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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盛世榮華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胤祚帶著十四攔住了李嬤嬤的去路:“嬤嬤,你去外頭看恩和了?她怎么樣了?嬤嬤覺得她怎樣?”

    十四拉著李嬤嬤的衣襟:“快說說,未來的六嫂是什么樣子的?”

    李嬤嬤有些頭疼,看著滿眼期待的胤祚:“回六阿哥的話,恩和格格并無大礙,調(diào)理幾日就好了,恩和格格確實心善。”

    胤祚摸著下巴想了想:“嬤嬤,我跟恩和的事情是必須要成的,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知道從小到大我要做到的事情還沒有半途而廢過,該怎么說您心里最好有個數(shù),要是惹得我額娘不喜歡恩和,嬤嬤的罪孽可就深了。”

    李嬤嬤一怔,十四在一旁狐假虎威的重復(fù):“嬤嬤罪孽可就深了!”

    李嬤嬤嘆了一口氣:“六阿哥的話奴婢都記下了。”她福了福身子,看著胤祚帶著十四阿哥漸漸走遠(yuǎn),隱約還能聽見十四的說話聲:“…一定要出宮偷偷看一次….不喜歡就不行……”

    自三十三年十一月溫僖貴妃鈕祜祿氏逝,宮中的大小事務(wù)都分給了四妃處理,德妃跟宜妃,權(quán)勢年歲相當(dāng),子嗣也相當(dāng),往往免不了總有摩擦。

    李嬤嬤進去正好聽得德妃在跟宜妃的大宮女臘梅說話:“……阿膠固元糕一共備了五十分,宮中貴人以上都有份,只有多的不會有少的,下頭人少了誰的也不敢少了宜妃jiejie用的,在說,御膳房的事情也并不是我在管,要真要問,也不當(dāng)找我問。”

    李嬤嬤進去向著德妃福了福身子,德妃微微頷首,李嬤嬤起身朝著臘梅道:“主子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明白,無事就退下吧。”

    臘梅應(yīng)了一聲,彎腰退了下去。

    李嬤嬤一面給德妃揉著太陽xue,一面道:“宜妃娘娘是一日不找茬就渾身不舒坦,阿膠固元糕問誰也問不到主子的頭上?!?/br>
    德妃笑了笑:“這一次只怕是真的少了她宮里哪個貴人的,這原本是我的一片好意,沒想到讓人鉆了空子,也不知道是榮妃做的還是惠妃做的?只是我一向做事謹(jǐn)慎,這種小事上怎么可能留下把柄,宜妃那么了解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咱們只看過幾天是誰倒霉就知道是誰后面動手了?!?/br>
    她一面說著又問李嬤嬤:“對了,郭爾羅斯恩和如何?”

    李嬤嬤忙道:“奴婢是有些想不明白,恩和格格在外頭名聲粗野,但奴婢實在沒有看出來她有絲毫粗鄙之處,奴婢瞧著她說話做事身上還有一股難得的大氣,尋常的女兒家可比不上,又瞧著是個心思純凈之人?!?/br>
    德妃默了默:“聽你說,孩子到是還說的過去。”她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玳瑁護甲:“胤祚脾氣倔,是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他要說非郭爾羅斯恩和不娶,那就一定說到做到,只要郭爾羅斯恩和不算太差就行,她的身份在那放著,大抵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德妃這樣說,到像是在安慰自己,德妃生了三子,胤祚自小身子差,有一次差點沒了,德妃最疼的最不放心的到是胤祚,前些年的時候就給胤祚物色福晉人選,心里大致上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不想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問:“你看是她好還是美玉好?”白蘇美玉是一等輔國公白蘇佛倫家的次女,沒有嫡長女的顯赫卻有著嫡長女難有的溫婉柔和,按照德妃的意思,胤祚脾氣不好又身子弱,就要個會疼人,脾氣可人的姑娘最好。

    李嬤嬤想了想道:“奴婢看,這個并不好比,各有各的長處,更何況也要六阿哥高興才行?!?/br>
    德妃聽得李嬤嬤這樣說,嘆了一口氣:“罷了,你說的也對,這事情先放一放,看一看在說。”

    恩和身子底子好,身子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她一好就在盤算琪琪格給她的茶葉鋪子:“持觴,明個我出門一趟去看看我的鋪子,你給我收拾件干練的衣裳出來?!?/br>
    持觴還未說話,碧絲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主子,聽上房的如意說,在過上十天老爺就從歸化回來了!”

    這個恩和早知道的,她不大感興趣的點了點頭,到時候伊爾木也會跟著回來參加這次的選秀,家里是真真就熱鬧了起來,阿瑪,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碧絲似乎沒有注意到恩和興致不高,自顧自的說話:“等老爺回來了主子就讓老爺做主,必定是會如愿以償?shù)募藿o六阿哥的!”

    為什么人人都覺得她是高興嫁給六阿哥的?

    她起了身:“我去園子里練會功夫?!?/br>
    謝嬤嬤大抵是在外頭,聽見她又要練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簾子都沒有揭利索就道:“您就不能繡會花看會書?非要去做女孩子不能做的事?您難道不知道,您現(xiàn)在的身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恩和站在原地?fù)狭藫项^:“那要不我就在屋子里練會飛鏢吧,不讓外頭的人看見?”

    謝嬤嬤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著恩和:“您讓嬤嬤省會心吧,嬤嬤的一顆心都快cao碎了…”

    恩和頭疼的拍了拍腦袋:“嬤嬤,我知道錯了,我就去繡花?!?/br>
    謝嬤嬤立馬就笑了起來:“碧絲,持觴,快,給格格把繃子繃上!格格不用繡太難,一顆小草就行了……”

    持觴在一旁偷笑,碧絲有些低落,總覺得自己似乎融不進去,主子一點都不喜歡她,難道是她哪里做的不夠好?

    作者有話要說:

    9歸來

    持觴捧著一件羽藍色錦緞旗袍,碧絲捧著一件金絲軟煙羅馬褂,謝嬤嬤笑著道:“格格,來,換上這身衣裳,老爺馬上就要到了,您這就去上房跟太太一起到二門上候著。”

    恩和放下手里的書,將這件羽藍色的旗袍摸了摸,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半餉才道:“我那件玫瑰紅的繡太陽花的旗袍拿出來,我就穿那件?!?/br>
    謝嬤嬤一愣:“格格,這件衣裳穿著柔和好看?!?/br>
    恩和垂下眼眸不在說話,又坐下看起了自己的書。

    謝嬤嬤便知道這事情是沒得商量了,她有些傷感,格格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見了,已經(jīng)不怎么聽她的話了。

    持觴大抵看了出來,笑著一面去取衣裳一面道:“主子眼光好,就紅色的襯主子的膚色也襯的主子精神,主子越來越能干,嬤嬤應(yīng)該高興才對?!?/br>
    謝嬤嬤從自己的傷感里掙脫了出來,也笑了起來:“真是個人精,可不就是這個道理?!敝灰窀窈茫捅仁裁炊己?。

    恩和彎了彎嘴角,碧絲看見了抿了抿嘴,忙跟上了持觴:“我給主子熏衣裳去?!?/br>
    恩和去的時候?qū)氁艉团R棠镆呀?jīng)侍候在琪琪格的身邊了,濃妝艷抹的琪琪格確實比平時精神了很多,見恩和到了只抬起眼皮看了看,終年沉默不語的牛姨娘恭敬的福了福身子,雖說沒怎么打扮但眼里卻多了光彩,二爺蘇圖跟著費揚古會一同回來,若不出意外,這次選秀完了他的妻子就要定下來。

    寶音俏生生的站在琪琪格身旁,擦了桂花頭油的發(fā)辮烏油油的垂在腦后,羽藍色錦緞旗袍將女兒家水一樣的氣息襯托的淋漓盡致,顯得柔嫩可人,可是一身玫瑰紅的恩和還是屋子里最顯眼的,她朝著琪琪格福了福身子就坐到了一旁。

    自恩和被胤祚從水里救上來之后,伯爵府上的人無形之中就對恩和這個人見人嫌的二小姐客氣恭敬了起來,丫頭們恭敬的替她鋪設(shè)好椅搭,扶著她坐下,又忙著給她上茶。寶音的眼眸深了起來,還是額娘說的對,這世上的東西在好也好不過權(quán)勢。

    眾人沉默的坐了一會,外頭的丫頭進來回話:“外頭的小廝回話說老爺已經(jīng)進安定門了,在有小半個時辰就進府了?!?/br>
    琪琪格的情緒有些不平穩(wěn),她摩挲著手里的佛珠頓了頓才起了身:“走吧,去二門上候著。”

    那男子將近四十歲,有一身古銅色的皮膚,滿身的蕭殺都藏在了一雙睿智的眼睛之后,他闊步而來,魁梧的身形停在了眾人面前,聲音沙啞宏厚之中透著些許的疲憊:“都起來吧?!?/br>
    恩和看著眼前的阿瑪漸漸的跟映像中的阿瑪重合,緩緩的垂下了眼。

    琪琪格有些激動的看著費揚古,等看到上來行禮的花姨娘和伊爾木瞬時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辰煥的妻子是江西布政使司王偉年的長女王氏,已經(jīng)有了5個月的身孕,這次跟著費揚古一行一起回來養(yǎng)胎,她比花姨娘幾人稍微落后了幾步,琪琪格一看見她臉上立時又有了笑意,上前親自扶起了她又急忙讓人扶著她下去休息:“你這孩子,還行禮做什么?快去好好休息!”花姨娘幾人立時就被她涼在一旁。

    柔和的花姨娘眉目低垂自始至終都帶著淺笑,只伊爾木看著有些許的不平,甚至向費揚古投去了委屈的神色。

    恩和抬眸看了看羞澀的長嫂,又看了看琪琪格,琪琪格那眼里濃的化不開的溫情,她實在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果真是喜歡兒子,喜歡孫子?

    費揚古還急著去見皇上,目光只在家中的妻女身上稍作停留,他看向恩和恩和也恰巧看著他。恩和從他的眼里看到幾許錯愕,隨即便又泛起了點點的父女溫情:“讓夫人費心了,恩和這樣的皮猴子都教的似模似樣的。”

    琪琪格和寶音臉上的笑意同時一僵,琪琪格淡淡的答了一句:“老爺嚴(yán)重了?!?/br>
    寶音輕笑著道:“教導(dǎo)meimei確實費了額娘不少心思,好在meimei如今確實比以前好多了?!?/br>
    費揚古笑著點了點頭:“你們都先下去吧,等阿瑪從宮里回來,咱們在好好坐下敘話。”

    琪琪格并沒有安排人接待花姨娘和伊爾木,不知道該去何處的花姨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費揚古,伊爾木委屈的嘟著嘴:“阿瑪,女兒和姨娘該去什么地方?”

    眾人有瞬間的沉默,花姨娘拉了拉伊爾木:“你這孩子,急什么,太太自然是有安排的?!?/br>
    費揚古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了一眼琪琪格:“勞煩夫人了?!?/br>
    琪琪格好似成了一把銳利的劍,整個人挺的筆直,居高零下的看著所有人,發(fā)出的聲音同樣的銳利刺耳:“老爺實在言重了,給個姨娘安排去處的事情,暫時還不用我出面,下人自然就做了?!?/br>
    花姨娘緩緩的垂下眼眸,牛姨娘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二少爺脊背僵直,伊爾木的眼淚瞬時就落了下來:“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姨娘怎么了?姨娘不照樣給阿瑪生兒育女?我還是姨娘生的呢!太太這話說的叫我和二哥哥怎么做人?”

    恩和瞬時就對伊爾木高看了起來,如今看只能說,她對伊爾木根本就不夠了解,伊爾木的厲害她上一輩子大抵一直就沒有體會到。

    伊爾木一哭費揚古的神情就越發(fā)不愉。

    寶音慣會做好人,向前走了一步,給伊爾木擦眼淚:“好meimei,快別哭了,阿瑪大老遠(yuǎn)的回來才剛剛進門,哭不吉利,在說額娘也不是沒有給meimei安排去處,只是一時沒說罷了,meimei一哭,到顯得額娘苛待了meimei一樣?!?/br>
    伊爾木的哭聲不但沒變小,反而更大了:“我才剛剛進家門,jiejie就過來訓(xùn)斥我了?!難不成我愿意哭?就是我額娘在有不是,太太也當(dāng)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我額娘幾分薄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讓我以后怎么做人,我姨娘以后怎么做人?!”

    伊爾木是存心要將事情鬧到,剛進門就要給自己立威,只是她的事情能不能鬧大,最終還要看費揚古的意思,若費揚古一心護著他們母子,那么今天吃虧的只可能是琪琪格,若是偏向琪琪格,伊爾木母女此后在府上的日子就好過不到哪里去。

    寶音好人沒做成到惹得伊爾木變本加厲起來,她面上一時便顯出了尷尬。

    恩和看向了費揚古。費揚古的目光一時悠遠(yuǎn)了起來,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恩和的身上又變得柔軟模糊了起來,他整個人連同他的聲音似乎都模糊在了深深淺淺的樹蔭里,看上去哀傷又強勢:“把富瑞苑收拾出來給三格格住,花姨娘就安置在錦緞院?!?/br>
    恩和能看見正在擦眼淚的伊爾木嘴角露出的得意的笑,花姨娘臉上的惶恐。

    這一局伊爾木母女完勝。大爺?shù)脑鹤佣紱]有富瑞苑寬敞別致,錦緞院和正院只有一墻之隔。伊爾木和花姨娘的地位一時立馬就體現(xiàn)了出來,這大宅子里的眾人都在不敢小瞧她們。

    琪琪格已經(jīng)不能用利劍來形容了,她好像是個挺的筆直的竹子,外強中干,臉上失掉了所有的顏色,只剩下灰敗,卻依舊強撐著用居高零下的神情看著眾人。

    費揚古早已沒了遠(yuǎn)行歸來的好心情,只剩下無限的疲憊,轉(zhuǎn)身緩步走向了正房,都沒有等一等琪琪格。

    伊爾木朝著走遠(yuǎn)的費揚古福了福身子,又沖著琪琪格得意一笑,帶著花姨娘驕傲的離開。寶音強笑著上前扶著琪琪格:“阿瑪回來太高興了?!?/br>
    琪琪格看了寶音一眼,那眼神太過奇怪,寶音嚇得縮回了自己的手,剩下的話也不敢在說出來,只站在原地看著琪琪格有些佝僂的走遠(yuǎn),寶音也不知道為什么難過,只覺得她似乎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在額娘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比。

    事情似乎跟上一世的完全一樣,又似乎大有不同,至少這一世費揚古注意到了恩和,恩和也發(fā)現(xiàn)費揚古對她還有不少父女之情,這樣,之后在做什么就心里有底了。

    這一場別離后的聚會,幾多歡喜幾多愁,就恩和最無所謂,一面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面跟持觴碧絲閑聊:“選秀將至,外省進京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咱們的茶樓位置好,恰好在棋盤街上,安定門跟前,差不多的人進城都要路過,要想茶樓的生意越來越好,還是先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咱們不如找些人四處散發(fā)一些寫了咱們茶樓名字的單子,你們覺得如何?”

    持觴想了想:“還要寫上咱們跟別處不一樣的地方,這樣才能讓人記住?!?/br>
    恩和笑著拍了拍她的脊背:“越發(fā)聰明了?!?/br>
    碧絲急忙道:“可是讓人發(fā)這些單子還要給工錢的!”

    恩和看了碧絲一眼,碧絲的眼光似乎永遠(yuǎn)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塊地方。

    碧絲沒有等到恩和的夸贊到是看到了恩和復(fù)雜的眼神,一下子失落了起來。持觴笑著拉著碧絲的手:“傻子,你怎么忘了,給這些人工錢也不過是為了咱們能掙更多的錢,長長久久的一算,最終還是咱們掙錢了就行!”碧絲勉強的笑了笑,說到底格格就是不喜歡她,她就是沒有持觴會討好格格。

    恩和不想在這些小事上糾纏,拍了一下手:“行了,不多說了,給我收拾件衣裳出來,我出趟門?!?/br>
    持觴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霎時就沒了:“老爺才剛剛回來您就要出去?”

    恩和停下腳步:“要是有一日我不是我了,阿瑪也未必會多看我?guī)籽郏斶@人就喜歡真性情?!?/br>
    持觴總覺得格格身上的氣勢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怒自威,她只能服從。

    作者有話要說:

    10前世

    恩和剛剛出門,寶音就得了消息,她扔下手中繡花的繃子輕蔑一笑:“果真是個沒腦子的蠢材,這個時候也敢出去,連阿瑪都不知道巴結(jié)討好。”

    如梅笑著道:“二格格哪能跟格格您比,您不是說還要給老爺親自做晚膳嗎?奴婢先去廚房看看,看那些人把食材備好了沒有?!?/br>
    寶音志得意滿的笑了笑:“就是皇上也要給阿瑪三分薄面,以后便是出嫁了,只要夫家知道我得阿瑪喜歡,怎么也得退讓幾分?!庇洲D(zhuǎn)頭吩咐如梅:“東西一定要挑最好的?!?/br>
    如梅高聲應(yīng)了是,快步走了出去。

    寶音左思右想還是起身吩咐如玉:“把我前幾天繡好的抹額拿出來,我去上房陪陪額娘。”

    龍源酒樓二樓靠里的包間里,胤祚依窗坐著,時不時的自己剝個新鮮的葡萄拋進嘴里,絲毫不受一旁你敬我我敬你的場面的影響,鄂碩笑著喊他:“你這人,平時看著很是豪爽,怎么一到了酒場上就成了這樣,你不來湊熱鬧咱們喝著有什么意思?”鄂碩是一等公朋春的幼子,一直跟胤祚交好,比胤祚還小了一歲卻生的很是高壯,他往胤祚跟前一站,胤祚覺得自己跟前立了一堵墻。

    胤祚沒好氣的揮手:“屁大點孩子就成天喝酒,哥哥給你說,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br>
    鄂碩就不喜歡胤祚這老氣橫秋的樣子,明明跟他年紀(jì)相差無幾,卻老是一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嘴拙說不過胤祚,轉(zhuǎn)頭找坐在一旁的諾敏:“諾敏,你說,男子漢大丈夫買當(dāng)不當(dāng)痛快喝酒痛快吃rou?”

    胤祚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鄂碩說話真是不用腦子,諾敏那樣子是個愿意痛快喝酒痛快吃rou的人?長得像個娘們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通房丫頭都好幾個了,不是我道中人,也不知五格是什么眼神,喝酒非要叫上他。

    五格是四福晉的幼弟,跟胤祚幾乎是一見如故,平日里總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胤祚看了五格一眼,五格只是笑。

    鎮(zhèn)國將軍高塞的世子諾敏是太宗幼子博穆博果爾的曾孫,博穆博果爾這一支早已人丁凋零,諾敏的出現(xiàn)卻給了眾人希望,他自幼聰慧,三歲就出口成章,家中雖然受寵庶子姨娘頗多,他卻十歲就被請封為世子,可見他有多得高賽的喜*。

    諾敏見鄂碩問他,果真是微微搖頭,他長得英俊,就是這一搖頭都帶著說不清的風(fēng)流倜儻:“高門子弟,還是當(dāng)斯文一些好。”

    鄂碩立時拉下了臉:“娘娘腔,你是說我不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