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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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授予第四前鋒軍團的編制以后,牧歌將陷陣營、破軍營、太岳營、異族旗整編為第四前鋒軍團,簡稱四軍團,因牧歌以副軍團長級別主持四軍團工作,基本上立功就能扶正,所以牧歌被許多榜單評論員歸類為漲勢兇猛的潛力股,他在青年武士中的知名度與號召力也逐漸確立。 與石樂志破釜沉舟的那一場決斗,給牧歌的傳奇色彩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更幫助牧歌脫離了袁華的節(jié)制。因為牧歌被袁華壓榨了許久,后勤、財務(wù)、編制、軍法等瑣碎事務(wù)反而變成了牧歌的強項,他再把文玄機調(diào)教成公文寫手,把蝶衣培養(yǎng)成接待能手,把陸漁培養(yǎng)成考核黑手,立馬遍地開花,把上行匯報、同行接洽、下行節(jié)制三大難關(guān)全部攻克,既能下情上達,又能左右逢源,還能令行禁止,迅速將四軍團的日常工作并入正軌,成為鄭玄艦隊中迅速崛起的精銳軍團。陸軍線戰(zhàn)團長秦沖來牧歌的駐地視察時,一路走來都贊不絕口,終于承認“本以為你只有一腔孤勇,沒想到果真是個名將之材?!?/br> 為了填補武官戰(zhàn)死的空缺,湯顯楚被升為破軍營副總旗、陸漁被升為太岳營副總旗,至此,“四菜一湯”只有楊戟還雪藏在牧歌身邊做衛(wèi)隊長,其他的都得到重用了。但是陸漁分管了紀律考核和軍法執(zhí)行工作,聲勢一下子壓過了陷陣營副總旗虞龍,兩人頓時成單刀之勢。 虞龍對牧歌提出,考核和軍法工作干系重大,應(yīng)該由副軍團長級別領(lǐng)袖分管,鑒于四軍團沒有其他的副軍團長,那么就應(yīng)該高職低配,由正職旗官分管該項工作,候選人由太岳營總旗、破軍營總旗、陷陣營副總旗組成,陸漁充其量是太岳營副總旗,顯然不具備相關(guān)資格。 換句話說,虞龍寧可讓太岳營、破軍營的總旗來管,也不肯屈尊降貴地向陸漁低頭。太岳營的總旗叫太吾,破軍營的總旗叫金彪,都是平調(diào)過來積攢戰(zhàn)功、等著晉升副軍團長的“鍍金”黨,遲早會高升遠走,對虞龍不構(gòu)成競爭威脅。 牧歌費勁地跟虞龍解釋他早就公開認可了陸漁在治軍方面的過人天賦;而且在比鄰星大撤退那生死攸關(guān)的一戰(zhàn)中,陸漁以一人之力,鎮(zhèn)壓了太岳營和破軍營的嘩亂,進一步凸顯了他在軍法工作領(lǐng)域的特長。牧歌強調(diào),一切安排都是為了增強軍團戰(zhàn)斗力為導(dǎo)向,堅持唯才是舉,絕不搞妥協(xié)交易。 虞龍無話可說,但是他顯然沒有加以克制,一臉不悅地告退了。 從一開始,虞龍對上配合牧歌,對下培植黨羽,他的目標就是當二把手;結(jié)果蝶衣橫插一腳,救人于水火的甘霖系法術(shù)和在比鄰星舍命救牧歌建立的彪炳功勛,當仁不讓地坐了二把手的位置,而且蝶衣那天下無雙的美貌讓虞龍根本無法與之競爭,虞龍野心難平,只能屈居第三把交椅;沒想到陸漁又后來居上,分管了考核和軍法工作,隱隱有問鼎之意,這就讓虞龍非常不滿了。現(xiàn)在的虞龍,就跟當時跟牧歌爭鋒的吳宇一樣,急功近利,非常浮躁。 四軍團內(nèi)部隱隱形成了派系,“四菜一湯”陸續(xù)完成站隊,兄弟之間的矛盾全都埋在心底,桌面下的競爭已經(jīng)暗潮洶涌。但是誰都不明白牧歌在想什么;陸漁的掌權(quán)、文玄機的上位,究竟是對弱勢派系的保護,還是對真才實學(xué)的挖掘,就連虞龍琢磨不透。 好在牧歌威望正隆,虞龍尚處于盤龍之勢,不敢跋扈得太露骨,所以軍團的戰(zhàn)斗力漸趨峰值。從牧歌的利益上分析,他不可能在原則上無限讓步來滿足虞龍,他把軍團班子團結(jié)成目前這個樣子,已經(jīng)殫精竭慮了。 向鄭玄匯報了軍團工作以后,牧歌第一次在鄭玄臉上看到驚喜神色。緊接著,鄭倩代表機要室下基層取材,旨在將四軍團的優(yōu)秀成果總結(jié)成經(jīng)驗報告,在鄭玄艦隊進行推廣。這么一來,牧歌在鄭玄艦隊的聲望會更上一層樓,給扶正的事宜再添勝算。鄭倩也知道這件事對牧歌益處良多,恃寵撒嬌,敲詐牧歌請她用餐。牧歌心里裝不下其他女人,委托蝶衣全權(quán)接待大記者鄭倩,自己找個借口脫身,去赴黎姿的約。 黎姿從比鄰星大撤退中生還以后,黎閥的閥主黎初就吩咐了,再不許黎姿上前線,并且對“前線”進行了明確定義,即噸位低于主力戰(zhàn)列艦的全部艦只。也就是說,黎姿以后作戰(zhàn),都只能站在戰(zhàn)神級別的指揮官身邊,從此跟身為陸軍的牧歌天人兩隔。牧歌聽到黎姿在電話里說這件事以后,就清楚地猜到,自己出征之日,就是與黎姿分別之時,因為兩人就職于相同的艦隊,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永遠無法縮短。 感受到這層離愁,牧歌就無法拒絕黎姿提出的“再見一面”的要求。他擺脫鄭倩以后,匆忙換了衣柜里最貴的便服,乘坐太空電梯直落夏星,直奔首都廣場,黎姿在那里等他。 首都廣場是一千年前夏星建都之處,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為寸土寸金的行政、外交、商業(yè)、園林中心地段,滿天飛車都在各自航線上賭了個瓷實,把細碎的光斑灑落在商業(yè)街上,逛街的行人宛如在秋天的梧桐下徜徉。 牧歌在這種極致的繁華中感到壓抑,因為這一帶物價很貴。雖然他已經(jīng)手頭寬裕,但是除了陪黎姿逛街購物外,他自己根本沒有養(yǎng)成涉足此類地塊的習(xí)慣。他只想快點找到黎姿,陪她逛完街,然后回戰(zhàn)艦上去呼吸新鮮空氣。 他在琳瑯滿目的商廈中間迷路了。他打了好幾次黎姿的電話,她耐心地指路,牧歌按照指示穿過大半個商業(yè)區(qū),快要走到特勤局布防地塊的時候,環(huán)境突然幽靜下來,喧囂塵上的喇叭聲和人聲仿佛戛然而止,奢侈的草地懶洋洋地覆蓋著起伏的小丘,搖擺的嘉木偎依成林,一聲鳥鳴宛如。 這是商業(yè)區(qū)緊鄰行政區(qū)的地塊,屈指可數(shù)的別墅群零星坐落在園林之間,彎曲的人工湖和青澀的山巒肆無忌憚地浪費著以平方厘米計價的地皮,這種可恥的浪費給人帶來寬敞明亮的放松體驗,牧歌在高樓大廈中間感受到的窒息感頓時無影無蹤。 一名特勤走過來核實了楊戟的武官身份,授權(quán)放行。牧歌坐在楊戟的懸浮車里,看見孩子們在空蕩蕩的道路中央追逐足球,笑聲灑了一地。 “真是簡單又明媚的小區(qū)啊。”牧歌想起自己求學(xué)時住的300層試管式公寓,感慨萬千。 “住在這個小區(qū)里的恐怕都是有錢人?!睏铌盐淦鹘唤o特勤代管。他表面很鎮(zhèn)靜,其實開車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兒的地價比商業(yè)區(qū)還貴,一塊磚能換郊區(qū)一棟樓?!碧厍谑蘸梦淦?,對楊戟說。 楊戟吞口水。牧歌又呼吸不上來了,這種窒息感甚至讓他不太想見黎姿了,恨不得吩咐楊戟原路返回。 這時候黎姿又來電催促“地址都發(fā)到你的載具上了,司機連自動導(dǎo)航都不會嗎!太慢了!” 牧歌連忙吩咐楊戟“你沒收到信號嗎?開自動導(dǎo)航,自動駕駛?!?/br> 楊戟手忙腳亂地啟動自動駕駛,弱弱地回答“我剛才忘記呼吸了,沒注意黎軍團長的信號……牧軍團長對不起。” 牧歌表示理解“沒事,深呼吸就好了?!?/br> 兩個人同時深呼吸,自動駕駛的懸浮車忽然停住。牧歌深吸一口氣,對著后視鏡整理一下發(fā)型和衣領(lǐng),叮囑自己要黎姿的仆人面前高度注意自身形象,然后推門下車。 懸浮車一翹,牧歌落地。他面前是一棟平平無奇的別墅,雖然窗欞精致、氣氛溫馨、構(gòu)造巧妙、令人興趣盎然,但是跟牧歌想象中寬闊得能舉行足球錦標賽的公館相比,這棟別墅充滿了三口之家的人情味兒。而且也沒有彬彬有禮的老管家前來開門。 牧歌推開籬笆,走到門廊下,聽見“吱吱”聲,一個老掉牙的舊式攝像機扭頭看了牧歌一眼,門鎖“啪”一聲開了。稍微有點失真的黎姿的聲音飄出來“我在二樓??靵?!” 牧歌推門進別墅,暖色調(diào)的懷舊裝飾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黎姿的童年照裝裱好了掛在墻上,牧歌忍不住一路看過去,感慨美女就是美女,蘿莉的狀態(tài)絲毫不影響她的形象氣質(zhì)。如果說江璃設(shè)宴的馬場古宅讓人感受到古老家族的厚重歷史,那么黎姿住的溫馨小居讓人感受到懷舊情調(diào)的生活質(zhì)量。 牧歌跑了幾步,驚奇地聽到了皮鞋踩到木地板發(fā)出的咯吱響聲,如此新奇,格外悅耳。這時候,踢著拖鞋的黎姿無聲出現(xiàn)在螺旋樓梯的頂端,她裹著毛茸茸的睡衣,蹲在樓梯上,隔著勾花鐵欄桿俯瞰牧歌,一雙可愛的大兔頭拖鞋從睡衣的裙擺下露出來。 “你在干什么?都說要你快點上來了?!崩枳说皖^問牧歌。 牧歌抬頭看黎姿,雖然角度很完美,但是黎姿非常淑女地把睡衣裹嚴實,所以沒有任何福利可供觀賞。 “我聽一下木地板是什么聲音。”牧歌回答。木地板和毛皮產(chǎn)業(yè)一樣受到環(huán)保法令制裁,牧歌只見過琳瑯滿目的水晶地板,還沒見過木地板。 誠實的回答惹得黎姿捧唇笑出聲。她站起來,裹緊睡衣,懶洋洋地走上樓梯,把嬌蠻的命令從十幾米高空丟向牧歌,悅耳的聲線落地、回響,令人既心軟又亢奮“不想來我的臥室嗎?” 別墅的裝飾頓時黯然失色。牧歌追向黎姿的臥室。 推門一看,黎姿的臥室也普通至極,亂七八糟的繪畫工具像搶劫現(xiàn)場一樣灑落在大片空地上,一尊畫架立在落地窗前,風(fēng)兒抬起薄紗反復(fù)撩畫架,讓白色窗簾也沾了繽紛的色彩;半透明的門通往朦朧的衣帽間,亂糟糟的床上灑落著好幾套不同的少女衣裙,顯然在黎姿試衣時落選了。一股帶體溫的淡淡香味擁抱了牧歌,他相信這是黎姿在這里渡過了青春時光。 黎姿把一排相框塞進床底。牧歌問“那些是什么照片?”黎姿就含笑橫他一眼,嗔道“總之不給你看?!鼻扑兄?shù)卣局?,黎姿就拍拍松軟的床鋪“連這里都覺得緊張嗎?你真是太拘束啦,坐著陪我說話呀?!?/br> 牧歌想,果然,她選擇了最親民的居所來見我,她早就知道我會有壓力嗎,為什么女人都那么聰明,我還沒有現(xiàn)身就已經(jīng)被看穿了,實在太無能了啊。這么一想,他人雖然坐下,卻保持著沉默。 黎姿盤腿坐在地毯上,期待與他愉快地相處,可惜愿望落空??墒抢枳司拖褛w蕾一樣,一旦認真取悅一個人,就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的失望。黎姿見他不吱聲,就頑皮一笑,信手拾起地上的調(diào)色盤和筆,在污水桶里洗了洗,嫻熟地調(diào)色,盈盈秋波大膽地流向牧歌,擅自畫起牧歌的臉來。 牧歌一瞧,本能地阻止“不要畫!”擔心自己形象不佳,于是生硬地轉(zhuǎn)移黎姿的注意力“你,你喜歡畫畫嗎?” 黎姿把目光移到畫布上,幾筆畫出牧歌那心事重重的眼神,隨口回答“不喜歡啊,可是mama喜歡畫畫,逼著我學(xué)的。拿了幾個獎以后,我沒事就畫著玩?!?/br> “畫一幅需要多久?”沉默被打破了。 “一個多月吧?!崩枳司褪窍M粮璺潘上聛?,就算手頭忙碌,也能聊個不歇??上粮柙谝獾牟皇沁@些,而且牧歌永遠不可能知道她在意這些。 “那你這幅畫完不成的,一開始就不要動筆,浪費畫布?!蹦粮枵f。 黎姿心頭一沉,連難過的心情都掩飾不住,神情木然地歪頭畫畫,輕描淡寫地說“很多人都說我們注定不能結(jié)婚,那是不是就不要愛了呢?與其浪費青春,不如懸崖勒馬,對嗎?!?/br> 牧歌的心一墜,身子都涼了,悲傷得沒有力氣呼吸,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默,此刻的死寂更需要他鼓起勇氣來打破;然而趙蕾與唐偉的悲劇縈繞在他腦?!绻麪渴肿哌^,又空手而回,按照黎姿的性格,恐怕也會像趙蕾一樣,再也不愿意卷進戀情的旋渦吧? 黎姿半天聽不見牧歌回答,就放下畫筆,越過畫架看看牧歌。她的發(fā)絲垂在臉頰上,面無表情的容顏仿佛完美的冰雕;她的睡衣領(lǐng)口露出不設(shè)防的潔白深溝,那是許多人幻想中夢寐以求的女神福利。這溫馨的臥室里,美麗的畫架旁,處女既性感又清純,責(zé)任既沉重又動人,長發(fā)、睡衣、美胸、臥室……這令人血脈賁張的暗示,明明如此誘人,卻是攤牌的陷阱在玉體橫陳。 “我提拔了。隱戰(zhàn)神,等于戰(zhàn)神的副職,地位僅次于戰(zhàn)神,調(diào)令也到了,我代替崔永基做鄭玄的幕僚長。崔永基調(diào)回夏宮擔任大總統(tǒng)幕僚?!崩枳酥惫垂吹囟⒅粮?,單刀直入“你還愿意我繼續(xù)畫下去嗎?還是說,停筆算了?” 牧歌很確定,黎姿說的不是這幅畫,而是兩人的戀情。一張畫不完的畫,需要停筆嗎? 雖然說黎姿被提拔是好事,但是可想而知,江璃會更加抵制牧歌,黎閥會更加輕視牧歌,而且力度只會比以前更大。不斷拉遠的距離、不斷減小的交集、不斷增加的壓力都在催促兩人放棄這段感情。 這就是黎姿叫牧歌過來的原因嗎?告訴他這件事情,然后征求他的意見? 不,恐怕是下達一個通牒,然后等候他的抉擇。 牧歌那顆脆弱的心臟像一只無助的穿山甲,恨不得蜷成一個球,用堅硬的甲殼把自己包裹起來,再也不用害怕巖石的擠壓,再也不用害怕刀劍的傷害。聯(lián)想到趙蕾那些話,牧歌嘴里含著一句“聽你的吧”幾乎要從嘴邊溜出來。 這個時候,作為一個不愿意犯錯的人,基本上都會選擇把選擇權(quán)交給對方,留取民主的美名,卸下一身疲憊吧。這種人很聰明。 可是黎姿喜歡這種聰明人嗎?牧歌問自己。他立刻得知答案,黎姿喜歡坦誠的人。 “黎姿是怎么想的呢?”牧歌繼續(xù)問自己,“比鄰星大撤退,明明我是首功,她依舊升得比我快,看來她說得對,根據(jù)晉升的游戲規(guī)則,她的職位永遠會比我高,她帶給我的壓力只會與日俱增,不會絲毫削減。我累嗎?我很累了……她膩嗎?她都哭過好幾次了……也許這是她深思熟慮的分手嗎,也許她心里也想分開吧……” “你在想什么?”黎姿擱筆。 牧歌抬眼看一眼黎姿。她的容顏是這個時代女性的巔峰,她的身體讓引人犯罪的荷爾蒙涌動,她的溫柔是八百億男性公民的夢,她的愛情只有幸運兒才能擁有。她永遠知道別人在想什么,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柔軟唇瓣吐露的問題,并不是美少女青春期的迷惘,而是主考官布置的送命題。 是的,牧歌只需要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牧歌在想,這樣可愛的黎姿,怎么可以讓給其他男人。 這樣一想,一切都柳暗花明——黎姿穿成這樣,坐在她最熟悉的臥室里,假裝不知道你在看她的事業(yè)線,而你竟然還在思考分手? 上她啊,兄弟!牧歌在心里對自己吼叫。 想通以后,牧歌的雄心像涌入發(fā)動機汽缸的燃油,澎湃強勁動力,一切困境、阻隔、壓力,在少女的真情面前全部碎成齏粉,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牧歌感到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痛恨自己那么自卑,他慶幸自己不再愚蠢,激動的電流在酥麻的皮膚上亂竄,牧歌堅定地想,黎姿最討厭的就是畏首畏尾的人,我可千萬不要變成那種人啊。 他抬起頭,不由自主地莞爾,瞧著面露驚喜的黎姿,答道“為什么不接著畫呢?一味追求結(jié)局的畫作不叫作品,叫作業(yè)?!?/br> 黎姿拿著畫筆,美孜孜地仰望牧歌,眼睛閃閃發(fā)光,好像要撲倒牧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