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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故意的,安吾先生知道那人是我‘父親’,就算是幫我的忙,也一定會查的。” 我翻身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后從衣柜里找了一件紅色連衣裙。 【這件衣服似乎你買了之后只穿過一次?!?/br> “太淑女了嘛,感覺不是很方便?!?/br> 換上裙子,我還給自己畫了個妝,穿過門廊時剛好遇到了太宰。 “生日快——”他話音忽然頓住,像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迅速掃了一眼我的衣著。 “今天是無瓜醬的生日呢,打扮得這么漂亮,是要去見誰嗎?” 有意無意的,他又掃了一眼我的裙子。 “嗯?!?/br> 我隨意回答道。 太宰瞇了瞇眼睛,拖著長聲說了句:“哦?!?/br> 我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太宰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又不太高興的樣子。 忽然想到什么,我轉(zhuǎn)過身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拽了回來:“你先等等,不忙的話陪我去個地方?!?/br> 太宰眨了眨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沒什么情緒的反問:“我?”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你?!?/br> 他再次眨了眨眼睛,笑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姐~” · 我?guī)е兹チ藮|京的米花町。 在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我捧著花走在前面,駕輕就熟地找到一戶人家,按響了門鈴。 片刻后,有個女人來開門,透過柵欄縫隙看到我時,她愣了愣,語氣帶著幾分遲疑:“請問您找誰?” 我仔細(xì)分辨著對方的眼神,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熟悉,很可惜并沒有找到,她的眼里是全然的陌生。 于是我勾起唇角:“請問阿笠博士是住在這里嗎?我找他有點(diǎn)事。” 高穗育江恍然,指著其他方向:“你找錯了,他住在前面那條街?!?/br> 我從花束中抽出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遞給她:“抱歉,這朵花送您吧,就當(dāng)是打擾您的賠禮?!?/br> 我的目光落在前院的花圃上:“看您院子里的花長得都很好,應(yīng)該是喜歡花的人吧?!?/br> 高穗育江掃了一眼我懷里的花束,又瞥了眼我身后一直沒出聲的太宰,不好意思道:“沒關(guān)系,那個……你的花是男朋友送的吧?他會不會介意?” 我回頭看了一眼太宰:“你介意嗎?” 太宰目光看上去有些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聽到我的問句后,他走到我身旁,手搭在我肩膀上,陪我一起演戲:“當(dāng)然不介意,請您收下吧?!?/br> “那就謝謝你們?!?/br> 高穗育江抿起唇角,帶著幾分羞赧地地接過那支玫瑰花。 “我還給你了?!?/br> 我喃喃說道。 高穗育江沒有聽清,茫然地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蔽覔u了搖頭。 高穗育江回頭朝自家看了一眼,有些為難地說道:“我的鍋還在灶上,那個……要不你們自便?” “不用在意我們,您快回去吧。” 她剛要關(guān)上門,我忽然又說了句:“其實(shí),今天是我的生日。” “原來是生日嗎?”女子禮貌疏離地朝我點(diǎn)點(diǎn)頭:“那祝你生日快樂。” 我注視著她的眼睛,笑了。 “謝謝?!?/br> …… “那位就是由果的mama啊。” 離開高穗育江家后,太宰雙手插在衣兜里,走在我旁邊,略帶著幾分感慨地說道。 “不是?!蔽夜戳斯创浇牵p聲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我又變成孤兒了。” 太宰腳步一頓,偏過頭看我。 “怎么了?”我也停下腳步,歪著頭問道。 太宰嘆了口氣:“由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啊。” 我的表情陡然僵住。 太宰伸出手,似乎想要摸摸我的頭發(fā),最后又克制的收回去。 “在我的記憶里,雖然十來歲的時候你就藏著蠻多心事,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壓著自己的情緒,更不會裝開心?!?/br> “沒能讓在你想笑的時候就開心大笑,想哭的時候就肆意痛哭,我會覺得……”太宰想了想,斟酌著言辭說:“會覺得有些抱歉,是我的問題,我沒能回報(bào)給你足夠的安全感?!?/br> 我抿了抿唇角,僵硬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語氣帶上幾分故作輕松:“沒有的事,我只是覺得成年人有情緒要學(xué)會自我消化,就算崩潰,也都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你就別瞎cao心了,我好著呢,還遠(yuǎn)沒到崩潰的地步。” 太宰嘆了口氣:“你才17歲。” “人和人的際遇總是不同的,17歲和17歲也不盡相同,同樣的年紀(jì),你已經(jīng)給港口Mafia賺了一棟大樓了……再說我也不是什么17歲?!?/br> 我把花束塞進(jìn)太宰懷里,背對著他揮揮手:“花送你了,我還要去找個人,多謝你陪我跑這一趟?!?/br> 太宰抱著花,在原地站著沒動。我正要拐過街角,忽然聽到他在我身后喊:“由果,我們這樣是不是算見過家長了?” 見見見什么? 我腳下一絆,差點(diǎn)跌倒,于是扶了一下路邊的柵欄。 剛想扭過頭怒懟一句“你是不是想叫費(fèi)奧多爾岳父”,就看見太宰單手抱著花,筆直地站在陽光下,沖著我朗聲說道: “由果,叫我的名字?!?/br> 我茫然地眨眨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