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讓法爾臉色發(fā)白，心臟處有著極其尖銳的刺痛感。

    托尼的臉色也十分陰沉。

    布羅諾把詹姆斯的身體檢查報告投影出來后,班納博士非常小心地看了看法爾和托尼，在氣氛凝重到仿佛連空氣都被徹底固化令人窒息之前,他小聲提起自己和許多名醫(yī)還有聯(lián)系。

    “以前是為了解決浩克的問題……”他說,“我想雖然他們幫不了我,但或許能幫到這位二戰(zhàn)時的英雄?！?/br>
    他是在提醒托尼：在被當作一個人形武器之外,詹姆斯·巴恩斯先是一位為國捐軀的戰(zhàn)士。班納不希望托尼在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事后又自己后悔,托尼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重要朋友之一。

    法爾向他道謝后看向托尼，鋼鐵俠抱著手臂臉上寫滿了不爽：“埃德溫,把這份體檢報告發(fā)給小辣椒,她知道要怎么做——小辣椒曾是我的私人助理,現(xiàn)在是斯塔克工業(yè)的CEO，不管布羅諾在網(wǎng)上看見了什么消息，我必須親口告訴你，我和小辣椒之間真的沒有過一段。只有你得到了托尼·斯塔克的愛情,親愛的?！?/br>
    法爾沖他笑了笑，托尼又有點不自在起來：“你不能這么看我，除非你允許我吻你。而且我說我要和他打一架的話還算數(shù)。”

    “我不會插手。”法爾向他承諾，“托尼，我知道你有一顆多么閃亮又溫暖的心。”

    “說到閃亮，”娜塔莎走回金發(fā)青年面前，她總能注意到隊友們的細微變化，“是我的錯覺嗎？法爾你的頭發(fā)顏色好像變深了?！?/br>
    托爾忙站起來把弟弟的一縷頭發(fā)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對比：“巴德爾？是霍德爾要出來嗎？”

    他隨手挑出這一縷中也有幾根已經(jīng)完全變成黑色了。

    “出來？”托尼摟住法爾的肩，“你是說那個黑暗之神要從我男朋友身體里、出來？”

    法爾輕輕拍了拍托尼的背安撫他：“別擔心，托尼，托爾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知道在北歐神話里，光明神還有個孿生兄弟，黑暗之神霍德爾。其實那也是我。我很小就被父親帶回阿斯加德收養(yǎng)了，小到那時候我還沒能掌握住自己與生俱來的能力。在最早的時候，一進入夜晚，我會不可控的變成黑發(fā)黑眼的樣子，父親和mama為了保護我，才對外宣稱說他們有一對孿生小王子，事實上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

    鷹眼嘟囔著發(fā)表評價：“你們阿斯加德人真會玩。”

    “……所以我只有兩個弟弟？”托爾問，雷神覺得有點委屈，“父親和mama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也沒有！”

    “洛基也沒有?！狈栃÷曊f，“對不起，托爾，父親和mama都認為你不知道這件事比較好。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在意這個，不管我是巴德爾還是霍德爾，你都是個好哥哥，我很愛你?！?/br>
    “我也愛你，弟弟?！币呀?jīng)很久沒聽見弟弟這樣說了，托爾感動地把好友托尼撥開——托尼翻了個白眼——自己給了法爾一個超大的擁抱，“中庭看起來已經(jīng)沒什么危機，等你處理好你在中庭的事情，我就帶你回家。呃、你想帶男朋友一起回家也行，就是，”雷神壓低了聲音，“就是洛基好像還在生你的氣，你們是不是分手時不太愉快？”

    雖然他真的很努力小聲說話了，但飛船上除了仍然在法爾臥室的史蒂夫和詹姆斯，全都聽見了托爾的話。

    “……我以為洛基和你是關(guān)系不太好的‘兄弟’，畢竟他在神話里還殺死了你，甜心？”托尼想了想自己在這十幾年里，還曾經(jīng)同時和一對雙胞胎姐妹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問出口的話硬生生變得“委婉”起來，“你們是在阿斯加德時就談戀愛了？”

    法爾知道他想問什么：“從時間線來說，洛基確實是我的初戀。我是被收養(yǎng)的，哦他也是，我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又從小一起長大——”“什么？！”托爾打斷了他，空中忽然出現(xiàn)滾滾雷聲，“洛基也是被收養(yǎng)的？？？”

    “克制一下自己的能力，哥哥?！狈柼嵝?，然后他也有些疑惑，“你不知道？父親或者mama沒有告訴你嗎？那洛基是在什么情況下知道的？”

    洛基從小就比大多數(shù)阿薩神族敏感得多，法爾不希望他是獨自保守這個秘密無人傾訴。

    托爾抓抓頭發(fā)：“父親從來沒說過，你是在宇宙中聽到了什么傳言嗎？”

    法爾：“是洛基自己告訴我的?！?/br>
    “我只是提出一個合理疑問，親愛的?！蓖心釋⑹种复┎暹M法爾現(xiàn)在混雜著黑發(fā)的金發(fā)中，“托爾說過，洛基是謊言之神，也許他只是希望用這個謊言讓你更親近他?！@個過程真的不會讓你有什么不適嗎？你的頭發(fā)現(xiàn)在有一半都變黑了，為什么會這樣？”

    “是我自己允許了洛基對我說謊的，我確實分辨不出他是否在說謊話，但我了解到的洛基不會在這種事上說謊。而且他也很少對我說謊?！狈柊炎约旱念^發(fā)從托尼手中拯救回來，他的金發(fā)依然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這讓他微微皺起眉，轉(zhuǎn)眼又微笑道，“不是什么大問題，只是說明我的能力有些容易失控，只要等我重新掌握好力量——”“真的？不是什么大問題？”托尼提高了音調(diào)，“甜心，這對托尼·斯塔克的世界可是個大問題。你得讓布羅諾也給你做個檢查，就現(xiàn)在。”

    娜塔莎選擇了直接問：“你以前失控時發(fā)生過什么嗎？法爾，我們很擔心你，還很擔心地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