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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晉升指南在線閱讀 - 150.婚姻

150.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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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儀先生,我可是冒著被媒體偷拍的危險來到府上,您不能像對待應(yīng)招女郎一樣對待我……”太陽神黎昏的府上,一個裹著兜帽大衣的女郎憤慨控訴著。

    “抱歉,女士,這是醫(yī)生的囑托,”儒雅的副官隔著鏤空的高墻,禮貌地驅(qū)逐嘉汐小姐:“從今以后,禮拜五是黎侯的禁欲時間?!?/br>
    “你們竟然這樣羞辱一位處于事業(yè)上升期的女士,”嘉汐小姐紅著臉斥責(zé),“我會向黎侯陳訴這一切!你等著吧!”

    懷儀無動于衷,禮貌地送。嘉汐小姐像只小狗一樣狼狽地鉆進(jìn)香檳飛船,化作流光飛去。懷儀轉(zhuǎn)身走回黎昏公館,輕輕說了句:“婊子?!?/br>
    “懷儀先生,”老管家亦步亦趨,把這位斯文的副官尊稱為“先生”:“黎侯已經(jīng)出浴了,他在等待嘉汐小姐……”

    “我會去解釋?!睉褍x微笑著踏上紅毯。

    果然,裹著毛皮歪在長椅里的黎侯很憤怒。

    “懷儀,你的意思是,”黎昏用緩慢的語速來表達(dá)憤怒,“我看了一部電影,喜歡這個演員,而我不能cao她。你表達(dá)的是這個意思嗎?”

    “黎侯,家庭醫(yī)生將禮拜五的特殊會面全部取消了。您需要節(jié)制,這是為您的健康考慮?!睉褍x甩鍋給醫(yī)生。

    “所以你就開始對主人發(fā)號施令?”黎昏勃然大怒,他對嘉汐小姐戀戀不忘,“別忘了你只是個寒門!是誰給了你今天?我給你5分鐘,給我把嘉汐小姐接回來!馬上!”

    “為了您的健康,黎侯。”懷儀鞠躬,站著不動。

    “滾。”黎昏把腳放到桌子上,打開全息屏幕。黎姿在畢業(yè)舞會上的動人笑靨躍然出現(xiàn)。他開始回憶這些美好舊時光。

    懷儀恭敬地退出去,關(guān)上了沉重而古舊的雕花大門。

    兩邊的女仆正在唧唧喳喳地討論嘉汐小姐得寵的原因。懷儀掃視女仆,姑娘們頓時充滿恐懼地退下,逃向一樓。懷儀隱約聽到幾句,大抵是說嘉汐小姐漂亮得過分罷了。

    懷儀心情沉重地站在大門邊,像一尊站崗的盔甲。他皺著眉想,就連嘉汐小姐自己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吧,黎侯寵愛她只是為了漂亮而已。

    可是,風(fēng)頭比嘉汐高的一線巨星比比皆是。黎侯到底為什么頻繁更換性伴侶,又為何鐘愛嘉汐這種類型,恐怕是難以捉摸的迷題。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打開,黎侯披著一整塊紅狐毛皮走向臥室,過長的睡袍在地毯上寸寸拖動。他神情凝重,沒有理睬站崗的懷儀。

    懷儀默默走進(jìn)辦公室,隨手射出精準(zhǔn)的火柱,將弄臟的地毯、椅子、毛巾、墻壁全部汽化,準(zhǔn)備換新的。

    他看見桌面上的相框移動了位置,這張黎姿的泳裝照原本放在書架上,現(xiàn)在卻擺在桌面上。黎侯是個懷舊的人,這相框是他的愛物。

    懷儀把相框放回書架頂部時,發(fā)現(xiàn)連這張照片都濺了一些乳白色的粘液。他思考了一下,最終沒有汽化相框,而是用毛巾揩掉相框上的污漬,然后把相框放回書架,繼續(xù)清理其余房間。

    可是那張照片始終在懷儀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總覺得嘉汐小姐的五官有點像黎姿,或者說有點像江璃副總統(tǒng)——尤其是嘉汐小姐精心打理了睫毛以后。

    懷儀有點想嘔,他忍住了。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對老管家說:“家具都換新的?!?/br>
    “是?!崩瞎芗业椭^,“先生,嘉汐小姐的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給門房了,詢問下一次預(yù)約的日程……”

    “聯(lián)系以前那個歌手和她的雙胞胎meimei。讓她們做健康檢查,填滿黎侯的日程。”懷儀繃著臉說,“黎侯會跟她們舊情復(fù)燃的?!?/br>
    “可是您說過,她們把黎侯當(dāng)搖錢樹,影響極壞……”老管家抬起頭,是個皺紋滿面的紳士。

    “嘉汐的影響更壞。她會徹底毀了這個高貴的家庭。”懷儀的腳步停了一下,仿佛在與某種恐懼作斗爭,“不要讓她再進(jìn)入黎侯的視野。封殺?!?/br>
    “……,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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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歌,你在哪里長大的???黎明星嗎?”君怡在午餐時問牧歌。旗艦成功避入比鄰星暗面,脫離了太空戰(zhàn)。牧歌作為支援部隊,在抓緊時間進(jìn)餐。

    “我是孤兒,只有養(yǎng)父?!蹦粮韬啙嵉鼗卮?。

    君怡瞧著黎姿說:“咦,比你還慘?!?/br>
    牧歌頓時就不能接受了:“她還慘?你們都是什么家庭啊?!?/br>
    黎姿苦悶地說:“連續(xù)11個生日,我的生日都是在閃光燈下過的,吃著裝模作樣的素食大餐,坐在無話可談的爸爸mama中間,對人山人海的記者說一些聽上去很幸福的話,并且假裝對mama贈送的昆蟲百科全書情有獨鐘。我像個童星。”

    君怡捂著臉說:“真可憐?!?/br>
    黎姿自嘲道:“就算這樣,我都很期待過生日,因為爸爸mama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張餐桌上?!?/br>
    牧歌拿叉子戳著速食土豆:“至少你知道你爸爸是誰。”

    “呃……”黎姿尷尬地訕笑著。

    “事實上……”君怡見勢不妙,試圖向牧歌解釋。

    黎姿扯了扯君怡的袖子,訕笑著說:“算了?!本匆娎枳诵Φ妹銖?qiáng),就不說了,像急剎車一樣轉(zhuǎn)換話題:“事實上,黎叔叔對栗子的保護(hù)有點過火了,他幾乎不允許男孩子出現(xiàn)在黎姿身邊。說起來,牧歌能在黎姿身邊存活這么久,真是奇跡呢。”

    這次輪到牧歌尷尬地笑了:“事實上……”

    君怡和黎姿都停下刀叉,專心聽牧歌講話。

    牧歌說不出來。他總不能講“黎侯雇人來殺我,然后我反手就把上司給殺了”吧。畢竟譚華的死因還是尚未結(jié)案,既然有人刻意壓下案子,牧歌也沒必要惹禍上身。

    “沒什么?!蹦粮柘肓艘幌?,又低頭吃合成蔬菜。

    黎姿想起牧歌說過的話,心驚rou跳了一下,抬起睫毛偷偷瞧牧歌,等到四目相對,才認(rèn)真地說:“等我回家,我會認(rèn)真核實的。我知道父親有時候稍微偏激了點?!?/br>
    牧歌聳肩,不置可否。他根本沒有對此寄予厚望,他已經(jīng)做好兵來將擋的準(zhǔn)備,確保殺手有來無回。

    “偏激?他甚至給我開了價,”君怡不以為然地說,“你大概不知道他有多慷慨吧。說真的,把魔爪伸向女兒的同學(xué),我覺得你父親需要心理醫(yī)生?!?/br>
    “……”黎姿難過地咬緊牙關(guān),興趣索然地放下叉子,悶悶不樂地說:“告辭?!?/br>
    “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不介意這種玩笑了呢……”君怡連忙抓住黎姿的袖子。

    黎姿垂著睫毛瞥君怡:“反正你拒絕了,為什么老是掛在嘴邊說?再怎么樣……那也是我父親啊,他這個樣子都是mama的錯。我能怎么辦?”

    “黎姿……”君怡意識到,黎姿并不是疏遠(yuǎn)她,黎姿是不想被牧歌聽到這些事。黎姿的臉都羞紅了,自然不愿意多待了。

    黎姿掙開君怡的袖子,端起盤子走了。君怡問牧歌:“你不去追她?”

    牧歌感覺黎姿的家庭像長滿利齒的黑洞,在等著吞噬自己。他曾經(jīng)以為黎姿高高在上,但是他沒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早已突破了道德的底線——反正私有財產(chǎn)神圣不可侵犯,所以道德和良知才無處容身吧?

    是的,黎侯想殺我就殺我,不僅黎姿一無所知,就連譚華都無人問津。那些為所欲為的人,就連黎姿身邊的君怡都想染指,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能約束他們嗎?

    細(xì)思恐極的牧歌問君怡:“黎侯給你開了多少價?”

    君怡皺眉:“你的女朋友跑了,你卻問我這個?”

    “難不成,十萬銖?”牧歌張開五指。他已經(jīng)把想象力展開到極限。

    “加一個零?!本皖^切蔬菜,面露不齒:“還好我不缺錢。你不知道那些印錢的人有多狂妄,他們覺得自己擁有全世界,當(dāng)然,除了家人?!?/br>
    “除了家人?”牧歌放下刀叉,專心聽講。他覺得君怡不笑的時候還挺可靠的。

    “我覺得他是為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你知道我在說誰?!本檬峙量齑?,面無表情地說:“江璃的家族是軍火商,雖然份額不低,但是比黎閥低一個檔次,黎閥染指的可是能源和金融。但是江璃這個女人很懂得利用自己的政治資本,她利用自己戰(zhàn)爭英雄的身份,挪用黎昏的家族資源,仰仗無人能比的美貌和口才,成為萬神殿首屈一指的女議員,最終做到了國防安全副總統(tǒng)的位置,直接統(tǒng)轄著一部分太陽神,其中包括她的丈夫——而黎昏的事業(yè)卻止步于胎兒水平,更準(zhǔn)確地說,一個享有繼承權(quán)的胎兒的成績都比黎昏好?!?/br>
    “所以你要表達(dá)的是什么?黎昏是個坐吃山空的選手?”牧歌繼續(xù)問。他很想知道,那個雇兇殺他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哈哈,別開玩笑了,黎侯的家產(chǎn)是吃不空的。”君怡擺手嗤笑,然后露出老辣的目光,低聲說:“但是他永遠(yuǎn)得不到兩樣?xùn)|西,一是他的老婆,二是他的女兒。無論多有錢,心病根除不了的話,人就會走向瘋狂?!?/br>
    牧歌心中五味雜陳。他答應(yīng)過,在鄭玄死后替他保護(hù)江璃,但是他沒想到江璃竟然不是一個偉光正的女人。他更想不到,君怡會跟他嘀咕這么多逸聞:“黎姿不是很信任黎侯嗎?”

    “拜托,黎姿有多正直你還不了解嗎?她覺得江璃拋棄了父親,產(chǎn)生了同情,僅此而已?!本冻龊藓薜谋砬椤o@然,黎侯開價買君怡的初夜,已經(jīng)讓君怡記恨在心,耿耿于懷:“而且,你覺得黎侯那長相,能生出黎姿這么美的女兒?拜托,沒人相信?!?/br>
    “你可要對你的話負(fù)責(zé)?!蹦粮鑷?yán)肅起來。

    但是君怡勾動私怨,她不知不覺開始泄憤,已經(jīng)八卦得停不下來了:“根本不需要遺傳學(xué)家來鑒定,一個視力正常的人都能判斷出來——你看看黎姿,她的顏值可以說是這個時代女性的巔峰;你再看看黎侯?”

    “我沒見過黎侯?!蹦粮栌X得談?wù)撨@些事情很危險。他不斷東張西望。

    “黎侯的相貌和他的智商一樣傲視群雄?!本f出這句話時,表情非常過癮。

    “不是吧?”

    “沒辦法?!本柤?,“當(dāng)盟友立場不堅定時,黎閥總不可能讓權(quán)力外流吧?而事實告訴我們,當(dāng)一個姑娘嫁給自己的堂哥的時候,總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br>
    牧歌接受了太多信息,腦子很亂。他覺得自己未經(jīng)黎姿允許就了解到這些信息,對黎姿似乎不太好——他想告誡君怡,這場談話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

    可是,君怡似乎也意識到了同樣的問題,她開始收拾餐盤:“你知道我為什么跟你說這些嗎?”

    “為什么?”牧歌也想知道。

    “如我所說,黎姿是個純情的姑娘,因為她身邊的男性總是無緣無故地消失。從她的胸脯開始發(fā)育那一年開始,這種怪事就不斷發(fā)生?!本酒饋恚谷坏乜粗粮璧难劬Γ骸岸?,牧歌,我不希望你消失。我喜歡你努力的樣子。所以告訴你一些內(nèi)幕?!?/br>
    牧歌搖頭說:“君怡,拜托,你別給我出難題?!?/br>
    “總比你連難題都讀不明白要好吧?!本謴?fù)了笑瞇瞇的模樣,牧歌覺得她已經(jīng)不再可靠了。

    “我要去安慰一下黎姿??蓱z的黎姿。”牧歌也站起來,心情復(fù)雜,忍不住跟君怡約法三章:“我們這場談話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我會全部忘掉,你也不要跟黎姿提起。”

    “這取決于你是否聽話,”君怡笑瞇瞇地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jīng)欠我一個人情,現(xiàn)在你又落下一個把柄。牧歌呀牧歌,你對女人可真是沒有戒心呢?!?/br>
    牧歌端著餐盤,紋絲不動地瞪君怡。君怡毫無良知地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拜拜?!睋P長而去。

    牧歌搖頭甩去雜念,放了餐盤就去追黎姿。聽說她已經(jīng)赴艦橋聽令,牧歌也匆匆趕過去。在內(nèi)心深處,牧歌一直覺得自己是孤獨的孩子。聽了這故事以后,他對黎姿產(chǎn)生了同病相憐的認(rèn)同感,他覺得黎姿沒有留下什么心理后遺癥,真特么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