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荷蘭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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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人做著最后的努力,火光中,艦隊司令拉里賈要親自開路。他不知道前面的海面上為何會爆炸,他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從旁邊繞過去。 這次他是自己的旗艦單獨的行動,選擇往南走一點,然后再往前行。 當然,結(jié)局還是一樣,船下火光沖天,雷聲連連,轉(zhuǎn)眼間軍艦起了火,在出??诘暮C嫔?,又一座火山熊熊燃燒起來,并不斷的向下沉去。 后面的船只再也不敢往前半步,所有的西班牙人徹底絕望,再無一絲反抗的意志。 …… 李亭看著又一個燃起的軍艦,有些可惜的搖搖頭,這么好的軍艦,實在是可惜了。 他立即下令,派隊伍連夜入海,乘著小船去將大船奪過來,至于那些西班牙人,他們的結(jié)局就不必多管了,反正現(xiàn)在他們也接受了這樣的命運。 茅元儀接受命令,立即帶人上了一個個小船,帶著槍,向著各個大船撲去。 …… 天亮時分,馬尼拉海灣才徹底平靖下來。 茅元儀接管9艘戰(zhàn)艦,11只大的商船,也是那種大帆船。 李亭的水師這才真正有了自己的戰(zhàn)艦。 東邊升起火熱的太陽,李亭和茅元儀坐在沙灘上,雖一夜未睡,兩人眼光依舊閃爍著亮光。 有了自己的軍艦,他們的水師就不再只是模擬訓練,真正的訓練就要展開。他們的水師也將是真正的水師。 可是,新的挑戰(zhàn)已經(jīng)擺在他們面前。 戰(zhàn)爭的到來很多不隨個人意志而轉(zhuǎn)移,該到來的一定會到來。 目前的政治局勢下,隨著李亭占據(jù)呂宋,他跟荷蘭人的矛盾馬上凸顯出來。 荷蘭人南面占據(jù)香料群島,北面占據(jù)臺灣,西班牙人在呂宋,他是呈現(xiàn)夾擊西班牙的態(tài)勢,完全占據(jù)了戰(zhàn)略的主動。 所以,他不會有什么不安。 但是李亭不同,李亭來自中土。 李亭占據(jù)著呂宋,就是中土勢力的延伸。將他們荷蘭人占據(jù)的香料群島與臺灣之間插了一把刀一般,對他們就是如鯁在喉。 他們要么拔掉李亭,要么中土收了臺灣,否則,他們一日都難得安寢。 這場跟荷蘭之戰(zhàn),幾乎是必然的,李亭現(xiàn)在勢弱,可是示弱更是會激發(fā)他們驅(qū)逐的野心。 所以,必然要準備好隨時戰(zhàn)爭的來臨。 他們中間沒有緩沖區(qū),要么是李亭被打走,要么李亭打敗荷蘭,順便收回臺灣,讓荷蘭人看到,他們根本沒辦法再將勢力向北延伸,才會徹底的消停下來。 剛剛打完跟西班牙的戰(zhàn)爭,馬上就要準備另一場戰(zhàn)爭。 茅元儀同意李亭的看法,他有時候雖有些儒家思想束縛,但是一旦談到戰(zhàn)略問題,他當年讀書的老底子立刻展現(xiàn)出博學的氣質(zhì)。 對于專門研究過鄭和航行圖的人,對南洋一帶也不陌生,李亭一點,他立馬明白李亭之意思。 李亭接著說道 “荷蘭人在臺灣不會放兵力出來,因為鄭芝龍往臺灣已經(jīng)移民很多,荷蘭人一旦從那里出兵,鄭芝龍勢必要占據(jù)臺灣。 所以荷蘭人只會從巴達維亞那里出兵。也就是從我們南邊過來。他們勞師襲遠,我們以逸待勞,首先我們就占有優(yōu)勢。 他們將我們視為是一顆釘子,勢必除之而后快,必然他們占據(jù)攻勢,我們占據(jù)守勢。我們可進可退,他們只有進攻一途,這是我們的第二個優(yōu)勢,戰(zhàn)略選擇遠比他們充足。 最后,我們還有這個大殺器水雷。我們水師若擺在馬尼拉海灣里,他首要攻擊必然要進馬尼拉海灣。到時候,還未開戰(zhàn),就會損失慘重。而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先殺的他人仰馬翻,何樂而不為呢?我的人,傷亡慘重的事,我是不要的。” 茅元儀想了想,點點頭道“此法甚好,我們未參戰(zhàn),他們就先損失慘重,哈哈哈哈,水雷果然是個好東西。” 荷蘭人要想殺進馬尼拉海灣,必然要闖過水雷陣,還有兩邊的炮火封鎖,到時候真正有多少艦船參戰(zhàn),那就在未定之天。 李亭只希望荷蘭人派的人越多越好,到時候他這布的天羅地網(wǎng)還可以再用一次。 只有一戰(zhàn)擊潰荷蘭人,李亭在南洋之地才能牢牢立住腳,想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生意,經(jīng)營南洋成為自己的錢財基地,糧食基地才有可能。 西洋這些海盜改變了南洋的命運,今天,李亭要再次改變這個命運。 …… 雖說定下跟荷蘭人大戰(zhàn)的計劃,李亭的裁軍計劃,還是隨著西班牙的戰(zhàn)敗下達到陸戰(zhàn)隊中。 他征兵那么多,無非是那幫人瘦的瘦骨嶙峋,給他們吃幾天飽飯,多多鍛煉一下,盡快復原身子,至于打仗,有需要的就是昨天狐假虎威的站立在那里嚇唬嚇唬驚弓之鳥的西班牙人。 若是西班牙人還有炮的話,他們連站立那里的機會李亭也不會給。 打仗還是需要精兵,至于他的舅哥沈青山沈青海這種東家,更是不適合留在隊伍里。 打仗更多還是需要錢糧,南洋商社要盡快發(fā)揮其作用,不能光李亭一個人唱獨角戲。 …… 馬尼拉城內(nèi),一個殘破的大院子里,樹下坐著一堆人,每人端著玻璃杯,正喝著啤酒,消暑解渴。 這本是昨天還是在戰(zhàn)場上手執(zhí)長矛的士兵,今天已經(jīng)恢復成他們真正的商賈身份。 正在高聲議論著打仗也不過如此的見聞,只要站好,敵人很快就會被打敗。 李亭懶的跟他們探討戰(zhàn)爭的問題,一群連當兵都不夠格的人,還敢跟我討論打仗? 李亭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口道 “長話短說,你們都是商人,此次南洋行商,估計都是損失慘重。你們說說,都有什么打算,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們?總還是想辦法賺點錢回來嗎?” “李團練此言差矣!”一個30多歲的青年人,大聲駁斥著李亭。他叫陳高,乃是李晉德的同鄉(xiāng),此次頗有些功勞。 看到李亭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陳高邁步走到李亭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我等之人,皆受李團練救命之恩,未有絲毫以報,慚愧于心。錢財之物雖重,可是給我等三年時間,我們就會和以前一樣有錢。我不要李團練絲毫幫忙,我在此要向李團練表一下忠心,我陳高,今生今世,永遠跟著李團練,以報李團練大恩于萬一。” “我也是……” “我也是……” 撲通撲通,院子又跪倒一片,李亭哭笑不得,這個陳高,你怎么愛表演,分明是壞我的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