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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背袒磦?cè)頭能察覺到他強(qiáng)勢的,幾乎不留情面的排斥著接受他喜歡他這件事情,雙手掰過他的臉強(qiáng)勢迫使他看著他,幾近哀求痛苦看著他道:“遲遲,我們講點(diǎn)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在跟你講道理。”譚遲咬著唇,不想去看他那雙深沉漆黑的眼睛,灼熱得讓他想逃,硬著頭皮又重復(fù)了一遍:“你希望我親你,抱你,還希望我睡你,你只是還沒得到你想要的所以才一直堅持覺得喜歡我……” “我喜歡你,喜歡得要瘋了?!背袒春韲道餄L出的字眼厚重,一字一頓打斷了譚遲的不著邊際,拇指摩挲著他的唇道:“你為什么連這個都要否定我,都不愿意承認(rèn),我是真的喜歡你。” 以前他還或許還慶幸過譚遲對戎宿感情的否定,可現(xiàn)在他才深刻意識到,譚遲就像是住在房子里的人,無論多么直白的感情擺在他面前,他都會下意識歪曲逃避。 外面的人排著長隊(duì)敲門,他為了保護(hù)自己便將房子修建得愈發(fā)堅不可摧,或許聽到了,又將房子修筑得更堅固一點(diǎn)。 “我沒有,”譚遲不知怎的有點(diǎn)慌了,辯駁道:“我是理性判斷?!?/br> “如果我只是喜歡你的臉,那我救你那晚,我為什么不趁人之危?浴室那晚,我也可以那樣做,甚至在你失憶前的任何一個晚上我都可以……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的人么?” “我、我不知道……”譚遲徹底慌了,推開他豁然站起來躲閃著他的目光,復(fù)又想到什么咄咄逼人盯著他道:“你敢說你不想親我吻我抱我!你敢說一點(diǎn)都不覬覦我?” 程淮當(dāng)然不是隨便為□□所動的人,可他根本無法相信。 不可能,程淮不可能是真正喜歡他,他怎么能喜歡他呢?! 程淮決意不讓他縮回去,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朝他走去,伸手撫上他的臉道:“因?yàn)橄矚g,所以渴望親密渴望觸碰,這難道不是最人之常情的么?你可以不喜歡我,可是你不能否定我喜歡你這件事情?!?/br> 他鮮少說那么多話,可現(xiàn)在卻恨不得將所有話嵌在譚遲心上。 譚遲朝后退了一步,看著他的眼神真誠熾烈,摻不得一絲虛假,卻一下子像將他逼得退無可退,捂著頭覺得混亂極了,呼吸凌亂下推開程淮朝樓下跑去。 可程淮不打算就此放過他,追上去拽住他的手將人收在懷里,桎梏著慌張下拼命掙扎的青年,嗓音低低的: “我喜歡你,是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的喜歡,不是一朝一夕,不是一年兩年;是瘋子一樣偏執(zhí)著只想要你一個人的喜歡,是希望親手給你創(chuàng)造一個未來的喜歡……” 譚遲一下就不動了,他停滯在原地呆呆愣愣的望著前方,心跳一下下像鼓點(diǎn)樣敲擊著。 形而上。 程淮察覺懷里的人沒掙扎,悄悄嗅了嗅他脖頸里淺淡的香味,知道譚遲終于真正面對他的感情,一顆心竟緩緩安穩(wěn)了下來。 半晌,譚遲才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很早?!?/br> “有多早?” “……高中?!背袒磳⑺У酶o,心里卻隱隱忐忑起來。 譚遲腦子里像有雷電炸過,終于想起在程淮臥室里找到的那封情書上所寫的“一見鐘情”,遲疑問:“你高中不是……喜歡聞宴博么?”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更新,驚喜不!意外不!!! 摘完草莓燒烤完了寫的,捂臉?。?!我已經(jīng)盡力鳥?。?! 另外那兩天斷更的時候,我跑去隔壁開了個短篇合集,小可愛們可以收藏一下。PS:激情開的短篇,沒有文案??!大聲,沒有文案!?。。ㄖ挥泄费。?/br> ☆、【43】兄弟 “沒有,我只喜歡你,”程淮早有猜測并不意外,為免譚遲再縮回殼里,幾不可察嘆了口氣,望著譚遲模糊的側(cè)臉輕聲問:“還記得我高二從國外回來后,第二天拉去你小樹林那次么?” 譚遲驚訝又失措,胸腔漲漲的,“記得。” “那我對你說了什么?” “你好像說,我們一起去參加文化祭,還怕我mama不同意……”譚遲撞進(jìn)那雙漆黑如墨深沉似深淵的眼,有瞬間呼吸都窒了,忙別開眼視線飄忽,穩(wěn)了穩(wěn)聲線道:“你還莫名其妙說可以說服我mama……證明不會耽誤我學(xué)習(xí)……” 之所以記得那么清楚,完全是文化祭一事是程淮牽頭,可偏偏程淮比誰都不上心,后來還讓他女扮男裝,丟臉?biāo)懒恕?/br> 程淮又好氣又好笑,松開桎梏后將人掰正,捧著他略顯慌亂的臉與其四目相對,借著天臺角落里的淺淡燈光細(xì)細(xì)觀察著他每一分神色,深深道: “我那天跟你表白了,我說的是,如果我們在一起,我會向你mama證明不會影響你念書……” 難怪,那天后譚遲那么積極參加文化祭,還總埋怨他不積極。 譚遲不敢置信望著他,腦子被亂成一團(tuán)漿糊。 什么……表白?什么在一起? “你答應(yīng)了?!背袒匆娝痼@模樣,不知想起什么露出滿足又甜蜜的笑,拇指摩挲著他的臉溫柔道:“我從來沒那么高興過?!?/br> ……答應(yīng)過? 那豈非意味著他們還莫名其妙談過戀愛?意味著他們在一起時每一件事都意義非凡?如果是這樣,他后來跟程淮表明喜歡聞宴博時,該是何等的渣,也無怪乎像程淮這般斯文疏冷的人,一聽就跟□□桶似的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