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爭脫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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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來了?!辈恢钦l叫了一聲,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成得臣緩緩踏進(jìn)房里,一身青色朝服還沒來得及換,看了一眼狼藉的獸房,眉頭輕輕蹙起,終于一椎手,說道:“都下去吧。” 眾人如遇大赦,紛紛忙不迭的退下,靜安一邊哭著一邊試圖將成嘉的手臂包好,然后抹著眼淚退出房門。 房間的大門被外面的人緩緩關(guān)上,成嘉面色不變,仍日圍執(zhí)在站在原地,雙眼望著籠子,靜靜不語?!澳悴环鈫帷!?/br> 成左尹的聲音突然低沉的響起,成嘉身軀筆直,久久沒有說話,“二兒,這此年,耶岳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成嘉沉默半晌,沉聲說道:“排兵之道,處事之道,為官之道?!?/br> “還好,”成左尹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說道:“還好他沒有一時興起交給你為君之道?!?/br> “父親?!背杉蚊偷靥痤^來,聲音低沉,帶著幾絲驚恐。“二兒,在為父眾多孩子當(dāng)中,你是悟牲最高的一個,少年穩(wěn)成,做事謹(jǐn)慎。但是你壞就壞在太過固執(zhí),你還記不記得你小的時候,老巴圖參拜大王帶了一只大獒,你看了喜歡,就想盡方法的得了來,你為這只獒廢了兩個多月的功夫,受了數(shù)不清的傷,穿著厚皮愷和大獒同吃同睡,軟硬兼施,最后好不容易馴服了,你卻叫下人殺了它純了。當(dāng)時為父問你為什么,你是如何回答的嗎?” 成嘉眉頭緊鎖,沉默許久,才低聲說道:“兒子說兒子喜歡的是得到并且馴服的過程,而不是那只狗。” “對?!背傻贸嫉恍?,沉聲說道:“就是這句話,當(dāng)時你爺爺還在世,他聽了之后跟我說,這個孩子必是我諸葛一脈中興的希望,這些年來,我一直深信不疑。但是現(xiàn)在,我卻開始懷疑了。父親。” 成嘉抬起頭來,眉頭緊緊的皺起:“兒子” “二兒,為了那個奴隸,你當(dāng)年甚至不惜和你大哥動手,后來更是偷龍轉(zhuǎn)鳳,掩蓋事實,你這事做的很巧妙,也很隱秘,可是你真的以為父親完全相信你,對你大哥的話就那般的不以為然嗎?”成得臣的表情頓時嚴(yán)厲了起來,沉聲說道:“我本以為你在臥龍七年會有所長進(jìn),沒想到還是這般沖動誤事,不計后果,你可知道那晚的一番舉動會帶來怎樣的后果,會給你未來的仕途帶來怎樣的阻力和災(zāi)難?” 嘭的一聲,成嘉頓時跪在地上,低著頭沉聲說道:“兒子魯莽?!?/br> “你的確魯莽!”成得臣抬起頭來,沉聲說道,“為父是如何告訴你的,我成氏雖是若敖氏的分支,可是只要楚國有若敖氏的一天,我成氏都只能慢慢經(jīng)營。只有這樣,等有一天,若敖氏倒臺的時候,自然就是我們成氏的天下。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家?長老會若是不聯(lián)合起來,就必將被人一口。蠶食干凈,我們這些世家大族,既要互相防備,又要互相依存,這是千古不變的鐵律,也是讓我們家族百代繁盛的必經(jīng)之路。這個時候,你怎可分心于別的事情之上,至家族大業(yè)于不顧?” 成嘉低著頭,看不清面色如何,只能聽到他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兒子知錯了?!?/br> 成得臣沒有說話,他走到籠子邊,看著大毓進(jìn)獻(xiàn)的老虎,狹長的眼睛慢慢瞇起,突然間,只見老者唰的一聲抽出一旁兵器架上的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入鐵籠,長刀削鐵如泥,霎時間沒入了老虎的脖頸,只見一道血線沖天而起,猛虎厲吼一聲,抽搐幾下,就不再動作。成嘉回過頭去,雙眉緊鎖的望著一片狼藉的血地,卻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孩子,畜生和畜生之間也各不相同,像狗,就可以馴服為己所用,像老虎,就只能殺掉以免傷到自己,你在山林中生長多年,這個道理,為父希望你能明白?!?/br> 夜晚的風(fēng)冰涼寒冷,屋子里有厚重的血腥味。這一次長老會必須聯(lián)起手來,才能躲過這場浩劫,你準(zhǔn)備一下吧?!背杉稳耘f跪在地上,聞言抬起頭來,沉聲說道:“若敖氏派出的是誰?他們還能派誰?” 成得臣冷笑一聲:“若敖氏真的是內(nèi)亂了?!?/br> “二弟真要將這左尹之位讓給為兄嗎?”三十歲的成大心問道。 “長幼有序,況且大哥老成持中,比嘉更適合主持左尹之位?!背杉瓮谱尩卣f道。 “好吧,這個位置就由大哥先幫你坐著。若是你哪天想要過去,只要跟大哥說一聲?!背纱笈d嘆道,他這個弟弟這些年越發(fā)是不愛與他說那些心里話,而父親對他寄予又高,著實心里苦悶難抒。 “大哥不用為我cao心,如今我已有其他去處?!背杉握f道。 “噢,那不知是何高就,能令我成氏有大才的嘉弟舍了這左尹之位而屈就。”成大興不禁好奇,按說在這夢國之中除了令尹之位最大,這左尹則是所以文官中僅次于令尹的第一實權(quán)官職。 “弟弟想前去東宮歷練一番,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背杉瘟嘉?,遲疑說道。 “東宮?可是如今那凰太女的住處?!背纱笈d聞言先是不解后是豁然開朗,“這也是一個好的去處,一朝天子一朝臣,嘉弟先去太女那邊露個臉,將來肯定成就不下于父親?!?/br> “嗯,看看吧!大哥,興許有這樣的機(jī)會,興許沒有?!背杉握f話,即使有十分的把握從來也只說七分滿,有七分那更只說三分,反正不會讓人摸著底。 “嘉弟放手去做吧,有我成氏在后面為你撐腰!”成大興拍了拍成嘉的肩膀,微微頷首。 “是,大哥?!?/br> 夕陽西斜,落日余輝,當(dāng)風(fēng)立在回廊中的月白長衫男子,在深紅色的陽光映照下,散發(fā)著一種與他的淡泊安寧別樣不同的瑰美壯麗。 仿佛此時,他看到的不是一處日薄西山的殘陽,而是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 照亮他腳下的前路,在他身后拉下一道幽深的黑影。 命運(yùn)多變,疑陣重重,每個人都是它手中身纏絲線的傀儡,行走在早已既定的軌道上。 既然掙脫不開,他又何必提前揭開終局的序幕呢? 成嘉望著女子離去的方向,瀟灑一笑,突然自語道,“原來不僅我變了,你也變了” “這么多年,這世間,誰又能夠恒古不變?只不是不知剛才你那狠毒的另一面,若是叫若敖子琰見到,不知他又會是什么表情?” 兩雙曾經(jīng)緊握在一起的手,經(jīng)歷了命運(yùn)的重新洗牌,世事的變化萬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