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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報告魔殿千金有毒在線閱讀 - 第70章 防不勝防2

第70章 防不勝防2

    樓墨白也在此時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依舊僵硬地板著臉。

    即墨千歌對于他的反應也并沒有太大意外。畢竟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周圍每個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眼底萬年不化的冰寒。

    最怕的便是這種人,表面上總能與你一同嬉笑怒罵,卻無論你如何真心相待,他的心都永遠是冷的。

    她一直清楚樓墨白的真面目,卻遲遲不肯拆穿,就是因為他太成功了。

    他成功地利用了她的弱點,和所有人都維持好了和所有人的關系,讓她為顧忌到所有人的心情,無從打破。

    真是太聰明了。即墨千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彎腰,將染血的匕首再度拔出。

    “大小姐這是何意?”他微微抬眼,冷聲問道,藏在袖中的手指捏緊了又頹然松開。

    即墨千歌沒有理會他的話,反手握起匕首,殺氣自暗紅刀刃上彌漫開來。

    “來完成你們的任務吧!”她冷聲一喝,不給兄妹兩人開口的機會,便傾身上前,如一道利箭般防不勝防。

    樓墨白和樓若白對視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片凝重。

    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們沒有時間思考了,因為血色刀鋒神出鬼沒,隨時都會吻上白嫩脖頸,除了提起十二分精神提防,別無他法。

    “就這點實力?看你們兄妹倆演技這么好,我還真高估你們了。”冷笑聲忽然在背后響起,樓若白腳下一點,飛快退后了好幾步。

    手飛快從脖子上取下項鏈,手指一撥,將串起項鏈的線抽了出來。

    細碎的寶石掉了一地,腳尖碾上一地流光,隨即僵住。

    “哥!”樓若白眼底倒映出抵著自家哥哥脖頸的匕首,面具般的微笑終于掛不住了,焦急的情緒真真切切寫在了臉上。

    手腕一甩,手中絲線抖出,閃著寒光,直直朝著即墨千歌的頭顱探去。

    這根是鋒利的鋼琴線,卻還遠不止這么簡單。

    在鋼琴線的表面,覆有一層削鐵如泥的新型納米材料,表面看起來毫無異樣,然只需輕輕一劃,就足以切豆腐般隔斷一根水泥澆筑的粗壯柱子。

    即墨千歌瞇眼,一黑一銀的異色雙眸映出繁復花紋,熟悉的陰風在她身側(cè)盤旋而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種絲線最大的優(yōu)勢在于輕便至極、無聲無息,最大的弱勢也在此。

    太輕便,就只能任由狂風擺布。

    眼見細絲無論如何都無法近即墨千歌的身,樓若白焦躁地咬了咬唇,反觀被劫持者,即使到了這時,仍舊氣定神閑,不見絲毫慌張。

    與其說是鎮(zhèn)定,不如說是從來無悲喜,自然無懼意。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怕么?你的meimei可急得六神無主了。”即墨千歌手執(zhí)匕首,在樓墨白耳邊輕輕吹氣。

    “急?我怎么不急了?”樓墨白瞥了她一眼,用非常平穩(wěn)的調(diào)子說出這么句話來。

    若非他的兩邊臉非常對稱,也沒有面部肌rou抽筋,否則還容易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面癱。

    即墨千歌挑眉,勾唇一笑:“既然急,那就更好了。”

    她揮手,周身陰風猛然一戾,隱隱有鬼魂扭曲的哭號呼嘯,先前刻意逗著絲線玩的勁風不再保留,分分鐘將它絞斷。

    樓若白見情況有變,趕忙收回短了一截的絲線。

    短短的線攤在掌心,她望著這節(jié)斷線,眼神復雜。

    這可是包裹了一層納米材料的,竟就被這么毫不費力地……擰斷了?

    即墨千歌不是即墨家大小姐嗎?為什么會有這么詭異的力量?

    她要怎么辦……樓若白茫然地抬頭,看到對面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艷麗,華貴得迷煞人眼。

    那個人輕啟紅唇,語氣比寒流更加冷酷:“我給了你機會,可惜你太猶豫了。”

    “你和他,活一個?!钡都獾种鴺悄籽屎恚茨Ц栊Φ梅潘痢?/br>
    論實力,她完全可以讓這兩只螻蟻灰飛煙滅,論利益,她不想這么做。

    不是很樂意當白家的走狗嗎?那她倒要看看他們的忠誠。

    樓若白凝視著她良久,輕輕開口:“是只能活一個嗎?”

    即墨千歌頷首,語調(diào)魅惑:“身手矯健的樓大小姐,決定好了嗎?是留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哥哥,還是給自己一條活路,保留實力向我報仇?”

    都說妖精的話最能惑亂人心。被揭穿中心底最黑暗的一面,樓若白面色一白,原本堅定的眼神此刻也閃爍起來,握著絲線的手微微顫抖。

    似乎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轉(zhuǎn)頭,輕聲淺笑道:“那么你呢?我親愛的墨白。你的心機,可真讓我佩服?!?/br>
    “你那蠢貨的meimei和絕頂聰明的自己,選一個?”上揚的尾音輕佻,毒蛇的蠱惑在耳邊回響不絕,一點點侵蝕人的心智。

    樓墨白的眉頭微微隆起,透過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他的內(nèi)心深處有兩只魔鬼在廝殺。

    即墨千歌把玩著匕首,嘴角笑意是那最無情的罌粟。

    這邊離間計用得很爽,不遠處的某人可就不那么愉快了。

    洛青冥瞇起他那雙狹長如狐貍的眼,眼底盡是滿腹陰險和算計。

    哦對,還有滔天的醋意。

    他怎會不清楚即墨千歌拉著樓墨白是想干什么?

    但這么親近地靠在一起是鬧哪樣?知道男女有別嗎?即墨千歌你個情商為負形象為負的家伙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黑鷹,給我去解決掉那個礙眼的家伙。”悅耳的聲音蒙上了一層寒霜,洛青冥陰鷙地開口,身后赫然出現(xiàn)一道黑影。

    此人不是即墨千歌吩咐去辦事的黑鷹,還能是誰?

    “王上,這種事還是讓子寒去干比較合適?!焙邡椧宦犑翘嫒私鉀Q情敵這種事,剛毅的五官有微微抽搐,選擇了轉(zhuǎn)移目標。

    他可是新世紀好青年,除了殺人放火打打地下拳賽,其他的事……好像也沒干過多少吧?

    洛青冥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眼中冷光那叫一個嗖嗖直放。

    我什么也沒有看到。黑鷹目不斜視。

    破天荒地,洛青冥居然這樣就收回了目光,只是眼中的危險還未散去,他轉(zhuǎn)頭,朝著虛空吩咐道:“夏子寒,那你去,記得手腳利索點。”

    空氣中泛起“嗡嗡”震動,白衣銀面的男子出現(xiàn)在會場之中,恭謹?shù)貑蜗ス蛳碌溃骸皩傧伦衩!?/br>
    垂下的眼中卻滿是怨念和詛咒。起身時,他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黑鷹一眼。

    死禿鷹,你給我等著,老子一定要拔光你的毛!

    黑鷹繼續(xù)巍然不動,看向夏子寒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

    臭狐貍,來就來,youyouup??!

    洛青冥揉揉太陽xue,表示太蛋疼這些歡脫的屬下。

    “決定好了嗎,留下誰?”即墨千歌巧笑嫣然地執(zhí)刀,看著表情糾結的兩兄妹,心里那叫一個愉快。

    即墨大小姐的快樂從來都建立在各種痛苦之上。

    “我決定……”兩人同時開口。

    彼此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眼里得到相同的答案,樓墨白張了張口,終究把開口的機會留給了樓若白。

    “他活,我死?!睒侨舭组]了閉眼,再睜開眼之時,語氣堅決。

    短短四個字,闡明了自己必死的決心。

    手中絲線被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撫摸上頸部,卻忽然被一股靈力打開。

    “慢著。”即墨千歌慵懶地收回手,漫不經(jīng)心地摩挲著匕首锃亮的刀背,反問道,“我有說我一定會同意你們的選擇嗎?”

    “你是在耍我們!”此話一出,樓若白臉上浮現(xiàn)出慍怒的神情。

    “對,我就是在耍你們,那又怎樣?”她厚臉皮且大言不慚地承認,目光緊緊揪著樓墨白不放,“我的目標,從來都是你的哥哥。”

    樓墨白萬年不變的陰沉臉色此刻有了一絲波動,憤怒、內(nèi)疚、悔恨,種種負面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融合成釋然。

    是他自尋的死路,他自作自受,又能怪誰?

    從他開始利用當年攙扶起自己的那只手起,他的結局就已注定。

    刀鋒附上脖頸,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皮rou被一點點切開的痛楚。

    被割開的地方,原先有一道淺淺的舊疤痕。

    即墨千歌割開他的皮rou,挑出傷口之下一個細小無比的元件,朝著它粲然一笑:“白家的諸位,偷聽得可盡興?”

    埋入體內(nèi)的竊聽器!雖然自帶的電量只夠在關鍵時刻啟動五個小時,但就如一顆定時炸彈,足以讓攜帶者終日心神不寧。

    只怕在樓若白身上,也有諸如此類的東西。

    白家的手段當真狠毒,不愧是四大家族里最擅交際者。

    白家。白易祁戴著耳機,顯然在監(jiān)聽著體育中心的一切動靜,冷不防聽到這清晰無比的女聲,嚇得猛然站起。

    “哎呀呀,被嚇到了吧?”即墨千歌的嘴角帶著惡劣的笑容,故意用小孩子般天真無邪的語氣開口問道,把白易祁生生逼得暴走。

    “即墨千歌,你怎么會知道的?”竊聽器這時忽然響起白易祁的聲音,不是很響,如果離得稍遠些都難以聽清,卻在這片被結界封鎖的空地中顯得格外突兀。

    原來還不僅僅是竊聽器,還能發(fā)號施令呢。這樣交流起來就更加無障礙了。即墨千歌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繼續(xù)道:“你說一個人好端端的,突然在身上開個口子,是傻子都會懷疑用途的好嗎?”

    白家想和她玩陰的?麻煩先弄清她的身份。

    “你!”白易祁氣結,支吾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你什么你?”即墨千歌不緊不慢地打斷他,冷哼一聲,“今天我給白家準備的大禮還沒送上,真是便宜了你們?!?/br>
    話一頓,唇角勾起陰森森的弧度,她繼而道:“不過放心,擇日我一定會加倍奉上?!?/br>
    “今天這兩個人我很喜歡,兩條人命我姑且收下了?!痹挳?,不等白易祁說什么,她便一刀將竊聽器割成了兩半。

    “即墨千歌你!”白易祁還想說什么,奈何那位姑奶奶已經(jīng)不想再聽任何話,只能氣得咬碎一口銀牙。

    即墨千歌,你現(xiàn)在很囂張是嗎?哼,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是不知,那一天是哪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