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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聞言挑高眉頭,笑了笑,道:“所以你就走了?” “開始不是,后來是了。”他說,半闔著眼眸,語氣風輕云淡。 開始是什么,他沒說,沈熙也沒問,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 沈熙就是見不得他現(xiàn)在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淡樣,尤其懷念他剛剛面紅耳赤的模樣,當即就輕嗤道:“瞎想什么,他們哪有你重要啊,你要是等我,我肯定跟你走?!?/br> 那剛剛在岸上和那些人說話的人是誰,池鎧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往下一撇。 又浪還撒謊成精,欠教訓。 面前的人冷著一張臉,半天嘴里都憋不出一句話,弄得好像是他無理取鬧,非要唱獨角戲似的。 “池鎧,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的?”沈熙不滿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臉氣鼓鼓的,“神游天外去了?” “沒有。” 沈熙看看泳池里的人,大家都各自游各自的,并不怎么注意他們,于是他壓低聲音,嘿嘿笑了兩聲:“說實話,你是不是害羞啦?” 池鎧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就把自己沉進水里去了。 哎喲我去! 我懂。 沈熙見狀挑高眉頭,也不生氣,輕笑一聲,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要不要比一場?” 快同意快同意,沈熙就差摩拳擦掌:我都準備好裝體力不支了。 池鎧望了他一眼,也沒問怎么比:“好?!?/br> 這人配合的時候就像個聽話的乖孩子,想到這個比喻沈熙頓時就笑了起來,說:“你別什么都說好,要是我是坑你的你要怎么辦,到時還不得被我坑死啊?!?/br> 池鎧冒出水面,一本正經(jīng)道:“坑了也沒事,你打不過我。” 一頓教訓不行,那就兩頓。 沈熙頓時就想到了池鎧的六塊胸大肌,臉驀地就紅了,咳了一聲,干巴巴道:“既然都比了,要不要下個賭注?” 池鎧審視地打量著他,不吭聲。 沈熙已經(jīng)知曉他沉默寡言的表面下的是默認,于是接著道:“咱們就來回游十圈,若是我贏了,我便向你提一個要求;同理,你贏了,你也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br> 來回一圈一百米,十圈就是一千,不算多,不過正在沈熙計算的自己體力不支的范圍內(nèi)。 他是個有心機的男孩,就算要裝沒力氣了也要真的沒力氣,那樣才能表現(xiàn)得更加的真實,起碼他沒有在騙人。 對此池鎧沒異議,他就像個服從安排的士兵,什么都說好,要不就是嗯,都不知該說他是木頭疙瘩還是不懂情趣好。 不過隨即想到他問的那句‘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時,便知道這人現(xiàn)在的乖巧都是假象。 “我技術不太好,你得讓著我點?!鄙蛭鯖_他眨了眨眼睛,滿眼狡黠。 他說話帶著歧義,讓人都不知怎么說他才好,說了,他又得笑話他腦子想歪,不說吧,聽了心里又是頗為微妙的。 “嗯。”最終,他還是應了一聲。 沈熙于是就發(fā)動了他作為男人的爆發(fā)力,瞬間就游出幾米遠。池鎧人長得高大,體力更是強大,不一會兒就追上來了。 有些人受命就是天生的,就像沈熙,哪怕他一開始就是個受,可當被池鎧體力輾壓時,還是有些忿忿不平,明明都是男人,體力怎么就差這么多?! 池鎧這體力這爆發(fā)力,感覺一晚上不歇都不是事兒! 最后,沈熙累癱在第八圈的路上,而池鎧已經(jīng)第十圈歸來。 “你體力也太好了吧?”他趴著欄桿,幽怨地看著游刃有余的男人。 池鎧游過來扶著他,淡淡道:“我們學醫(yī)的,以后做醫(yī)生,有時手術一天要站十幾個小時,手術臺上容不得半點疏忽,醫(yī)生護士的體力都是很重要的。” 他看著沈熙眼里的敬佩,彎了下嘴角,沈熙就抬手拉他的嘴角,做出一個笑的弧度:“再笑一下?!?/br> 池鎧就板起了臉。 沈熙遺憾地收回了手。 池鎧望了一眼他在水里一晃一晃的雙腿,一臉冷靜,“最后兩圈你還游嗎?” 沈熙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聲音都提起來,“不是吧,你都游完了,我再游也是輸了啊?!?/br> 說完他又沮喪起來,抬眸瞄了池鎧一眼,整個人都要蔫了吧唧:“我還想向你提一個要求呢,看來是沒機會了?!?/br> 都不需要他裝:) 池鎧的眉頭動了動,擰著眉想了想:“要不你游完了,我把提要求的機會給你?” 沈熙就垂下眼眸,眼睫毛顫了顫:“可是我沒力氣了?!?/br> 他說完,眼巴巴地仰頭看著池鎧,眼神無辜又可憐。 池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認命地扶著人:“我陪你游完?!?/br> 嘻嘻,沈熙心下暗喜,計劃通。 岸上。 “你說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剛剛不是游得很起勁的嗎?” “這是人家的情趣,你管這么多做什么。” “害,也是哦。不過看得我都想要找個男朋友了,我也想他扶著我游泳。” 池鎧就這樣扶著沈熙慢悠悠地游了兩圈,最后把人給帶出了泳池。沈熙氣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抱怨道:“快累死了?!?/br> 池鎧就坐在他邊上,水滴從頭上往下滴,滑過胸肌的輪廓,沒收褲頭里。