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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終于注意到嘰嘰喳喳吵鬧的麻雀,走過去拿起布條毫不客氣將人嘴巴塞住,俯瞰譚熠時眼神卻冷得徹骨,那雙漆黑墨瞳里盛滿了暗流洶涌,“我警告你,不準再侮辱譚遲?!?/br> 譚熠被那眼神嚇得一個激靈,一時間竟動都不敢動。 十一點半時,譚遲結(jié)束了直播把裝扮卸掉,揉了揉脖子開門就見程淮筆直站在門口,他有點煩躁:“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背袒匆娝麘B(tài)度冷冷淡淡,不愛笑的人硬生生扯了抹笑。 會恢復的,會恢復成原來的模樣的。 譚遲推著他往主臥走,催促道:“快睡吧,那么晚了,明天還要趕通告。” 程淮近來的通告推掉了不少,就只接了個戀綜,蘇宴沒特別緊要的事情也不敢來找他。他被推著往臥室走,隱隱松了口氣,想說什么到底沒說。 但程淮一躺下,譚遲卻沒上床睡覺,而是從衣柜里拿出棉被,抱著被子往室外走,他察覺背后的人下床的動靜便停下腳步道:“程淮,別這樣?!?/br> 程淮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睡沙發(fā),你睡主臥,我們分開睡?!弊T遲抱著被子吸了口氣道:“這樣,才正常?!?/br> 程淮單手撐著臉,太陽xue突突突跳著,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好。” 譚遲出去后順手關上門,隨意挑了張沙發(fā)躺在蓋上被子,把客廳的燈逐一滅了,瞥了眼可憐兮兮的譚熠,最后還是沒給他個眼神。 倒不是他非要這么待譚熠,老爺子也不知道哪天就出事兒,偏譚熠被沈佳慧養(yǎng)得驕縱肆意,惹是生非,沒人能管得住他。今天老爺子的話暗示的很明白了,讓他好好管教譚熠,一方面譚遲是他哥哥,另一方面譚遲是譚家繼承人。 老爺子,不希望譚氏毀在小瘋子身上。 沒多久,他也安穩(wěn)睡了過去。 程淮從主臥出來是一個小時后了,他沉默的走到睡著的譚遲身邊,借著外面昏惑的月光看他,指尖輕輕劃過譚遲的額頭,鼻尖,唇瓣,下巴,將頭靠在譚遲小腦袋旁邊輕輕抵著,才稍稍安心了些。 譚熠被綁著睡不著,模模糊糊看著兩人,又是嘲諷又覺得可笑,過了會兒,卻又覺得刺眼極了。 當譚遲被接回家,沈佳慧在譚家的地位便不尷不尬,而譚熠也亦然,學校里傳來如火如荼,連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充滿探究和古怪,而沈佳慧日日拿兩人是因為愛情結(jié)婚來敷衍他。 可他從沒覺得譚閆鴻喜歡沈佳慧,就連看他的眼神都冷淡疏遠。可沈佳慧依舊拿那套愛情論來填補著所有的東西,聽得他都翻了。 愛情,多高尚啊。 他看不上沈佳慧的愛情,他看不上所有人口中的愛情,都是騙局,都是利益鏈接。 真不知道譚遲走了什么狗屎運,唐唐影帝,唐唐程家小公子竟那么卑微的喜歡他,熾烈得讓人不敢忽視。 次日。 風清氣朗。 惠風和暢。 譚遲簡單吃完早餐后,就進了音樂室創(chuàng)作,期間謝焰私信他,問他接不接幾個網(wǎng)劇制作音樂,爽快的要了聯(lián)系方式后就加了對方微信,雙方互相簡單認識,將相關要求輸送給他,譚遲一一照單全收,并制定了相關的日程表。 當初跟斜陽娛樂解約賠的錢,被顧橋給要了回來,有些代言和廣告的費用是要不回來了。他不愿意坐吃山空,不得不搞起了老本行。 伽馬,當馬甲用就不算譚遲在唱歌了。 沒有人知道是譚遲。 至于明天《今日歌王》第三期60進45的比賽,他撥了個電話給導演講了棄權一事。 “譚遲,做事要有始有終,當初你來今日歌王唱歌是我力挺你,你現(xiàn)在走了算怎么回事?”歌王導演聽他的歌不多,可次次舞臺表演度完成得都非常優(yōu)秀,甚至幾乎能穩(wěn)妥晉升前十。 放棄,實在是太可惜了。 譚遲掛電話之前,導演還是保留了名額,期望他能繼續(xù)唱下去。 少年時,溫若瀾和他經(jīng)常搬家,他時常換學校,可或許是臉長得好看,會受到不少人的表白和情書。他不希望別人是因為他的臉才喜歡他的。起初時,他還交過一個朋友,可那個朋友也說喜歡他,甚至還追到了新學校來。 這讓他不敢隨便交朋友,但程淮卻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見他時,譚遲被狗追,逃課的程淮□□跳下來攆走了狗,還接住了他,他因為那個朋友不喜歡跟人過多的肢體接觸,慌慌張張就跑了。 后來再見程淮,他覺得勢均力敵又傻里傻氣的,不過隨意開玩笑熬夜三點,傳聞程淮就熬夜到四點,頂著黑眼圈一個月。 此外,程淮實在太適合做朋友做兄弟了。 關鍵是,程淮看他的眼神干凈清澈,驕矜自持,沒一點喜歡他的可能。在廁所里那次,他躲避前一位朋友,導致他闖進廁所隔間跟程淮有簡單的肢體接觸,程淮紳士又冷靜,是那種……說不出的尊重。 所以,那是他第一次特別特別想跟一個人成為很好的朋友。 十七歲失聰后,在沒有程淮的日子里他其實狀況變得很糟糕,憂郁、沉默、慌亂、害怕、心悸……時??刂撇蛔∽约旱那榫w,又生怕旁人發(fā)現(xiàn)而給予他異樣的眼光。 程淮回來后,他覺得踏實安心,覺得好像春日里的陽光都燦爛了起來,陪伴玩鬧變得不再拘束恐懼,他時常喜歡看著程淮的唇讀唇語,也學得比往常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