屏息斂氣——這樣干凈漂亮的女孩,誰不想得到她呢? 就算她還只是個孩子,養(yǎng)上幾年養(yǎng)大了不是更加美滋滋么! 女孩最終將視線停在老者腳下,膝行到他身邊伏低身體抬頭擺出可憐可愛的樣子:“求您憐愛我吧。” 森鷗外松了口氣:她做出了最優(yōu)解,不但解開困局,還反將一軍讓他不能被拋棄她這顆作用越發(fā)重要的棋子。 精彩。 越是年老,野心家越不愿意承認衰老,為了讓自己不露頹態(tài),除了大力排斥打擊身邊的年輕人外,占有年輕貌美的女人也是種宣告手段。 少女的奉承令他簡直不能更滿意。美人兒就算年齡尚小也是美人兒,滿屋子年輕強壯的男人里她一眼就選擇委身于自己,老者的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狡猾的小東西!” 就算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對她做什么,此刻心理獲得的滿足感遠遠超過生理**的宣泄。 “便宜你了,今后就跟在老夫身邊。乖一點,老夫不會讓你吃虧?!?/br> 他大笑著用力拍打座下雕刻成獸首的扶手:“把她帶下去交給大冢調(diào)1教,老夫的女人可不能拿不出手,要是被其他組織的首領笑話就沒意思了。” 很快有人上前彎腰引她走向隱藏在座位后面的暗門,矢田吹雪站起來向老者行禮,得到允許后頭也不回看也不看森鷗外一眼,跟著來人就走了。 “女人嘛,無論年紀大小,都是看臉色的一把好手。弱者想要活下去不都得這樣,你說是不是,森?” 他假惺惺的“安慰”著失去養(yǎng)女的醫(yī)生,后者低眉順眼不敢有任何不滿:“您說的是,首領?!?/br> 他終于滿足了,很快又想起一件事:“那個誰,去傳話叫大冢教小吹雪學些體面手藝,下個月我要帶她去參加高瀨會的宴席?!?/br> “學不出來就扔給飲料店的老鴇子去,賣笑或是賣身,總能會一樣?!?/br> 首領摸摸下巴回味:“小臉生得可真俊?!?/br> 包括森醫(yī)生在內(nèi)所有人無不恭維起他的男子氣概。 另一邊,矢田吹雪跟著人再次來到闊別已久的刑訊組。同樣是負一層,這回她見到的不再是骯臟腥臭的監(jiān)牢,而是不遠處的一個下沉花園。三三兩兩身穿傳統(tǒng)和服領口低開的少女在這里被當做待售的金絲雀那樣嬌養(yǎng)著。 可惜她們都是從港口附近吸納進來的街頭女孩,或是底子里改不掉的舉止粗俗或是風塵氣太重,怎么看都顯得不是那么“高級”。 唯有花園當中的一個紅衣少女舉止優(yōu)雅從容,得到了教導者的褒獎,被允許坐在朱傘下學些“高尚”的技藝。 領路的人將少女帶到教導這批女孩的中年女人面前,低下頭將首領要求一一告知。女人聽完冷聲道:“抬頭,伸手?!?/br> 她溫順的照做,被人仔細檢查一番后收下:“是個好苗子,比那些不成器的強多了,首領的眼光我們這些下面的人不及萬分之一。” 這位女士說著指指凳子:“你的名字就不用改了,去坐在紅葉身邊。” 緊接著又問她是不是異能力者,會些什么…… 能被首領同意留在身邊養(yǎng)著玩,這孩子必然毫無危險性。 果然,她默默搖頭。 領路的人又咬著耳朵在大冢耳邊添了幾句,對方挑起眉毛:“看不出來還是個肚子里長牙的。” 這并不是一句褒義評價,其他女孩看向她的視線也越來越不善。 “既然首領下個月就要領她出去,少不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教導教導?!?/br> 她圍著女孩轉了一圈,用評估貨物的目光上下打量:“倒也不必和其他人一樣都穿和服,我看她洋裝也很有味道?!?/br> 話音未落她緊著笑了一聲:“看著就跟個千金大小姐似的?!?/br> 紅衣少女忍不住偷偷向旁邊投去同情的目光,白衣少女置若罔聞,就好像被人品頭論足的另有其人。 第147章 番外·if5 一個月后離開下沉花園的矢田吹雪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仔細看去卻又讓熟悉她的人覺得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換上了更成熟的衣裙,臉上也多了不屬于少女的成熟妝容。在一群黑色西裝中嬌柔的珍珠白和唇間鮮艷的紅色,讓她就像是被催熟了的水蜜桃一樣, 聞上去芬芳甜美, 實際內(nèi)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