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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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鱽砬瞄T聲。黎姿一邊被親得不能動,一邊摸索背后的門鎖。牧歌捧著黎姿的臉,輕輕說:“別管他?!?/br> 黎姿心里有千萬句反對的話要說,可是鬼使神差地,鼻子卻順從地“嗯”一聲,撒嬌的甜度令她自己都難以置信。牧歌看著臉紅紅的黎姿,捧起她的臉蛋又吻了起來。 敲門聲更加急促了。黎姿推開牧歌,低頭拿無名指揩嘴唇。 牧歌殺氣騰騰地打開艙門,喝道:“干什么?” 楊戟臉色慘白地站在旁邊,努力解釋“我攔不住”,只見虞龍、陸漁毫不畏懼,面紅耳赤地對牧歌喊道:“吳涵要對蝶族下手!” “什么!”這句話戳了牧歌的肺,他信手扯了披風(fēng)就往外走,一聲“帶我去”喊出來,被披風(fēng)刮倒的衣架子才“當(dāng)啷”一聲打在地上亂滾。 黎姿一聽,心想?yún)呛趺纯赡軣o緣無故對蝶族下手?牧歌那么重視蝶衣,怎么可能忍得住,這次肯定要火拼了。她急忙吩咐君怡通知秘書長趙蕾、幕僚長崔永基和陸軍戰(zhàn)團(tuán)長秦沖,然后趕緊去追牧歌。 牧歌一路疾走,引得路邊人人注目。虞龍在牧歌身邊一路小跑,言簡意賅地匯報:“忠誠考核廳的廳督據(jù)說獨(dú)愛女色,吳涵這次突然到蝶族駐地,說要帶兩個異族俘虜回戰(zhàn)神殿匯報工作。我尋思著他可能是想拿美女去送人,所以跟戰(zhàn)神殿的人起了沖突?!?/br> 陸漁飛快地補(bǔ)了一句:“局面可能控制不住,所以來向牧旗匯報。” “干得好?!蹦粮杩隙擞蔟埡完憹O的決策,一邊扣披風(fēng)的扣子一邊確認(rèn)情況:“你確定吳涵是要拿蝶族巫女當(dāng)禮物?” “絕對是的。夏星貴族攀比成風(fēng),經(jīng)常召開一些可疑的派對。蝶族美女初現(xiàn)世間,天下無雙,在那種派對上非常搶手,肯定萬金難求。吳涵沒有撈到首功,弄不好正試圖走邪路來彌補(bǔ)損失?!标憹O走得虎虎生風(fēng),披風(fēng)飄舞招展,邏輯卻井井有條。 牧歌想起蝶衣在遺言里囑托的那句“照顧好我的族人”,大概就是這一層深意了。也許她是聽見牧歌無意中提起“原則上不允許別人將蝶族拆散或借調(diào)”,才下定決心幫助牧歌的。 對于蝶衣來說,族人就是她的全部。 牧歌的心汩汩流血,他把牙關(guān)咬得青筋亂跳,雖然一言不發(fā),但是已經(jīng)面紅耳赤了。他的表情嚇到了路人,路上的女武神和艦隊家屬都目送牧歌,低聲討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時候,崔永基聲聲叮囑的“低調(diào)克制”“厚積薄發(fā)”都被牧歌拋諸腦后。黎姿不顧高跟鞋會崴腳,急忙追上牧歌,喘息微微地緊跟著他走。因為黎姿不放心牧歌,她很驚訝,連牧歌都會有不顧前途、意氣用事的時候。 異族旗的駐地位于陷陣營的東側(cè),是一片畫地為牢的警戒區(qū),設(shè)置了堅不可摧的光牢來防止蝶族人逃脫。牧歌遠(yuǎn)遠(yuǎn)看見,戰(zhàn)神殿的藍(lán)金制服與陷陣營的金色披風(fēng)摻雜在一起,而吳涵被藍(lán)金制服圍在中央,正在檢閱蝶族隊列。他捏起一名蝶族巫女的下巴端詳,巫女面露不適,卻強(qiáng)忍脾氣,咬著銀牙任他觀賞。 很明顯,這些巫女清楚自己寄人籬下、地位低微,所以處處克制,不想給牧歌惹麻煩。如果蝶衣健在,恐怕早就一耳光給吳涵扇過去了。 “瑪?shù)?,捏臉看牙,他在買馬嗎?!崩枳寺犚娔粮枰а狼旋X地嘀咕了一句。她心頭冰涼,心想一場火拼不可避免。 吳涵選中了一名瓜子臉的巫女,滿意地命令她出列。美女佇立不動,吳涵的親兵就上去拽她,正在拉拉扯扯的時候,一柄光矛“唰”一聲,擦著親兵的脖子飛過去,釘入地板,將鋼板燒出個紅通通的淺窩。 親兵嚇得魂飛魄散,頓時松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旧夏侵Ч饷倨稽c(diǎn)點(diǎn),親兵的腦袋就要被加工成戒指的形狀。 “誰!媽的誰偷襲!”親兵惱羞成怒,坐在地上吶喊。 死守住光牢大門的陷陣營武士突然如同潮水分開,幾條披風(fēng)招展而過,是牧歌率領(lǐng)虞龍、陸漁大步走來。牧歌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那個親兵,咄咄逼人地問:“你是誰?沒我的軍令,就敢動我陷陣營的人?” 親兵頓時被問住了,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家主子就在身邊啊。他不由得抬頭看吳涵,心想?yún)呛瓡K?/br> 吳涵剛翕動了嘴唇,還沒開口,牧歌就破口爆喝:“回話!誰給你的軍令?” 這一聲怒喝,宛如雷滾,嚇得其他的親兵菊花一緊。吳涵本來還和顏悅色的,此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看見地上的親兵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只好親自開口:“我要帶兩個蝶族戰(zhàn)俘回戰(zhàn)神殿……” 不等吳涵說完,牧歌向前一步,俯瞰那名瑟瑟發(fā)抖的親兵,不怒自威地伸出右手,牙間緩緩擠出兩個字:“軍令?!?/br> 親兵看到牧歌伸手,意識到麻煩了。牧歌要的,顯然是戰(zhàn)神簽發(fā)的正式調(diào)令??墒牵@個親兵自己很清楚,他不僅拿不出正式調(diào)令,就連吳涵的口令都沒有——他為了揣摩吳涵的心思,沒等吳涵開口,他就動手強(qiáng)拽蝶族巫女了。 親兵張大嘴巴看吳涵。他想著有吳涵撐腰,肯定能夠為所欲為,萬萬沒想到牧歌會強(qiáng)硬到這地步。 吳涵板起臉怒道:“牧歌,你未免太上綱上線……” 牧歌依舊不理吳涵,他只針對地上那個屁滾尿流的親兵:“沒有軍令,是吧?” “你要干什么?”吳涵知道地上的那個親兵已經(jīng)快要抽搐了,只能由他來說話。 “無令調(diào)兵,依令當(dāng)斬;喧嘩營轅,按律斷手?!蹦粮杳鏌o表情,斬釘截鐵,“在鄭玄軍中,當(dāng)遵戰(zhàn)神之令,死罪難免??蛇@是陷陣營的駐地,活罪也難逃。來人,給我把他拖到門口,去手,砍頭!” “牧歌!你敢!”吳涵的臉直接白了。 黎姿在后面看得心驚rou跳,說不出話來。她猜到牧歌會火拼,但是她沒想到牧歌的決心竟然這樣堅定,居然要先殺吳涵的親兵,用親兵濺吳涵一身血,破了吳涵的威信,然后再跟吳涵火拼。 殺人誅心! 直到現(xiàn)在,黎姿才真正見識到,揭牧歌的逆鱗會帶來什么下場。牧歌平時藏鋒于鞘,別人都以為他藏愚守拙,當(dāng)他好欺負(fù);但是別人沒想到,沉默的人并非不厲害,當(dāng)牧歌鋒芒畢露之時,便是無法招架之威。 就算吳涵勃然大怒,爆出“你敢”二字,陷陣營的什長依舊只聽牧歌一人的命令,說出手就出手,湯顯楚和陸漁直接越眾而出,一人攥住一只腳,像拖尸體一樣,提著鬼哭狼嚎的親兵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