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茅元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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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西山,這個太湖里的寶島,對于李亭簡直是有著戰(zhàn)略意義一般的重要。 這里,外面人難以進來,但是要去四方卻極度方便。 可以作為隱秘的生產(chǎn)基地,可以做隱秘的練兵基地,就連造船,就在岸邊一樣也可以搭建出一個造船廠來。 李亭帶著陸沖轉(zhuǎn)了一圈,越發(fā)滿意這個地方。 現(xiàn)在,島上東北部一片荒野之地,新投降的賊寇,正在趙慶杰的吆喝下,繞著圈子跑起來。 “跑起來!” “跑起來!” 趙慶杰甩掉寬大的長袍,露出紅銅般的胸膛,將花白的頭發(fā)挽緊,將腰中的板帶勒了又勒,50多的人,精神煥發(fā)如同一個小伙子一般,眼睛閃著晶亮,手中拿著長鞭,喝令著一旁奔跑的賊寇。 不少賊寇已經(jīng)累的躺在旁邊的草叢中,趙慶杰依然瞪大眼睛,嘴里厲聲喝道 “繼續(xù)跑!繼續(xù)跑!” 賊寇們聽到,猶如掉了魂一般,踏踏踏踏的腳步聲不敢有絲毫停歇。 見李亭走過來,沈潘周三胡里旺等幾個賊寇頭目有些緊張的趕緊上來見禮。 “李公子,老趙可是就沒讓停,一直就這樣跑,你看是不是勸勸他?”周三上前試探地問道。 他們實在不明白,自從投降之后,掩埋好尸體之后,這里清理出來,那個老趙就讓賊寇們在這空地跑啊跑啊,都跑一個時辰,他老人家似乎越發(fā)精神。 他們幾個頭目雖沒讓跑,可是心里也是惴惴不安,這個老趙到底要干什么?李亭公子到底要做什么? 李亭手一揮笑道“這是我讓他做的找出600水性好,體格好之人,讓他訓(xùn)練訓(xùn)練,以后好跟著我發(fā)大財?!?/br> 見是李亭之意,三人都不再多說什么。 李亭沉聲道“你們?nèi)齻€也幫助老趙管好水師之事?!?/br> 沈潘拱手道“是!” …… 600水賊要跟著出洋,當(dāng)做水師之用,老趙不好好訓(xùn)練一番,李亭怎能安心? 陸沖等人,將這次被淘汰之人,集合起來,準(zhǔn)備培訓(xùn)一番,盡快將這里的生產(chǎn)基地設(shè)置好。 韓舉等人,過幾天就到,在這里生產(chǎn)槍械子彈,不用半個月,所有應(yīng)用之物就能備好。到時候,就是差不多出發(fā)的日子了。 另外,、鄭云九、高鵬等人也快要到來,也只有此地是個不錯的軍事基地,他們來此,就能展開先行的訓(xùn)練。 …… 一個破舊的大院內(nèi),鄭元勛一臉的頹喪,無精打采地坐立在枯草上。旁邊鄭元貴等人已經(jīng)勸慰好一陣。 見李亭進來,鄭元勛仍舊有些激動,站起身來道 “哎,要不是你救我,這次我就……哎,不說這些了。太湖里這些水賊,我是知道的,都怪我一時僥幸,想著白天應(yīng)該無事……” 鄭元勛是去湖州找些做生絲的大戶,勸他們加入南洋商社之事。那些大戶,也算給面子,有給五千的,有給一萬的,大多并不看好南洋商社,算是沒把握,也來捧捧場吧。也就鄭元勛這個大鹽商的面子夠大,一般人那里有這么大面子? “我在湖州籌集了5萬兩銀子,最后去歸安拜訪了茅家。” “茅家?” “茅元儀他們家,茅夫人娘家本姓沈,乃是原來河南巡撫沈季文之女,跟我舅舅家還是有些親戚,沈瑩還要叫茅夫人姑媽呢?” 哦,原來有點親戚關(guān)系,李亭有些了然。 “茅元儀,茅元儀……”李亭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一般,不禁喃喃念叨道。 “茅元儀大人,我給你說說。有一首詩,這樣說他年少西吳出,名成北闕聞。下帷稱學(xué)者,上馬即將軍?!币慌缘泥嵲F開口介紹道。 “茅大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據(jù)說他從小不愛讀八股文章,就喜讀兵農(nóng)之道,后來熟悉用兵方略,對各地地形尤其了解,長城沿線的九關(guān)之關(guān)隘、險塞,都能口陳手畫,了如指掌。” “后來建虜崛起,連敗我大明王師,舉國嘩然。茅大人焦急憂憤,不亞于旁人。他沒有去到處跟人辯說如何打仗,沒有去指責(zé)那個將軍不會打仗。 他自己在家,專研歷代兵法之書,收集各處戰(zhàn)具、器械之圖案文章,編輯大著《武備志》,那年,他才27歲?!?/br> 李亭點點頭,心里暗道這是個做事之人。 “此書一出,聲名大振。被孫承宗大人攬于幕下,跟袁崇煥大人,孫元化大人等一起,隨孫承宗大人一起督師遼東。 后又協(xié)助大人加強遼東水師,并且立下赫赫戰(zhàn)功。 后來因為魏忠賢專權(quán),茅大人被削籍返鄉(xiāng)。 到了魏忠賢下臺,茅大人又得以重用,因戰(zhàn)功升任副總兵,后來督帥覺華島。無奈,又被權(quán)臣梁廷棟所忌,被迫去職,后又受遼東兵嘩的連累,發(fā)配福建漳浦。” 大明朝官場,猶如一個巨大的淘汰機器,真正做事之人,基本難有好的下場。 以前的袁崇煥,孫元化,都是被這機器淘汰,被朝廷所殺。 而他,茅元儀也是戴罪之身。 當(dāng)然,這個名字還有很多,這是個超級奇怪的現(xiàn)象。 甚至奇怪到皇太極見到洪承疇都問及這個問題。 李亭自然明白,太能做事,搶了太多人的功勞,大家容不得他如此表現(xiàn),于是,大家一起動手,將他拖下來再說。 這是個人才,更加巧合的是,他熟悉戰(zhàn)略,又能謀劃戰(zhàn)術(shù),還多次參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又兩次參與水師建設(shè),帶領(lǐng)水師打過仗,可以說,這是一個水師的帥才啊。 李亭有些心動。可惜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他要是在家,現(xiàn)在就是綁也要將他綁來。 李亭正想著。 鄭元勛接著介紹道 “茅家之人,也是好久沒有茅大人消息,一聽說有去南洋的商船,激動不已,命他的家人立即拿出5萬兩銀子。 她說她不要股份,只要能給茅大人捎去些酒,捎去些衣物就好。 她的股份,自然是她的股份。可是她的那些要求,我哪里敢答應(yīng),我只是說幫她來問問你,看你能否做到? 她很心急,派一個管家,一個賬房先生跟我過來,一定要盡快見到你,因此我們才走的太湖,然后就遇上了水賊……” “她的管家和賬房呢?”李亭環(huán)顧一周問道。 一個白發(fā)老者站起身道“我乃茅家的管家,賬房先生已經(jīng)先行回去?!?/br> “好,你回去告訴夫人,我一定將東西送到,不過,我一定要先見到夫人。” “是!”管家答道,“我一定將公子之話帶到?!?/br> 南洋未來之爭,必是海軍之爭,有了人才,才能有最后爭勝的基礎(chǔ)。 這樣的人才,天下難見幾人,自己豈有錯過之理? 李亭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 他想的不是見茅元儀,而是要將他帶走,這事,至少也要先跟夫人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