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界意識？”法爾頓了頓，“你們互相之間有聯(lián)系？”

    世界意識提高了警惕性：“我們不聯(lián)系！法則爸爸走好不送！”

    等到一切重歸寂靜，球球才遲疑地開口：“法爾，你還好嗎？”

    金發(fā)少年摘下頭盔：“比起上次要好很多，頭不是很疼。”他垂下眼睫，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微笑，“……我只是不該太過提前期待我和布魯斯的未來?！?/br>
    第16章 法爾

    在銀河間航行地久了，會連對著壯闊的星海也只覺得稀松平常了。

    甚至?xí)r間應(yīng)有的感知力。

    法爾坐到駕駛座去看了看路線圖，這是布羅諾是全面綜合模擬了許多情況后設(shè)定的，不過金發(fā)少年忽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覺得我可以——”“不你不行！”球球幾乎尖叫著打斷了他，越跳越高直到能和金發(fā)少年的眉眼平齊，“放棄你危險的想法！”

    法爾悻悻然：“我們飛太久了，布羅諾的主要注意力一直都分在cao縱巴德爾上。我只需要改動一點點法則……”他將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后分離表達了自己所謂的“一點點”，“我們就能提前到達地球?！?/br>
    “然后就會引起連鎖反應(yīng)?！鼻蚯蛘Z氣篤定，“你找回全部的記憶后，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對世界意識們做了什么。”

    聽這口氣，就好像法爾曾經(jīng)是個熊孩子，暴打過世界意識們一頓的那種。

    與球球不同，布羅諾分析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如果對你沒有任何負面影響的話，法爾，去做會讓你覺得開心一點的事。我總會陪著你的?！憋w船主腦最后補充了一句“根據(jù)經(jīng)驗”來為自己始終冷靜客觀的設(shè)定挽尊。

    “我就知道你愛我，布羅諾。”是他把球球帶上巴德爾的，他們?nèi)叭恕本褪窍嗷ヒ来娴耐?。法爾承認自己剛才的想法多半是源自一時沖動，球球的阻攔很有道理。金發(fā)少年只好又站起來去看冰箱，吃點甜食冷靜冷靜，“自從我撿到你之后，我的甜甜圈消耗量就變得太大了，球球。布羅諾，記得提醒我得催著拉斐爾問問他那兒有沒有靠譜的地球代購?！?/br>
    “說到拉斐爾?！辈剂_諾放大了聲音，機械音聽起來甚至有些回響，“法爾，拉斐爾給你發(fā)了條簡訊，看時間是你那天剛剛單方面掐掉和他的視頻之后?！?/br>
    因為法爾每次度假都會單方面關(guān)閉信件提示，所以布羅諾是想轉(zhuǎn)移法爾的注意力——給法爾找點別的事情做——才剛剛從通訊記錄里翻出來的。

    “嗯？”法爾看得出布羅諾的目的，他順從了對方的好意按開了通訊界面。

    只聽留言他就能充分想象出拉斐爾氣急敗壞的樣子：“法爾！你是不是招惹過阿薩神族的兩位小王子？阿斯加德大皇子收貨后還一直在向我打聽你的消息，他以為他圍繞著你的飛船巴德爾問，我就看不出來他的真實目的了嗎？我沒告訴他你去哪兒度假，但是只要他想，你喜歡地球并不是什么秘密，動作快一點他甚至能趕在你之前到達地球攔截住你——他們的彩虹橋技術(shù)竟然一直壟斷！不要臉！”吐槽過阿斯加德后，拉斐爾的話最后歸于一聲嘆息，“……你可上點心吧?！?/br>
    阿斯加德大皇子，托爾·奧丁森。

    法爾確定自己在那天之前對那位金發(fā)神祇毫無印象，更不要說托爾的那兩個失蹤已久的弟弟了。但他余光看見了忽然連跳都不跳，安靜極了的球球，就變得不太確定起來：“我在這個宇宙曾見過巴德爾和霍德爾？連他們的哥哥托爾都會知道我……我和他們哪一個談過戀愛？”

    “不不不沒有?！鼻蚯虻乃{光閃閃爍爍，“不過我在你的記憶里確實找到了托爾和洛基，只是那段記憶太長了，在你回溯完之前，托爾一定會先找到你的。”

    布羅諾插話：“和？在這種語境下球球你說了‘和’？”

    他還記得球球曾提議過要他更新數(shù)據(jù)，所以他非常認真地求證道，“是我分析出來的那種‘和’嗎？”

    “所以……我曾經(jīng)和托爾還有洛基分別談過戀愛？”法爾對失憶前的自己的這個cao作有點懵，“我們是和平分手的吧？我現(xiàn)在和托爾說我失憶了還來得及嗎？”

    球球干巴巴地答道：“……這有點復(fù)雜。我也不是能完整看到你的記憶，我就是一個輔助你找回記憶的……球球。否則我大可以總結(jié)后講述給你聽，哪里需要你再自己經(jīng)歷一遍呢？”

    法爾思考后提出另一種可能：“你說過我就是法則，我也確實能動用法則之力。或許只有我自己再親身走一遍，才能將那些記憶重新變成我的一部分——最終納入法則。”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就是談幾段戀愛能對法則造成什么影響。

    但是法則的事或許就是這樣，一點點小事最終都會引發(fā)重大變化。

    ……

    他們所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了，簡單討論后沒得出什么有效結(jié)論也就先放在一邊不提。法爾翻出幾部近來星際間最流行的電影和球球窩在沙發(fā)里挑出一部來看，主要注意著飛船的布羅諾就故意cao縱清潔機器人在屏幕前晃來晃去。

    三“人”玩鬧的時候忽然響起了警報聲，法爾正經(jīng)起來第一反應(yīng)去穿戴自己的裝備：“布羅諾？”

    “是鋼盟?！辈剂_諾也立刻進入警戒狀態(tài)，“他們應(yīng)該是意外撞上我們的跳躍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