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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最后等到池鎧了嗎?”終于想起竹馬之前說過的話,陸禹澄蓋上鍋蓋后忍不住問道,雞已經(jīng)熟了,不過需要再燜一會兒,要入味。 “等到了,他七點(diǎn)多下班的。”沈熙說著,垂下眼,人是等到了沒錯,但是兩人聊天并不怎么愉快,沒說幾句話那人就走了,不過沒關(guān)系,公司距離他工作的醫(yī)院那么近,又在同一個小區(qū),來日方長。 陸禹澄就眼巴巴地望著他,問:“然后呢?” “很顯然,然后我們各回各家了?!鄙蛭鯖]什么表情。 陸禹澄神色復(fù)雜:“……” 沈熙就抱著手站在邊上看他忙活,湯在熬著,現(xiàn)在做的事海鮮菇燜雞,灶臺上還有切好的辣椒、rou片以及土豆片和豆芽,沒有洗好的白菜和剁好的蒜蓉,看來今晚會是一頓豐富的晚餐,如果沒有陸禹澄家里的那位在就好了,畢竟不會尷尬。 “問你一件事,你知道他住在這個小區(qū)么,我今天早上在小區(qū)見到他了,他說他在這里住了快十年了。”他說著,就盯著陸禹澄看,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變化。 “他也住這里?”陸禹澄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敢置信道,“也太巧了吧?!?/br> 陸禹澄可能不知道,他撒謊時總是會變得語氣夸張。 沈熙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可不是,我也覺得太巧了,G市這么大,隨便找一個地方,居然能和前男友一個小區(qū),你說巧不巧?!?/br> 陸禹澄就干笑。 沈熙就呵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出去了,語重心長的話卻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嚇得他差點(diǎn)拿不穩(wěn)手里的鍋鏟:“澄澄你知道嗎,你從小就有一個習(xí)慣,撒謊的時候,說話就特夸張。” 他湊近做了一個動作,“就像這樣?!?/br> 陸禹澄呆若木雞。 cao!他突然就哭了,媽的,忘了剛剛切了辣椒做熟豬rou的事了,辣死他的眼睛了。他哭得很大聲,音樂都掩蓋不了他的哭聲,除了辣,還有委屈說不清是誰讓他委屈,就是心里難受。平時都是流血不流淚只有在被欺負(fù)狠了才哭的漢子,趁著這個時候剎都剎不住。 沙發(fā)上坐的男人突然起身沖向廚房,冷著一張臉扶著人熟門熟路地去了洗手間,徒留沈熙獨(dú)自在客廳,干瞪著眼懵逼。 明明是在自己家,他怎么生出一種自己才是多余的錯覺?他聽著洗手間的輕哄聲和哭聲,終于篤定這一定不是他的錯覺,他還真成了這個家最多余的存在。 那兩人還沒出來,沈熙就去廚房看菜,雞已經(jīng)做好了,他就裝盤,水煮rou不會做,不過蒜蓉白菜他會,干脆先做了蒜蓉白菜,又洗好鍋,等著大廚回來做水煮rou。 陸禹澄出來后,眼睛還紅紅的,是真辣,他出來就往廚房走,完全不搭理身后跟著的人,許邵暉見他還要往廚房跑,冷著臉不讓他去:“眼睛還要不要了,沒辣夠?” 陸禹澄就揮開他的手,冷笑道:“我不去做,你做嗎?”沈熙不會做這個。 許邵暉冷著臉道:“他不會做就不吃了。” 剛出到門口的沈熙:“……”這招人嫌是幾個意思,這里是他的家吧?是吧? 果然像澄澄說的一樣,這人,是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 講個好笑的事,就是我以前玩手機(jī)時,我老爸就很生氣,說天天抱著手機(jī),眼睛都瞎了。 但是,自從老爸沉迷手機(jī)后…… 他不僅學(xué)習(xí)跳舞……還學(xué)會了看小說?。?! 最近他沉迷《上門女婿》不可自拔,聽我媽說他晚上一點(diǎn)多都不睡覺,就在看小說?。?! 我爸說,上門女婿很好看,男主入贅,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太過癮了! 今晚我做晚飯時,他拿手機(jī)讓我給他充錢,因?yàn)榭吹絍IP章節(jié)了。我當(dāng)時就無語了…… 這本書目前連載中,有九百多章,他看到50多章了…… 我弟一個勁說我教壞他了,我不承認(rèn),我沒在我爸面前看小說啊…… 然后他看的眼睛痛,我弟要卸載他的看書軟件,他還不肯。 對了,他看到現(xiàn)在還不肯洗澡,就坐在沙發(fā)上看,我媽已經(jīng)不管他了,弟弟勸他不要看了,他不聽,我姐勸他洗澡,說不要看了,都看入迷了……我老爸就反駁,說,我沒有入迷,我就是看看!然后沒然后了,他就坐在那看,不肯洗澡,怕是又要半夜了…… 我就是沒想到我老爸看小說也會有這么瘋狂的一天哈哈哈 第32章 吃完飯,陸禹澄還想著留下來,坐在沈熙身邊兩人靠著腦袋說悄悄話,許邵暉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涼颼颼的,他熟視無睹似的,還抱上沈熙的胳膊,沈熙在他抱上的那一刻背脊一寒,仿佛像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了,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對面的男人陰沉的臉色以及陰森的雙眸時,猛的想到兩人的合作,只能選擇對不起竹馬了,就默默地往旁邊挪開了一點(diǎn)。 許邵暉神色微緩。 “你干嘛坐那么遠(yuǎn),難道嫌棄我一身油煙味?”見他竟然這個反應(yīng),陸禹澄登時就氣得瞪眼睛,像是不敢置信似的,他覺得自己被人嫌棄了,便瞪了沈熙一眼,很是不滿他的動作,就蹭蹭地往旁邊挪了挪,再次挨著沈熙坐下了。 陸禹澄他家那位臉色鐵青。 沈熙很無辜,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很無語,甚至有些心驚膽跳:“我要嫌棄你,是這一天兩天的事?”都認(rèn)識二十多年了,還有什么丑事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