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治愈
書迷正在閱讀:末日撿的美強慘男主帶球跑、夫人她又嬌又美、扁舟、重生后的我只想學(xué)習(xí)致富、豪門養(yǎng)子、羽墨(gl)、快穿虐渣:BOSS哥哥,放肆寵、修真女配桃花劫、帶著萌寵闖天下、貞觀禍害
“做得不錯。”牧歌嚴肅地夸獎。他捫心自問,就算自己親力親為,恐怕也會在枯燥繁瑣的政務(wù)中顧此失彼。而習(xí)慣了寂寞的瀟妃,內(nèi)心早已強大得無人能敵,所以瀟妃的行政力確實讓牧歌心悅誠服。 “光說可不行?!睘t妃爬到牧歌身上來,雪白的藕臂勾住他的脖子,紅綾滑下,露出肩膀。 牧歌大窘,唯恐失儀,低聲呵斥她,望她自重。瀟妃于是按捺情火,斂衣坐正。牧歌正想獎賞她,卻聽見瀟妃在他耳邊說:“神君知道嗎,九歌正在變強,妾身投懷送抱的瞬間,可以讓神君人頭落地。” 這聲音不低,卻凝成音波,只送入牧歌的耳廓,力量運用已經(jīng)頗成熟。牧歌驚愕地盯瀟妃,發(fā)現(xiàn)面如桃花的她不僅未見衰老,反而愈發(fā)動人,好像長生不死一般。 他意識到,瀟妃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瀟妃曾經(jīng)崇拜他,渴望取悅他,被他的力量主宰?,F(xiàn)在,她供奉的是愛情而不是崇拜,她渴望的是占有而不是取悅,而她的力量已經(jīng)掙脫牧歌的掌控。 “你是什么意思?”牧歌盯著瀟妃問,全身肌rou繃緊,不敢忽視瀟妃的任何動作。 可她卻不瞧牧歌,反而風(fēng)情萬種地倚在神座旁邊,往紅唇里送葡萄:“妾身心疼神君呀。擁有了弒神的力量以后,妾身才察覺到神君的可憐——神君也跟當年的妾身一樣,只不過是充滿煩惱的普通人。妾身剛才說了那么多好聽的,神君卻露出妾身似曾相識的表情,想必是負傷而來吧。” “我是什么表情?” “即將被命運碾碎,卻用盡力氣去鼓勵自己的表情?!睘t妃扭頭瞧牧歌,說著說著就閉目回憶,仿佛在哼唱哀怨的情歌:“心中噴薄著占有摯愛之物的欲望,卻被現(xiàn)實戲弄到筋疲力盡的人,往往會露出這種負傷的表情。妾身曾經(jīng)傷痕累累,今天看到神君同樣如此,想必您也是一名弱者,真是可憐啊?!?/br> 牧歌的心頭升起狂怒。他在萬神殿里的確屬于弱者。牧歌得到了黎姿,卻得知黎姿渴望崇拜他但苦于不能實現(xiàn);牧歌豁出了全力,卻發(fā)現(xiàn)他的儲蓄在賬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牧歌得到了戰(zhàn)神的認可,卻感到自己筋疲力盡地馱著一顆求勝的心——強敵接踵而來,而他在逞強之路上的每一處風(fēng)景都在提示他的弱小,這種疲憊是永遠新鮮的傷口。 可是這種傷痛,卻被瀟妃輕描淡寫地揭穿,因為瀟妃經(jīng)歷過這一切。他的無名火頓時竄上來。 牧歌凝視瀟妃的側(cè)臉。瀟妃美麗無比,可她那從容的表情,叫他產(chǎn)生煩躁的復(fù)仇欲望,恨不得看一看瀟妃軟弱求饒的樣子。yuhuo頓時熊熊燃燒。 他甚至懷疑,瀟妃說這些話來激怒他,就是為了刺激他的征服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少女越來越有情趣了。 牧歌一言不發(fā),走向瀟水宮。這是瀟妃的寢殿,寬闊美麗,熱烈的紅帳重巒疊嶂地飄舞,瀟獨居于此。 背后的金椅發(fā)出輕響,瀟妃一聲不吭地起身,乖巧地默默隨行。 牧歌穿過瀟水宮的帷帳,輕薄的紅紗在微風(fēng)中撫摸他的臉頰。少頃,他在寬闊的狐皮榻前止步,這才理清思緒,低聲對著空床說:“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做族長嗎?因為你問過我一個深刻的問題,你說,炎夏就算沒有神也沒有關(guān)系,對不對。那一刻我就知道,瀟,你是女祭司里最聰明的,你能舉一反三,一定能帶領(lǐng)炎夏走向光明。但是你就像九歌一樣,無柄無鞘,主人握住就會流血。是的,現(xiàn)在你隨時都可以殺掉我,但是我就算鮮血橫流,也會握住你不松開,為什么?因為你只講愛恨,而我要教你是非?!?/br> 瀟妃不回答,她無聲地與牧歌擦肩而過,舒展身體,爬上火紅而柔軟的狐皮榻,自顧自地爬向枕頭,rou體的輪廓在飄揚的紅綾中欲蓋彌彰。 牧歌覺得,自己被人故意看扁了。瀟妃現(xiàn)在是要上房揭瓦嗎,她是多蔑視牧歌啊,好像她伸個迷人的懶腰就能讓牧歌屈服。 因為怕打不過何友德,牧歌才來天船星特訓(xùn),結(jié)果碰上了一個不僅打不得、甚至打不過的女人。牧歌感慨自己命途多舛、好事多磨。 瀟繼續(xù)表演。她咬著食指,風(fēng)兒撩起的紅衫,像半透明的火苗在她的身體上跳舞。 牧歌發(fā)現(xiàn),瀟就是不看自己,她故意瞥著石柱外的星光。這是一場冷戰(zhàn)的較量,伴隨著燃燒的欲望在膨脹。 “我承認你的推理。我是一個弱者。”提起心病,牧歌就隱隱作痛,但是他不斷鼓勵自己,命令自己相信勤奮:“但是我告訴你,世上沒有天生的強者,只有逞強的弱者。就算精疲力竭也要繼續(xù)努力,弱者就是這樣一步步變強的。” 飄飄蕩蕩的紅帳中,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揪住“神君”的衣領(lǐng),把他拽進紅帳。 牧歌全面感受到瀟妃的體溫和重量,他被壓住了。 瀟妃終于感到自己與牧歌是平等的了。當年,就算被牧歌傷害,她也愿意為他犧牲;現(xiàn)在,就算會被她殺害,牧歌也愿意守在她身邊。這種安全感是無法抵擋的誘惑,瀟妃從寒冰變成烈火,于是冷戰(zhàn)突然結(jié)束,美人繼續(xù)索求無度。 “原來一直以來,神君都是憑借這股信念來治療自己的嗎?”溫暖的吐息突然令人迷醉,“軟玉溫香”四個字闖進牧歌的腦海,“可憐的神君,我們是多么相似啊,就像花兒找到水里的倒影一樣,我們再也不會孤獨了。一旦想到要永遠治愈神君,我就高興得發(fā)狂;一旦夢見神君再也不存在于這片星空,我就寂寞得發(fā)瘋……我永遠愛神君,我要治療你的傷痕,哪怕天地變成沒有溫度的灰塵?!?/br> 她說著溫柔的話,狂亂地沿著他的耳根啄下去,然后齜出尖銳的小虎牙咬開牧歌的脖子,發(fā)出甜美的啜吸聲。 無柄之劍“九歌”環(huán)衛(wèi)在紅帳之中,像進行奇特的儀式,瀟妃毫不吝嗇,送一卷業(yè)綾輸進牧歌的身體,治愈他rou體的傷痕,并且麻痹了令牧歌感到疲憊和傷痛的那一部分細胞。 道德和煩惱織成的吊床突然破了個洞,牧歌從洞里直墜下去,痛快淋漓地做自由落體運動,消滅了任何顧慮、掃清了一切煩惱、看淡了所有往事,血管里只剩下征服的欲望在燃燒。此時的牧歌就算身體變成雞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試圖撞碎巖石。 這種力量充沛的感覺,令牧歌翻身按住了瀟妃,撕咬她的衣服。瀟妃貪戀地用食指將唇角的血跡揩進嘴里吮吸,努力吞咽,清涼的藍綾仿佛順著喉嚨洗凈肺腑。她瞇著的雙眸朦朧如霧,目光迷離地斷續(xù)嚷道:“靠近神君……才感覺像真實活著……神君,更多一點,多給我一點活著的感覺……” 他們互相索求著,一個變得更強大,一個變得更美麗,好比兩條糾纏得不分你我的蛇,像沒有明天一樣享受著令人上癮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