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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遲和程淮順著聲源處望去,就見著一身銀色西裝頗為驕矜貴氣的中年男人含笑閑閑走來,對方淡淡朝地面掃了眼,最后將目光落在譚遲身上,笑意漸濃,恍然道:“原來是譚遲啊,怎么還站在外面呢。” 沈燁,那便宜繼母沈佳慧的哥哥。 “舅舅!”謝琮一見他,渾身像打了一管興奮劑似的站起來,撐著被攪亂的五臟踉蹌跑過去告狀,活像是找到靠山告狀的小學(xué)生似的道:“舅舅!譚遲他打我!” 譚遲微一思忖,朝前一步言笑晏晏,娓娓道:“舅舅,表弟又冤枉我,明明是他又罵我又扯爛我衣服,還要攆我走,我是逼不得已的?!?/br> 就不信小輩不要臉,長輩也跟著不要臉來欺負(fù)他?! 觀戰(zhàn)的客人們還等著程淮和沈燁掰頭,誰知譚遲一句“舅舅”把全場人腦子給炸得稀里糊涂,怎的前面還在劍拔弩張,這會兒掉頭喊沈燁當(dāng)舅舅? 沈燁,到底有幾個(gè)meimei啊? 沈燁倒有些意外,畢竟這個(gè)草包外甥空有美貌又驕橫跋扈,誰都不放在眼里,而今倒像一塊被精雕細(xì)琢好的璞玉,知進(jìn)退懂分寸了。 “謝琮是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別放在心上。”他雖笑,可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眼底甚至還有幾絲威脅意味在。 譚遲笑意更深,心說您家鬧著玩兒是要砸人腦袋?那哪天您腦袋砸了也是別人鬧著玩兒的。 正待說話,卻聽程淮淡淡道:“不是玩兒?!?/br> 譚遲打架累了,決定將主戰(zhàn)場交給程淮,等程淮搞不定再上。 唔,有老公感覺真好。 可以偷懶。 “原來是程家小子?!鄙驘钍莻€(gè)聰明人,一聽便知曉其中彌漫著的意味,且又覷見程淮扣著大外甥的手,這話便是將譚遲護(hù)到底,討個(gè)公道了。 許久不見,不僅僅變成一塊璞玉,連靠山都找好了。 不過,程家確實(shí)夠格。 “舅舅 ,不能讓譚遲進(jìn)去?!敝x琮低聲在沈燁耳邊,怨毒得瞪了眼譚遲,憤憤不平道:“譚熠都沒回來?!?/br> 沈燁卻不理他,斂了斂眉,輕輕笑了下對程淮道:“既然不是玩兒,謝琮也挨了教訓(xùn),這事兒便一筆揭過?!?/br> 程淮瞇了瞇眼睛,心知這老狐貍沒那么好對付,心平氣和笑道:“沈叔叔,謝琮打了譚遲,譚遲打了回去,但譚遲衣服被謝琮撕掉了,這……又怎么算?” “哎,我差點(diǎn)裸奔啊?!弊T遲幽幽嘆了口氣。 吃瓜群眾不禁想:怎么算?瞧瞧地上躺著痛苦嗚咽的人,再瞧瞧渾身輕松毫發(fā)無傷的譚遲,頂天了就蹭破點(diǎn)兒皮,算來算去吃虧也不是譚遲啊。 “放屁!”謝琮氣得面皮發(fā)紅,恨不得掐斷譚遲的脖子。 裸奔!他頂多是想撕爛他的衣服,讓他丟臉! 沈燁望了眼譚遲,倒沒想到提出的要求這么直白,卻沒向晚輩求情的意思,瞥了眼絲毫沒長進(jìn)的外甥,“裸奔,就裸奔。” “舅舅!”謝琮驚叫了聲。 圍觀的客人們都愣住了,委實(shí)沒想到沈燁會如是,但他們那兒知道,譚閆鴻陰謀陽謀用盡非要譚遲脫離娛樂圈回譚家,自然早早給譚遲留足了時(shí)間接觸譚氏。 常言道,打狗還得看主人。 謝琮不懂,沈燁瞧見譚遲時(shí)心里跟明鏡似的,知曉今晚恐怕不單單是譚閆鴻的生辰宴,恐怕真正的主角便是譚遲。惹譚遲不快,便是惹譚閆鴻不快,更何況還招惹上個(gè)程家,委實(shí)不劃算。 不如,借機(jī)敲打敲打不成器的外甥。 沈燁淡淡望了眼謝琮,“還不快去。” 謝琮被那疏冷的眼神一瞧,瞬間沒了聲音。 十分鐘后,謝琮帶著一票人脫掉衣服,就穿了條內(nèi)褲走出酒店,臉色陰寒得嚇人,活像是要出去殺人放火似的。幾個(gè)男人光溜溜在酒店前晃,不少女賓客被嚇了一跳,差點(diǎn)以為是變態(tài)打電話報(bào)警。 這回,變相被攆走了。 不過也沒人敢隨便瞧謝琮笑話,紛紛遞了邀請函進(jìn)了酒店。 譚遲倒沒立刻跟沈燁等人進(jìn)酒店,程淮給他的手消毒貼上創(chuàng)可貼,帶著他去了趟停車場換衣服,他拿著新的暗色禮服,有點(diǎn)驚訝程淮準(zhǔn)備得竟這般充分。 “應(yīng)對些……突發(fā)狀況,”程淮低低笑了聲,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就像,你以前在宴會上見了我,每次都恨不得往我身上潑點(diǎn)紅酒?!?/br> 正在解西裝紐扣的譚遲聞言一愣,抬眼疑惑道:“我……潑你紅酒?” ……他有這么皮么? 程淮又笑了下,“你慢慢換?!?/br> 說著,他接過深色西裝便下了車,順手關(guān)了車門。 呆在車?yán)锏淖T遲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程淮的話,心底有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了上來,半晌蹙眉自言自語道:“我為什么會每次見他都潑紅酒?” 不對勁。 他那時(shí)在想什么?為什么會對他的Alpha潑紅酒呢?如果潑上了禮服就廢掉了,又要換新的。從小秉持著勤儉節(jié)約的他,怎么可能放任程淮浪費(fèi),且源頭還在自己身上? 總不能,是他討厭程淮吧?! ……討厭?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怎么喜歡上程淮的呢?為什么覺得程淮必須是他的呢? 他拾掇了下七零八碎的心情推開車門,又是一攬子明媚春光掛在臉上,頗有幾分要戰(zhàn)斗的意思,挽住長身玉立站在車門口的程淮,“今晚,咱們搞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