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哎了一聲，又加派了一些人手給松壽院，就去處理余長安的事了。

    “拖下去打死吧！”余文眉眼冷峻，還有些嫌棄。

    余長安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僅沒給余家添過多少光彩，還抹了這么多污點，最后臨死前還想殺害他娘！

    他真后悔昨天沒讓人打死她。

    他整了整衣衫，從余長安身邊走過，去了牡丹的院子。

    說起來，牡丹也即將臨盆了，沒了余長安這個女兒不要緊，他還年輕，何況還有一雙兒子就要降臨。

    余長歌悠悠醒來，看到一片暖黃色的頂賬，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轉(zhuǎn)過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是老夫人的臥室。

    外間，素梅正在回話。

    “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錯，要是奴婢不把二小姐帶進來，大小姐就不會受傷，老夫人也不必遭此驚嚇。”素梅說著說著，抽噎起來。

    余長安問她余長歌是不是在里面，她說了是后，余長安就沖進來了，她攔都攔不住。

    孫婆婆安慰她，“素梅，這不怪你。老奴瞧二小姐那個樣子，似乎是失心瘋了一樣，想想都還有點怕。”

    “她捅我的時候，我正對著她的臉。真真的，比那年畫上的惡鬼還嚇人！”老夫人也拍著胸口，恨恨道，“你們也別叫她二小姐了，我沒她這個孫女！”

    素梅也痛恨余長安，若是沒有余長歌那一擋，老夫人因此去了，她最初沒攔住余長安，就成了她的幫兇，肯定是要陪葬的。

    “余長安太不知廉恥，未婚先孕，和兩個男人茍且，還差點毒殺了趙大人！”素梅心底怨恨，將自己聽來關(guān)于余長安的丑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她差點給余家?guī)泶蟮?。趙大人不計較，只讓老爺把余長安交出去，她不為她自己犯的錯賠罪，還想臨死拉上大小姐和老夫人，她真是惡毒！”

    孫婆婆想了想，讓素梅先下去。

    素梅知曉孫婆婆和老夫人有體己的話要說，伶俐的退下。

    等室內(nèi)只剩下孫婆婆和老夫人時，孫婆婆道，“小姐，這些年你一直不同意周氏做余家主母，周氏和長安怕是一直都在心底埋怨小姐，不然今天也不至于要殺小姐?！?/br>
    孫婆婆感慨著，先前周琴嫁給余文后，好幾年都沒懷上孩子，她自己不能為余家開枝散葉，卻也不給余文安排妾室，老夫人因此對周琴不滿，便拖著她，沒想到她竟怨恨如斯。

    老夫人嘆了口氣，“香云，對周琴，我是不是太苛刻了？”

    這幾年，李秀秀和牡丹先后懷孕生子，可見周氏也并非不明事理，她要不要放手，不在去摻和余家后院的事？

    “小姐待人一向和善，哪里苛刻過？只是小姐更希望二夫人能向云瑤那樣，才對她多了幾分嚴(yán)厲?！睂O婆婆見老夫人心軟，當(dāng)即改口，勸慰老夫人，“小姐，普天之下，怕是沒幾個人能有云瑤那樣的氣度啊！”

    余長歌聽到孫婆婆提及母親云瑤，心中微動。

    余長歌曾暗中打聽過云瑤的事情，但她認識的余家仆從們，知曉云瑤存在的沒幾個。

    就連她穿越第一天，桃蕊說云瑤吃飯喜歡用那個小碗的事，是原余長歌告訴的桃蕊。

    周琴對云瑤很介懷，她希望大家忘記她。

    當(dāng)年伺候云瑤的人被周琴辭的辭，攆的攆，十幾年過去，如今就只有孫婆婆她們老一輩的人，還記得她。

    余長歌從別處找不到周琴暗害云瑤的信息和證據(jù)，了解真相的還有李秀秀，可李秀秀害怕周琴。

    周琴在余家待了那么久，盤根錯節(jié)牽連甚大，李秀秀怕余長歌失敗，一旦她敗了，她作為幫兇，周琴絕對饒不了她。

    李秀秀是周琴的貼身婢女，知曉周琴的本事，她太害怕她，不肯交出證據(jù)。

    余長歌皺眉，眼下她要慢慢的，一點一點斬斷周琴所有的依仗，等到周琴掉入懸崖，李秀秀肯定愿意把證據(jù)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