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狗急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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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璟眼眸微瞇,緊抿的嘴角顯得他越發(fā)冷酷。 “他根本就沒有真的把我們當過同伴,你還不明白嗎?”他看著她,嗤笑出聲。 “為什么,為什么……”白亦念失神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往日神采奕奕的黑瞳此時一片空洞。 “為什么要有背叛……”雙膝一軟,她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安璟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雙眉緊鎖,剛想說什么,房間的門忽然被輕輕拉開。 他望了望來人,眼神復雜。 來人看到了房間中的情景后,本就沒有什么表情的臉龐更加冷若冰霜。她走到白亦念面前,冰冷地命令道:“抬起頭,看著我?!?/br> 白亦念身子一僵,卻依舊低著頭,小聲啜泣著。 即墨千歌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正視自己的雙眼。 白亦念一吃痛,淚珠更是斷線般地滑落,一雙眼定定地落入如千年寒潭似的黑眸。 “背叛的事情常有發(fā)生,是不是每個人離開一回,你就要這樣發(fā)瘋一次?嗯?”即墨千歌勾唇,一字一頓地冷聲道,最后一個“嗯”慵懶絕魅,如最致命的帶刺薔薇。 “可……”白亦念心知她是發(fā)怒了,連反駁的聲音也弱了不少。 長眉微擰,女子清麗的容顏明明未施脂粉,卻因危險的神情而華麗如魔,緋紅的唇仿若涂抹過鮮血,微微翹起,漾開攝人心魄的笑意:“可是什么?可是你喜歡他,你在意他?” 在說到“你喜歡他”幾個字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她身后的安璟忽然臉色一黑。 “我……不是……”白亦念被她的話生生噎住,支支吾吾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么要哭?是想證明給我看你有多沒用嗎?”即墨千歌冰冷的呵斥猶如一把錐子,直直刺在她的心上,劃開寸長的傷口。 “失去理智的人,就是魔鬼!而魔鬼,是該死的!”她毫不留情地甩開手,走到墻角柜子前,纖指撫摸著莎拉維爾精致的刀鞘,冷不防將它抽出! 鋒利的刀刃寒光閃閃,不減當年兇名。 “背叛,只是為了讓你更好地看清人心,而不是你自暴自棄的借口!你永遠猜不到身邊的下一個背叛者會是誰,你也不知道身邊到底有多少人會棄你而去,所以哭泣永遠是最沒用的!” 即墨千歌面無表情地吐出這段話,她看著白亦念不減的眼淚,心一狠,接著道:“況且,樓墨白與我不過是互相利用,那知道了這個,你是不是又該哭個三天三夜,把我所有藏品都砸爛?”即墨千歌冷冷地看著白亦念,一陣心煩意亂。 眼淚,她最痛恨的就是眼淚!沒用的生理鹽水! 如果不能讓白亦念從陰影中走出來,她不介意用些狠招! “倘若你還是不能清醒過來,那就別怪我下狠手了!”她手握兇刀,身上散發(fā)出的陰冷氣息卻讓手中的刀都微微顫抖。 這把承載了女伯爵的血腥殺氣的刀,在她手中竟只能無奈匍匐,俯首稱臣。 “大小姐!”安璟終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單膝跪下道,“屬下懇請大小姐網開一面?!?/br> “你是在為她求情么?”即墨千歌打量著手中刀刃,慵懶的眼眸意味不明。 “不,屬下只是不希望大小姐的手染上血?!卑箔Z低聲道,生怕再激怒即墨千歌。 絕大多數時間,她都像優(yōu)雅高貴的審判女神,就連握著武器的樣子也不可侵犯。 但她也有殘忍的一面,就像是冷酷不仁的暴君,嗜殺成性。 顯然,他也不敢惹怒這位盛怒中的女暴君。 “我手上染的血還少嗎?”即墨千歌陰陰一笑,手指彈了彈形狀怪異的刀尖,輕佻地挑起安璟的下巴,輕輕啟唇,“你有什么資格替一個廢物求情?” “我……”安璟啞然,閉上眼,準備接受死亡的到來。 然而預想中的冰冷并沒有吻上脖頸,即墨千歌撤回刀刃,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擋在安璟面前的白亦念,微微瞇眼:“怎么,你想通了?” “大小姐說得對,無需為背叛而哭。屬下知錯了。”白亦念垂首,“撲通”一聲跪在了她的面前。 眼前寒光一閃,莎拉維爾已回到刀鞘之中,即墨千歌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將她扶起來:“你終于想通了。” “大小姐?”白亦念紅腫著眼眶,疑惑地看向臉色大變的她。 前一秒還一副殺意十足的樣子,怎么下一秒就化身和藹可親的天使了? “如果我不這樣刺激你,你會這么快醒悟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即墨千歌扯了扯嘴角,開口解釋道。 沒辦法,這丫頭太感性了,看起來強硬得像個女漢子,實際上脆弱得要死,來軟的對她來說根本沒用,只能來硬的。 “多謝大小姐提點!”白亦念感動得那叫一個一塌糊涂。 “咳?!币慌缘陌箔Z輕咳了一聲,悄然刷著存在感。 喂,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舍得讓我還在這里跪著嗎! “你不會自己起來嗎?”白亦念看出了他的意圖,挑眉道。 “你這個瘋女人,也不看看我是為了誰才跪的!”安璟憤憤地從地上站起來,一邊拍著衣服,一邊瞪了白亦念一眼。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白亦念就和他較上了勁。只見她雙手叉腰,不悅地吼道:“我有叫你跪嗎?自作多情!” “停停停,我們說正事?!毖垡姲箔Z還要吼回去,即墨千歌趕忙出聲打斷,生怕這不對盤的兩人吵到天亮。 見即墨千歌開口了,兩人也只好暫時偃旗息鼓,整理了下情緒,認真匯報道:“黑鷹交給我們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派上用場?!?/br> 看來這個黑鷹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即墨千歌眼中劃過一絲贊賞,看向白亦念,淡淡道:“亦念,有關白易祁干過的一切不干不凈的事,都捏到證據了嗎?” “放心,大小姐,一切完畢。”白亦念點了點頭,眼中是掩蓋不了的恨意。 白家,十年前你可以把我們父女趕出家門,那么十年后我也可以把你挫骨揚灰! 白家人,你們是該為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即墨千歌隨意地拉開一張椅子坐下,雙腿交疊,手指輕敲桌面,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 白亦念和安璟頓時警戒地看向來人,見他毫無惡意,這才微微放松了下來。 “夏子寒,你去告訴黑鷹,讓他再多弄些那個東西來,我有大用?!?/br> 夏子寒垂眸,恭敬地點頭,身形再次淡去。 “你們兩個跟我來,我們去會會上面那幫老狐貍。”良久,她起身,對著面前兩個吩咐道。 “是,大小姐。” “注意稱呼?!?/br> “是,執(zhí)行者大人?!?/br> 異能軍訓練室。一貫的陰沉,一貫的壓抑,因為今天某位大人物的到來而顯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空曠的訓練室里,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子正悠閑地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閑。她的身旁站著一男一女兩名下屬。 對面,幾名中年人坐得筆挺。仔細看,其中竟有一人是年過古稀的矍鑠老人,一身軍裝和肩上閃閃發(fā)光的軍銜說明他們的來頭不小。 “執(zhí)行者,你不覺得自己太沒有規(guī)矩了嗎?”一名上校軍銜的男子開口。他是這里軍銜最低的,自然最沉不住氣。 “在這里,主是我,而肖遠上校您,只是客?!奔茨Ц杼ы鄣追褐鴽]有溫度的笑意。 “一個客人,有什么資格指著主人鼻子說話?” “你!”上校怒目而視,礙于在場所有前輩的面,不敢發(fā)作。 即墨千歌自然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頭,朝著那些人中最年長,也是軍銜最高者漫不經心道:“長孫參謀長,說吧,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什么任務?” 在場人臉色皆是一變。 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囂張地和長孫榮說話! 他們都在等待著長孫上將發(fā)怒,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脾氣暴躁的老人竟然滿臉堆笑,語氣近乎諂媚:“外孫女啊,你能訓練出這么一幫人也不容易,外公我怎么舍得給你布置什么重的任務,累壞你呢?” 外……外孫女? 難道她是即墨千歌?所有人不由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在她慢悠悠把墨鏡摘下的瞬間,不由都屏住了呼吸。 這五官,這氣質,不是即墨千歌是誰? 視線長久停留在她身上,所有人都忘記了把目光收回,惹得長孫榮一陣不爽。 “看什么看,這是我外孫女,又不是你們的,都給我一遍去!” 好你個老家伙,連外孫女都不給我們看了?。孜簧賹⒅袑⒍紤崙嵉厥栈亓搜凵?,在心底默默腹誹了一陣。 長孫榮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里那叫一個爽。 即墨千歌揉揉眉心,無奈道:“外公啊,重點,重點?!?/br> 長孫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題萬里,尷尬地輕咳兩聲,正色道:“外孫女啊,今天我們幾個來,一是為了驗收你的訓練成果,二便是給你布置第一個任務,文件在這里?!闭f著,他遞過去一份文件。 即墨千歌接過,隨意地翻了翻,滿不在意地合上,淡笑道:“執(zhí)行者,保證完成任務?!?/br> 長孫榮瞪了她一眼,粗著嗓門吼道:“怎么說你也是外孫女,有點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