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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已經(jīng)出發(fā)了,他留在辦公室磨稿子,工作效率極其低下地過了一天。 晚上梁承在醫(yī)院值班,夜深人靜會禁不住走神,接著無可避免地回想起酒店門口的那一幕。 生物學家,移居美國多年,梁小安的物質(zhì)條件足以負擔一個孩子,可為什么不要他呢? 段思存當時又在哪里,什么時候知道了他的存在?他們?yōu)槭裁礇]在一起,誰的過錯多一些,誰的無奈更重? 梁承不得而知,掐住眉心強迫自己暫停。 他跟同事知會了一聲,離開診室去自助機買了一杯咖啡。打開手機,他本能地尋求慰藉,給喬苑林發(fā)微信:睡了嗎? 喬苑林幾乎秒回,像是正在掛念他:沒呢,在泡豆子。 梁承:給我煮豆?jié){? 喬苑林:我煮豆腐腦自己喝。 梁承:那是喬叔給我買的。 喬苑林顯擺道:阿姨在和面,明早給我烙糖餅。 梁承:噢。 喬苑林:紅糖。 梁承:紅糖很拽嗎? 頂部顯示正在輸入,停停緩緩大約編輯了數(shù)次,喬苑林最終回復不長的一句:不知道,但我很想你。 梁承心里的空蕩被填滿,比一杯熱咖啡管用得多,足夠他安穩(wěn)地度過后半夜。 清晨交了班,梁承沒回公寓蒙頭大睡,到明湖花園樓下,時候尚早,家家戶戶還黑著燈。 就他們家亮著,他滿懷疲憊地進了門,香氣撲鼻,餐廳里的三個人同時望了過來。 喬苑林跟十六歲一個德行,就差把“邀功”刻腦門上,說:“黃豆紅豆黑豆,不加糖,過濾了兩遍?!?/br> 賀婕受影響也有點嘚瑟,問:“吃糖餅嗎?我第一次做,感覺不比外面賣的差。” “我倆不愛吃甜的。”喬文淵說,“來,昨晚剩的餃子煎了煎。” 梁承在玄關(guān)看著這幅溫馨的畫面,回答:“都好?!?/br> 但他心如明鏡,喬苑林在單位一定受到了壓力,賀婕依舊忐忑,喬文淵知曉后關(guān)心卻找不到立場多言。 這一剎那梁承做好了決定,他要弄清楚一切,然后畫上一個分明的句號。 他也明白了異乎尋常的淡然從何而來,因為他從孑然有了后盾。 第77章 梁承約了梁小安周六見面, 還有段思存。 前一晚下班回來宣布這一消息,家里二老正在掃院子,導致賀婕不小心打翻了一只空花盆。 梁承尚有心情玩笑, 說:“媽, 不至于吧?!?/br> “就是?!眴涛臏Y拍拍賀婕的肩頭, “梁承心里有譜,你甭緊張?!?/br> 賀婕卻不是緊張自身,叮囑道:“我沒事,你怎么著都行, 反正千萬別讓自己受委屈。” 梁承回臥室換衣服,喬苑林盤坐在床尾榻上不知道恭候多久了, 立即說:“明天幾點,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绷撼袦睾投鴪詻Q,“我一個人去?!?/br> 涉及隱私,喬苑林不好強求, 便讓了步:“有事一定給我打電話。” 梁承答應,手機收到餐廳的回復短信。他不想去酒店見梁小安,也不樂意去段思存那兒,于是約在了海鮮匯。 第二天傍晚,約定時間是七點鐘, 梁承刻意推遲半小時出門。 他猜測段思存和梁小安會提前到, 闊別三十年,兩個人難免情緒波動,他沒興趣旁觀,讓他們先見面緩沖一下。 正值晚高峰,海鮮匯進出的客人絡繹不絕。梁承一陣子沒過來,捏著平安結(jié)一進大堂碰上大老板, 叫了聲“玉姐”。 應小玉高興道:“坐哪啊,還是找小瓊?” “不了?!绷撼写蠓降卣f,“約了人,訂了間包廂?!?/br> “成?!钡攘撼型镒?,應小玉跟前臺吩咐,“告訴老四梁承來招待朋友,讓他親自挑幾樣好貨。” 包廂在走廊盡頭,梁承停頓門外,推開前做了個深呼吸。 案幾花瓶,長毛地毯,明黃色燈光下一切無所遁形,包括兩張神情錯雜的面孔。段思存和梁小安相隔幾張椅子,錯愕已平復,相顧無言,此時一齊站了起來。 梁承了無波瀾地掃過他們,徑直到圓桌另一側(cè)落座,包廂外耳語歡笑,這里靜得似乎能聽見心跳聲。 他倒了半杯茶,飲一口,對梁小安直入主題:“既然向苑林打聽,你想找我?”接著瞥一眼段思存,“你之前找到科室,也是一個意思吧?!?/br> 梁小安定定地看著他,在酒店那日匆忙,當下要把他的寒毛發(fā)絲都洞察一般。段思存也不矜持多少,他不敢相信梁承會主動邀約,更未來料到會再見梁小安。 “梁,承?!绷盒“惨蛔忠活D,“你真的叫梁承?!?/br> 梁承說:“如果跟我媽改姓賀,今天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br> 梁小安想到賀婕,問:“賀醫(yī)生收養(yǎng)了你?” 賀婕已經(jīng)向梁承坦白,當年他被遺棄在醫(yī)院,梁小安消失得干干凈凈。她在醫(yī)院見過不止一次類似的例子,年輕女孩走錯路,大概率不會回頭尋找,所以她沒提過梁小安的事。 “是啊,不至于淪落成孤兒?!绷撼械?,“她也一直記得你?!?/br> 梁小安沉吟道:“賀醫(yī)生是個好人?!?/br> 梁承說:“所以你當年的確走錯了路?” 不待對方反應,他近乎拷問:“丟掉我以后,一切回歸了正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