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難養(yǎng)
—————————————— “集中精神!你絕不可能處于最壞的境地,因為只要你疲倦下來,更糟糕的事情就會發(fā)生?!薄稌x升指南》 “黎姿,我覺得我可以見副總統(tǒng)一面了?!蹦粮钃е枳苏f。他很想看看,鄭玄誓死保衛(wèi)的人,會不會是仙女的化身。 “嗯哼。”黎姿坐直腰梳頭發(fā),發(fā)出拒絕的怪調。 “什么是‘嗯哼’?”牧歌學她的聲音。 “我會抽空回夏星調查父親是否牽涉在買兇案件里。但是mama……她絕對不會認可你的。”黎姿回頭瞧牧歌,長發(fā)甩在肩上:“她甚至不認可我的父親?!?/br> 牧歌聽說江璃是萬神殿第一美女。但是聽到黎姿這么說,牧歌還是冷哼了一聲“可怕”。江璃竟然連太陽神都瞧不起,更何況那位太陽神還是她的丈夫——牧歌覺得很可笑。 “你介意嗎?”黎姿聽出牧歌的不滿。 牧歌聳肩:“我應該不介意吧,這樣就不用邀請他們出席婚禮了。” “你好壞哦。”黎姿笑著打他。 “我說真的,他們感情可能不太好?!蹦粮枵f,“如果一個丈夫不能滿足他的妻子,自然有別的男人來滿足她?!?/br> “喂!”黎姿拿梳子丟他。 牧歌敏捷地接住飛來的象牙梳,振振有詞:“這不是我在現(xiàn)身說法,這是偉大的自由規(guī)律在現(xiàn)身說法?!?/br> 黎姿爬過來奪梳子,牧歌不給,兩個人嬉鬧著爭奪,最后黎姿咯咯笑著得逞。她帶著勝利者的大度,低頭啄一下牧歌的臉,跪在他的被子上甜甜說道:“你說得不對。你現(xiàn)在也不能滿足我呀,可是我選擇等你長大?!?/br> 牧歌指著晨勃說:“可能你沒注意,已經(jīng)長得很大了?!?/br> 黎姿低頭一看,捧臉驚叫一聲,嗔道:“大色狼?!?/br> 牧歌哈哈大笑,跟她吵吵鬧鬧地起床,黎姿嚷著“不理你”躲進衛(wèi)生間梳頭去了。牧歌拾起黎姿的枕頭,埋頭進去猛嗅一口,神清氣爽地去尋找軍裝和甲胄。 “牧歌,等你成為最年輕的戰(zhàn)神,我就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崩枳说穆曇魪南词珠g飄出來,浪漫的水聲嘩嘩響著。 “我不確定啊,我對相親沒有信心的?!蹦粮枵f。 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黎姿摟著梳好的長發(fā),伸出腦袋盯牧歌:“美死你了,她是萬神殿公認的第一美女,至今無可超越。我會讓你跟mama相親?你就胡攪蠻纏吧?!?/br> 牧歌扣上護腕,甩出光盾,反復端詳,被迫開始認真聊天:“我的意思是,到底是跟你談戀愛還是跟你家人談戀愛呀?!?/br> “都是?!崩枳说穆曇麸h出來,“我接受了你的全部,你也應該接受我的全部?!?/br> “好吧?!蹦粮璩聊瑫海蝗晦D移話題:“副總統(tǒng)再漂亮,也比你大二十歲吧?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啊?!?/br> “她看上去就像十八歲一樣。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永遠保持這樣子?!崩枳松衩氐匦?。 “女人都是妖精?!蹦粮杼咨习到鹂?,將面具拉下來,檢視性能。 “你不希望我永遠年輕嗎?”黎姿又伸出腦袋。 “希望?”牧歌的求生欲無比旺盛,“那是我的夢想。” “很好?,幊叵盗腥f銖一套,這筆光榮的賬單就交給你了,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哦。好好表現(xiàn)?!崩枳藵M意地繼續(xù)洗漱。 牧歌的動作停了。他見過瑤池ii套裝的廣告,一匣亮晶晶的小瓶子,還沒醫(yī)療包重。 “那么點破玩意兒要三萬銖?”牧歌脫口而出,然后迅速亡羊補牢,修改措辭:“我的意思是,它的廣告成本占比應該挺大吧?!?/br> “這已經(jīng)是很有性價比的品牌了?!崩枳藝聡氯鰦桑讲綖闋I地馴化男朋友:“你就努力一點嘛,就算是為了我,好嘛?” “戰(zhàn)神教育我們要聯(lián)系實際來看問題……”牧歌試圖施展三寸不爛之舌。 黎姿果斷打斷牧歌的演講。她歪頭用毛巾搓著濕漉漉的長發(fā),歪在墻上,含情脈脈地凝望牧歌,可以想象那迷人的體態(tài):“我聽說,女人的身體會凍結在她開始得體使用護膚品的年齡。你希望我顯得比mama還老嘛?” 牧歌張口結舌,手里裝配甲胄的速度卻加快了。很快,他穿戴整齊,披風獵獵地往外走。 “干嘛去!”黎姿連忙讓路,看著牧歌與她擦肩而過。 “如果我贏了何友德,我就能像擰毛巾一樣榨干他的每一分錢,給你買一套瑤池水應該綽綽有余。”牧歌講述他的宏偉計劃,“但是何友德的兵力是我的四倍,即使他不作弊,我都難以勝利?,F(xiàn)在,排名宇宙第二的美女閣下,我需要去動員我的武士了?!?/br> 黎姿噗嗤捧唇,美目笑彎了:“為什么是第二?” “你家副總統(tǒng)不是公認第一嗎。”牧歌翻了個白眼,開門走了。 黎姿以為他在開玩笑,結果門一關,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家里,突如其來的冷清叫她有點猝不及防。她思索著走回洗漱臺前,擺弄著那些狼藉的口杯和洗具,認真推敲一個問題。 “應該把他的這堆垃圾都扔了,”黎姿想,“然后擺一對可愛的小獅子漱口杯……陶瓷做的,能夠鑲嵌在一起的那種……” 走出門以后,牧歌如釋重負。黎姿非常可愛,但是總有一些瞬間讓牧歌特別渴望離開那個房間,就像窒息的鯨魚想回海里。就像溺水的孩子渴望呼吸。 他點齊陷陣營,作了動員講話,將士們斗志鼓舞,四菜一湯迫不及待要一展鋒芒了。陳光武瞧著牧歌一個勁笑,卻不肯解釋為什么,只有孫嘉翼湊過來套近乎,對著牧歌露出自來熟的浮夸笑容:“牧總旗,你看上去很憔悴哦,黎軍團長昨夜很狂野嗎?” “?”牧歌盯他。 “開玩笑還太早了?”孫嘉翼的笑容消失,他拘謹?shù)卦谘澩壬洗旰節(jié)竦氖中摹?/br> 文玄機走過來說:“牧旗,臉上這里。有口紅。”他說完,就問孫嘉翼:“補給裝卸完了嗎?就到這里浪?” 孫嘉翼瞪著文玄機,慢慢走遠了。 牧歌終于知道陳光武那壞小子在笑什么了。他指著陳光武嚷道:“你,過來!”一邊拼命擦掉臉上的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