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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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 黎冉,我們試試吧。 好。 第10章 十葉扁舟 等我回來,我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 chapter10 程靜英搬回軍區(qū)大院將近兩個月,黎冉也斷斷續(xù)續(xù)回了幾次,但還是頭一次坐在軍車?yán)锶绱恕按髲埰旃摹钡剡M(jìn)入軍區(qū)。 因著特殊牌照,黎冉清楚以及明確地看到哨兵臉上的肅然起敬。隔著一面玻璃,他們動作標(biāo)準(zhǔn)且整齊劃一地敬了一個禮。 緊接著,耳邊響起喇叭的一聲短鳴。她激靈了一下,驀地回頭看向駕駛位上的男人。 他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還擱在方向盤的中央,顯然方才的喇叭聲就是他摁的。 黎冉斂了斂眸,十分不解:“你為什么要鳴笛?” 廉晟偏頭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而收回視線看向前方的道路,不緊不慢地解釋: “因為反向玻璃,即便回禮他們也看不見,所以一般都是采用短鳴一聲喇叭示意回禮。” 黎冉“哦”了一聲以示理解,“漲知識了?!?/br> 她突然想起之前某次回大院,碰巧有輛的士想要開進(jìn)去,結(jié)果不出意外被哨兵攔了下來,禮貌地詢問來意。 她剛出示了通行證準(zhǔn)備進(jìn)去,就聽完了兩人的對話。 的士后座的叔叔特別驕傲地說了句,“我是司令部某某某的爸爸,讓我進(jìn)去?!?/br> 黎冉當(dāng)即蹙了蹙眉,她不太喜歡陌生人以祈使句的語氣和旁人說話,尤其是這種話語中帶了點嘚瑟和輕蔑的感覺。 她睨了一眼的士里的男人,就看到視線中那個極其高大挺拔的身影依然不為所動。 哨兵同志神色不變,聲音一如既往的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不好意思,就算您是司令的父親也要出示證件,而且請您下車?!?/br> 沒什么特別深入的詞匯,一字一句都透著屬于他們的嚴(yán)肅和底線。 黎冉在一旁看熱鬧,卻無聲無息中被他們身上的那股氣質(zhì)給感染了。 什么感受? 不好意思,就是覺得一陣暗爽,簡直帥爆了! 在哨兵這里,沒有權(quán)勢,沒有低頭,沒有隱忍。因為他們的身上擔(dān)負(fù)著多人的安全和軍人的責(zé)任感,他們不偏不倚,所以他們值得獲得尊敬。 把車子停好之后,黎冉看了眼車窗外漆黑的環(huán)境,想了下大致回家屬院的途徑,拎起小包毫不猶豫地開門下車。 兩人站在寬敞干凈的道路一側(cè),黎冉捏著包鏈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 “今天謝謝你捎我一程,我就先回去了。” 廉晟看著她,提議:“我送你吧?!?/br> 黎冉揮了揮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你還有任務(wù)在身,這種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br> 她說得無比輕松,小手落下正欲轉(zhuǎn)身。 耳邊是秋日晚風(fēng)拂過樹木時帶起的沙沙作響聲,軍區(qū)大院的魔力總在于它的安靜能夠自然而然令人也跟著平靜情緒。 “等一下。” 落在一側(cè)的手腕突然被人扣住,男人溫?zé)岬恼菩馁N著她微涼的肌膚,冷熱相觸,令黎冉?jīng)]忍住渾身一顫。 她驀地回眸,一身黑的男人仿佛能夠與周圍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僅借著微弱的光線,那雙銳利的雙眼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廉晟:“接下來幾天我要出任務(wù),會失聯(lián)一段時間。今天這頓飯先欠著,等我回來。” 他頓了頓,牽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話語清晰,字里行間都透著認(rèn)真和難以捕捉的溫柔, “等我回來,我會第一時間聯(lián)系你?!?/br> 不遠(yuǎn)處的cao場上似乎還能聽見鏗鏘有力的口號聲,給這寂靜的夜染上了和諧的色彩。 黎冉垂眸睨了眼自己被牽住的手腕,男人的掌心不比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柔軟和光滑,盡管只是一次觸碰也能感受到掌心不平整突起的薄繭。 她斂了斂眸,復(fù)而掀起眼簾看向近在眼前的廉晟。 他的神色是常見的平靜,只是那雙漆黑的眼睛在一眨不眨盯著你的時候莫名就會覺得認(rèn)真且真誠。 和方才在廣場上時一模一樣。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里突然想起電影《怦然心動》里的臺詞: 有些人淺薄,有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但是總有一天,你會遇到一個絢麗的人 ,他讓你覺得以前遇到過的所有人都只是浮云。 黎冉的指尖微動,揚(yáng)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嗓音含著極淡的笑意: “好,我等你?!?/br>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最有力量的約定。 廉晟臉上的情緒一松,握著女生手腕的手停留了幾秒鐘后才松開。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站在那的樣子極其乖巧,看得人就想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廉晟眼瞼輕顫,克制著沒有上前,只是再次叮囑,“回去路上小心?!?/br> 黎冉:“好?!?/br> 話落,他沒再停留,只專注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跑著離開。 黎冉站在原地目送他的離開,視線中,男人的背影寬闊又挺拔,跑步的速度幾秒鐘就不見蹤影,但她從那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卻感到無聲的敬畏。 他的步伐那么堅定有力,離開的態(tài)度那般干脆利落。 有這樣的人擋在你的面前替你負(fù)重前行,保衛(wèi)國家護(hù)你一世歲月靜好,恐怕誰都無法沒有安全感吧。 她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幾分無奈的理解: 即便他先屬于國家而后才屬于我。 —— 黎冉回到家的時候,程靜英正坐在沙發(fā)上織毛衣。聽到玄關(guān)處的聲響,她還有些詫異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黎冉把包掛在墻上,趿拉著拖鞋繞過玄關(guān)徑直走向客廳。電視機(jī)雖然開著,聲音卻很小,在瞧瞧程靜英手上的東西,一猜便知又只是開著電視當(dāng)背景音樂了。 要說程靜英雖然是大學(xué)教授,別看平日里課堂上犀利的問題接二連三的,回到家里的日常愛好就是做飯織毛衣養(yǎng)花草,完美詮釋“賢妻良母”這四個字。 程靜英抬眸看她:“你今天怎么回來了?回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黎冉一屁股跌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哉游哉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經(jīng)心道, “結(jié)束了我就正好回來一趟?!?/br> 程靜英的神色微動,按道理來說相親一般不會在這個飯點的時間結(jié)束。要么是對方臨時有事,要么就是黎冉敷衍了事草草結(jié)束。 單就過往經(jīng)驗和這是最后一次相親的前提來說,她更傾向于是自家女兒敷衍了事的答案。 黎冉把手中的茶杯擱在茶幾上,慵懶地靠著沙發(fā)的椅背,將電視換到了央視頻道13。熟悉的藍(lán)色背景板映入眼簾,主講臺目前還是空無一人。 她的余光不知道第幾次瞥到了程靜英望過來的視線,支著下巴百無聊賴道, “媽,你花樣都挑錯了?!?/br> 聽到黎冉的提醒,程靜英微微愣了一下,低頭一瞧,趕忙換上一個笑容來彌補(bǔ)方才的尷尬, “還真是?!?/br> 黎冉偏頭看了她一眼,女人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想要詢問情況的意思。 她大概能理解程靜英的想法,很好奇這最后一次相親的結(jié)果,卻又害怕過渡的詢問會激起她的偏激情緒,像上次那般哭得崩潰。 思及此,黎冉徐徐垂下眼瞼,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根黑色皮筋,淡然出聲: “媽,你手上動作停了有幾分鐘了,想問什么就問吧。” 聞言,程靜英當(dāng)即就把手中的毛衣往兩人之間的空處一放,兩眼含著期待的光芒, “感覺怎么樣?既然是你爸介紹的,小伙子應(yīng)當(dāng)還不錯吧?!?/br> 黎冉抬手拾起落在一旁的酒紅色毛線團(tuán),慢條斯理地把玩著那柔軟的絲線,悠悠道: “挺不錯的。” 至少人挺好的,也挺帥的。 程靜英眼眸微閃,“那你有什么想法嗎?今天回來這么早是約了下次見面了嗎?” 她一口氣問了很多,黎冉倒是顯得無比平靜。 “媽,這是最后一次了?!?/br>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程靜英所有的問題都咽了回去。 果不其然,以黎冉的個性,好不容易擺脫了相親的魔咒,怎么著也不會輕而易舉放棄這個機(jī)會。在經(jīng)由她這么干脆利落的一句話,意思表露得也是非常明顯。 程靜英默默地垂下眼瞼,再度把擱下的毛衣拿了起來,看著那朵挑錯的花,她輕嘆一聲把花樣重新拆了。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耳邊突然傳來女生的輕笑,伴隨著淺淺的笑意,就連平凡的字眼都顯得靈動。 “還真要感謝爸爸呢?!?/br> 程靜英疑惑地抬頭,彼時,女生正含笑盯著電視屏幕上站在主講臺前的中年男人。 他一身綠色常服,身姿筆挺地出現(xiàn)在鏡頭前,帥氣猶存的臉上毫無怯場之色。 不論何時,鏡頭前的黎謙都和黎冉記憶里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 在她的面前,黎謙是和藹親切的父親,幼時嚴(yán)厲教誨養(yǎng)成不嬌氣的性子,長大之后面面俱到將她寵成公主。即便黎謙常年不著家,父女二人的關(guān)系依舊親密得如同朋友一般。 然而在她面前百般溫和的父親出現(xiàn)在國民甚至是全世界人民的面前都是這般氣質(zhì)瀟灑儒雅。 一雙長眸犀利堅定,每一次口齒清晰的發(fā)言,甚至是邏輯清晰地駁斥他國不實言論,都讓人在悄無聲息中感覺到中國的強(qiáng)大。 她以前問過黎謙:為什么站在那么多人面前發(fā)言都不會緊張錯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