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眼鏡子也是異能力者,為什么他能夠突破迷霧的籠罩,還是說我的思考方向有誤? 接通電話后眼鏡子聲音十分急促:“告訴江戶川亂步,是澀澤龍彥,天亮前其他異能力者都無法向你們提供任何幫助,武裝偵探社備有武器庫,保護好自己!” “你在哪里?”我點開外放看向亂步先生,他點了下頭指指社長辦公室,意思是武器庫確實存在,就在社長椅子底下。 “在飛機上。不用擔(dān)心我,信號不大好我得掛了,盡量不要離開掩體!”通話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刺耳的電子噪音。 亂步先生摸摸下巴:“原來是澀澤龍彥……那么這場霧和消失的異能力者們就說得通了?!?/br> “就在這里等著吧,如果無聊我們一起玩撲克牌怎么樣?我聽說上次你在天空賭場玩得不錯。” 他放松下來從抽屜里摸出一副撲克牌,嶄新嶄新連塑料膜都還沒撕開。 “我不太擅長棋牌類的游戲啊……”看到他這么放心,我就也跟著放下心:“要不挪到社長辦公室里玩?感覺那里更安全?!?/br> “你要社長忙了一晚上回來就看見咱們兩個閑的不得了在打牌嗎?會被罵吧,一定會被罵的。我跟你講,社長訓(xùn)起人來可兇可兇了,嚇哭你!”亂步先生認(rèn)為不妥。 “但是安吾不會無緣無故提到武器庫?!蔽以噲D據(jù)理力爭,可惜被瞇瞇眼青年一句話ko:“你會用槍嗎?” 當(dāng)然不會,我怎么會用,那么沉,拿起來都有困難。我最多只會用個泰1瑟1槍而已,還只是理論上的會用,實際一次也沒用過。 “我也不會,而且那玩意兒容易讓人犯傻?!彼麑⑹O伦詈笠豢谑砥惯M(jìn)嘴里拍拍手:“快點快點,玩什么?” 兩個人玩一副撲克牌,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個玩法,這不是看一眼就能猜出對方手里都有什么牌了么,有什么可玩的! “用撲克牌搭紙牌屋?不涂膠水。正好這副牌還沒拆開過,沒有劃痕和彎折,不會出現(xiàn)意外?!边@樣就不用糾結(jié)于玩法的問題了。 亂步先生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可以,于是起身將他辦公桌上的零食挪到賢治的桌面上去:“好啦!” 然后我們就開始研究該如何讓紙牌在光滑桌面上立起來。 玩了一個小時,紙牌屋的底座初見雛形,就在我們爭吵屋子究竟要壘幾層以及剩下的紙牌不夠該由誰去樓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購買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好心人告訴我今天武裝偵探社沒有異能力者值守,竟然是真的?太幸運了!” 資料中見過的流竄犯罪組織手持火力木棍闖了進(jìn)來,為首者一槍打爛了會客區(qū)的彩色玻璃,無數(shù)碎屑灑在太宰平日最喜歡躺的沙發(fā)上。 ——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要完,他們看不到下個月的橫濱皮卡丘活動了。 “組合的遺產(chǎn)在哪里,快點說出來。” 似乎是老大的家伙頭上纏著一圈紗布,胳膊也吊在三角巾里,此刻顏值對人的區(qū)分顯得尤其殘忍。太宰這么做總能騙得外面不明真相的女孩子們格外憐惜他,而面前這家伙也這么干,簡直就像鄉(xiāng)下新年前殺豬時的場景。 所以,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是要用這種方法迫使武裝偵探社的“武裝”與“偵探”分隔開來?但是話又說回來,澀澤龍彥和他很熟嗎?能夠這么輕易就被調(diào)派利用…… 我看了亂步先生一眼,只見他戴上眼鏡對那些人道:“嘛……組合的遺產(chǎn),我確實知道。不如這樣,我?guī)銈內(nèi)ト⊙???/br> “亂步先生!”組合哪還有什么遺產(chǎn)啊,白鯨被國防部拖走,其他資源下落不明,從整理報告時得到的資料來看流向黑市的可能性高到?jīng)]有其他選項。如果由著亂步先生跟著這些人離開,以他也就比我強一點的戰(zhàn)斗力,明擺著是要吃大虧。 “小哥,上次咱們見面你可和現(xiàn)在不一樣,該不會有詐?”那個胖首領(lǐng)揚揚下巴,一個手里舉著西瓜刀的馬仔上前用刀比著我:“你過來!” 好的,我選擇放棄,反抗只會更沒尊嚴(yán)。 舉起手走向?qū)Ψ?,胖首領(lǐng)扔了部電話給亂步先生:“你可以在電話里告訴我們那些東西都在哪里,等我拿到手,這個女人就能獲得自由,怎么樣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開我!救命!綁架!” 被人推出辦公室大門,我一路叫嚷著,迷霧中卻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 扎著三角巾的胖首領(lǐng)打了我一巴掌:“閉嘴!不然就拔了你的指甲!” “長得還挺好,平時也一定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樣子哦?等下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越是這種無所顧忌無法無天的蠢貨,越讓我感到棘手。因為實在是太蠢了,蠢到渾身上下只有一根筋。 被塞進(jìn)面包車后座時我還在想該怎樣脫困,沒想到向前行駛了不到一公里面包車就停下來,胖首領(lǐng)靠在副駕車窗上給亂步先生打了第一個電話。他們討價還價了一番,其間我作為重要“籌碼”被一個混混拖下車推到攝像頭下展示。 “人還好好的,看到了嗎?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樣,她還好不好我就很難保證了。這么漂亮的女人我的兄弟們這輩子都沒見過,大家都想搶著和她做朋友呢!” 頭皮被扯得很疼,我閉緊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軟弱的聲音。面對這種習(xí)慣于持槍凌弱的渣滓,越表現(xiàn)得柔弱順從遭遇的迫害就會越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