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還物歸原主?! 蕭燕華一聽,都快要被他給氣死了,她怎么就生了個這么不爭氣的兒子,她氣得猙獰著臉沖上去就要揪人,她兒子往里頭縮了縮,砰的一聲,當(dāng)著她的面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徒留他/媽站在門口大眼瞪門板,也瞪不出個窟窿。 蕭燕華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顫抖著手指著門,然而房門禁閉,最后無力地垂落下來。 真是要造反了,她生的這個兒子怎么就這么氣人!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跟你老子說話的態(tài)度么?”池銘臻低聲呵斥。 池鎧諷刺一笑:“那你覺得我該用什么態(tài)度?難道要我感恩涕零你給的生命么,不過可能沒辦法還給你,我媽生了我,我身上留著一半她的血?!?/br> 池銘臻闔眸,不吭聲,池鎧懶得在這里看他裝模作樣,轉(zhuǎn)身就要走。 他還以為這么急著叫他回來有什么事,原來竟然要他聯(lián)婚。他沒這方面念頭,懶得與他虛為委蛇。 “站住。”池銘臻突然開口,“你那個前男友,聽說最近又在糾纏你了?” 池鎧瞳孔猛縮,雙眸一冷,猛地轉(zhuǎn)過身死死盯著池銘臻,指甲掐進(jìn)手心,他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 池銘臻呵了一聲,并沒有看他,只說:“現(xiàn)在可以好好交談了么?” 池鎧沙啞著聲音:“你究竟想怎樣?” “坐下?!?/br> 池鎧冷著臉坐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 池銘臻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臉,他慢悠悠地說:“你們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啊,總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哪里知道自己的咽喉還被人握在手里,殊不知只要一掐,就斷了?!?/br> “呵呵。”說完,他搖頭笑了笑,拿著煙的手一個用力,煙折了,他卻沒管,只是看著池鎧,像是在笑池鎧不自量力,竟然想著反抗他。 他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也很優(yōu)秀,不過與他相比,還是不夠狠。 池鎧陰沉著臉不吭聲,眼神深沉。 良久,他才啞聲開口:“你究竟想怎樣,” 池銘臻身體往前,把折了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說:“你很久沒叫我爸爸了?!?/br> 說完,撩起眼皮看池鎧,眼中似乎還帶上一絲期待。 池鎧一度以為自己眼花,輕嗤:“你配么?” 池銘臻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腿上,也跟著笑:“看來你并不在意你的那個小朋友的死活。” “你別碰他,我跟他沒關(guān)系了?!?/br> “沒關(guān)系還一起吃飯?” “你調(diào)查我?” “你是我兒子,你的交友情況我了解很正常。甚至包括你們以前有過一段的事我也一清二楚,至于分手的事,你還要我往下說么?” 池鎧太陽xue青筋直跳,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要我怎么做?” 池銘臻掀了掀眼皮,語氣不咸不淡的:“我說了。” “爸!” “非要我逼你!”池銘臻笑得眼角的皺紋藏都藏不住,嘴上卻說,“所以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翅膀就是不夠硬?!?/br> 池鎧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老了,雖然看起來不過四五十,可已經(jīng)五十九了,距離他母親去世已經(jīng)過了十四年。 而池鎧,已經(jīng)有十四年沒喊過這個男人“爸”了。看著他臉上的笑,池鎧心里一片復(fù)雜。 沈熙:【今晚有空嗎?】 池鎧:【有事。】 什么事?他的手指頭在輸入框上頓了一下,垂眸在上面的字看了半晌,想了想,還是又把已經(jīng)打好的這三個字給刪掉了。 他要循序漸進(jìn),不能cao之過急了。前男友會不會回頭,就看他的功夫到不到了。 沈熙:【好吧,那只能下次約了?!?/br> 池鎧:【嗯。】 盯著上面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又反復(fù)看著兩人今天的聊天記錄,沈熙覺得太難了。他放下手機,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他看向辦公桌上的相框,眼神不由地有些溫柔,還想帶他去見一下其他人呢,可是池鎧有事,怕是要等下次機會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下次就下次,只要把人給哄回來了,他相信他會有很多很多次下次的。 這樣想著,他的心情不由地又好了許多,連工作效率都變得好了起來。助理過了一會兒給老板接了杯咖啡,一進(jìn)門就被老板的工作效率給嚇到了。同時地,也更加佩服他,老板雖然年紀(jì)輕輕的,可能力那是實打?qū)嵉暮茫哦蛻{借眼界和能力已經(jīng)打下了自己的事業(yè),他還有他母親留給他的公司! 這樣的人生贏家,他既羨慕又佩服,當(dāng)然還有一些小妒忌,不過這點小妒忌又在每個月獎金的蠱惑下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有點心虛,覺得自己太屈服于錢財了。 第46章 池鎧最后還是答應(yīng)池銘臻去他口中那個徐叔叔家舉辦的宴會。 即使他心中再如何不愿意,有一點池銘臻沒有說錯的是,現(xiàn)在的他的確什么也做不了,池銘臻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有權(quán)有財,而他與池銘臻所在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領(lǐng)域,手上也沒有任何權(quán)力。倘若池銘臻真的要做些什么,他真的阻止不了,甚至,會因他而給那人帶來災(zāi)難。 他相信池銘臻不是在嚇唬他,這個男人,向來說一不二,絕對說到做到,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