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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詐個死脫離組織而已,為什么就這么困難? “誰、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 我虎著臉說道:“說不定你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故意這么說的?!?/br> “如果你要證據(jù)的話,我可以——” 黑麥威士忌話未說完,爛尾樓的外樓梯響起一陣腳步聲。 酒廠其他人也追來了?! 趁黑麥威士忌分神的瞬間,我往后一仰,抱著腦袋從樓頂墜了下去,用藏在袖子里的小刀戳在墻上,緩沖了一下落地速度。 不過即使這樣,摔到地面的時候,還是一口血差點吐出來。 真是拼上老命了。 沒時間看自己傷得如何,我弄破藏在衣服里的血袋,裝作身受重傷內(nèi)臟破裂的樣子,又堅強地爬起來,行動不便地朝海邊的懸崖跑去。 跑的時候間或回頭看了一眼,是哪位英雄跟著一起來追殺……嗯? 安室透啊啊啊你個憨批怎么是你???! 你一瓶假酒湊什么熱鬧?。?/br> 我是打算讓真酒來背上殺我的黑鍋,為什么你們一個二個來的都是假酒? 講真,我現(xiàn)在特別想弄死自己,然后讀檔重來,但是想想還要再摔一次,我決定就這樣了。 看來這就是命運,老天爺就想讓兩瓶假酒坑死另外一瓶假酒,我為什么要反抗這種宿命呢? 話說酒廠沒有真酒了嗎???! 啊,可能真的沒有了。 如果哪天琴酒說自己是國際刑警,我也不會意外了呢。 跑到懸崖邊上,我轉(zhuǎn)過身,猛烈的海風拂亂我的假發(fā)。 看著追到我面前的兩瓶假酒,我險些失笑。 估摸他們誰都不想讓我死,但是兩人又不知道站在旁邊的就是假酒,大概此刻心情都很糾結(jié)吧。 甚至他們此刻腦子里在想什么我也能猜出來幾分——比如,聯(lián)合我這瓶假酒,把另一瓶“真酒”干掉什么的。 腦補著這些,再看對面兩個人陰晴不定的臉色,我覺得自己再不跳就真的笑出來了。 “我就算死,也不會把尸體留給你們?!?/br> 我強忍著笑,眉目冷硬如堅冰,聲音微啞,字字沁血:“永別了。” 縱身向后一躍,所有聲音頃刻間全部離我遠去,耳邊越來越近的,是海風和浪濤的吶喊和嘶吼。 ·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懸崖上肅立良久。 理智一點考慮,可口可樂跌下高樓,身受重傷,衣服都被血浸透了,又跳下這片遍布礁石、水流湍急的海域,會發(fā)生什么呢? 狂潮拍石,好似千軍萬馬,那個孩子大概率活不下來。 “沒想到是她。” 赤井秀一輕聲說道。 安室透有些無奈道:“嗯,昨天之前我也沒想到?!?/br> 赤井秀一轉(zhuǎn)過頭看向安室透,眼中閃過暗芒:“你怎么來了?” 安室透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地笑道:“偶然間看到你在跟蹤可口可樂,功勞當然不能被你一個人搶走,畢竟還是我先發(fā)現(xiàn)她是叛徒的?!?/br> 赤井秀一垂下眼:“說起來,boss懷疑的人不是可口可樂,是蘇格蘭?!?/br> 安室透瞳孔驟然緊縮:“你說什么?!” “琴酒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調(diào)查蘇格蘭。不過既然已經(jīng)確定可口可樂是叛徒,蘇格蘭的懷疑自然可以解除了?!?/br> 赤井秀一轉(zhuǎn)過身,似乎不想在這片海岸多待,但他沒有看到,身后面對著懸崖和大海的安室透,一瞬間失去全部血色的臉。 安室透的耳邊回響起諸伏景光剛剛的囑托: “可樂想要脫離組織,你在橫濱的話就照應一下,別真讓她被組織的人殺了,雖然她本身能力足夠優(yōu)秀,但畢竟還是個孩子?!?/br> 當時安室透正在超市買菜,聽到這話笑了笑,沒當回事。 “你還真信她為愛情棄暗投明的說辭?” “我信?!?/br> 蘇格蘭語氣堅定。 “行吧,如果看到她遇到困難,我會搭把手的。” 話音剛落,他透過超市玻璃門,看到高穗由果一閃而逝的身影。 她把外衣的兜帽戴上,微微偏頭朝身后看了一眼,行步匆匆,似乎在躲什么人。 很快,安室透就看見那個人是誰了。 黑麥威士忌。 “這邊遇到點事,先掛了?!?/br> 安室透跟手機對面的人說了一聲,直接沖出超市。 超市的結(jié)賬小妹在他身后喊:“先生,這些東西您不要了嗎?” “抱歉,不要了!” 幾次差點被甩脫,最后安室透還是找到了那座爛尾樓。 然后,就有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 高穗由果那個感情不專一的渣女,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遇到真愛,想要脫離組織了? 黑麥威士忌說,酒廠懷疑的人是蘇格蘭,是諸伏景光。 難道她知道酒廠懷疑的人是蘇格蘭,所以才故意高調(diào)叛逃,試圖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安室透想到某種可能,以及之前所有的誤解后,被鍍上月光的臉,恍然間多了幾分慘白。 · 跳海之后,我被驚濤駭浪卷走了。 我自忖水性還不錯,不然也不敢選這片海域,但是現(xiàn)在就很后悔,非常后悔。 狂暴的怒浪攜卷著我往黑色的礁石上撞,我只好努力扒住一塊礁石,在浪潮間幾度浮沉,最后實在沒勁,就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