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知道她調(diào)查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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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葉夫人要是識相的話,最好把你做過的事都說出來?!奔茨Ц栊σ饕鞯乜粗皇请p目中的審視讓人不敢抬頭。 葉夫人垂著頭,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涂著鮮艷指甲油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皮rou。 是說,還是不說? 說,意味著自己不戰(zhàn)而敗,白白讓即墨家得了便宜;不說,即墨千歌都威脅到了這份上,說明查出來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屆時她的下場也會更慘。 “想來葉先生和令子令媛都以為,葉氏股票最近的漲勢是得天所助吧。”即墨千歌挑了挑眉,又添一把火。 她這是在暗示葉夫人,既然所有事都是她一個人做的,那么坦白又有何妨?反正這牢是坐定了,這樣還有機會為自己申請到減刑。 “你……能保證不傷害我的丈夫和軒兒晨兒他們?”猶豫了會,葉夫人抬頭,輕聲問道,語氣很疲憊,也很卑微。 即墨千歌眼眸微瞇,眼中劃過詭譎的亮光。她低眉淺笑,淡淡道:“我只能說,盡我所能?!?/br> 葉夫人說得倒是巧妙,不是放過,而是不傷害,不僅想要她放過他們,還要她保證他們的安全? 呵,莫說不傷害,就是放過葉家,也絕不可能! 她要看著前世那一個個虛偽丑陋、落井下石的人跪倒在她的腳邊,虔誠地舔著她的腳趾! 聽到即墨千歌的話后,葉夫人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不滿,顯然對她這含糊的保證有些不太高興。 看出了她的心思,即墨千歌出聲道:“葉夫人,要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的?!?/br> 葉夫人苦笑一聲:“是啊,我是沒有資格?!?/br> 猛地抬起頭,她眼底有破釜沉舟的狠意:“可如果我把一切證據(jù)銷毀,我們都討不到好處?!?/br> 頓了頓,她緩緩道:“據(jù)我所知,你和黎少爺?shù)年P系可不是那么和諧的?!?/br> 她知道?即墨千歌垂下眸,眼中有一絲詫異。杯中咖啡色液體微微晃動,有兩滴潑濺了出來。 長眉一挑,她繼而又笑了出來,笑得眉眼彎彎。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呢?她即墨千歌的弱點,可不是這個。 “吶,如果葉夫人你真的想銷毀證據(jù),那就去做吧,我們就來比比,是你銷毀得快,還是我查得快?!弊旖禽p輕勾起,她的語氣慵懶隨意得如同貓兒。 葉夫人心底咯噔一沉,陷入了緘默。 她有種預感,葉家,快要倒了。 將咖啡放在茶幾上,即墨千歌從容地起身,噙著冰冷笑意的目光落在葉夫人的身上。 “葉夫人,謝謝你今天的款待??Х群芎煤?,這張水牛皮沙發(fā)的手感也是一如既往地好?!?/br> 葉夫人忽然想起她上次所說的——“好可惜,這可是一張完整的水牛皮呢?!?/br> 身子一顫,她好像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悔意源源不斷地涌入心中,她抬頭,清冷高挑的身影已走出葉家大門。 走到自己的愛車前,即墨千歌給車解了鎖,面色如常地拉開車門,不見一絲不悅或者惱怒。 沒關系,這一次的談不妥早在預料之內(nèi),她也早猜到了葉夫人不是這么好說話的。 而她這次來葉家的最終目的是…… “黎緋夙?!笔治丈戏较虮P,即墨千歌在心底默念著這個名字,繼而笑開了,道,“你可真不讓我省心?!?/br> “嘎!”一身黑的老鴰蹲在路邊樹枝上,忽然嘶啞難聽地叫了出聲。 呆滯的鳥瞳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紅色的瑪莎拉蒂在道路上馳騁,引為數(shù)不多的路人頻頻側目。 如今還尚未到早晨上班的高峰,開起車來自然暢通無阻,要是再晚上半個小時,這條路就怕是要水泄不通了。 輕車熟路地駛到一個拐角處時,一道身影落入即墨千歌的眼簾。 那人身形頎長清瘦,渾身上下都透著理性和近乎可怕的冷靜,然舉手投足間又充滿了魅惑,完美得仿佛是從文藝復興時期油畫中走出來的魔神。 不是魔,亦非神。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朝著她微抬起下巴,即便隔著老遠,即墨千歌也能感受到那俯視的目光。 晦氣!她低聲咒罵,車在駛至那人身側時,腳踩下了剎車。 車借著慣性依舊向前了些許距離才緩緩停下,那人有一瞬失神,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紅色瑪莎拉蒂的目光帶著看賭氣小孩子的無奈。 她這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嗎? 長腿一邁,走到跑車前。 “黎少,你還真是無處不在?!狈畔萝嚧?,即墨千歌睨著他,謔笑道。 “即墨小姐此話怎講?”黎緋夙看著她,目光妖冶如杯中色澤上好的紅酒。 即墨千歌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瞅著他的肩頭,意有所指道:“今天黎少怎么沒有帶著愛鳥?” 黎緋夙不改面色,反倒越發(fā)放肆地俯下身,上天濃墨重彩勾勒的五官綻開一抹艷絕的笑意:“不愧是即墨小姐,果然有手段,這也能查得到。” 黎緋夙這個名字在京城上流圈子可謂是無人不知,同樣無人不知的是他名字背后的神秘。 京城幾乎無人知道,黎少還有養(yǎng)鳥的癖好。 即墨千歌眼角微挑。 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查她? 那還光明正大地讓她查? 有意思。 “即墨小姐在想什么呢?”見她眸光閃爍,黎緋夙玩味地開口,眼底漾開細碎的微光。 即墨千歌抬頭,冷不防對上他的眼,猛然撞入他的目光之中。 他的眼并非純粹幽深的黑,而是黑與紅的混色,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她輕聲一笑,冷冷啟音:“我在想,黎少什么時候能把你的手從我的愛車上挪開?” 原來不知不覺,這個大膽放肆的家伙已經(jīng)把手搭在了車窗上。 這可是老爺子前不久才送她的跑車,就被這廝的咸豬爪玷污了! 即墨千歌在心里把著家伙罵了個遍。 “好啊。”黎緋夙毫不在意地把手挪開。 手腕放下,他竟在即墨千歌的怒瞪之下,大大方方拉開了副駕駛位子車門,坐了進來。 “即墨小姐,相信你這么大方和善的人,不會介意送我一程的吧?” 她很大方?她很友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心底雖是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地接過話茬:“難得黎少說了實話。” “……”黎緋夙顯然沒聊到她會這么說,嘴角狠狠一抽,同樣在心底感嘆了下某人的厚臉皮。 “說吧,要我把你帶到哪里?”見到他嘴角抽搐,即墨千歌心中暗爽,腳下一踩油門,瞟了他一眼道。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著很妖美的側臉,甚至可以說是陰柔。無論是何種表情,似乎由他來做,就會沾染上妖氣。 這與某個妖孽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一個像沾染了罪惡的天神,一個則是有著神無雙面孔的罪極惡魔。 那張濃艷至極的側臉微仰,沐浴在初晨的陽光之下,越發(fā)美得奇異。 “新瓷街,有勞即墨小姐了?!逼G麗如薔薇花瓣的唇輕啟,一字一句都帶著貴族的風度。 即墨千歌假裝心無旁鶩地開著車,大腦卻在快速運轉著。 她現(xiàn)在絕對可以確定,他不是人類。在看到陽光時,他有一瞬本能的回避,周身還散發(fā)出了人類絕不會有的氣息,即使只是很短的一剎那。 想到他混色的瞳孔,她眼底越發(fā)幽暗。 這年頭的生物都不喜歡待自家地盤,喜歡到人間亂竄? 而且偏偏好死不死都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 早知這樣,她當初就該離這家伙遠些,越遠越好。 新瓷街是京城近幾十年來新發(fā)展出來的一塊地方,合并了老瓷街后,更是集商業(yè)和住宅為一體。 他去那里做什么? 纖密的睫羽低垂,遮住眼中晦暗的光。 黎緋夙狹長的眼角挑起,輕笑出聲:“莫非即墨小姐連個順風車都不愿意讓我搭?” 是的,回即墨家的路中,有一條路線是要經(jīng)過新瓷街的。 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即墨千歌心底彌漫起一股警惕。 “即墨小姐,你知道嗎?在強者眼里,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崩杈p夙似笑非笑的眸子盯著她,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話暗藏深意。 即墨千歌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 黎緋夙說完這句話便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陽光灑在他蒼白的臉上,驅(qū)不散陰郁。 就好像藍家和葉家于她的眼中無所遁形一樣,在至強者的眼中,沒有所謂的秘密。 他這是在變相提醒自己她沒有他強嗎? “黎少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奔茨Ц枳旖禽p牽,語氣卻是沒好氣的。 黎緋夙微微偏過頭,長卷的睫毛如同黑天使的羽翼,遮掩住黑紅眸中若有所思的深意。 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到了上班早高峰時段,路上漸漸喧鬧擁堵起來。 若是往常,即墨千歌一定會仗著嫻熟的車技神不知鬼不覺地超車。然而今天,她卻難得地耐下了性子,開著與四周格格不入的跑車,和諸位司機一起隨車流緩緩挪動。 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眼角余光瞟到黎緋夙眼中少許的焦急后,嘴角彎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急死黎緋夙。 反正她今天打算逃學了,有的是時間看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